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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中年男人已经拿起了电话给那边的父亲打起了电话,尽管口气恭敬,但难掩僵硬。
皇冠酒店七楼,董事长办公室。
纪盛接完电话,拿出张纸,写了几个数字,封上信封,叫来了人,让他送走。
他站在窗户边看著地下一会,又打了个电话,让人带纪煦潮晚上回来吃饭。
打完电话他出了门,挥手让正在打电话的秘书坐下,他往楼梯那边走。
上了八楼的保险室,开了锁,从里面拿了个早准备好的小物件出来塞到裤袋里。
这次他直接从八楼坐电梯到地下一楼,停车场里只停了他的那辆车,司机早就等在那,看到他已经拉开了车上。
车子很快驶出了地下停车场,见阳光的那刻纪盛眯了眯眼,在刺眼的光线里,他看到了早上他小孩趴在他身上安睡的模样。
潮涌035(养成文)
035(养成文)
“纪老板……”纪盛刚带了小孩晚饭刚出来,刚到走廊,身後招呼声就起。
“秦老板……”纪盛转身,对著迎面而来的露出微笑,“来吃饭?”
三十出头的,剃著平头的硬朗男人爽朗地笑,“顺便吃饭,找你有事为主,有空没?”
纪盛想著平时这人的手段,在东北那边吃得开的关系,遂即点了头。
“去楼上说……”纪盛拉著身边小孩对秦坦说。
秦坦点头,看向纪煦潮的脸难掩诧异,电梯里对纪盛说:“小家夥叫什麽?”
“纪煦潮。”纪盛捏了捏手掌中的手指淡淡道。
“今天我可没带见面礼,下次秦叔补上?”秦坦听说过纪盛身边有个宠得上天的儿子,今天一见,觉得小孩不说话,挺文静,面目也不是一般的好,也难怪当父亲的这麽纵著。
“小孩子,别管这麽多……”纪盛轻轻地玩著手中的手掌,纪煦潮见他爸爸或轻或重地捏著自己的手陪自己玩著,也就不多话了。
他白天玩得累,也懒得跟别的人多说什麽,在大人面前他扮乖扮听话他都拿手,想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百种方法。
秦坦不知道他真面目,再加上他是来谈生意的,小孩他哪在意那麽多,只顾著跟纪盛说他的来意,也就如同其它人一样忽略了纪煦潮。
於是後来传闻里只也盛传纪盛有个平时挺听话,偶尔有点少爷脾气的儿子,至於纪煦潮本人是什麽样的,除了纪盛身边那几个来往频繁的知其真面目,大多数人也就小看了这小孩子……
人是活在传闻里的,以讹传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後来纪煦潮就靠这个替纪盛干了不少事,救他们於危难之中几次。
“哪,下次秦叔一定给你带。”秦坦要跟纪盛谈生意,完全不在意给小孩点什麽好处。
进了办公室,纪煦潮在纪盛的示意下去了办公室有沙发的另一边看书去了,这边秦坦见小孩没规避的意思,又见纪盛那自然招呼他坐下的意思,也就不介意了起来,跟纪盛谈他们那边煤矿开采的事。
说来说去,纪盛用钱入股,秦坦包技术和其它锁事。
他找上纪盛,也是透过彭军的关系知道纪盛如今天的背景,这人有钱,有什麽事也摆得平,秦坦不介意他们的香饽饽分点出去。
纪盛自然知道秦坦是看中他什麽来的,他也知道秦坦的表哥是东北那带吃得很开的老大,他这边有不少货物流通过去的话还得跟那人过个照面。
他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秦坦自动找上门,是要攀纪盛这边官方的渠道,见纪盛这麽痛快,笑容一深,这东北大汉拍了下大腿,就说他明天就带他哥来跟纪盛谈合同。
纪盛点头,脸孔波澜不兴,活像不知道秦坦的哥就是出了名的东北三虎的老大。
纪盛等秦坦走了一段时间後才带著纪煦潮回家。
不过这次的家不是纪家的老胡同那边,而是新住处。
狡兔三窟,随著水涨船高的身价,纪盛现在也没那麽容易让人轻易找到了。
