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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英南血染衣襟,戚少商久久无语,虽然彼此始终针锋相对,甚至还有可能是情敌,可他却为江英南感到一股无法言语的悲哀,那人自始至终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他自己想要的,面对唯一可能令他真正动心的人,对他最是无情。江英南并不算坏人,甚至在某些时候,他比顾惜朝更像个好人,只是一开始天便注定他们不会成为朋友……。
「唏嘘什麽??」顾惜朝冷哼一声,抄过逆水寒一割,满意的提起江英南的人头,嘴角甚至带点笑意,戚少商不由得一阵发寒,他,始终还是顾惜朝,那个草菅人命的顾惜朝。
「顾惜朝,人已经死了!!你留点余地好吗??」铁手皱眉扬声,他不是戚少商,不可能对顾惜朝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怕他痛啊??你也会说人已经死了……。」顾惜朝翻了翻白眼,飘进屋里翻翻找找,戚少商和铁手对望一眼叹口气,跟着掠进屋里。
就看见顾惜朝坐於桌前低头写着不知什麽东西,桌上摆了个木箱,看来是用来放江英南人头,顾惜朝吹了吹小纸签,满意的看了看,随後自布兜里翻出一柄小斧,跟着纸签摆进木箱里。
「铁手,跟你借一下追命!!」顾惜朝说完,便拉着一头雾水的追命离开,戚少商像是突然醒悟般摇头苦笑,铁手不解的望着他。
「怎麽了??他又想干嘛??」铁手疑问,戚少商只能长叹口气,不能说顾惜朝计植缓茫氖侄螌嵲谧屓穗y以接受。
「借颗人头去吓吓金太宗,有用吗??又来这一招??」戚少商一边回答,一边扬声问着飘了回来的顾惜朝。
「有!!这些英明神武的皇帝们都有个通病,贪、生、怕、死。」顾惜朝回话回的恭敬,可那神情却十足十的嘲讽。
「“沙漠飞来一条龙”半年来杀了完颜吴乞买不少王宫贵族、贤将良相,看江英南这颗人头能不能再让他食不安稳、睡不安寝。」顾惜朝咯咯笑着,随意找了件衣服擦了擦双手沾上的血迹。
「如果这样也能让他打消侵宋的念头,只能说你的大宋朝气数未尽。」顾惜朝伸手指着铁手鼻整冷笑,扭头飘着离开。
回到糕饼子已经入夜时分,可子里仍灯火通明,各个像打了场大胜仗似兴奋的不得了,冷血和赫连春水两人更是让人灌酒灌得双颊火红,看来他们是追截上江兆春那队兵马。
「江兆春这个女人也算厉害了!!宁愿战死也不肯投降!!」赫连春水看了冷血一眼,如果是他,多少还会对江兆春手下留情,但冷血不一样,握着剑、盯着人,眼底心里只有敌人,没有男女分别。
「希望这场风波到此为止……。」息红泪淡笑两声,招钠砬蠛推健?WH7teYra转载请与作者联系!f9ReYmIb
第64章
一连多日,武林里隐隐约约的动荡不安、人人自危,幸得无情的手段,六扇门很快便压制了即将爆发的动乱。虽然戚少商是明摆着不想管,江湖里煞时间群龙无首,但六扇门和铁手有条不紊的处理大小事务,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
「烟波山庄已垮,我自然不用再顶着常乐会老板的身份了!!这扳指还是交还给步姑娘吧!!」戚少商笑笑的将白玉扳指递给步怀艺,後者很犹豫,不知是该接受还是不该接受。
「收下吧!!戚少商是只猪,交给他迟早会败光。」顾惜朝低声笑着,戚少商横他一眼,一天不损他是会浑身痒是吧??
「这下好了!!天下太平了!!」赫连春水伸伸懒腰夸张的笑着。
「那倒是,要不,你趁此时把婚事办一办吧!!喝完你这杯喜酒,我便和惜朝回大草原练功了!!」戚少商笑了笑,顾惜朝亦点点头。既然要挑战伊儿寒,自然得勤练功夫,再让他打个要死不活的,这回上哪找高手以命换命??
