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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凡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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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你能吻我吗?”

张凡低头吻了吻容华的额头,想了一想又吻了吻他的嘴唇。容华歪了歪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又转过头,用尽全力吻住那个孩子。

忘川看着刚刚还在低头和容华接吻着的鸿突然浑身一震,可是没有抬头,双臂使劲地搂着容华,叹了一口气,拍拍鸿的肩膀:“鸿,节哀顺变。”

只见月下的少年,抱着白衣素裹,身下则是染遍土地的鲜血的男子,这个传说中妖媚祸国,服侍两代国君,风华绝代的容华君在京郊三十里外,香消玉殒。|Qī…shū…ωǎng|此后,再也没有一个叫容华的高贵男子优雅地捧着茶杯,风轻云淡地训斥他,也没有那个妖媚异常,慵懒惑人的男子一脸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容华、乐殊。。。

月光淡淡的清辉洒向密密的树林,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树木的摇动,从密林深处似乎隐约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凡人

《乱世?周国传?末帝本记》:

末帝十四年,姬氏无冰暗与周国禁军统领勾通,与举宫欢庆太子拔四郡之夜,突袭皇城,末帝与太子轩辕啸南奔而逃。宫人死伤无数,皇城被毁。周国亡。自周国太祖至末帝南奔,轩辕龙之帝谓传承五世,共计一百二十八年而没。虽后世历代史官多言:五世之末帝虽南向而奔,而终究传承帝谓与玉玺,应计余年。

予窃以为,末帝即位争议颇多,并南奔之后,无兵无地,尚不如一诸侯耳,此其一。其二,民间传言,轩辕族族长曾放言:末帝即位乃皇太后逼宫四世轩辕龙而成,非正统耳,乃国之贼也,不祥。四世生前主意次子轩辕恒即帝位,然年老昏聩,竟为妇人所乘,被逼改写诏书,一国之君沦落如此,能不叹乎?

“哎,你知不知道”一个穿着像行商的中年人低头跟旁边的人说道,“听说上面的跑到南边去了!”

边上另一个商人模样的忙摆摆手:“老哥,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那中年人撇撇嘴:“你这个死脑筋!谁管什么国事不国事的!我就是跟你说,如今京中许多的老爷和富商们都举家搬迁往南边或者北边,我们是不是在这中间捞上一笔?”

另一个感了兴趣:“哦?老哥有什么高见?”

那中年人见对方捧上了,得意起来,反而卖起关子,捻起了胡子、眯缝着眼睛摇头晃脑、任凭对方左右请教,就是不说。

就见茶棚里的老板抿着嘴,拿眼睛看着这中年人,一脸好笑的样子。直瞅得中年人不好意思,嚷嚷起来:“我说小张老板,你这么看着我为了哪般?没得让人渗得慌。”

那老板笑着摇摇头,走过来给两位续了茶水,转身回了柜后。

中年人也没了显摆的劲儿头,与旁边的商人低声嘀咕起来。

小伙计榆钱儿跑过来:“老板,老板,张头儿家的女儿送鸡蛋过来了!”

老板皱皱眉头:“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帮忙提鸡蛋?”

小伙计调皮地伸伸舌头,一甩白色的抹桌布,藏到角落里。就听见老远一声娇滴滴的女孩儿声音:“凡哥哥!”

茶棚里的旅客们齐齐打了个寒战,落了一地鸡皮疙瘩。抬头看向棚外,只见大日头下,一个打扮的五颜绿色、裹在花花绿绿的布块里的粗壮物体正向此处移动过来。一只手提着装满鸡蛋的巨大篮子,另一支手却故作娇喘吁吁的样子抚着胸口。一般众人无言以对,默默见那女子兀自继续撒娇:“凡哥哥,人家拎不动了。”

茶棚老板低头苦笑一下,走出小小的柜台,在众人怜悯的眼神中出了茶棚,来到移动布块的身边,接过篮子:“娇娇,谢谢你了。”

那娇娇本来就涂得红彤彤的脸顿时如泼了颜料一般,红得快滴出血来。茶棚里有些坏心眼儿的就大叫:“哎呀,张老板,你就娶了娇娇吧,看看、看看,啧啧,郎有情、妾有意的!”

