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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要对着这个人,吃饭的心情也会打折扣啊。
不过他也顿生想去市区逛逛的念头,虽然和亚瑟约好了……去市区吃饭也不错啊,“ 大哥,送我一程吧,我也刚好想出去 ”
居伊。 罗斯柴尔德上了自己的新车,幸福的超端木非笑了几下:“ 亲爱的爱莎送来的 ”
端木非忍住,郑重其事的送上祝福:“ 那恭喜了 ”
上了车,端木非才咂嘴说:“ 大哥,那人恋妹恋到精神失常了 “
一起坐在后座的男人淡淡的嗯了声,说:“ 我们外人不明白罢了 ”
因为不是生在其中,便不知道其中苦乐,端木笑沉的似夜的眼一直稳稳的看向窗外,车保持着稳定的车速,跟在居伊。 罗斯柴尔德的专车后。
端木非正在跟亚瑟发短信,约在市区的某个餐厅见面。
一切如常。
忽然间,端木笑猛然倾身,手指陷进司机座位上放的软皮上,眸里火光冉冉:“ 减慢车速—— ”
端木非停下写了一半的短信,也探过头:“ 怎么了?”
前方的跑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像脱缰的野马奔驰在高速路上,那快到让人危险的速度让端木非当场楞住了:“ 他的车……有问题! ”
失去控制的高科技巨兽发狂一样蛇行着,终于一头撞向高速路边的护栏上。
顿时,爆炸声扑天盖地的袭来,端木非只觉视网膜一片红艳,没有及时刹住的车被剧烈耸动的火焰猛然吞噬,仿佛足以颠倒世界的力量冲击了过来,端木非在护住头的同时看见端木笑整个人扑掩在他身上,他的头被按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这还不足以致命,车里的人刚刚缓过气,端木笑拖着青年往外跑,但不远处的跑车竟然又一次的爆炸起来,这次的爆炸规模大的离谱,完全是小型炸弹才能造成的破坏力。
“ 小八,趴下——” 端木笑瞬间作出判断,一个猛扑将端木非压倒在地,匍匐的姿势将人盖住:“ 听话别动 ”
热浪袭来,脸也烧的生痛起来,因爆炸产生的高温让全身的衣物都有将要燃烧的痕迹,慌乱交集中,端木非在爆炸声停后立刻翻身叫喊:“ 大哥—— ”
烟花一样的浪火滚在天边,端木笑瘫软无力的头慢慢的垂了下来,端木非僵硬的爬了起来,思绪被狠狠的固定着,一下子都扳不回来,他瞧见端木笑脸上的血肉模糊,顿时脑袋炸开了。
“ 大哥?” 他抖索着抱起男人的肩,发现有残片已经扎进肉里了,连自己手上都是血,“ 大哥? ”端木非颤颤的叫了声。
男人眼皮似乎在动,但已经瞧不出动静,像沉睡的狮子,乖顺的软着脖子,瞧不出生机。
冷,端木非觉得发冷,他没用的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被撕开两半的无力感只能让他打哆嗦。
“ 大哥?大哥——”
身后,红色的花朵终于成功将蓝天吞噬了,一点一点的撕扯开,任君享用。
真是一场盛宴。
所谓开始与结束
人生就是一场戏,开幕,闭幕,都免不了在医院这个地方上演,多么讽刺的命运,消毒水的味道让人的鼻子很不好受,端木非木然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子上,黑洞洞的眼毫无表情。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皮靴声,亚瑟在看见椅子上的青年后终于舒了口气,眼里的光芒尖锐的快刺伤人,他单脚跪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双手轻轻包裹住青年颓废垂着的脸颊,充满力量的手指拨开青年额间的湿发,声音紧致低哑:“ 让我看看有没有事,手伤的严不严重?”
搭在腿上的手臂缠着纱布,掩盖住了血肉模糊,端木非眼珠动了动,极黑的眼,沼泽一样沈暗,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
英俊的让人快窒息的脸,野兽一样的做派,跪在这里却是全然的温柔。
手指不自觉的颤了几下,冰冷冷的手指松开,端木非嗓子已经痛的厉害了:“ 亚瑟……”
“ 嗯?” 男人赶快回应,紧张到手指都些僵:“ 真的没事?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青年狼狈到看不清神色的脸有些恍惚:“ 亚瑟 ”
男人的眼神很坦然温柔,坦然到他没办法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这事,你是不是知道?”
