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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岁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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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天色晚了,这才并排睡下。

莫璃倚在颜莘怀里,见她心情还好,便笑道,“下午的事情,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想晚上又肯叫我过来。”

见颜莘不语,他又轻声道,“渊秀毕竟是孩子,不懂这些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颜莘笑笑,道,“你想哪儿去了。难不成我会跟自己的女儿吃醋不成?只不过当时有些诧异罢了。”

莫璃心里却仍旧不踏实,道,“你走后我也说她了。不过,”他顿了顿,昏暗中仔细看了看她脸色,才道,“之前……你把康才人指给了大皇女,宫里人都觉得是有大皇女的父君惠侍君的错处在的。如今我可是真的怕你再生气了。”

颜莘略摇摇头,道,“那不能派上惠君的不是。康雅宜那个孩子,心思太多,整日里在各宫忙活。你们几个都懒得搭理他,只惠君脾气好,不肯赶他走。我每次去惠君的承明宫,几乎都能见到他。我便索性教他彻底遂了意,日日都呆在承明宫里算了。”

莫璃笑笑,道,“你呀,这好恶怎么就这么明显。幸亏我还能对得上你脾胃,不然也不知道会叫你送给谁了。看看入秋来的这四个人,你喜欢的就整日里放在身边儿,不喜欢的竟然能送了人。这差别也太大了些不是。”

颜莘黑暗里却又循了香气凑到他嘴边,俯身之前笑了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舍得送呢,你旁边便有一大堆人候着了。我光看紧你都忙不过来,又哪儿有那些个闲心管他们。”

年下原本各衙门都是封了印、各宫也是不再办事的。然而腊月二十八那天,却突然出了点儿事故。腊月二十九的一大早儿的,宫里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年前的热闹景象,但颜莘却不得不去了趟上书房。

温棠是司隶校尉,职级相当于州官,负责京城地方的行政司法、治安保卫,享有监督京官的重权。

她为人一向奉业守约,廉谨公平,颇受颜莘器重。

然而就是这个温棠,却在腊月二十八值守的晚上,和入宫请安的燕郡公主——也是颜莘最喜爱的二弟,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冲突,闹了个老大不愉快。

结果是一个进宫哭诉,一个在宫外上书求见。

颜莘负手立了好久,才看向跪在地中间的温棠,有些无奈道,“你是朝廷谏臣,平日里上书言辞激烈也就算了,又何苦在这种日子里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温棠原本便是不知何为谦和礼让的性子,如今虽然跪在当地,却仍抑不住一脸激动,正色道,“臣专事司隶校尉,执监督皇亲贵戚以及京官之权。而燕郡公主仗着有宠于陛下,向来就不守法度。此次违禁不待查验便私入宫门,臣也是依律停车举节请公主下车。不想公主拒捕,又一路逃离,臣只得驱车紧追。其中并无逾矩之理。”

“他若是下了车,还不得被你这愣脑壳收捕了?”颜莘无奈,皱眉道,“况且皇宫大内,一个跑一个追,成何体统。”

“‘难为一官之小情,顿为万人之大弊。’陛下平日里待下臣都一视同仁,然而却对公主如此姑息纵容,实在是叫臣大失所望。”温棠决定硬脑壳到底,道,“臣也是来请陛下对燕郡公主多加规制,以为一方表率。”

颜莘叫她几句话气得接连说了好几个“你”,然而停了好久,只得苦笑摇头,道,“你……先起来吧。”

待温棠谢恩起身,立于地下,颜莘叹了口气,缓缓坐下,道,“你是莫玄素的门生吧。”

温棠愣了愣,半晌方道,“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便打算沿着莫玄素的路子走,跟路静柏斗到底么?”

温棠有几分吃惊。

朝廷党争,近十年来从未有过任何息敛。虽然是一片如火如荼,但毕竟是一片政治文化场景,始终不影响国事政策,身为帝皇的颜莘就算是过于敏感,能知觉到其中一二,也终究不会影响整个形势和她的立场。这也是平衡各方力量的一种手段。是以她也只是居中静观了不知多少年,纵然是近臣的自己,却也是从未听她开口提及过的。

而如今自她口中说出,自然有几分她不再想坐观其变,而是要插手干预了的意思在了。

她想了想,用怕是自己生平最舒缓的语气,恭敬道,“路大人对老师的恨意已久,臣等并不能左右。老师出京,也多少是因着路大人排挤的缘故,陛下也都是清楚的。我等为人子弟,怎有不报效老师之理。”

颜莘摇头:“那又怎好将燕郡公主卷进你们的私人恩怨中去。”

“陛下误会了。臣昨日执法之事,与燕郡公主下嫁路静柏一事并无关联。臣并不敢因私废公。”温棠说着说着又要跪下。

颜莘知道再和她追究下去也无益,便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跪。停了许久,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她道,“你儿子,就是这次进宫的秀男,叫温……什么来着?”

