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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又被吃掉了,都是走神惹的祸,下次记住关键时刻一定要全力以赴!
正如离雪所言,次日正午聂珽就赶到了酒楼,他是微服来的,随身只带了几名侍卫,见了沐青,聂珽并没多说什么,只将愠怒目光扫向开心,一脸阴翳。
「表弟没出过远门,我担心他一个人有危险,才跟他一起出来采药,王爷如要怪罪,请惩戒我一人。」好半天,就在开心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被聂珽的目光烈焰烧成灰烬时,沐青慢悠悠开了口。
聂珽当然不会责怪沐青,只问了官府通缉他们的事,又埋怨他不辞而别,让自己记挂等等,那几声埋怨在开心听来跟调情没什么两样,要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铁拳可能早招呼过去了。
之后沐青被聂珽留在身边伺候,开心却被赶了出来,显然是不喜见到他。
开心在客栈等了一整天,也不见暗影的人来接应他,让他怀疑师父是不是未老先衰,把答应带他离开的事忘光光了。一个人很无聊,他坐在廊下的栏杆上,支着下巴琢磨该怎样不留痕迹的把那个碍眼王爷卖给唐潜。
傍晚,开心被聂珽吩咐去大堂点菜,他刚进去,就见唐潜等人也在,唐逸跟随在唐潜身后,看到他,冷冷笑,踱到他而前。
「小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随我去后院赏月如何?我可是有很有趣的事要跟你讲喔。」
沐青被聂珽霸占了去,开心正觉恼火,眼见唐逸神色轻佻,一副欠揍相,心想这祸害可能是昨晚挨打挨得太轻,所以主动跑来挑战他的忍耐力,现在心里正烦闷,多了个出气筒,正是求之不得,立刻一脸微笑,点头应下。
「好啊,请公子前头带路。」
唐逸一贯风流,唐潜对他招蜂引蝶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虽然不喜他此种行径,却并未言语,任由他去了。
开心低着头,似乎一脸羞怯的随唐逸来到后花园,不远处凉亭里有赏月饮酒的客人,也不怕唐逸使武功,来到僻静处,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羞怯全消,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忙得很,没空跟你扯淡!」
唐逸轻摇折扇,微笑道:「你脾气好差,不过凶巴巴的正合我胃口。」
他凑上前,小声道:「我找你出来没别的事,只不过想跟你上床而已,昨晚那根木头没有喂饱你吧?」
唐逸靠的很近,开心只觉一阵恶寒,正想大骂,对上他的双瞳,突然一惊。
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传来,那双眼瞳在沉香中散出妖异的光芒,那不属于唐逸的眼神,至少开心搜集的消清息有说唐逸虽然风流成性,却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不是唐逸!」
男人眼中闪过狡黠,继续低笑:「好厉的眼,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我跟了唐潜整整一天,他都完全没有察觉到呢。」
开心后退一步,冷冷道:「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他转身要走,却被男人抓住了胳膊。
「如果你不想我喊人过来,让唐门声誉扫地,就立刻松手!」
「哈哈,调戏你的是唐逸,声誉扫地的是唐门,与我何干?」
「该死……」
那双诱瞳紧盯住开心,闪动着缭乱辉芒,明明知道该避开那眼神,却仍不由自主地回望,那辉芒像是通灵神物般,牵引着他的心神,一点点,一点点陷落。
「跟我走,我有个好地方,一定让你欲死欲仙……」
听到魅惑声音在耳边回荡,开心茫然点头,心里情知不妙,却已无法摆脱暗瞳的控制。
急切间开心抬手用力抓住对方的前襟,将男人怀里的香囊窃到手中,狠力扯开,男人没有注意到,趁机将他抱进怀里,笑道:「宝贝儿,我就知道你喜欢跟着我,放心,我绝对比那根烂木头强……」
