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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月泡在温水里的时候,无限满足的叹了口气。他毕竟年轻乐观,缓过来之后,就不觉得面前的境地有什么为难。
颇有闲心的想云深这个时候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那张扑克牌一样单调的脸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表情。
穿给他准备好的女装时,就不是那么惬意了。小候爷的丫鬟体贴的给他在房间里留了镜子。秦朗月是很抗拒的,尽管听起来这个秦朗月也长得还不错,但从前相貌也是他人生最得意的部分之一。
铜镜磨的很光滑,虽然不是很清晰,足够秦朗月看清楚镜子里面的人。唔,他很不情愿的承认是和自己差不多。再仔细看两眼,好吧,比自己好看。但绝对没有自己有男子汉气概。镜子里的人因为年纪幼小,还不足够英俊。面孔和五官过于精致秀气,墨一样漆黑的眉是秦朗月勉强满意的地方。这个挑剔有过于苛刻之嫌,十三岁本来就是没脱稚气的年龄。
他出来的时候小候爷那两个丫鬟之一在外面等他:“我们姐妹是小候爷身边侍侯的,我是姐姐叫白早,妹妹叫白晚。”
秦朗月点头:“很好听。”
白早笑着领他进了院子,转了几个弯之后,也没敲门就进去了。
白衣正坐在桌子前和白晚下棋,听见开门声音对他招手:“快过来。”
摸了摸秦朗月的头发,又在秦朗月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你和人结过秦晋之好没有?”
秦朗月愣了一会才想明白小候爷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词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陌生。
小候爷看他反应的过程这么慢,表情天然无伪装。很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就好。”
让丫鬟把饭菜摆上来。秦朗月真的饿了,拿起勺子挥了几挥,闪电一样的咽下去一碗滑滑的米粥。把碗放在桌子上等着小候爷盛饭的时候才发现六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和云深在一起都是云深做这些事,想起人家是小候爷,怎么可能给自己盛饭,连忙把碗拽了回来。拽回来之后发现那六只眼睛还在冲着自己发光。
秦朗月奇道:“怎么了?”
白衣叹了口气:“原来你这么没教养,从前是哪个笨蛋家里的。”
白晚道:“小候爷,她是别人家的,你可千万不能留。”
白早听她说出这话,就知道要糟糕。、
果然白衣道:“别人家里的怎么了,是我在车上拣的,偏要她留。”
秦朗月一边吃第二碗一边听他们吵架,在心里研究小候爷这个早熟的叛逆期少年到底打算留自己干什么。
小候爷今年也就十五岁吧,听白氏姐妹花的意思,已经弄了男孩子回来过了,现在又拣了一个女孩子。即便是在古代,十五岁也未免小了些。
白衣等他吃完了,吩咐白早和白晚收拾了东西下去。
白早迟疑:“小候爷,她……”
白衣口气严厉:“这个院子除了你们两个再不许任何人进来,要是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我就立刻撵你们回家去。”
他和颜悦色的时候只像个孩子,端正起面孔立刻不怒而威。从小颐指气使,这份气质的确慑人。
白早和白晚恭敬的答应一声下去了。
白衣拉着秦朗月的手:“你和我一起睡。”
秦朗月啼笑皆非,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好。古代女子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白衣居然邀请自己同床共枕。
白衣会错了意:“你不用怕,我不要你。”
牵着秦朗月的手领他过去内室。
秦朗月坐在小候爷宽大的床上时,才有耐心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和他想象的大不相同,没有外间那样富丽堂皇。窗边简单的摆着一架琴台,边上立着一方书柜。
小候爷搂住他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的很像。”
秦朗月问他:“像什么。”
小候爷苦恼:“像一个人,因为你像他,所以我要把你送给另一个人。”
这话说的糊里胡涂,他不解释,秦朗月也不问。
白衣过了一会抬脚对秦朗月道:“给我脱靴子。”
秦朗月气结:“我不会,只有别人给我脱。”这倒也是真话,他之前眼睛不好,一切起居都是云深照顾。
白衣皱了下眉瞪了他一眼,自己把外衣和靴子都脱了下去。秦朗月在心里偷笑,孩子就是惯不得,他会做的事情也要你做。白衣想了想,把秦朗月的外衣也脱下去了。秦朗月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白衣奇道:“你要穿衣服睡觉么?”