温棠低头,道,“敢言。温敢言。”

颜莘笑笑,道,“这名字起的,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果然一看就是你的儿子。”

“陛下……取笑了。”温棠几分尴尬道。

此际岂知非薄命1

年下刚过。便是进了正月。

实际上自从腊月起,京城里的家家户户便都已经在为正元节的灯忙碌了。街面上只要有成片的地方,就都立起了高高的花架,上面饰带飘扬,在绚丽招展之中等待最喜庆的盛大节日到来。

正元节是大慕一年里除去除夕、万寿节以外最大的节日。又是接着年里这十五日来的,便一直将正月浓浓的节日气味儿延续了下去。而这许多年来,都一直是一场盛大的庆典。

所以自除夕之后几日,京城里四处白日里张灯结彩、集市喧嚣,天黑后便摆酒设宴、歌舞升平。夜里更有绚烂耀眼的烟花助兴,连日地将漆黑的夜空照得雪亮,淋漓尽致地热闹到正元节当日。

颜莘一行人在街上转了小半日了,犹自兴致未尽。直到天色有些暗沉了,才离开繁华的街市,取道休息,等待晚间的烟花。

偌大的一个京城,如今已聚有近百万人口,遍地街道广阔,井邑繁华,形势尽一时之盛。

一阵阵风吹来,也不知是谁家的院落里传出些朦胧的丝竹清音,在雪地里一片素白的气氛中,教人感慨这盛世太平、岁月静好。

颜莘一边漫步,一边还要小心地护着身边的柳臻,怕他被人碰了撞了。又时不时地去握握他的手,或是将他圈在怀里,生怕他冷到了冻到了。

然而柳臻却也乖巧,虽然自打出生就没怎么逛过街市,却也知道稍稍克制些好奇心,步步不离她的身边。

只是在他眼里,这周遭的一切什么都是新鲜的,便难免不住地四处张望打量。

眼见离夜幕降临还有些时候,颜莘却突然转了念头,在柳臻耳旁笑了耳语几句。

柳臻倒是没想到的,惊讶之余,也感激了道,“谢主子恩典。只是这样……有些突然了……”

颜莘却早已定了主意,拉了他手便道,“走吧。”

转过几条繁华街道,又叫身边侍卫向人打听了,费了好大一番曲折,一行人最后才折到一处不算太偏僻的巷子,站到了一间朱红阔门前。

门前并没人把守。颜莘示意,便有一个侍卫上前去叫门。

很快朱漆大门便敞开了条小缝,一个家仆模样的妇人应门,探了头出来,问道,“大过节的。是谁呀。”

不待叫门的侍卫答话,先前远远站在后边的柳臻便上前,出声笑道,“婶子,是我。”

那妇人犹豫了下,因为柳臻脸上是带了幕离,遮了看不清楚的,然而声音却是听来有些耳熟。便十分犹豫道,“像是……七公子?”

柳臻又笑,道,“是我。”

那人仍旧有些不太敢确信。正在此时,她身后另有一个人过来,把门推开,却是一副管事儿的精细模样。

她向外面诸人略略打量了一下,便定了目光在柳臻身上。又仔细打量了几番,便也有些犹豫道,“是……七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柳臻这才撩起幕离,笑了答道,“是我。管家快去给娘和爹通报,叫他们过来接驾。”

那管家只愣了一瞬,回头便见颜莘在后面微笑不语,双腿便立时有些发软,站立不住,当即便跪了下去。

柳臻见她不住磕头,便也只得忍笑催促道,“先别行礼了。快去通报要紧。”