张凡回头瞪了瞪那个泼皮,直到那泼皮住了嘴,才又回头对娇娇说:“娇娇姑娘,你莫要听他瞎说,这些泼皮嘴里没正经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娇娇原本通红的脸就差没紫了去,恨不能张口说:愿意、愿意!可是自家老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能没了女儿家的矜持,不然凡哥哥会不喜欢,这才强忍住了话,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张凡引着大花布进了茶棚。这茶棚就是用木头搭了梁柱,茅草铺了顶,四面通风。下面一个小小的柜台,接着就是几个条凳和桌子,斜后方有个锅灶。离茶棚不远处有个饮马池,是给畜生喝水休息的地方。茅草顶上斜挑了个旗子:茶。

大花布在众人的眼光中进了茶棚,乘着她的凡哥哥转身放鸡蛋的当口,恶狠狠地瞪视朝她打量的众人,在张凡回头的时候,又立刻变回娇羞的模样。囧 众人见了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表情在一张由于出汗而变的乱七八糟的大花脸上快速转换,大开眼界,直言不虚此行:走这条路,实在是太对了!不仅有好吃的食物、美颜的少年老板,就是这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也是好玩的紧,下次必定要喊同伴来看看!

比之赶路的艰辛、和乱世的不安全,无边的孤寂才是这些常年行商心头真正的伤感之处。难得有这么愉快的旅途中转处,干脆就走这条路的了!于是张凡的小茶棚又在隐约中增加了一批老客户。

张凡也不是不知道身后娇娇的动作,那女孩子习惯了舞刀弄枪,霸道的性子,哪里就能放过别人?他也不揭穿,将煮熟的鸡蛋放下,又拿了另一个篮子过来:“娇娇,给你,拿好别洒了。里面还有一盘酱牛肉。”

娇娇学着村头菜花的模样捂着自己那张大花脸,娇滴滴道:“凡哥哥,你真好!”一边将那水桶粗的腰还扭了几扭,张凡嘴角一阵抽搐:“娇娇,快些回去吧,不然你母亲就要担心了。”

娇娇留恋地看看眼前俊俏的心上人,心里虽然万般不舍,可是还是乖乖听话,一步十回头地蹭回去。

张凡冲她点点头,就走到灶边,坐在小板凳上,拿了那鸡蛋,在灶台上,一个个敲了起来。

细长白嫩的手指握着红壳子的鸡蛋,在灶台上来回的撞击,直到壳都变得碎碎的,才放到烧滚得黑色汁液中,一阵风出来,少年额前的新张的碎发轻轻飘动,空气中满是浓浓的香味儿。

这个少年怕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吧。唉,乱世、乱世啊!就算是王孙贵族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为生计操忙?众人心里有些感触,几个人私下就议论起,某某大官被抄了家,斩了首、一家死绝;某某世家被连根拔起、几百年的大家族四分五裂;某某名士现在身无分文,在街摊上卖画写字;某某家小姐沦落风尘,当了青楼里的花魁;某某家的公子被贩卖到别处做了娈童,小倌儿,据上过的同伴说滋味儿还真的挺不错。说起来这有钱人家养出的孩子就是皮嫩,那皮肤都能掐出水来、听说也不是很贵,哪天得空,咱们也去尝尝味道。。。

张凡砸鸡蛋的手顿了顿,敲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周围是或高或低的说话声,谈笑声,还有远处村里放牛小孩子的歌谣声。。。

那些又关我什么事儿呢?张凡嘴角噙着微笑:就听听这些世俗之人的小日子,小算盘,过着自给自足的店老板生活,实在是再惬意不过,平凡到简直幸福的日子了!

想想忘川,只怕已经到了璗国了吧?说起来,自己还真是对不起他!他陪戒生回璗国,帮戒生夺权,也是为了能帮我,可惜!张凡摇摇头,没想到世事的变化如此之快,复仇还没开始,周国竟然已经灭亡了!唉,如今戒生骑虎难下,自己跟过去反而是个累赘,不如就这样平安度日,做个小店老板,也好过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张凡想到忘川临走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怕是伤了他吧。

自己执意不和忘川去璗国,又不收他的钱银,只身一人离开。他一定很难过。可是,我真是怕了,累了,烦了!不想再和那些权势之类的人物打交道,我,只想过过平凡的日子,做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为一日三餐奔忙,为几件布衣劳碌,也好过穿着一身锦衣,做男人□取乐的物事。

张凡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手不停地敲碎鸡蛋壳,再放到一边的锅里。

“老板,真香!”榆钱儿站在灶边闭眼闻着“几个村子,不对,就是到了城里,也不对,就是整个大周国,咱这儿的鸡蛋还有牛肉和馍饼,都是最香、最好吃的!”榆钱儿得意的冲着老板说道:“过往的客人都是这么说呢!”他揉揉小鼻子,洋洋得意的样子逗笑了张凡,张凡摸摸他的头:“小孩子别瞎说!”