秦朗月忙说:“我不用你帮忙。”
白衣鄙夷道:“稀罕。”
难道小侯爷想侍候人一回,居然人家不稀罕。他径自躺下,秦朗月也自行脱了外衣钻到被里去。
被褥暄软舒适,秦朗月想到云深不知在做什么,得意的笑了一声。
白衣捏了捏他的手:“你笑什么?”
秦朗月问:“要是你讨厌一个人你会做什么。”
白衣的答案简单:“打他。”
秦朗月又问:“要是现在打不过他呢?”
白衣苦恼:“那我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顿了一道:“不过我会悄悄坏他的事。”
说完如秦朗月适才的得意一般笑了两声。
秦朗月称赞他的态度:“就是这样才对。”
白衣的脑筋灵活:“咦,你坏了谁的事么,所以逃出来。”
秦朗月点头:“差不多吧。”
白衣被勾起兴趣:“讲给我听听。”
秦朗月打个哈欠:“我今天很累。”
白衣的态度很男子汉:“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害怕。”
秦朗月心中一凛,小候爷估计是这个时代的天才少年。居然这样的精通察言观色,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看得出自己心里不安。
白衣忽然伸手抱住他,秦朗月这次挣扎不开,任凭那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胸部仔细的抚摸了半天。
白衣失望的下了结论:“你很瘦,一点肉都没有。”
秦朗月真正无言以对,不由想起那句著名的“天才的另一半时白痴”。
白衣想了想:“我养你两年,再把你送人,怎么都会长胖一点的。”
秦朗月听他提起过两次送人的话,忍不住问他:“你要把我送给谁。”
白衣道:“送给我大哥。”
秦朗月差点被口水噎到,咳嗽:“送给你……你……大哥,那你还……”他指了指白衣抱在自己身上的手。
白衣道:“我大哥的什么都是我的,你也不例外。”
秦朗月哦了一声:“原来你有恋兄癖。”
他最担心的是这个小候爷看起来武功不错的模样,恐怕自己是打不过的,越是年纪小越不容易对付。栽在一个孩子手里未免冤枉。现在听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念头,还有一个把自己养两年再打包送人的计划,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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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着床头的缀着的明珠打量小候爷。越发觉得白衣长得秀气精致,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透着骨子里的媚。遗憾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小,被这样的美人抱着,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用力抱回去,还在小候爷身上摸了几把。鼻端是小候爷身上衣物的淡淡熏香,做了一夜好梦。
白家姐妹花早上进来侍侯,看见两个孩子纠缠在一起。
秦朗月的手横在白衣腰上,白衣的一条腿又压在秦朗月的身上。
白晚吐了下舌头:“不知道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被咱们的小候爷拣回来,传出去以后可没法嫁人了。”
小候爷是练武的人,耳力极好,听见声音醒过来,推掉秦朗月的手:“她以后不嫁人的,我要把她送给大哥。”
秦朗月也迷糊着醒了过来。
白早和白晚上来服侍他们两个洗脸穿衣服。
白早柔声道:“要送给大公子,她就不该留在这里,回头我收拾一间屋子来给她住。”
白衣拒绝:“不,她就留在这里。”
白晚劝说:“大公子知道会不开心的,传出去也难听。”
白衣冷道:“笑话,怎么传出去的,她进来只有你们两个知道。”
白早无奈:“大公子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白衣笑:“大哥的什么都是和我共有的,女人也一样。她先陪我睡两年,再去陪大哥。”
秦朗月正在漱口,听见白衣这话,差点把自己呛死。
白衣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真是笨蛋。”
白早叹气:“小候爷吓到这位姑娘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
她看秦朗月来时的衣着雅致,不像是贫寒出身的少女。要是哪家离家出走的闺阁还好办,若真是豪门逃出来的小妾就麻烦了。