“…………” 亚瑟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态,修长手指覆盖在青年的脸侧:“什么?”
微微提高的音量:“ 居伊。 罗斯柴尔德的车上有炸弹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不然你为什么要确定我是不是和大哥在一起——你知道的是不是? ”
男人的手指略一收紧,拉锯战一样的气场弥漫在两人之间,亚瑟的眼快燃烧起来了,燎原的霸道气势:“ 你说什么?”
端木非的眼神却是冷却的跟可以掉下冰渣子一样,“ 是,还是不是——现在不说,我也会查出来这件事谁做的 ”
手松开了,亚瑟嗤笑一声,站了起来,严酷暴戾的伸展了一下紧绷的肌肉:“ 你不信我,嗯?” 反问,危险四溢的隐忍,最后还是压下怒气,再次蹲下搂着青年的脖子,哄着的口气:“ 别乱想了,好不好?”
“ 是还是不是?” 端木非只是继续问这个问题,眼里精光迫人,杀气顿现,“ 亚瑟,告诉我”
他会查的清清楚楚,到底是谁在车里放了炸弹,把居伊。 罗斯柴尔德炸到尸骨无存,然后殃及无辜……现在他就是问一个答案,回不回答是对方的自由。
但他希望他回答,只要他说,他就信。
但是亚瑟沉默了,这种默然让端木非的某条神经啪的崩断了,他一个起身,把男人推到墙壁上,勒着对方的衣领,怒吼着:“ 说啊!不管你的事!说啊! ”
不耐烦的撇开头,男人薄荷蓝的眼眯着,青年像被打了毒品一样,眼都是红的,鼻尖布满了汗,软弱与愤怒,疯狂与绝望,他都看见了。
“ 是爱纱.罗斯柴尔德坐的主 ”慢慢的陈述,压抑深沉的眼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 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 ”
衣领上的手收紧,亚瑟微一垂目,平淡的说:“ 是,这事我知道”
“ 你……知道?”
“ 伯纳诺只是第三者而已,绝不插手他们内部的事……是,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乔纳斯想除掉居伊。 罗斯柴尔德已经很久了,爱纱.罗斯柴尔德这次帮忙了 ”
知道,既然知道……那也一定知道端木笑是和居伊。 罗斯柴尔德在一路,端木非咬紧牙关,松开,“ 为什么不说……”
端木非也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一样的问题,果然,亚瑟嘴角扬起古怪的笑,不是得意,“ 我为什么要说?小子——别忘了,我和端木笑从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以前不是,这次更不是 ”
“ 你说过不要碰我的底线! ”青年狂怒的眼是致命的剑,毫不冷静的甩了出去,字字冷酷:“ 不要碰我的家人! ”
“ 是,我答应过不去找端木笑的麻烦 ” 男人很少会在外面流露出受伤和悲愤,永远的端正潇洒戏谑,无坚不摧的性格:“ 但我没义务去提醒,这事不管我——”
青年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揍到男人坚毅的下巴下,亚瑟这次毫不忍让的也一记反击,两人谁也没占到便宜,亚瑟扬着眉毛,跋扈着:“ 端木非你看清楚!那里面只是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已——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 ”
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情绪都已经濒临爆发了,骇的护士医生都退散开来,不敢靠近,失去了从容冷静的保护,端木非红着眼指着还关着的手术室门,一字一句近乎呜咽的说:“ 有东西扎进眼睛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 ”
“ 我大哥是对不起你,他欠你两年 ” 端木非靠着墙壁滑了下去,用力搓了几下着自己的头发,呐呐说:“ 时间人总是有的,你还有很多的两年,是不是?”