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新住处,接近城边的一处房子,周围都被围了起来,对外宣称是某单位的蔬菜供应基地,实则里面是一幢两层楼的房子,一楼是客厅,二楼是住房……而这幢是打理这处农庄的负责人的住处,纪盛他们住的是更在里面的靠山的一处平房,房子不大不小,住两人绰绰有余,周围都是树,只有一条小路延伸进来,就算是在这处农庄里面,住处也显得隐蔽。
纪煦潮逛完新往处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纪盛还在大门厅里跟负责这里的人说话。
负责人叫何平,名字平凡长相也平凡,爱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身边呆著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粗壮大汉,像个打手。
“小少爷逛完了啊……”纪煦潮一进来,何平就笑眯了眼,平凡的脸很是顺眼。
“嗯,何叔。”纪煦潮走到纪盛身边,盘腿在纪盛的身边会下,打了个哈欠。
何平眼睛笑得更眯,说:“那纪先生,那明天早上吃面条啊,我这弟弟揉的刀削面有劲道,明早你们尝尝……”
纪盛点头,对纪煦潮说:“送你何叔出门……”
纪煦潮在何平推拒说“不用”的话里一跃而起,满不在乎地说:“何叔我送你,时间不早了,我可困得很。”
何平笑眯眯地没再推拒了,到了门边,他身边那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打开了手电筒,何平把先前准备好的纸条给了纪煦潮,说:“小少爷你记一下啊,要是哪天不跟纪先生过来一起住,打个电话,我叫阿江接你过来。”
纪煦潮接过写著呼机号码,电话号码的纸条,记到脑海,随即撕了捏在手心,点头说:“知道了何叔。”
何平微笑,朝他挥挥手,让他不要送了。
纪煦潮看著他们的背影离开,心想他爸爸肯定得罪什麽人了。
或者是,出什麽事了。
他似乎闻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老头子……”纪煦潮在後面的大卧室找到了他爸爸,开口就是这样叫道。
纪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五官深遂,笑得那麽深,显得迷人极了,成熟男人的性感气息让灯光都忍不住暗了暗。
纪煦潮撇撇嘴,走近他,问:“肯定出什麽事了,你没告诉我。”
欺负他忙於考试,这阵子肯定瞒了他不少事。
年纪大的人就是不好,有些事老不告诉他。
纪煦潮不是什麽事都想知道,但重要的事他还是很不满纪盛瞒著他。
到时要是出了事,他还不知道详细情况,纪煦潮觉得他到时要是报复都找不到对象,这种事真是逊毙了。
“把书整理一下……”纪盛让何平拉了几箱书过来,书还没整理,他对著纪煦潮抬了下巴示意人过来。
卧室很大,窗外是个被围起来规整好的园子,後面就是山,而卧室的左侧的一间房间是卫生间和归置衣物的橱壁,里面还隐藏著一间暗室,放置贵重物品,而卧室的左侧的房间则是书柜瓶柜,几间房都用檀木制成的玻璃推门隔开,推开的话房间显得非常整体,让空间有种非常空透的感觉。
纪煦潮走了过去,翻了翻书,都是些他们平常翻翻的书,知道他爸爸是要把这当常住的住处了,他拿了一把书起来不禁问:“以後要常住这里?”
纪盛正在翻一份刚拿到手的文件,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不能告诉司马成?”
“不能。”纪盛抬起头,很明确地告诉纪煦潮:“没有我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何平阿江之外,不能让谁知道这是我们的住处。”
“为什麽?”纪煦潮直接问。
“因为要你和我的命的人如果以前只有一个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十个,百个,甚至更多……”纪盛把文件放下,朝纪煦潮招手。
“困了吗?”纪盛抱他到身上坐著,问。
纪煦潮点头,嘴里再次问:“出什麽事了?”
