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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莉没笑,垂下眼睛,盯着茶杯说,“你恨我是不是?”贺帅放下杯子,看着她,说,“莉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恨你。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幸福。你离开后,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是我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你离开,去追求你的幸福,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真地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听了这话,周莉莉抬头,苦笑了下,说,“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是最宝贵的?”
看着周莉莉红红的眼睛,贺帅有些想转移话题,问,“你的孩子多大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永远是最好的话题,贺帅相信自己应该没选错话题。谁知道,听了这话,周莉莉的眼泪忽然就流下来了。贺帅有些着急,忙拿纸巾递了过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周莉莉平静了下,最终抬起了头,看着贺帅,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是不是很傻?30岁还相信爱情?”“30岁当然能相信爱情。”贺帅的回答却只赢得了周莉莉更多的苦笑,又是沉默。
“他选择了自己的老婆,我拿掉了孩子。就这么简单。”简短的几句话却充满了无尽的苦涩。贺帅沉默了。
“贺帅,我们俩,还有可能吗?”周莉莉问的声音不大,但贺帅却听地很清楚。
“对不起。”
听了这话,周莉莉反而放开了。慢慢抬起头,喝了点面前的茶,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贺帅,周莉莉苦笑着说,“其实你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太贪婪。如今恶果只有自己尝了。”
“相信我,肯定会有更好的。”
“但愿吧。。。。”
郑斌回来时,两人都已经放开了不少,神色间也舒展开些。郑斌引着大家去回想高中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有次大伙去溜冰,有个人对周莉莉想动手动脚,结果贺帅给他干了一大架;还有次他们骑自行车跑到郊外去偷毛豆玉米,结果不幸地是,郑斌被蛇咬了,大家都吓地要死,哭爹叫娘朝医院赶,谁知道那蛇一点毒都没有,白白浪费了偷来的东西;还有次他们去看红叶,兜来兜去迷了路,还隐隐听到山里有狼叫,把周莉莉都吓哭了。。。。。。
飞扬的青春,无悔的年华,如今想来,是那么的怀念。三人边说边喝,笑一阵,乐一阵,疯一阵。到最后,贺帅趴到了桌子上,都差萎到地上去了。郑斌酒量好些,但也已经要不行了。周莉莉喝的是果汁,所以她没事。
拜托茶楼里的人把贺帅和郑斌弄到车里去,周莉莉载着他们朝贺帅的公寓驰去。还是那辆沃尔沃,还是那栋公寓,还是那把钥匙,似乎什么都没变,似乎仍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夜晚,她回国,来S市,郑斌给她接风,然后三人就说说笑笑,然后那两人喝醉,自己把他们弄回去。周莉莉趴在方向盘上,哭了。失去了,也就永远失去了。
哭够了,也就没事了。她永远都是个敢做敢当的女人,过去的就彻底过去了。今天让郑斌约贺帅出来,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如今,既然都已经无法回到过去,那就直视未来吧。路是自己选的,没法去后悔,只有朝前走。
让保安帮忙把那两人都弄了上去,没想到有个保安竟然还认识她,喊着“贺太太”。周莉莉笑了下,但有些苦。周莉莉从来都不是个容易让人忽略的存在,她很漂亮,也很有礼貌。接触过她的人很难把她忘记。
先把贺帅弄进他自己的卧室,然后把郑斌弄进了客卧。都是以前做过的事情,倒也熟悉。把两人都折腾好,周莉莉已经累地有些气喘。望着这不是很熟悉的房子,谁能想到春节前面还在这住过,还是名副其实的主人,如今却已经是客人了。下意识地去拉抽屉,没想到她的衣服还都在,甚至连动都没动过。看着睡在床上的贺帅,周莉莉再次苦笑。留这些东西怕不是他不舍得,而是那人根本都没想到这些东西吧。这房子,对他来说,也只是个过往的驿站而已。
房子里没有女人的气息,周莉莉也从郑斌那里知道贺帅没有女人。自己还曾经希望过一切能回到从前,郑斌更是大力怂恿,希望他们能复婚。可惜啊,过去的就永远回不来了。
拿了睡衣,周莉莉走向卧室门口。她是客人,这个房间是不能停留的。回头,看着熟睡的贺帅,周莉莉又重新走到了床前,低头,在贺帅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关小台灯,走了出去。。。。。。