亚瑟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 我已经没有去报复了 ”
是,以诺纳诺家族人的性格来说,亚瑟已经做得够隐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自尊抑或其他。
“ 他欠你的,我还帮他还,可谁来把眼睛还给他……” 头埋进臂弯里,端木非不想回想刚才血淋淋的画面,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定格在脑袋里,想撇也撇不下。
飞起的金属渣子扎进了左眼里,端木非从不知道原来人的眼睛有那么多血可以流,他不认为这样的眼珠子以后还可以继续用……人还没这么强悍,端木笑还真不是超人。
就算有超人的毅力,也没有超人的恢复力。
亚瑟心里像被钝刀砍了,说不出的闷,他上前几步,冷冷的质问:“ 还?还什么?就算端木笑欠我什么也是我和他的事,你还我什么?嗯?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可怜我? ”
端木非没有抬起头,他没气力说话了。
他从来就没有宏大的愿望,别人是生是死他也不会看的过重,只是家人不同,不同的……家人和别人不同,是需要保护,需要……用力去维护的。
但他已经是个刽子手了,什么都做不好就算了,还总是在一个劲的伤害家人,无能为力的大口喘着气,觉得快被溺死了:“ 没有血缘……又怎么样……他到底是我大哥 ”
眼眶湿润的揉着自己的头发,看向对面那个站着的男人,疲惫不堪的说:“ 你先回去吧,回去吧 ”
高傲到无法低头的男人背脊挺的紧直,没有错,他有什么错,本来他就没有义务去提醒端木家的人。
对于他而言,端木家的唯一意义就是端木非而已,其他的人于事……又关他什么事?
他也已经一退再退了,凭什么啊?就因为自己先爱上的?亚瑟没受过这种气,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见别人痴情痛苦,纠结反复,好了,现在轮到他没有节操一样的忍让退步——不去复仇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这次的事不过是在商言商,大家讲明了规则,他没有插手,更没有怂恿爱纱.罗斯柴尔德去杀自己的哥哥。
女人,被爱情冲昏了脑袋,就像种了恶毒的芽,终有一日会破土而出,亲生大哥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端木笑跟那小子一点血缘都没有,平日也没见他们情意多深,不过只是端木笑的一相情愿罢了。
双手插在裤袋里,亚瑟并没有走只是生生硬硬的站在那里,孤高的扬着头,不肯认输的姿态和青年缩成一团的颓废样完全成了可笑的对比。
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熄了,端木非紧张兮兮的爬了起来,朝出来的几位医生迎了上去,口气都是带着病人家属们一贯的讨好无助:“ 怎么样了?伤逝稳定了吗?”
医生们用露出的眼睛扫了两个人一眼,脱下手术专用手套:“ 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我是病人的弟弟 ” 端木非急得额头青筋都出了。
青年跟着医生去办公室了,亚瑟一个人留在长廊上,这里光线并不好,让男人半边脸都掩盖在阴沉沉的色彩里,他呼了几口气,顿觉百感无趣,狠狠的朝那个可怜无辜的垃圾桶踢了一脚,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莫名其妙,坐在刚才青年坐过的椅子上,仿佛温度尚在,亚瑟摸出一支烟,吐出烟圈,靠在墙壁上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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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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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青年失魂落魄的掏出手机,拨通熟悉的电话,“ 喂……我是端木非,爸爸在吗?”
秘书的声音柔柔的:“ 好的,请稍等八少爷 ”
可他现在心里就跟腊月的冰窖子一样,除了冷就是寒,待到端木的声音终于在电话里响起,他才忍住喉咙间的刺痛,“ 爸……大哥出事了 ”
“我知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端木清冷的跟秋水一样的声线,不带感情的:“ 我已经让端木钦过来了 ”
端木非手掩着眼睛:“ 爸,医生说大哥的左眼废了,看不见了,怎么办…… ”
脚虽然骨折,但还是调养的回来,但左眼这种程度的破损,就是永远养不回来了,端木冷静的听着端木非断断续续的回答,心里已经明了,最后淡淡说:“ 是可惜了 ”
可惜,可惜什么,是可惜这个人,还是可惜这单生意可能做不成了?
端木非挂了电话,回到走廊上,亚瑟已经走了,垃圾桶上的烟头还冒着点火光,看来也刚走不久。
亚瑟不能在医院里呆很久,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乔纳斯是倾向伯纳诺那边的,居伊。 罗斯柴尔德一死,他们正是上位的好时机,就算端木雍来,也挽不回大局。
这次,是他们输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爱纱为什么真的能狠心去杀自己的哥哥,虽然居伊。 罗斯柴尔德有些病态的恋妹,但罪不至死……所谓的爱情建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