偏偏秦朗月又对小候爷的歪理怪论一声不出。
秦朗月对她很客气:“我叫月秦。”
白衣立刻称赞:“月琴,好名字,一听就是美女。”
露出一幅花花公子的做派也盖不住他脸上的孩子气,秦朗月自己就是正牌的花花公子,看白衣这副模样,肚子里几乎笑岔了气。
吃早饭的时候,秦朗月问白衣:“为什么你叫小候爷,你大哥却不是候爷。”
白衣回答:“因为我大哥的娘是爹的如夫人,你放心好了,我的什么他都有份,你嫁给我大哥,可以做正妻。”
秦朗月苦笑了下,搞不清面前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白衣亲亲密密的搂着他:“你这样粗鲁不懂礼数的小姑娘,本来我大哥是一定看不上的。还好遇见了我,我一定会把你教成……”
白晚噗哧一笑,打断了小候爷的教书梦。白衣瞪了她一眼,白晚急忙收拾好表情。秦朗月笑着想,这样异想天开,也只有孩子才想的出来吧,却成全了自己。
接下来就不好笑了,小候爷的教学态度十分认真。从走路姿势到言谈举止,样样都有要求。这种官宦世家的繁杂礼节,几乎把秦朗月折磨的累昏过去。
等到下午小候爷去府里的先生那读书,他才有机会躺在软榻上歇息。
白早过来问:“姑娘是谁家的,可要我去带个信。”
秦朗月知道她必定是极受宠,才敢背着小候爷问自己这种话。懒洋回答:“我谁家的也不是。”白早努力劝说:“小候爷心血来潮,什么都做的出来,过几天没了兴致,只怕白白糟蹋了姑娘的名声。大公子虽然是庶出不能继承候位,但他在朝廷受宠,将来肯定是贵戚联姻。”
秦朗月闭上眼睛琢磨她绕这么一大圈说话的目的。看起来句句是为别人着想,只怕其实未必。白家姐妹第一担心的是这叫白衣的小混蛋惹事。第二恐怕就是自己没被送给白衣的大哥,先和这个小混蛋扯上了关系。
贴身的丫鬟都是为做侍妾准备的,自然要肃清可疑人物。
白早又问:“月姑娘?”
秦朗月心知要在这里住,这个人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扶着头呻吟:“我的头好疼。”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忽然觉得头真的很疼。白早见他这副模样,悄悄拿定主意,退了出去。
小候爷傍晚回来时很不开心,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真是废物,为什么京城治安不好,要我大哥去管。上下都不一心,难道我大哥还管的了那些大臣。”
秦朗月趴在软榻上听他抱怨,越听越觉得这境况很耳熟:“你大哥是什么官?”
白衣叹气:“是负责京城防护的。秦穆这个不要脸的,朝廷上下哪没有他的仇人。我大哥能保护他安全,他就该偷着乐了。我听下人说,他竟然还敢说我大哥治理不力,要降我大哥的官。”
秦朗月近乎幽怨的叹了口气,真是到哪都躲不开秦穆二字。白衣恨恨的往他身边一坐,咬牙切齿。也忘了教育秦朗月瘫在软榻上和人说话是十分无礼的。
这时门响了一声,两个人一起抬头望去,一起愣住了。
白衣口吃:“大……大哥。”
秦朗月看着进来这个年轻人,穿著和白衣样式差不多的一身衣袍,相貌和白衣也有八成像,眉宇间似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让人不舍得挪开眼睛。
来人正是白衣的大哥白霖,他一眼便看见白衣身后的女子衣裙,叹了口气:“你又不学好,这又是在哪里弄来的,还不送回去。”
白衣忙表白:“大哥,这个不同。”
拉起秦朗月,对他大哥道:“你看他的相貌,是你最喜欢的那种。”
白霖看了看,微微张了口,过一会吩咐道:“白衣,你出去一下。”
白衣大是奇怪,犹豫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道:“大哥,你不是压抑太久了吧,看见这张脸就要发泄,他还很小,你别弄伤了他。”
白霖哭笑不得,斥道:“胡说什么。”
白衣终于出去了。
白霖问:“你是谁?”
秦朗月知道他起了疑心,才开口道:“我……”
白霖一把扣住他,伸手沿他的腰身摸了下去。秦朗月现在知道白衣是小混蛋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混蛋这种事情是有家族根源的。
白霖在他双腿间抚弄了一下,缩回了手:“你是秦朗月?”
秦朗月苦笑:“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白霖笑了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白衣荒唐胡闹,竟然也错有错着。”
秦朗月哪里管他说什么,只想哀悼自己转瞬即逝的自由。
白霖严肃道:“秦总管日夜思念公子,我这就带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