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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吃火锅是不可能饱的,所以魏小花又找年轻将军,要了将近六万斤的面条,啥,不给?将军大人,您要让你的士兵吃饱,又不给材料,那是不是太那啥了……就算是想喝西北风喝饱那也得老天爷赏脸肯刮点风是不是,食量再大的汉子,一人三斤面条总能管饱了,而且用火锅底汤煮出来的面条,谁敢说不好吃,她魏小花就拿命抵。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魏小花感觉得遗憾的就是,这个时候没有辣椒呀,连胡椒粉都没有,实在是太遗憾了,她真想看着这群胡人在大热天里辣得直吐舌头满头大汗还得拼命喊爽的样子。
其实此时已近九月,北方的天气已经称不上是热了,但到底也没冷下来,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吃辣火锅,确实够让人大汗一把的,可惜没有辣椒呀,实在实在是太遗憾了。
没办法,凑合吧,没有辣椒的火锅虽然不正宗,但好歹那也是一种能解决她目前困境的吃法。
有了法子,魏小花就赶紧行动起来,她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做准备,牛羊先宰上十七八头,架在锅里熬汤,酱汁什么的,现做是来不及的,买就是了,蔬菜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这个时节不缺,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种类上有点差强人意,像上辈子魏小花爱吃的生菜、海带啥的都没有,最搞笑的是,魏小花吩咐那十个助手去多找些“菘”来,其实就是她在家啃得腻味的大白菜,谁知道那些人给她搞来了三种“菘”,除了大白菜,还有萝卜和芜菁。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时候的人根本就不分什么菜不菜,好多蔬菜一并管叫“菘”,除了蔬菜外,她又搞来许多蘑菇,放在汤里调鲜,最后又搜刮了盛乐的所有药店,买了许多枸杞子、太子参、山药啥的,同样放在汤里入味,年轻将军嫌她花钱多了,跑来兴师问罪,魏小花振振有辞,把这些药材的作用一一说出来,然后大谈药补食补的重要性,最后她拍着胸脯道:“将军,我保证,吃了这些东西,你的士兵打仗的时候,要多有劲儿就多有劲儿,一个个全都是敢死队员。”
年轻将军被她一通补气补血补肾补脑的道理说得晕头撞向,找了大夫确认这些药材吃了对人体无碍之后,就不再管她了,反正这些钱也是他抢来的,花了不心疼,没了再去抢。倒是那大夫听了年轻将军转述的食补道理,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直往魏小花那里跑,被魏小花顺手就抓了壮丁。
“想知道呀,帮我干活儿先,没看我这两天忙得脚尖都不沾地儿了吗?”
于是十二人的队伍瞬间扩大到十五人,咋还多了两个?那是大夫的两个学徒,师父都被抓了壮丁,徒弟还能跑得了吗?
到了规定的犒军日,校场之上,那可真是一片壮观景象,九百只大铁锅分做三十排,每排三十只,底下是烧得旺旺的火,好在架锅生火将军没让魏小花去干,要不然光是干这个再给她三天时间也不够,每只锅里都摆着一块牛肉和几块牛骨,再加一些牛杂,还有早就熬烂的中药,这就算是一份合格的火锅底汤了。当然,另外还有一小半的锅是羊肉火锅,可惜现在没有鸳鸯锅,要不然每个士兵都能吃到两种口味的火锅。
至于配菜,一早就已经在锅边上放好了,每只锅边上都放着切好的牛羊肉各三十斤,各类蔬菜、蘑菇更是摆了足足五大篮子,还有一只篮子里装的是面条,另外还有两大坛子酒。
年轻将军坐在主台之上,看看校场的这副景象,又看看低头垂目立在一边的魏小花,目光闪动,颇有些发现人才的意味。
魏小花虽然没有抬头,但也知道年轻将军在看她,理由很简单,她背上的寒毛突然又竖了起来。
年轻将军玩味地看了她片刻,才道:“汉家小子,你不错。”
魏小花顿时毛骨悚然。
“开始吧,某要看看,你这汉家小子今日给某准备了什么?”