神智陷入奇异的混乱中,身子轻飘飘的如坠雾里,过了好久,恍惚间突然听到一声清脆铜铃响起,开心醒了过来。
他平躺在一张贵妃榻上,手里仍握着那个扯碎的香囊,四周漆屏摆立,炉香缭绕,清幽的桂花香气,与他在逍遥楼倚栏轩里闻到的气味一般无二。
唐逸早已卸下了假面,露出一张陌生脸盘,看模模样是伺候白若飞的丫鬟,不过声音却是白若飞。
原来丫鬟是白若飞假扮的,难怪她会一口指证自己杀人,不用说,丧身火中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小丫鬟。
开心立刻大骂.:「我就知道祸害一万年,你肯定没死,死女人,你纵火杀人,却诬陷给我,还派杀手追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白若飞手一扬,软鞭已握在手里,凌空挥了一鞭,笑道:「不错,那些人是我杀的,谁让你们掉下去的时候让他们看到了呢,本来我要杀你也有的是机会,不过……」
她伸舌在鞭梢舔了舔,「你的味道太好了,让我有点儿不舍得下手,不如今晚我们就把那晚没做完的事接着做下去吧,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去死吧!」
见白若飞笑吟吟走近,开心气的大骂,翻身跳下床,飞脚踢了过去,他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被个女人接二连三用这种法子调戏,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开心攻势凌厉,白若飞一个躲闪不及,被踢在腰眼,笑道:「果然香辣,再加把劲儿。」
这女人有病,他会如她所愿,往死里打的。
被鼓励,开心哪会客气,当下拳脚齐飞,招招攻向白若飞要害,白若飞也不还手,顷刻间被他连击数拳,脸上顿起绯红,喘息道:「继续,下手再狠些!」
「你有病吗!」
见白若飞不仅不还手,反而不断凑过来迎接他的拳头,开心有些害怕,忙缩手后退,白若飞紧跟上前,脸上充满激动迷乱的神情,喘笑道:「不打了?那该换我了。」
夏季衣衫质薄,突然看到他高耸的胯间,开心失声大叫:「你……」
愣神间,不防被白若飞抓个正着,掷到榻上,在胸前狠狠甩了一鞭,跟着上前将他按在身下,媚眼如丝,娇笑道:「我想如果用摄魂术的话,你会比较老实,不过那样就没情趣了,不是吗?」
「他爹的,光是看你这张阴阳脸,老子就没情趣了,再不滚的话,老子一定把你那里剁成肉泥,让你做太监都嫌多余。」
被白若飞压在身下,抬眼就能看到他鼓鼓的胸部,腿间还被个壮实阳物顶的紧紧的,开心起了一身鸡皮,连吐的心都有,偏偏白若飞力气大得出奇,被他按在床上,竟挣扎不开半分。难怪这家伙身材高的不像话,原来是阴阳人,精通易容术和摄魂术的阴阳人,会是谁……
白若飞最眼神炽热狂乱,像是撕咬食物时的嗜血野兽,挣扎不开,开心有些害怕,索性提高声音咒骂,只希望能唤来人相救,看出他的用心,白若飞笑道:「别费力气了,这里偏僻得很,没人听得到……」
「抱歉,我听到了!」
随着话音,门被踹开,沐青冲了进来。
「又是你!」看清来人,白若飞皱起眉,好事两次被同一人打断,不由他不怒,冷笑道:「这次你不会那么好运气了。」
他跃身挥鞭,软鞭甩在沐青肩头,衣衫顿时被卷破,在肩上划出一道血线。
开心趁机爬起来,见冲进来的只有沐青一人,不由猛拍了下额头,发出呻吟。
沐青嗅觉敏锐,只要留一丝香气,他就会追踪过来,所以开心一开始便心存侥幸,盼望他在发现自己失踪后来救自己,但绝没想到他会一个人来,这根本不是救人,而是送死。
沐青被抽了一鞭,却似毫无知觉,挥拳直向白若飞冲来,他出拳毫无套路,只仗着凶猛进攻,状似拼命,白若飞一时间反被披他打得措手不及,连向后退。
见情势凶险,开心忙拿过桌上一个玉雕花瓶朝白若飞后脑砸去,却被他反掌击开,掌势不停,拍在开心胸前,将他震到一边。
白若飞没想杀他,所以下手较轻,饶是如此,开心也被拍得胸口剧痛,大恨以前不好好练功,今日才会弄得如此狼狈。
见开心坐倒在地,一脸痛楚,沐青惊慌交集,扑上前双手环抱住白若飞,冲开心叫道:「快跑!」
沐青蛮力不小,白若飞被他抱住,一时间竟挣脱不开,不由大怒,手肘后撞,跟着反拧住沐青臂腕,将他甩出,不解恨,随即软鞭横扫,沐青身躯被鞭索卷到对面墙上,登时撞晕过去。
「沐青!」