「戚少商,认识你这麽多年,就属这句话最中听!!」赫连春水得意万份,大力的拍了拍戚少商肩膀,若说什麽人最春风得意,当属抱得美人归兼有子万事足的赫连春水。
「不用这麽麻烦,几位熟识的朋友一块儿聚聚,喝杯小酒便是了!!」息红泪柔声笑着,她一直都那样美,多了份母性光辉後,更添几分圣洁。
「那怎麽行??武林第一……唔!!」戚少商一句话还没说完,赫连春水赶忙捂住他的嘴巴,那句武林第一美女出嫁什麽什麽还是不说为妙,每回戚少商说一次,婚事就告吹一次,赫连春水仍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介意,我得向你借顾惜朝一用,那桌酒菜得靠他帮忙。」息红泪笑笑的拉着顾惜朝,论厨艺,自然是这个见鬼似什麽都会的顾惜朝远胜过她。
众人盯着顾惜朝,都知道他厨艺很好,但是心地很坏,哪可能平白无故下厨,而且还得不嫌麻烦煮出一桌酒菜,就看见他回望着息红泪半晌不答话,久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末了,扯出一丝真心的笑容,满满的祝福。
「好!!就当是我送你成亲的嫁妆!!」
顾惜朝在小厨房里忙着,戚少商则伸长了腿,懒散的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赫连春水摇摇头,拎了壶酒给他,哪有这麽懒惰的神龙??叫小蛇还差不多。
「不去你的红泪身边团团乱转,跑来缠我干嘛??」戚少商低声笑着,赫连春水横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红泪小睡一下,最近容易累。」赫连春水边说边掩饰不了笑意,要他说,光欣赏着息红泪午睡,他也能心满意足。
「我等不到小小妖出世了!!喝完这杯喜酒,我和惜朝便走。」戚少商轻声解释,赫连春水理解的点点头。
「红泪也是这个意思,她说你们愈快离开愈好,你不当那些仇恨一回事,但其余的人不一定办得到,顾惜朝不是你,心地那麽好,他已经算够收敛了,但不可能让人找上门寻仇不还手!!留下,他双手的血腥只怕会愈染愈多,你还是趁早带他离开!!」赫连春水提醒。
「嗯……不知你信不信,我总觉得,留下,会发生些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希望是我多虑了……。」戚少商长叹口气。
炉上炖着汤,顾惜朝溜回房里收拾东西,轻抚着纯白虎皮,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他想回大草原,想去找哲别,去看看他的部落,顾惜朝知道,大草原掘起一股强大的势力,希望是哲别他们。
「顾大夫……。」霍玉海捧着琉璃灯站在门边,望着屋里的青衣人,刀削似菱角分明的侧脸,映着红艳的烛光,忽明忽暗、似神似仙。
「什麽事??」顾惜朝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我听怀艺说…说你不舒服,睡不好??这盏琉璃灯有安静宁神的功效……。」霍玉海轻声说着,吞吞吐吐有些结巴,顾惜朝停下手望着他,眼神不善。
「你跟怀艺很要好??你究竟打算怎麽样??」顾惜朝冷冷的盯着他,霍玉海这人什麽都好,就是不够果断,让他这样婆妈的拖下去,步怀艺肯定成为另一个息红泪,怎麽这年头好女人老遇上蠢得似猪的男人??
「没…没有!!不…不是这样的……。」霍玉海放下灯急得猛摇手,满脸通红。
「是男人就拿出些胆量出来!!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顾惜朝吼了他一句,霍玉海是个很上进的年轻人,又聪颖够精明,步怀艺若真的喜欢他,倒是福气。
「怎麽了??」戚少商笑笑的走了进来,老远就听见顾惜朝在吼霍玉海的声音。
「还不出去??」顾惜朝瞪了霍玉海一眼,知道要来讨好他,就该把心思放在步怀艺身上,跟连云寨那群山倩炀昧耍X袋都塞得不开窍。
「连云寨的又惹到你了??」戚少商凑到顾惜朝身旁环抱着人,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少了那股熟悉的药香。
「一个两个跟猪似的,喜欢怀艺却不知道怎麽追求,我担心怀艺嫁给他,会跟息红泪一样苦命!!什麽不好挑,偏偏嫁头猪……。」顾惜朝嘀嘀咕咕,戚少商放声大笑起来,顾惜朝损人老是这样夹枪带棒,非得掀翻整艘船不可。
