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斯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
“当然没事。呵呵。”石飞侠拍了拍身上,“啊,这么多灰,我先去洗澡了。”
“那里是前台。”休斯更不放心了。
石飞侠漫不经心地逛了一圈,又走回来道:“我只是去检查检查门有没有关好。”
那道门从来没有关过吧?
休斯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要求(上)
金从楼上跳下来,搂住休斯,嘴巴含着他的耳垂,呢喃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
“金。”休斯的头偏了偏。
“嗯。”他伸出舌头,沿着颈部的线条,慢慢舔了下去。
“你去劝劝飞侠吧。”
正要探进领子里头的舌头顿时顿住,他用牙齿在休斯的衬衫领子上磨了磨,才抬头道:“你确定要我放弃我们久别重逢的美好相聚时光,跑去劝那只青春期未满的失恋儿童?”
休斯道:“他还没有失恋。”
“是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拍拍翅膀飞走了。”
休斯无奈道:“我还是自己去吧。”交给他更不放心。
“等等,我去。”金勒着他的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吸了一口,才松开手道,“去房间等我。记得放好洗澡水。我很快回来。”
“你不会上去走一圈连人都没见到就下来吧?”休斯睨着他。
金眨眨眼睛,“我是这种人吗?”
休斯道:“你不是这种人,但你经常做这种事。”
金又在他的双唇上啄了一下,“这么了解我,我们真是老夫老妻啊。”
“去的速度决定是洗澡水还是硫酸。”休斯的话音刚落,金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尽头看不见了。
金的速度很快,快到从石飞侠身边擦过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头。
“嗨。”他又从楼上走下来。
石飞侠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好。”
多么僵硬的开场白。
金暗暗检讨,“你要去哪里?”
“回房间。”
“哦……”他在石飞侠就快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道,“伊斯菲尔他……”
“啊!”石飞侠突然大叫一声。
金吓了一跳。难道他被打击傻了?连听‘伊斯菲尔’四个字都会一惊一乍的。
“我可以去找梅塔特隆,他说过,如果我能让伊斯菲尔洗脱冷漠之罪的话,他就答应我一个要求。”石飞侠兴奋地说完,就准备往上冲,却被金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石飞侠不悦地瞪着他。
金惊奇道:“你刚才说梅塔特隆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
“没错。”石飞侠说就要走,但是金还死抓着手不放。“你说的那个梅塔特隆不会刚好是我想的那个梅塔特隆吧?”
石飞侠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少个梅塔特隆?”
金被他反驳的一窒,直接问道:“你是说顶楼的那个梅塔特隆答应你一个要求?”
石飞侠甩了甩手,却没甩掉,只好瞪着他道:“这有什么问题?”
金虽然知道他见过梅塔特隆,却没想到梅塔特隆居然会答应他一个要求。要知道,即便是路西法在天堂的时候,梅塔特隆也是相当特殊的存在。神甚至邀请他一同创造人界。而他也正是因为在帮助神创造人界的时候耗力过大,所以才会留在诺亚方舟休养。
所以当他听到梅塔特隆居然会答应石飞侠一个要求,而且没有任何限制的时候就不得不惊奇了。
万一石飞侠一时脑残,要毁灭人界怎么办?
不过看他目前的遭遇,恐怕还不会脑残。
金舒出口气,“所以你现在去找他……见伊斯菲尔一面?”他的手依然抓住他的手腕。
石飞侠叹了口气,认命了。看来在他没有将所有事情前前后后解释清楚之前,别想离开。“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是我知道自己喜欢伊斯菲尔的时候,就开始考虑今后要怎么办了。”
“今后要怎么办?”金变成了一只传声筒。
“我想请梅塔特隆让我永远留在诺亚方舟,当人界的代表。这样我就能和伊斯菲尔在一起了。”
金恍然,松开手一拍掌道:“梅塔特隆是人界的创造者之一,他的确拥有让人类永生的能力。不过,现在就算你留下来也没用,伊斯菲尔回天堂了。”
“所以我要更改一下我的要求。”石飞侠揉着自己被捏得有点红的手腕。
“什么要求?”按照他原先的要求,伊斯菲尔依然会留在天堂。但如果石飞侠的要求是让伊斯菲尔回到诺亚方舟,那么他又不能得到永生。金觉得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石飞侠笑道:“我要永远和伊斯菲尔在一起。”
永远和伊斯菲尔在一起?
