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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他不敢来救你的,他若来了,我就一剑杀了他!
他懦弱无能,不敢反抗我,更不敢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是我的……」
怨恨像火花四溅,老人禁不住地手掌颤抖。
月影小时就在颜修读身边跟前跟后,他明眸里的爱恋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盛,颜修读也越长越英挺,不管
他怎么处罚颜修读,甚至大声斥喝他,庄里的人也只
认为他对大弟子过分严厉。
而月影一见颜修读就笑颜逐开,那么可爱美丽的笑颜从来不对第二个人展开,甚至两人童行无忌地搂搂抱
抱,他亲眼见到时总是满肚子怒火。
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上床的,就算颜修读不敢,月影也总有一天会背叛他,就像他娘背叛他一样,跟另
外一个无耻的汉子勾上;月影只要知晓情事,很快就会跟颜修读无耻地勾缠。
他不会容许这件事情的发生,月影是他的,从他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他的,其它人休想从他手里把
月影夺走。
所以从十四岁起,他就掠夺了月影的甜美,不断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是属于他的,没有任
何人可以改变。
他像宣示般地重复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颜修读是什么样的狗东西,他怎敢沾染你,你是我的,
身体的每一分、每一豪都是我的。」
※ ※ ※
房门倏地被撞开,颜修读状入门内,刚好见到老人压紧着月影的喉咙,摆明要置月影于死地。
什么尊师重道,养育之恩,他全都忘了,他冲上前去,把老人紧缚住月影的手用力的移开。
「师父,我求您别再折磨月影了,月影再也受不了了……」他喊得声嘶力竭。
阮求恨顺势地倒向颜修读的怀抱,纤白的手指颤抖地紧紧抓住颜修读的袖子,他雪白柔弱的身躯自愿的屈
服在颜修读的怀抱里。
光是看这情景,老人就明白他们两人早已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
怨恨在老人的脑子里爆开,他可以原谅月影一时寂寞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没有办法忍受月影竟然会
爱上颜修读。月影是他的,颜修读夺不去的。
「你这个没有用的懦夫,你竟敢侵占我的月影,你早就该在毁庄的时候死掉的,是月影……月影……」
月影杀人毁庄,却独独饶过颜修读,甚至在颜修读面前,也没有一剑刺中梁青义的心口,只是刺进他腿里
,了他的筋脉;结论就是月影舍不得杀了颜修读,
更不想在颜修读面前残忍无情。
颜修读早该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应该要死的。
他拿起左手还放在床边的利剑,往颜修读的胸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该做的事情,他张口狂笑不止
。
「这样你就再也抢不了我的月影。」
颜修读低头望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剑,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剑正活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身体时,而且还是师
父动手,他的手里都是自己的血。
「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凄厉的惨叫。
梁青义走到门前,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冲进门,不能理解地望着狂笑的老人。
「师父,您为什么……为什么……」
老人止住了笑声,却掩饰不了他脸上欣喜欲狂的表情,再也没人来跟他抢了,月影又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
在他身边;只要颜修读死,月影就会跟以前一样乖乖
在他的身边。
「颜修读罪该万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师娘,我们再建一座山庄。梁青义,你以
后就是大家的大师兄……」
梁青义看着满脸欢悦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气在他脸上直扑而来,直觉就是这个人已经疯了。
而颜修读对他有多好,梁青义不是木头,当然也知晓。
他被月影几乎废了武功,颜修读四处聘请名医,大江南北的风尘仆仆,只为换来他腿的一丝希望,却从来
没有对他说过聘请名医时尝尽了多少苦处。
腿伤医治不好,他自暴自弃,有时对颜修读说话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发脾气,颜修读知晓他的心情,
只是默默忍受。
更别说他自甘堕落之际,花用的银两都是颜修读辛辛苦苦赚来,他拿得不手软,颜修读也从不苛责他;顶
多是见他实在太过自暴自弃,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几句,要的就是他回头是岸,不要浪费大好前程。
「大师兄……」
梁青义掉下泪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对师父的一举一动不敢有所质问,但是现今他无法
不问。
「师父,您疯了吗?为什么要对大师兄……」
老人脸色一凝,「青义,他不是你的师兄,他是勾搭你师娘的恶人……」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师娘,怎么可能在认月影当师娘?不论月影的男儿身,月影的心性是怎样的邪恶恐怖,
他怎能当上他的师娘?