当然还是火锅,虽然顺手又抓了三个壮丁,但是这两天魏小花还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几乎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思再给年轻将军准备其他的食物,只不过这个火锅的配料稍微高级了那么一点,大白菜摘的是菜心,蘑菇也是最嫩的,牛羊肉更不用说了,绝对是正宗里脊肉。
年轻将军打量了面前沸腾的火锅片刻,才提箸夹了一片羊肉放进去,涮熟了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起来。便在这时,校场上突然暴出一片喝声。
“我王隆威,大魏永昌。”
将近两万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那可比打雷响多了,顿时把魏小花吓了一跳,声音太响,她也没听清楚喊的是什么,正莫名其妙呢,却见年轻将军随意挥挥手,侍立在他身后一名侍卫便走前几步,对着校场高声道:“王命,众将士畅饮畅食。”
校场上的士兵们暴出一声欢呼,纷纷开始进食。
这次魏小花可听清楚了,那侍卫居然说“王命”,这里哪儿来的王?难道……她看看年轻将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家了
不、不会吧……他是魏王?
北魏的开国君主,居然这么年轻?魏小花讪讪地,有种做梦的错觉,她见到了北魏的开国君主,是个皇帝耶,还是活的。
等等,这是佛大腿呀,这个时候不抱,啥时候抱,佛大腿上掉根毫毛,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呀,还不用担心哪天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就被乱兵贼匪给一锅端了。
这时候,魏小花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禁有点怨气地盯着年轻将军,哦不,是魏王,她盯着年轻得一塌糊涂的魏王猛瞧。你早说你是皇帝呀,我已准儿就答应给你当御厨了。
魏王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身后站立的侍卫,冷冷瞪了她一眼,那目光虽不如魏王的犀利,但也锋锐如刀,还暗暗含着一股血腥气,哪儿是魏小花能抵挡得了的,马上往后退了两步,赶紧低眉垂目装成石像,原还想上前表示一下她愿意留下来,这会儿已没了勇气。
可那侍卫仍没放过她,冷冷抛来一句:“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退下。”
于是魏小花最后一次表白的机会的也没有了,回到帐篷里后不久,魏王便派人告知她父女俩个可以走了,顺便还给了她一块玉佩,玉佩上的图案跟当初那铁片上的一模一样。
魏小花一想,有了这块玉佩也就算是有了护身符了,效果不见得比留在魏王身边差,拿着玉佩回去继续宅,比当魏王的煮饭婆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当下便高高兴兴地收拾了一番,和魏什长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她哪里知道,走的时候,那年轻的魏王正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她。
“王,既不愿让这汉家小子走,何不强留?”侍卫低低地问。
魏王道:“强留何用。一人尚不可征服,何谈征服天下万民。”
“那……就这么放他走?”
魏王冷笑,嘴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明年……哼,派人跟着……”他扔出一份诏,“他前脚到家,后脚就把这个贴上他的门口。”
侍卫手忙脚乱地接住诏一看,居然是征兵诏,顿时哭笑不得。从来征兵诏只贴在当地县衙门口的布告栏上,还从没见过直接贴上人家家门口的,堂堂魏王搞这样的恶作剧,有点小气了。不过转念一想,魏王素来老成持重,其实年纪还轻着,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按汉人的说法,那叫未及弱冠,根本就没成年,偶尔有点童心未泯,也不是坏事,当下便应了一声退下了。
魏王不知侍卫所想,犹在冷笑着,那汉家小子连续两次落了他的面子,他岂会轻易放过,明年他将大举兵往南,如今征兵的准备工作早已经开始,这汉家小子一归家奇*+*书^网,便会现家门口贴上了征兵告示,他倒要看看,这一回,这个胆大包天的汉家小子,还敢不敢推拒。
魏小花可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算计上了,包袱款款的跟着魏什长走在回家的路上,屁股后面还跟了仨跟屁虫。