榆钱儿一歪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嚷:“老板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吗?怎么老说我是小孩子?那口气,跟我娘似的!”一生气,刺溜一下、跑了!

张凡看着榆钱儿倔强的背影,摇摇头,这孩子!想到雨中那个扶住自己,把自己领会家里养病,为自己请医生,采药,将家里唯一一点白面烧给自己吃,自己却吃着野菜的母子俩,他的眼睛就有些红润。他们母子人很好,可是自己却不敢和他们住在一起,怕重蹈覆辙,估计也是伤了他们的心吧?好在自己把榆钱儿招到自己的茶棚里工作,也算报了恩了,只是这个孩子,人太活泛,就怕他嘴里不严实,给他自己招祸啊!

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教教他,免得出事。张凡敲完鸡蛋,搓搓手站起身来,看着热闹的茶棚,心里安安静静的。

如此,甚好。

做生意

茶棚嘈嘈杂杂,热热闹闹,到了月上梢头才渐渐没了客人。

张凡捶捶腰,好酸。榆钱儿一边快手快脚地收拾东西,一边喊:“张哥、张哥,你别忙,我来!”然后就跑过来,夺过张凡手里的碗筷,将他推到一边坐下,自己一个人捣鼓起来。张凡瘫坐在椅子上,真的好累。说起来,自己到这个世界里,还真没有动手做过什么事情呢。忙过了头、一旦坐下来,就觉得身上每一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意,可是心里却渗出劳累后的平和。想着柜子里今天一天的收入,张凡微微笑着,世人都鄙薄体力活,殊不知这辛劳之后的劳动所得,比不劳而获更加让人愉悦。谁说无商不奸?我就要做一个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商人!这个,也算为上一辈子那个父亲赎罪吧。心中一阵刺痛。张凡急急打断念头,张口说话:“榆钱儿,你可有什么理想?”

“啊?”榆钱儿一脸问号地转过头,“里啥?”

张凡暗中鄙视自己,怎么这么久了还改不过来,忙道:“我是问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张哥,你不要我了?!”榆钱儿手中的抹布落下。

“我没有不要你。”张凡很囧,这句话这么这么别扭,“榆钱儿,你是个男儿,总不能一辈子就在茶棚里做小二吧。总要想个正经营生啊。”

榆钱儿松了口气:“张哥,你可不知道,我在你这茶棚里干活,村里的伙伴不知道有多羡慕呢!到镇上干活,不但没有工钱,还要给老板学徒钱、牙子的接线钱,听去的人说,天天都要挨老板打。可咱在茶棚里干活,不仅有工钱拿,张哥你还包我三顿的吃喝。我娘说,我是积了三世的福才碰上你呢!”

张凡看着榆钱儿眼中的感激,有些坐不住。在他的观念里,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本来他对自己雇佣童工的行为还有些小内疚,话说自己一开始的确纯粹是想报榆钱儿一家的救命之恩,让他在这儿帮忙赚个小钱。可是这世界的孩子特别早熟:虽说这榆钱儿十三岁的年纪,却已经十分能干。几乎店里大小事情就是他一人包揽。倘若是自己一个人,还真撑不下来茶棚的生意。如今这孩子这般感激的看着自己,老脸实在有些挂不住。他轻轻咳嗽一声:“榆钱儿,做店小二只能作为权宜之计,你年纪还轻,自然要好好筹划一下,做个长远的打算。”

榆钱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讶道:“能做一辈子小二,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呢!咱村里一个老伙计在镇上酒楼里做了三十年的小二,啧啧,大家可佩服他了!”榆钱儿一边说话,手上的活也没停:“哪天咱也要和老爷子讨教讨教,看看怎么才能在张哥这儿做一辈子小二!”说着话,小脸上一脸严肃。

张凡彻底无语。

这个,看来,教育的确要从娃娃做起啊!唉,只能慢慢给他洗脑了。张凡无力地站起,收起账本和钱袋,跟在收拾好担子,已经挑起来走的榆钱儿后面。穿着布鞋,脚踩着土路,走过一条条宽阔的土路,这里的路都是村里的人祖祖辈辈用脚夯实的。

踏实。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空气中夹杂着青草香味,野花的淡香,还有——自由的味道。他闭起双眼,仰头迎着风,温柔的风拂过他的面庞,宛如久违的朋友围绕在他的周围。既轻松又实在。好像、命运的绳索,终于落在自己的掌中。

前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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