金又拍了下掌,“有道理!”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果然是狡猾的人类啊。明明是两件事,居然一句话就解决了。
“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石飞侠摊开手,没好气地看着他。
金看了看旋转向上的楼梯。“去顶楼,真的这么容易吗?”
“当然。难道你一次都没有上去过?”虽然他听梅塔特隆说过,自己是第一个来到顶楼的人,但还是有几分不信。他每次走着走着就能上去,简直比麦当劳肯德基还方便。
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是永远不能接近天堂的。”
“我多希望堕天使还也永远不能回天堂啊。”石飞侠低喃着说完,又干笑道,“这样好像很自私?”
金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皱的眉头缓缓展开,“我想我知道梅塔特隆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承诺了。”
石飞侠好奇道:“为什么?”
金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人和神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知道。人是神造出来的,但神却不是人造出来的。”石飞侠回答得很快。
金嘴角一抽。果然,石飞侠的答案永远和他预想中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偏偏还不能说他没道理。“还有其他的区别呢?”
“你直接说正确答案吧。”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他猜一百次都未必猜得中答案。
金缓缓开口道:“神永远高高在上,想的永远是别人的事情。而人,不,应该说出了神之外的所有种族,只拥有考虑自身的能力和资格。因为他们站不到那个高度。”
石飞侠若有所悟。
“但是神却认为,这是自私。”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某处,似笑非笑,“是所有罪恶的根源。”
骄傲、嫉妒、饕餮、懒惰、愤怒、好色、贪婪……都逃不过自私这个源泉。
“但是有一种罪是例外的。”金又道。
石飞侠想也不想地接道:“冷漠?”
“你知道伊斯菲尔的罪名为什么没有列入七宗罪吗?”
“听说是因为他反问了神。”
“其实在伊斯菲尔之前,冷漠是神独享的罪。因为除了神以外的所有种族都是自私的,只要自私,就不可能完全的冷漠。但是伊斯菲尔出现了,他不爱别人,也不爱自己。他冷漠地看待一切。”金抓着楼梯扶手的手微微一紧。
石飞侠静静地聆听着。
“神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罪。所以伊斯菲尔有罪,但罪名却不能被公布。”
石飞侠慢慢开口道:“所以梅塔特隆希望我让伊斯菲尔洗脱冷漠,是因为……”
“因为他希望神也能够洗脱。他想证明,冷漠是可以洗脱的。”如果当初神能够仁慈一点,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血族了。尽管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该隐,但他永远记得该隐望着十字架的眼神。那是一个逆十字,因为血族没有放十字架的资格,所以血族的所有十字架都是倒过来的。
该隐喜欢变成蝙蝠,然后倒挂着祈祷。
金在很小的时候学过一次。从那次之后,他知道了,正过来的十字架是什么样子的。
石飞侠的思绪被金带得很远。他一个人想了很久,突然道:“你说,伊斯菲尔为什么会洗脱冷漠呢?”
金澎湃的情绪被他一个近乎幼稚的问题完全沉淀了下来。
“而且,他临别前的那一吻……”石飞侠缩着脑袋,一只脚在地板上摩挲来摩挲去,“是什么意思?”
金完全无语。
石飞侠慢吞吞道:“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伊斯菲尔是喜欢我的?”
“……你不是要找梅塔特隆吗?去吧去吧。”
“呃,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是石飞侠抓住他的肩膀,“伊斯菲尔会对我的要求……生气吗?”