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你和江晓云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她是不是在谈恋爱?”贺帅揪着这话题,他要搞明白。
“贺帅,你见过天鹅和癞蛤蟆谈恋爱吗?〃
“班长,你哪里是蛤蟆了?不带这么自卑的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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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第17章中的一段话,也许能帮着理解陆卫军的一些想法。。。。。 到半夜的时候,似乎是下起了雨。雨敲着玻璃,噼噼啪啪的。周莉莉起来关了窗户,继续睡。一夜睡地倒也安稳。早晨醒来时,雨还在下,她没有赖床的习惯。起来收拾下,就去了厨房,想煮点咖啡。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周莉莉正在厨房。想着不知道谁会来,就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看到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头发上隐隐有水气,手里拎了个大的黑包。那人看见她,有些惊讶,说“对不起,走错了”。想离开的当口,那人下意识地看了下门上的号,又看了看周莉莉,有些疑惑。周莉莉笑了,说,“你是找贺帅的吧?”那人点了点头。“没错,是这里。你先请进,他还在睡。”
陆卫军还没回答,有个声音在周莉莉身后响了起来,“陆卫军?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进来。”郑斌看到陆卫军,有些惊异,朝门口走过来。愣愣地接过周莉莉递过来的鞋子,换上,陆卫军走了进来。那个大包有些湿,他留在了玄关。
“还没介绍。这位,周莉莉女士,这位,陆卫军先生。”郑斌拉着长腔给介绍了下。
“你好。”周莉莉笑着先伸出了手。
“你好。”陆卫军握了上去。
“你们先去坐,我在煮咖啡,马上好。”“好久没喝到你煮的咖啡了,都想地不行了。快点快点。”郑斌笑着说。周莉莉也笑了,转身去了厨房。
“。。。。贺帅还在睡?”
“是啊。昨天喝了不少。你找他有事,我去喊他。”
“没事没事,让他睡吧。”
“那好,也快醒了。”
“刚那位。。。是。。。”陆卫军眼睛看向了厨房。
“是你弟妹了。”
“挺漂亮的,”陆卫军似乎松了口气,“你结婚怎么没通知?”
“不是我老婆了,我哪里有那福气。”郑斌笑着说,“是贺太太了。”说了这话,郑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到陆卫军的脸刷一下变地苍白,他吓了一跳,问,“没事吧你?”
“没事。。。。”陆卫军深吸了口气,似乎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贺帅。。。不是离婚了吗?”
“是离婚了,不过那是误会。如今莉莉回来了,误会说清了,不就又复婚了吗?这两人啊,我了解,高中就缠到一块了,都10多年了,中间再怎么折腾,到最后肯定是不会分开的。贺帅她妈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妇,等下我得把消息给老太太说下,让她也高兴高兴。贺帅一直不找,就是忘不了他老婆。如今,周莉莉回来了,你看把他高兴的,喝了那么多。那小子,禁欲了这么长时间,昨晚不知道怎么威猛呢。。。嘿嘿。。。”郑斌用胳膊肘捣了捣陆卫军,说,“你可要备大礼了,你兄弟结婚,你可真要出血了。上次你逃掉了,这次可逃不过了,嘿嘿。。。。”郑斌说地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卫军越来越僵硬的身体。
“咖啡好了。”周莉莉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浓浓的咖啡香刚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如今更是觉得浓烈。
杯子送到了面前,陆卫军僵硬地接了过来,没料到,手一抖,竟然泼了个全身。咖啡很烫,他却没感到痛。他今天穿地是件湖蓝色的衬衫,这件衬衫是他和贺帅一起去买的,是贺帅最喜欢的一个牌子。贺帅说他皮肤最衬湖蓝色,很沉静,贺帅喜欢蓝色。陆卫军是喜欢白色的,只觉得那是很纯净的颜色。贺帅买了一件同样式的,白色。
这件衬衫他一般不穿,因为很贵,贺帅付钱的时候他在旁边,知道那衬衫就是标签上的价格,一点折扣都不打,他有些心疼。去北京找贺帅的时候,他穿了这件。今天,他又穿了这件,想着都是不一般的日子。如今,咖啡的污渍泼了满衬衫都是,怕是洗不干净了吧。。。。。。
周莉莉急急去找药箱,郑斌忙拉着他去卫生间要用水冲。陆卫军推开郑斌拉着他的手,说,“没事。”
“什么没事,刚煮出来的咖啡。”
“真没事。谢谢你,郑斌。”
“喂,我说,你今天不对劲啊,脸这么白,刚手都在抖,是不是病了?”