「不用这麽担心!!老八也要跟去大草原,以後连云寨就是霍小子当家了!!再加上怀艺这位步大老板,她就算想吃苦,只怕都很难!!」戚少商靠在顾惜朝颈边低声笑着,那人嫌恶的动了动,末了还是放弃任他靠着。
「又跟??怎麽全像吊死鬼一样阴魂不散??」顾惜朝嫌恶的哇哇乱叫,戚少商则放肆的一直朗声大笑。
顾惜朝的酒菜,真是吃得那一桌子的众人衷心赞叹,皇帝老子的享乐也莫过於此了。几杯黄汤下肚,众人说话声音都不由得大了起来,连一向不太爱闹的冷血,都因为酒气而看上去迷迷糊糊,很感慨向来爱喝酒又爱凑热闹的追命不在,不仅他不在,连獠牙也不见很久,少了这些人,总是有点点遗憾。不过,依旧不减赫连春水的满面春风,还有那一屋子的洋洋喜气……。
第65章
「红泪姐……。」穆鸠平涨红一张脸,迷迷糊糊的盯着息红泪,没来由的突然一阵难过。
「若不是顾惜朝,这杯酒该是大当家和你一起敬的……。」穆鸠平嘀嘀咕咕,嗓音不大,但够让坐於另一角的顾惜朝浑身一僵。
「老八,你喝醉了……。」息红泪柔声劝着,看了看顾惜朝,强自镇定,但些微泛白的脸色瞧得出来,他其实很在意。
穆鸠平清醒了许多,张口结舌久久说不出话,他真是无心的,不过说出的话就似泼出去的水,怎麽也收不回来,一句便让顾惜朝变了脸色,连戚少商和赫连春水也同样不自在。
「我不舒服……。」顾惜朝深吸一口气,起身便打算离开,戚少商先一步拉住他。
「老八不是有心的!!」戚少商很为难,有时他也很气穆鸠平的口无遮拦,可那人就是这样,喝醉了总是胡说一气,并不是存心的。
「我没事,只是不能喝酒,看你们这样一杯一杯灌很不是滋味!!」顾惜朝轻声笑了笑转身离开,戚少商盯着他的背影良久……。
回到房里,长叹口气,没来由的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他顾惜朝向来都笑骂由人,犯得着为那个不长脑袋的阵前风,随随便便一句话,弄得自己不开心??瞪着桌上的琉璃灯发傻,霍玉海那个笨蛋也算有心,懂得找这个精致的小东西来哄步怀艺,伸手点起烛火,淡淡的香气飘散。
入夜,众人喝的醉薰薰,戚少商酒量极好,还剩几分清醒,拉着铁手晃晃悠悠的闲逛,铁手只能摇头叹息,这几个一旦喝醉,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冷血则帮着息红泪扶着赫连春水回房,这位得意的小侯爷早醉得不醒人事。
「冷血,真是麻烦你了!!」息红泪点点头,如果没有冷血帮忙,她还真对付不了醉得一塌糊涂的赫连春水。
「哪里,我去帮穆鸠平!!」冷血笑笑的离开,息红泪看了看赫连春水,同样也跟了出来,煞那间,两人瞬时一僵。
饭厅里狼藉一遍,穆鸠平正坐着,瞪大了双眼,胸口浓稠的血迹缓慢流着,似挣扎、似不甘心,生命就这样流逝,一柄银斧跌在地上。
「老八!!」息红泪尖叫。
息红泪凄厉的尖叫声,吓醒了赫连春水,同时也让戚少商和铁手赶了回来,连顾惜朝也自房里冲了出来,小睡了一下,昏昏沉沉,幸亏戚少商眼明手快,才没一步没站稳一头栽倒。
穆鸠平惨死在饭厅里,一双眼瞪视着,满脸的不甘和惊疑,死不瞑目。戚少商盯着这一幕,久久发不出声音,他连云寨最後一个兄弟……。
「神哭小斧??」铁手拾起跌在地上的银斧,不敢致信的回瞪着顾惜朝,那人同样张口结舌,比谁都更惊恐。
「不是我!!」顾惜朝艰难的吼了出来,真的不是他,他就算一千万个讨厌阵前风,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杀了他。
「你该不会相信……只不过是因为他无心的一句话,所以我杀了他??」顾惜朝冷笑,可是语气却破破碎碎,眼神不断望向戚少商,而那人从头到尾只记得盯着穆鸠平,浑身颤抖的厉害,甚至连伸手抚闭穆鸠平双眼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不会是顾惜朝的……。」赫连春水乾哑着喉咙,想说些什麽,偏偏脑子一遍空白,息红泪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发冷。
「银斧是你的??」冷血也不相信,或许是栽赃,顾惜朝一听,连忙翻了翻布兜,脸色更白,众人不由得强吸一口气。
「真的不是我……。」顾惜朝很惶恐,他没做过,他真的没做过,他不会连杀个人都没印象,他什麽也不记得……。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有多久没吃药了??」铁手沉痛的问了一句,顾惜朝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