这仨跟屁虫就是那大夫和他的两个学徒。老大夫姓荆,他被抓了两天的壮丁,那食补的道理还没有从魏小花的口中问出来,怎么会轻易放弃,既然魏小花要归家,荆大夫便跟了过来,可以边走边问嘛。
其实食补的道理自古有之,汉代的时候就已经载入典籍,但问题是还没有形成系统,这大夫只是隐隐
知道有些药材也可以当食物吃,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比如说春天要怎么补,夏天要怎么补,秋天要怎么补,冬天要怎么补,而魏小花呢,别看她不懂医理,但是这些药材要怎么吃,什么时候吃,哪些老人吃不得,哪些小孩吃不得,哪些对高血压患有好处,哪些适合糖尿病人吃,她可是门儿清。
这也算是两个臭皮匠凑到了一会儿,对了味儿,一路上就听魏小花跟荆大夫叽叽咕咕,有时候还起了争论。起什么争论?内容太多,一时说不全,举个例子,比如魏小花提出银杏叶可以泡茶,荆大夫坚持反对,说是自古至今,没听说银杏叶还有药用。而荆大夫提出的一些医术理论里,也有很大的巫术成分,这一点也遭到魏小花的强烈鄙视。
魏小花翻着白眼儿,觉得跟这老头儿有理说不清,于是一路争着,一路吵着,不知不觉,荆大夫居然跟着她到了章路县。章路县与盛乐同处云中郡,实际距离并不远,不过半月余的路程,只是章路县的位置不好,过于偏僻了。
“荆大夫,你看你来都来了,干脆就在这县中落户吧。”魏小花笑得很奸,章路县里虽然有药堂,但那坐堂大夫的医术就不用提了,反正魏小花觉得不好,而且县里还只这么一位大夫,让人挑都没得挑。倒是这位好学的荆大夫,让她觉得医术不错,人品不错,要是能拐过来也算是造福乡里了。
荆大夫怔了怔,一拍大腿,道:“可上了你这女娃子的当了,我说怎么一些小问题你也能跟我争上几天呢。”
半路上,荆大夫在魏什长的要求下给魏小花把过脉,因为魏小花曾经着过风寒,当时没请大夫,虽然没几天病就好了,魏什长总担心有什么毛病会落下,谁知道这一把就把出了她的真实性别,所以才让魏小花觉得这老头儿有一手。再说了,魏王当时也是找荆大夫问的话,可见这老头儿的医术是真的没说的。
虽然荆大夫没搭魏小花的茬儿,但到底还是决定在县中暂住一段时间,主要是他跟魏小花关于食补的许多地方还有争论,而且光是嘴巴上说也还不够,这老头儿决定让魏小花给他做几顿药膳来试一下效果。
县里来了个大夫,这事情一经宣传,不用魏家动手,县里的百姓就自自动地给荆大夫盖了几间草屋,一户人家送一件家具,不过两天工夫,荆大夫带着两个学徒就住了进去,而且当天就人来看病。魏小花看得直偷乐,就这情形,估计短时间内荆大夫肯定是走不了。
闲话休提,却说刘氏早盼晚盼,终于把父女两个给盼了回来,当场那眼泪珠子就刷刷地往下掉,捶着魏什长的胸口便道:“怎么去了这许久……怎去了这许久……可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们半路上……”
言到此处,更是哽咽说得不出话来了。
魏小花讪讪地,陪着掉了几滴眼泪,然后抱着明显长大了不少的弟弟魏平安,一缩脑袋就溜了,哄娘的事,还是交给魏什长好了。
差不多将近一年没见,小魏平安明显有点不认得这个姐姐,魏小花抱着他逗弄了好久,才终于让魏平安对她亲热起来,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不亦乐乎。
~奇~正玩得开心呢,刘小鹿趴在篱笆墙外叫她。
~书~魏小花一见她挤眉弄眼的,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笑嘻嘻走过来,两人隔着篱笆说悄悄话。
“放心吧,你的信我交到了二牛手中了,哦,他现在又起了一个字,叫鹏飞,你以后可以叫他鹏飞小郎君。”
刘小鹿的脸顿时红了,扭扭捏捏想再问李志高收到信的反应,却怎么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魏小花看看她,突然长长地“哦”了一声,一脸坏笑道:“我还忘了,这是二牛收到信的回条,你拿去,快把簪子还我。”
刘小鹿一听,顿时大羞,一把从怀里掏出芙蓉木簪塞在魏小花的手中,然后抢过回信,捂在心窝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魏小花看她羞赧之极的模样,尽显豆蔻风情,顿时乐得咯咯直笑,对着刘小鹿的背影大声道:“小鹿儿,跑慢些,小心脚下拌着石子,摔坏了回头你二牛哥看了心疼……”
刘小鹿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跑得更快了,转眼就跑回了刘家的院里,偏偏魏小花还不放过她,又大声道:“二牛还送了你一把瑶琴,可惜我没给你带回来……”
砰!
刘小鹿结结实实撞在自家的门板上了,抚着额头又气又极,指着魏小花骂了一句:“小花儿,你太坏了。”然后便躲进了自己的闺房,紧紧关上门,再也不敢出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