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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廉呆了一呆,亲亲他的额头:“早!”
相见欢
两人才起身,就听外间的宫侍道:“皇子殿下,宫外六国使节求见。”
张凡和孝廉对视一眼,张凡问道:“一起来的?”
“回殿下,不是。”
孝廉有些担心地看看张凡。
张凡低头沉思,倒是没有看到孝廉的神色。斟酌了一番,他吩咐道:“宣燕国太子觐见吧。”又转头对孝廉说:“我们一起吃饭。正好见见燕家哥哥。”
孝廉笑笑:“好。”
兄弟两洗漱好等了燕还进来。张凡因为记忆中燕还决绝的摸样太过深刻,所以不由有些不安。孝廉握了握他的手。张凡一时失神,竟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
燕还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气色也还是不太好,泛着似乎是久病的青气,只是身体好像比以前要结实些,不过人却更冷森了。对张凡也还是冷淡的样子。
只是出乎张凡意料之外,他只对孝廉点了下头,也就坐下,并没有特别亲热。张凡暗忖:莫非燕太子就是这么一副僵尸状么?
好歹是阿姆的嫡亲侄子,他也不敢多加腹诽。笑着点点头。坐下吃饭。孝廉和张凡有说有笑,燕还却没怎么说话。只是动了几筷子就住了手。
吃完饭,孝廉对张凡道:“雪,我先回去了。”
张凡有些不舍。可是还是点点头。
孝廉冲燕还点点头。走了。
张凡之前还没有觉察,现在可是有些了然了。可是,不应该啊。燕还是孝廉的兄弟,当年雅达族大难的时候,也是燕地出手相救。还收留了阿达一家的两个孩子,孝廉的弟弟孝贤和妹妹孝筱。此后在对付昙国的时候,更是联兵作战,和璗国联手占了昙国的半壁江山。虽然战后因为两国边界出了点儿小摩擦。。。就因为这个两人如今已经到了快陌路人的地步了?
张凡转念间心思斗转。然后微微一笑:“刚吃完饭,不如出去散散步吧。”
燕还站起身来。随张凡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在御花园中漫步。清晨的阳光掩盖了飞峰顶的霞光,金色的光线射在远处峰上飞流直下的瀑布上,飞溅的白色珠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瀑流边隐隐现出一小段七色的彩虹。两人不约而同往金色瀑布处前行,走了一会儿,就登上了瀑布下横跨潭水两边的拱桥上。
飘逸秀美的飞瀑为背景、碧如翠玉的潭水为基色、一道如飞虹一般的白玉拱桥上站着两个美男子:一个是高贵绝美不可方物的中性美人,一个是瘦弱清冽的病美人。
远处宫人看了,直叹自家皇子和燕国的太子一对璧人!囧(要离你又多一个绯闻情敌了)
“我没想到你会先见我。”燕还专注地看着对面的瀑布,好像刚刚的话根本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张凡侧头一笑:“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先见见你。”
“哦?”燕还转过头来,“愿闻其详。”
“于公,煦国邻国:索塞,燕国,昙国耳。于私,你是阿姆的侄子。就算你不肯认我,我却不能不认你。”
燕还嘴角微微提起。清俊的面容竟有些诡异。
张凡对此类诡异举止一向没什么好感。可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局促的小公务员。而是浸淫煦国朝堂数年,掌握煦国小半江山的皇子。所以,他没有说话,回了个匪夷所思的笑容,照例看看能不能忽悠出对方的底牌。
“此次淄陆南麓混战,燕国虽不是受惠最多,可是却的确是损失最小的国家。”燕太子燕还依旧一脸诡异的笑容,“皇子殿下以为呢?”
与自己一开始料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燕还!张凡皮笑肉不笑:“燕太子有何高见?”
燕还转回头,又开始专注地无声地研究起飞瀑的形状来。
张凡心中暗骂他狡诈,带着同样诡异的笑容,与燕太子一起研究起来。
“在燕地的那次,其实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张凡想一想,有些了然。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又怎么样呢?现在指望这些来套些交情么?
看向燕还。那厮又不做声了。
这个燕还,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张凡很无奈地陪着燕还研究了一个小时地瀑布,然后又很无奈地被宫侍们请回了御花园。
因为姬国的三皇子正在擅闯宫内!