那管家又连连点头,起身手忙脚乱地叫人开门,迎了颜莘等人进来,自己却拔腿朝里面飞奔而去。

虽然不认识外面的路,在自己庭院,柳臻却可以轻车熟路地带了颜莘朝迎客厅里走。

然而他一面走,却一面四下打量,还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去看些什么东西。

颜莘自然知他是离家有些日子,难免感伤怀念,便也由了他去,还几次停下步子等他。

到了正厅,柳臻便服侍颜莘在上位坐了,叫人上了茶,又亲手给她奉上。

颜莘四下打量,见这门户里虽然也算是显贵,但处处都明窗净几、竹榻茶垆,颇有几番韵味。

然而一抬头,却又见两侧梁柱上一对“虎符龙节王侯镇、朱户红楼将相家”的楹联,便愣了一下,只抿了一口茶,又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将茶盏放下。

不多时柳臻的爹娘便换了正装,有些仓皇地赶了过来,忙忙地磕头见礼。颜莘唤了她二人起身,便闲话般问了问柳臻的娘亲进京公务办得如何,又听她一一谨慎地回答了。

她仔细打量了柳臻的爹爹纪怡景,见他一身芙蓉色直身狸毛长衣,设计精致、式样讲究,更是满身珠钿精致、玉佩雍容,真有几分大家主夫之风。

她一面忆及旧日往事,一面眼里又见他虽是恭敬地低着头,却也总忍不住抬头去偷看俏立在一旁的柳臻,便冲他笑道,“你……进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纪怡景闻言低头浅笑,彬彬有礼地答道,“谢陛下关心。下臣一切都好。”

“长公主可是想你想得紧。”颜莘笑道,“他的公主府离你的府邸也不远。既然回了京城,你无事便常去他府里看看,说说话什么的。一别这许多年,也都疏于走动了。如今咱们也算是亲戚了。而且……”颜莘伸手揽过柳臻腰身,将他拉近身旁,将手里的景泰蓝手炉递给他暖手,又伸手象征性地替他轻轻顺了顺腰间的豆绿色宫绦,才继续笑道,“他也喜欢你儿子得很。”

柳臻自然是早已经被她当孩子宠爱惯了,便是在自己爹娘面前也丝毫不觉得扭捏难堪。是以只是笑着任她动手,也顺便接了她手里的手炉,自己捧了。

然而纪怡景夫妻二人却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心里明白宫里传出来说自己儿子深受盛宠,是果然不虚的。

柳臻的娘亲一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接连官升两级,朝里同事一改往日的淡漠、对自己另眼相待;而家里更是宾客盈门,送礼探望的络绎不绝,便含笑和自己丈夫对望了一眼。

再一想如今正元佳节,皇帝不带别人,只单单带了自己儿子出门游玩,又一路陪了他回府。说是休息,实际还不是顾及他想念家里,陪他来探望父母的。想到儿子这般出息,一家人更是可以就此享尽富贵,二人更是欣喜不尽。

纪怡景便忙笑了应道,“下臣知道了。谢陛下恩典。也谢长公主。”

颜莘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朕一路过来,府上幽亭雅榭。虽是冬日午后,却也不掩淑景融融,当真是索居闲处的好地方。”

柳臻的母亲闻言忙笑了应道,“陛下谬赞了。总不过是闲来无事,一时兴起,做的摆设而已。”

颜莘笑笑,略带些玩味道,“却是淡雅古朴。也难怪你们能养出臻儿这样淑静内敛的好孩子。”

二人坐了不多时间,眼看夜幕降临,放烟花的时候便要到了,便辞了出去。只一路慢行,顺便向宫里方向回返。

不料刚出门不多远,便在一处街道的茶肆门前,见一个约有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捧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坐在地上哭。

柳臻毕竟是少年人心性,见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受了委屈,便忍不住就要过去看。颜莘说了几遍“不要多事”,也拦不住他满心的好奇。

待走近了听人议论,便知这男孩儿拖了母亲的牌位在茶肆门口要卖身葬母,却被茶肆老板嫌弃晦气坏了风水,摔了他东西远远赶了出去,惹得这男孩子坐在地上不住口地哭。

柳臻年轻,又自小掌上明珠般被养大,哪里懂得世事艰难,更是从来没见过这些世故人情的,便连连向颜莘讨示意要去帮那男孩子。

颜莘起先怕惹麻烦,便摇头不准。然而终究是向来事事顺着他、从没叫他不乐意过的;他又是被纵容惯了的,竟扯她衣襟扯得愈发紧了起来。便无奈道,“你别靠得太近。只叫人去给他些银子罢了。”

柳臻大喜,便带了两个侍卫往前走了几步,又支了一个侍卫取了几两银子,给那男孩送过去。

那男孩子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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