“不会,他会高兴得要死要活,活蹦乱跳,每天高唱,哈利路亚!”金迅速脱离他的钳制,边朝休斯的房间走,边想:他刚刚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浪费和休斯亲亲我我的时间,在这里神志不清地对他说那么多废话。
休斯的房间开着门。
金飞快地冲进去,门自动关上。
浴室里一片白茫茫的蒸汽。
休斯闭目躺在浴缸里,水漫过他的胸膛,刚好和锁骨齐平。
金放慢脚步,俯身蹲在浴缸旁。
休斯的睫毛微颤了下,睁开眼睛,微笑道:“回来了?”
“嗯。”金双手趴在浴缸边缘,头枕在手背上,依然定定地望着他。
“飞侠他还好吧?”休斯坐起身,水从他的胸膛滑下,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金感到下腹一紧,不敢再看,连忙从架子上拿下浴巾,准备帮他裹起来,“很好。他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休斯制止住他的手,羞涩道:“浴缸很大。”
“你太累了。”金心疼地搂住他的肩膀。
“没关系。这点体力还有。”休斯的声音越来越轻。
浴巾掉在地上……然后是金的衣裤。
要求(下)
酣战淋漓之后是全身放松的筋疲力尽。
金和休斯相拥而眠,夜很长,他们睡得时间很多,很充足。
但是门铃显然很煞风景。
金迷迷糊糊醒来,又迷迷糊糊地打开门。
门外,石飞侠仍在狂按门铃。
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专门来按门铃,而不是来找人的?”
石飞侠愣了下,才讪讪地松开手。
金看了看手腕,发现手表依然遗留在浴室里,“现在几点?”
石飞侠茫然地看向手表,“四点。”
“下午?”
“凌晨。”
金无力地将头靠在门框上,“你欺负我没有起床气是不是?”
“……我找不到他。”
“什么?”
“我找不到梅塔特隆。也找不到那层楼。”石飞侠慢慢地倚向墙,“我跑了很久,很久,都没找到……”
金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很湿,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
“我曾经觉得经常见到那层楼很烦,所以……”石飞侠突然用头撞了下墙,“我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我就赖在那里不下来了。”
“如果你赖在那里不下来,一定会饿死。”金就事论事道。
“如果这是你的安慰的话,我不得不说,很烂。”
“那换一种。”金用手指捏了捏鼻梁,以便让自己的精神更加集中一点。“你找不到,有两种可能。第一,你失去了找到楼层的触发条件。”
石飞侠迷茫。去楼层的触发条件?他从来不知道有什么触发条件。
“第二,”金一字一顿道,“梅塔特隆不想见你。”
石飞侠颓丧地垂下头,“也许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不想答应,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我不怀疑这种可能性。”金拍了拍他的肩膀,“永远不要相信天堂,他们是一切的源泉。”
“包括罪恶?”如果包括罪恶,那么当初伊斯菲尔又是为什么堕落呢?石飞侠的思绪越来越紊乱。
“他们衍生罪恶,却又抛弃它们。”金晃了下脑袋,“不过凌晨四点真的不是聊天的好时间。要不你先去睡一觉,也许等明天一大早醒过来就会发现一切都变得很美好。思路清晰,前途光明……等等。”
石飞侠扯了扯嘴角,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晚安!”金不等他回答,立刻转身关门。
石飞侠望着门呆了半天,才晃晃悠悠地回房间。
其实他离开诺亚方舟没多久,但是重新走进来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床还是那张床,但躺在上面却冷得要命。四周很陌生,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就像他刚刚来到诺亚方舟时那样。
迷茫、无措、恐惧……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黑暗中,朝他铺天盖地地涌过来。
他侧身躺着,慢慢低下头,又慢慢蜷缩起腿,将自己抱成一团……
“你必须给我三个套间。这几个客人很重要。”邵瑚莉那根比冲击钻更尖锐的手指几乎要戳在他的脸上。
石飞侠双手按着转椅的扶手,慢慢地朝后退了十厘米,“房间满了。”
“满了?怎么会满了?难道那些客人现在都已经到了?”她装模作样地看着手表。“现在明明才下午三点多。”
“他们是担保预定。”为了让她更加明白一点,他补充道,“有押金的那种。”
“我也可以担保预定!提前付房费都没问题。只要你给房间……”她叽里呱啦的说着,但声音越来越遥远,仿佛变成一团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