张凡在御花园里看到了跟宫门侍卫打斗得气喘吁吁地姬家三少。
燕还正要回避,结果还是当面碰上。姬三冷脸对着张凡道:“鸿儿,你和这奸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本来正要告辞的燕还顿时停下脚步,笑容灿烂:“人道姬家三公子乃真人物,果然不假,当年一起杀敌的情谊转眼竟成陌路。不愧是枭雄一类!”
张凡瞧见本来面色就青白气甚重的燕还,忽然变作阳光灿烂型小帅一枚,不由点点头:看来燕家公子之前对自己用的诡异笑容其实还算客气。'奇+书+网'莫不是念了旧情?
姬三冷笑几下,直接无视燕还。见周围宫侍已经都退下,只对着张凡问道:“我有话要问你。”
“问便是。”张凡坐到亭中。
燕还也是人物头。竟也施施然走到亭中坐下。气歪姬三少的嘴。
顾不上旁人在场,姬三怒气难消地问道:“昨夜索塞的太子没有回去过夜。”
“是。”
“在你宫内?”
“没错。”
“你跟他睡了?!”
张凡放下茶盏,淡笑道:“是。”
“贱人!”姬三血气上涌,脑袋轰隆隆乱响,好似爆炸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这贱人,一天不勾引人就不痛快是不是!以前的事我说过不提,跟大哥二哥的事情也就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肯回来,仍旧是我姬无冰的妻!可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璗国的司徒家,现在又跑到煦国!
你说!这几年,除了跟那个什么国师要离的不清不楚的之外,又有哪些男人爬上你的床了!煦国朝里面拥护你的大臣,只怕也是你抱着别人jiba舔来的吧!现在老情人一来,连皇子的身份都不顾,就迫不及待地爬到人家太子的床上!你要是骚 穴发痒,想找人上,来找爷就是!什么烂人都往床上拖!贱人!你简直丢尽我姬无冰的脸!”接着又是一通大骂,贱人,欠压,淫 荡之类的骂声不绝于耳。
燕还握握手,转头看看煦国的皇子。那男子一脸淡淡的笑容,好像骂的人不是他,那般风雅高贵的模样,更衬得对面的原本阳刚俊朗的形象顿时变得猥琐不堪,仿佛跳脚骂街的村妇,愚昧野蛮的野人。
姬三骂了好久,直到冲冠的怒意都从口中宣泄出来,肚中所有的骂词都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喉咙痛的快发不出声来,才渐渐止住。
张凡手一摆:“来人,给姬国三皇子上茶。”
然后对姬三亲切地说道:“说了这许久的话,三皇子也口渴了吧。来,尝尝我们煦国皇宫内飞峰顶的雾茶,此茶常年吸取峰顶灵珠的的灵气,不仅独得天地间的日月精华,还吸渗了峰顶各类奇花的香气。茶泡的越久,香气越浓,可是整个淄陆难得的极品。整个皇宫也就寥寥数人有机会享用。今日不尝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一番好似朋友间的笑侃,由这传说中妖孽淫 荡皇子口中说来,却是既是亲昵,又带着淡淡地疏远,却又透着十足的风雅。那一人端坐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在波光粼粼地溪流边,太阳的金光斜射在他的身上,白袍泛着金色的光泽,脸上的表情在柔和的金光下让人看不太清楚。只是那笑容让人觉得如此高贵,他就是那九天上的神袛,而自己就是凡间那万人践踏的污泥。让人自惭形秽,无所遁形。
姬三呆呆地走了过去,端了茶就喝了下去。
“如何?”对面那闪着金光的人淡笑着问道。
“好喝。”他傻乎乎地回答。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更别提那嘴中的滋味儿了。直如那八戒吞了人生果。白糟践了那人间的灵茶。
他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对面的人。看着那人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看着那人绝美的容颜,看着那人露出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的笑容,他,醉了。
“哼!”
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痴迷。
他好似突然惊醒地看向发出声音的人,是那奸人!
他正要教训那小子,就听身后一个冷似冰渣的的声音道:“擅闯宫禁就该杀无赦,辱骂天神一脉,更是罪无可恕!殿下,臣自请诛杀此孽!”
张凡纠结:今天真是好巧啊。都到御花园里赶集呢!