纪盛沈吟了一下,吻了吻他的耳朵,“是出了点事……”
纪煦潮回头看他。
纪盛说:“杀了我父母的人要回来当……”
他在纪煦潮耳朵轻言了接下来的几个字,纪煦潮听了眼睛刹那猛瞪,半晌没有说话。
“爸爸……”过了一会,纪煦潮轻轻地叹了口气,抱著纪盛的头无声地安慰著他。
纪盛淡淡地笑,吻了吻他的额头,“什麽都好,现在只要你别出事。”
“你也不能。”纪煦潮陈述,平静的眼睛不像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
他们的日子一直活得不安静,夹缝里求生到如今,所有目前的成功都是在层层顾忌里渗透而出的,容不得些许天真。
纪煦潮从来都知道日子不是吃饱了就可以打发的,但现如今,冷不丁地当真听到仇人的身份时,才知道以後的日子可能得更艰难。
“他们知道你了?”纪煦潮动了动隐约觉得有些发痒的手掌,眼睛却往那堆放在房间中央的东西上
纪盛看他眼睛转动就知道他在找枪,他怀里的小孩从来都不是家兽,他是只带著凶性的小豹子,面对险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撕了对方。
“嗯,”纪盛扒了下他的头发,冷静淡定地说:“枪会在明天运过来,要放在暗室,你明天在家等著东西运到自己放好,但不能带在身上,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上学,对方还在试探我,还不到跟爸爸面对面的份上。”
“那些人会使坏。”纪煦潮很肯定地说。
“爸爸也会。”纪盛淡笑。
他使的暗绊,比对方只多不少。
纪煦潮熟悉地把动著各种枪技,试完之後就摆在暗室。
身後跟著的何平先是眯著眼对他熟敛的手法观看了一阵,随後就退了出去。
叫阿江的凶汉嘴里含著烟给他搬枪,搬到冲锋枪时手顿了一下,但被纪煦潮接了过去。
那枪的重量很重,纪煦潮放到手中习惯了一分锺,这才对扳机等方面做调试。
“阿江叔,把布递给我一下……”少年的口气很是温和,眼睛也像块能反光的镜面一样清澈干净。
阿江把白布递了过去,纪煦潮擦了一下,问他:“你会吗,叔?”
沈默寡言的男人点了下头。
纪煦潮说:“听我爸说你跟何平叔是打西南来的?”
阿江继续点头。
“叔,你试试这个……”纪煦潮把冲锋枪放在最靠近门的位置,把一只型号有点老的步枪放到阿江手里。
阿江拿著枪出了暗室,到了後院的试枪处,中中都中茅草人的脑袋。
纪煦潮一直都看著那个草人,等到一发子弹都射完後他才吁了一口气,挺孩子气地咬了咬嘴唇,努力回想他最後一次见到他妈妈时的感觉。
人的样子他早就记不清了,後来他爸爸给他去找过他家人的照片,在一份年老的档案上他见到了他爷爷和外公长的样子,但其它的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现在连他妈妈的模样都只能去感觉……
纪煦潮想了很久都没想清他妈妈应该是什麽样子的,他对著茅草人的头像看了很久,转头对阿江问,“你们有没有什麽仇人?”
“有。”阿江发出了简略的一个字。
“报仇了?”
“没有。”
“想报仇吗?”
“会报。”
“我也会……”纪煦潮沈默了段时间,看著自己被惯养得白净纤细的手指淡淡地说:“哪怕不记得也要报。”
潮涌036(养成文)
潮涌036(养成文)
秦坦那种角色,纪盛不可能看得太重,但也不轻忽,该给的态度和钱他都给了。
他现在跟人合作的都是大买卖,因著合作的人头顶著天,抬手就能碰著那块天,纪盛身为一个半道加入的,他要想的和做的都要比对方多。
权大压死人,尤其在这等是非之时,他倚仗对方还要更多,所以首先他就要保证他这块做到百分百的毫无差池。
而这,耗尽他所有心神。
纪煦潮不是依偎在娘肚子怀里长大的娇气娃娃,不用说他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天後他就不再出门,也把司马成送去了彭军家住。
司马成回来後收拾收拾走的那天,这个虽然没有纪煦潮聪明,但也懂不少的他问纪煦潮:“是不是出事了?”
纪煦潮笑得狡黠,并不回答。
司马成就耸耸肩,不再问,去往彭家等著进他的军区子弟学校就读高中。
纪盛在短短几日与几个合作对象取得了共识,对方拉扯住於正平,而他则要去美国把他们定下来的生意给谈妥。
从货源到进关之前,他要全程负责,时间可能要近两个月。
而纪煦潮大学马上就要开学。
事情定下来那天,纪盛跟纪煦潮回了胡同里的家,吃完饭,把少年抱到怀里,两人在院子里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