陆卫军又深吸了口气,说,“我没事。我先走了。”说完,朝玄关走去。郑斌在他身后看着他,就觉得陆卫军有些不对劲。怎么觉得他的身体走起来是晃的。郑斌忙跑着跟上去,说,“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你看你,肯定病了。”陆卫军已经在换鞋了,看着郑斌,说,“我真没事。谢谢你。”郑斌被他一看,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难过。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周莉莉找到了药箱,抱着走了出来,看到陆卫军要走,有些惊异,忙也朝玄关走了过来。陆卫军已经换好了鞋,提起了他来的时候拎的那个大黑包,看着周莉莉。周莉莉也不知道怎么的,没说话,她和郑斌一样,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她难过。
陆卫军朝她伸出了手,周莉莉愣愣地握了上去,手,似乎没有一点温度。陆卫军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轻轻握了下。然后,转向了郑斌,说“再见。”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班长今天怎么了?怪怪的。”郑斌抓着头朝客厅走去。
“班长?什么班长?”
“贺帅的班长啊。对了,还没和你说。他没死,被俘虏了,俘虏营里待了不少年,后来换俘换回来了。是个汉子啊,重情重义。。。。。。不过今天他这是怎么了,有些怪。”
周莉莉抱着药箱,有些愣怔。。。。。。。
。。。。。。。。。。。。。。。。
贺帅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头疼。揉了揉脑袋,才想起昨天的事。外面好象在下雨,他爬了起来,拉开窗帘。雨还挺大。
不经意地一瞥,似乎看到大雨中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朝他这边看。不知道怎么的,贺帅心有些跳。他忙打开窗户,伸出脑袋,朝雨中看,风夹杂着雨朝他袭来,竟然有点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再去找刚那人影时,却只有茫茫的雨幕,哪里有半个人影。把头缩回来,贺帅嘲笑了自己下,那人还在外地,这大下雨的,怎么可能站这楼下?不是自己想他都快有幻觉了吧。
关上了窗户,忙去洗了下。走出卧室门,看到周莉莉和郑斌都坐在沙发上,边聊边喝咖啡。
“吆,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可要喝完了。”郑斌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咖啡。贺帅走了过来,坐郑斌旁边,吸了吸鼻子,说“好香。”周莉莉笑着给贺帅倒了杯,说,“你这有好料,不然也煮不出来。”贺帅端起喝了口,闭上眼回味。其他两人看着他笑。贺帅对咖啡其实很挑剔的,不过周莉莉的手艺那是无可挑剔的。
又喝了口,门铃响了。周莉莉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口是个保安,看见周莉莉,说,“贺先生在吗?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们把这个袋子送给贺先生。”周莉莉要接,那保安没给,说,“对不起,那位先生说必须亲自交给贺先生。”贺帅听那人说话时就已经站起朝玄关走了过来。那保安看见他,直接递了过来,说,“贺先生,那位先生还交代一句,说请你在没人的时候打开。”
“这么神秘,不是炸弹吧?”郑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门口,笑着说。
“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危险物品。”那位保安说完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贺帅看着手中的塑料袋有些奇怪,想着那保安说的话,转身朝屋里走去,说,“我先检查检查,别是我什么把柄,可别让你们给知道了。”这话贺帅是笑着说的,但是,却隐隐有点说不出的紧张。他甚至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