姬三是见过要离的。看到传说中的奸夫,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大喝道:“小白脸,竟然勾引我老婆。老子阉了你!”
囧
躲在一旁地昭跳出来哈哈大笑,一边无形象地捧着肚子,一边喊道:“凡儿,你这前夫怎么如此有趣,简直笑煞朕了!”
那模样,实在不符一国之君的尊贵。
张凡跟没听见似的,四平八稳地端着茶杯喝茶。
刚刚还笑得怪没形象地某昭突然没了声音,只是伸出手指对着姬三一点。那本来还准备大打出手的姬三突然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要离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嘴角动了几下。
燕还颇有兴趣地关注。
张凡放下茶杯:“姑姑,一起来用茶吧。”
除了要离和凡,在场没人知道姬三为什么会突然跪倒在地。姬三身边的暗卫立刻现身救出主子,飞离了煦国的皇宫。
此后数天,煦国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被姬国重金请了个遍,却没人查出姬三的得了何种病,或中了何种毒。
姬润之十分焦急,奇怪的是,当事人姬三却不断阻止延医请药的父皇,也阻止姬润之要见煦国皇帝昭讨个说法。
“昭。”
“没错,我就要将你当初的痛一点点地全都还给他!让他也尝尝,被男人爆开后 庭的滋味儿!”
张凡有些好笑昭的恶作剧。姬无冰现在应该是时时刻刻都看到有个高大的男人压在他身上做活塞运动,被巨大的阳 物贯穿,并撕裂。虽然别人都看不见,虽然他也不会真正的流血,可是那痛楚和感受却和被真人虐待无异。
术法被用来做这种惩罚,张凡想,天神知道了估计会吐血。
“难道你都不想报复吗?”昭有些咬牙切齿地瞪视张凡。
张凡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笑容。
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殿下,我不喜欢你这样笑。”要离突然插口。
昭细看看,也觉得那笑容虽然美丽,然而太过平淡、太过——无情。
“昭,不要埋怨自己。”张凡握住昭的手,脸上流露出一点温暖。
昭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就抽身离开。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张凡有些叹气:他不想昭因为自己的缘故,再次空起心魔。说起来,她是这个世界里和他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要自己一天没走,就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姬无冰是什么东西?他不想昭因此坠入魔道。
完结章
张凡在隔日早上还是接到了密报:昭帝昨夜密会各国使节,详情不明。而各国使节也于今早纷纷打点行装、预备离京。他沉吟一下,仍旧接着吃完剩下的早饭,然后出宫见孝廉。
“昭帝昨晚与你说了什么?”张凡也没客气,在孝廉屏退下人后直接问道。
孝廉抬起阴阴郁郁的眼睛看着张凡,却没开口。
两人对视半晌,张凡点点头,未说半句话就出门而去。
终究还是来了么?张凡最不愿见到的情形残酷的摆在眼前:纵然是兄弟,可是在其位谋其事。孝廉已然是索塞国的君主,他又怎会因为私人的情感告诉张凡这等国家大事呢?!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兄弟间不能坦言,姨母只怕现下也深陷心魔之中。这天下百姓即使本与他无关,可是他又如何能熟视无睹?!
回宫询问昭有何阴谋,昭倒是一脸坦然:“凡儿,那些人,你可以不恨、也可以不怨。可是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做的事皆由我心,与你无关。更何况,”她冷笑道,“天神大人可不就是这么盼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凡也知道多说无益,看样子昭是下定决心要搅浑缁陆这片浑水了。若是昭真是要一统缁陆也还罢了,可是以他对昭的了解,只怕昭只是起了杀戮之心。
没过几日,张凡安插在各部的人陆续传回消息:近日煦国物资大量外调至各国。张凡手拿着密探送来各类物资清单,心中凉了一截:昭秘密给各国大量战时的物资。她这是要早已力竭的各国继续厮杀下去!
张凡坐了一日,终是下定决心。
夜半,他去了要离的神殿。
第二天,宫中各处实行宵禁。
被困在长老院的各位长老气势汹汹地吵嚷着要面见皇帝时,张凡手执长剑走进议政大厅、冷冷道:“朕不是来了吗!”
百官只是些许日子没有见到昭帝,前几日还是像平时一般由皇子殿下与要离代为处理朝政,怎生今日早朝就听到传位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