见沐青趴在地上生息皆无,开心大惊,挣扎着爬起,却被白若飞扯住甩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冷笑道:「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你乖乖的,否则我让你去地府跟他作伴……」
话没说完,就被开心啐了一口,大骂:「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算天下男男女女都死光了,老子也不会搭理你这种该死的阴阳人,呃……」
下巴被白若飞捏住,看着他,眸光流动,诡笑道:「也许我该斩了你的舌头,省得办事时太吵。」
开心口中叽里呱啦的大叫,可惜吐字不清,无法泄愤,白若飞看得有趣,笑道:「尽情叫吧,很快你叫不出来了,我会慢慢品尝你的丁香小舌的。」
掐住开心下颌,令他开口,低下头,似要啄他的唇舌,看到白若飞白森森的牙齿,似乎不是调情的吻啄,倒像真要咬下自己的舌头,开心吓得奋力摇头躲避。「放开他!」
冷冷话语在身后响起,白若飞武功甚高,调情时也并未放下警觉,突然听到有人立在咫尺,不由大惊,下意识去拿身旁软鞭,谁知头刚抬起,就见眼前黑影急闪,软鞭如游蛇,瞬间缠向他脖颈,几道缠绕后,紧紧索住。
呃……呼吸顷刻间被窒息在颈间,白若飞发出低闷嘶喊,骇然看到沐青立在面前,手里紧握鞭柄,冷漠看他。
沐青一招得手,立即向后扯鞭,将白若飞拖到旁边玉漆屏风前,鞭身细长,轻易绕过漆屏,在后方锁扣住,一连串动作做的如行云流水,不给白若飞半点儿反抗空隙,他被反吊在屏风前,笃重屏风任他拼力挣扎也丝毫不动。
沐青立在屏风旁,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冷眼看着白若飞痛苦不堪的奋力挣扎腿脚,这才觉得怒气稍霁。
开心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伤害他,谁敢挑战他的底线,那就拿命来偿!
「木头!」
开心颤巍巍的呼唤让沐青回过神,刚奔过去,就被披开心一把抱住,又踢又骂,随即摸他脑后被撞的地方。
「笨木头,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送死?刚才那混蛋有没有伤害你?」
开心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单薄身躯轻微发着颤,平时的张牙舞爪早收得干干净净,抱住他,沐青连连安慰:「没事了,我们都没事。」
看看白若飞挂在屏风上还未断气,嗓眼里不断发出喀喀怪声,开心吓得一抖,忙道:「快离开。」
第八章
沐青背开心离开房同,幸好白若飞的住所相当偏僻,庭院幽深,刚才一番打斗并没惊动他们。
「你怎么找来的?」
「闻着香气啊。」
开心一直点菜未归,沐青心里很不踏实,去打听才知道开心随唐逸去后花园赏月了,他觉得事有蹊跷,连忙赶过去,幸好后花园里残留着开心扯撒的香粉,他便顺着香气一路寻来,这里离客栈较近,很轻易就让他找到了。
「刚才你那招鞭子耍的好漂亮啊,是以前在山中猎兽的招数吧?」
开心缓了过来,想起刚才沐青绞索白若飞时的凌厉气势,立刻兴致勃勃地发问。
沐青静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记得。」
早已习惯了沐青的本能记忆,开心没在意,道:「记住,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
虽说沐青绞索猎物的动作帅气之极,不过再帅气也是杀人,他们现在还有个杀人纵火的罪名悬在头上呢,再多加一条,铁定是斩立决了。
「明白。」
沐青把开心背回客栈,刚进卧室,就见聂珽坐在房里,手抚胸口,脸沉似水,几名随从立在他身后,看那架势似乎等待已久。
「你们去哪里了?」
「赏月!」
「散步!」
同时听到两个完全不同的回答,聂珽一阵冷笑,开心忙跟着解:「散步兼赏月!」
「兼被人追杀吗?」
眼神扫过两人额角唇边的青痕,聂珽站起身,走到沐青身边,凝视着他。
「你又不辞而别,让我在这里空等,至少让我的等待有些意义吧,沐青,我不想你骗我,告诉我你们去了哪里好不好?」
那对黑瞳散发着深邃执着的光芒,看着沐青,像是在看一件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