「师娘、师娘已经死了,已经被月影杀死了……」
「是我杀了你师娘的,我好心劝告她回去娘家,我已经休了她,要迎娶月影,但她发了狂般地拿剑指着我
。这等婆娘,老是为难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杀了
她一乾二净。」老人说得平静。
闻言,梁青义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已经丧心病狂,而且是他把这狂乱的疯子引进求恨楼,让他一剑杀了对他有恩的颜修读。
他将视线转向月影,月影脸色苍白,他凝视着颜修读,抱住他的手不断地抖动,好象不能负载颜修读快要
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乱的感情在他胸臆间张狂地
舞动,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月影,走吧!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老人对月影说话时低声下气,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强行将他扯了下来。
阮求恨摇摇欲墬,而颜修读却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一口气就快喘不上来。
「别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迷魂阵,他以前进不来,所以只好对宝儿下毒,要我们在这里住熟了,利用
青义带他进来。你快进迷魂镇,他宰制不了你的,因
为他根本就不懂阵法怎么走。」
阮求恨脸色白无血丝,两颗眼泪却是黑得吓人,但是他凝视着颜修读的眼眸中退却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几
丝暖意。
颜修读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老人的双腿,对月影嘶吼道:「去,月影,以前我救不了你,但是现在我可以
……」
他话还没说完,老人用尽力气地踢踹颜修读,这个不要脸的小子,竟然还敢惑乱他心爱的月影。
「你还敢鼓惑月影,你以为你是月影的谁,十四岁时月影就是我的人了,他再怎么不甘不愿还是我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他……」
梁青义怒吼:「师父,大师兄已经受了重伤,您不要再……」
月影手臂如风般地扫起,白衣宛如天边白云被疾风吹动,他拔出颜修读胸前的长剑,那一把长剑疾如迅雷
一闪即是地插进老人的胸口。
他的剑法之精准绝妙,让梁青义彷佛看见了天边的闪电青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剑法,比师父的
剑法还好上一截,他怔愕地望向脸白如雪的月影。
「月影……你……你……」老人颤巍巍地指着月影。
阮求恨弯唇笑了,他的笑是那么寒冰,让人全身结冻,却也美得像春梅绽雪,艳得令人觉得可怕。
他不在是十四岁时任人宰割的月影,而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魔头阮求恨,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每个字
词都带着让人结冻的寒冰:「我爱颜修读,你听清楚了
吗?就算你再怎么强占我的身子,我的心里也只有颜修读。」
老人张大了嘴,执拗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
「我永远也不是你的人。」
阮求恨魅影如雪,清丽的音调却如同冬雪初降,对垂死的老人只有不屑,他再也控制不暸它,再也不可能
……
「大师兄也爱我,他抚过我身子的每一寸,比你更深入、更热情的爱我,我整个身心都融化在他的爱里。
你所造成的不堪,已经由他来为我抚平。」
老人身体忽然剧烈的抖动,不知是心口的疼痛,还是因为他能想象月影所说的情景,月影与颜修读两具身
体赤裸的交缠,而且是月影主动娇媚的把身子交给颜
修读,用他所没看过的表情沉沦在颜修读的情爱之下,他因此愤怒地颤抖。
「你只能强暴毫无反抗能力的十四岁的我,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而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
他将剑尖一送,整个穿透老人的背部。
老人不支倒地,眼眸却活生生的映入比死还痛苦的情景。
阮求恨转向颜修读,他用从未对任何人展现的温柔,将颜修读拥入怀哩,吻着他脸上的一切。
颜修读抱紧月影,不住的低喃,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口,而是月影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受恶梦侵袭。
「幸好……你没事……」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是多么相配又深爱的一对情侣,老人的眼眸几乎爆出眼眶,用尽剩下的力气恶毒的诅咒
。
「你们永远也幸福不了,颜修读就快死了,哈哈哈……他就要死了,他跟我,谁都得不到你。」
「你没听过为何我是武林中人人除之而后快的魔头,却没有人敢动我的分毫吗?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不
是死透,送到我这里就有救。一个月后,大师兄就能
活绷乱跳地四处走动了。」阮求恨挑唇一笑,好象在笑老人的愚蠢。
他的指尖用了奇怪的手法,点了颜修读几个重穴,他的伤口立刻止血,看得梁青义目瞪口呆。
他只知道月影的医术高明,但是毕竟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更何况根本没看过他救人,宝儿也是医治好之后
,才让他们见面,因此他也不知道月影究竟医术有多
高明。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月影人人惧为魔头,但是黑白两道根本不敢得罪他,而他楼里的那些高人奴仆没有
人敢有反抗之心!
阮求恨拿出身上的青瓶,取出特制的药丸,放进自己的唇中,然后轻嚼几下,用舌尖送进颜修读唇中喂食
。
颜修读贪婪的吸收着他唇内的津液,不论生死,他都深深爱着月影;如果月影说他有救,那他相信他必定
有救。
他相信他。
老人暴毙而亡,并非是剑尖送进他身体里伤势过重所致;而是因为映入他眼里的,全都是月影跟颜修读相
亲相爱、相视而笑的情景,他气得断气,而他眸里的
这副情景将会让他带着进入地狱。
第十章
事情从四年多前就开始,名为他们师父的老人,被月影刺中一剑,在月影放火烧庄时逃出。
医治好了自己的伤势,这些年来他就拼命找寻月影的下落,只是那时月影正在宿老那儿学歧黄机关之学,
住处隐密,他无法可寻。
一直等到月影重出江湖,结下许多仇家后,他自建楼房,取名求恨楼,任何人皆可进入,只不过花园里有
个迷魂阵,若无熟悉阵法的人带路,根本就是一条死
路。
老人破不了迷魂阵,又不甘心死于迷魂阵,而也知道月影根本就不可能会见他,于是便下毒毒害颜修读的
独子,要的就是逼颜修读跟梁青义到求恨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