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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整个人开始有些松懈。顺便写了信给梁璋,告诉他这些事情的排布,邀个功什么的。他却来信责备我,忘记了他的生日,说今年没了我在身边,很孤寂。我笑了一下,谁叫他是皇帝呢?天下哪有事事顺心的道理?张太妃又在那里捣鼓什么春日宴了,问我是不是找个时间,回趟京城?选个媳妇什么的。我叫他好好选,我就不必了。大丈夫位立业,何以成家?之后他又回过来说,第一期,媳妇要弄几个的问题。我对他说需要根据他的能力而定,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回答。只要别到时候怨妇太多,高高的宫墙锁不住伸展的红杏就可以。他又回我了,算了才十四呢!这些事情少烦恼了。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先立业吧!等亲政以后再考虑这些不迟。最后,他叮嘱我说,最近浙江沿海有海寇侵扰,叫我这里也多加防范。可惜他说得太晚,或者说我的确脑子里没搭住那根弦。当我看到现场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那个残忍,沿海数十家人家全部被抢了个干净,死者拦腰而斩。
这样的场景是我前世今生第一回见到,他们告诉我这还是小伙海寇,大的团伙可以上千人。以前,咱们泉州穷,没人过来。没想到要引进的商人没进来,饿狼却先进来了。我有商业经验,可对于这方面我完全是生手。虽然已经跟巡抚大人报备了,可江浙两省一直是海寇侵扰的重灾区。如果不能解决匪患,再多的商业利益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再说了,匪患不除海上通路如何打开。大程海禁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海寇滋扰。我不能让已经看到希望的未来转瞬覆灭。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召集了府衙的人员商讨。希望大家能够集思广益,能够想想办法。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大程百年海禁的结果,就是水军积弱。海上的这些寇贼多是来自东瀛,那里现在诸侯割据,混战成一片。这些残兵败将就流亡在外,而这些东瀛浪人勾结大程的走私商人一起抢劫沿海,沿海的民众由于一直处于困苦当中很多人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说是倭寇横行,实际上民寇一家。
我问仇先生,我们这里的民众有多少人是从事这个行当的?我知道码头走私猖獗,但是我总觉得可以放一放,如果大禹治水,疏比堵应该有效。正当开海禁以后,很多交易都会合法化。虽然,会缴税,但是风险也会降低很多。走私自然会下降,因为在前世,走私最为猖獗的也就是毒品和其他高关税产品。一般的产品相对会少很多,楚王和梁璋的想法除了几个特别的行业,基本上的关税策略都是比较宽松的。可现在看来是放不下去了,一定要尽快处理这些。
“大人!要听实情?”仇先生问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仇先生,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实话!”
“十之有二!”仇先生的话,让我把拳头塞进了嘴巴,倒抽凉气。
“不过现在想来已经好些了!自从大人来了,好些人都已经回家了。毕竟做那份活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受不住诱惑继续做的。”仇先生补充。我握紧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狠狠砸向桌面,所有人都呆愣地看向我。
“大人,水军虽然积弱,但是我们泉州有一将,却是水上的蛟龙。四年前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水师都督。削职为民,现在在华揽观做了道士。”仇先生跟我说。
“先生,跟我好好说说这个人!”
这位将军少年参军,水上本事了得。曾经跟海寇作战三战三胜,海寇潜入城中将他的全家杀害,新婚半年的妻子奸/杀,可怜那新妇肚中还有未成形的胎儿。此人一腔热血,誓报血海深仇,怎奈当时的都督和那走私的商人勾结,被这位将军发现,杀了商人。那个都督就给这位将军穿小鞋,最后将军被撤职查办,心灰意冷之下到道观里修行去了。
“大人,你是这州府的大员,这水军乃是军队防务,即便是你想要按插人员,恐怕也不是很合适!”李大人提醒我。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老子上头有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只要能把人给我请来!我别说安插,就是专门搞个军队保护海上贸易难道是难事?
“仇先生!你带我去见这位将军。那个混账都督已然被处置了,我是见过这个折子的。如今冤案也该昭雪了!”我急切地说到。边防治安人员是迫切需要的。
“大人,明日我带你去找他,不过他已经心灰意冷,未必肯出山啊!”仇先生不敢肯定。
第二日,一清早我和孟愈一起跟着仇先生出发了,泉州的三月已经很暖和了。春天的气息浓厚起来,山上的桃花开的甚是绚烂,我却没空欣赏这般景致。心里千回百转,想着见了这位将军该如何巧舌如簧的劝说他。
终于到了九曲十八弯的山里,那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进了三清殿,一个年青男子穿着灰扑扑的道袍在那里参拜。
“万兄弟!”仇先生叫道。
那人转过头来,浓眉大眼,四方脸膛。整个人长的很正气,但是那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施主,贫道偮手了!”他甩着拂尘,毫无出家人的云淡风轻,满身笼罩的不过是一层活死人的气息。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可能就是他吧。我这下感到棘手了!太棘手了!用不着他行礼,我都觉得棘手。
仇先生还是拉着他开始说话,介绍。我翻来覆去把我一路上想说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一副我是方外人不管事情的模样。我只差跪下叫他爷爷了。
“万季伟,我告诉你,我们可没空三番四次地来请你!我这里一些话说完,咱们就走!”孟愈非常激动,我拉着他,摇头,请人还是要稍微低调点的,有耐心点的。
他却甩开我继续火气很大地说:“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想给你媳妇孩子报仇?”这些重复了何止千百遍了,人家当回事情吗?多余。
“我跟你说,你要是能把倭寇给我抓上来,你剥皮抽筋,咱们都随你!你要是把他们切了煮了,我和陈大人陪你一起吃!就这句话!你爱下来不下来!”孟愈说地忒豪气了。
那人中有了神采,一颗泪滚了下来。之后,呜呜地哭了起来。半晌,他停住了说:“我下山!我要报仇雪恨!”有的人,果然是需要猛药的!
我回去之后,在泉州城的城门口,摆下戏台子,将西湖边上进行的商业路演,演了七天七夜。
一个月以后,泉州城从外面调了一支军队来,有了自己的守备大人,这位万将军是也。那一天,我拉着府衙的人员和万将军来到城门口,在那里有我贴出的榜文,我在那里搭着高台:“众位乡亲,一年前陈帆梓在这里问了泉州十件民生民事,到今天,陈帆梓自问未必做了十成地好!却也有八成。如今,泉州府要建设的银两都已经到位了。泉州的明天,我也让大家看到了。泉州城的未来是会和百姓共享的!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做过海寇,也许也有家人正在做海寇的。没关系,只要不做了!咱既往不咎!但是,以后若是被抓到了!还是这里!我会让大家看到,谁想破坏泉州的未来,谁想阻止乡亲们以后活路的下场!”我的话即语重心长也声色凌冽。
这句话说得不久,居然还真让万守备抓住了一股海寇,还是东瀛浪人带队的。活捉了三十多人。当这个消息传来,我正喝着粥,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了猛然咳嗽起来。
孟愈过来,问我想怎么处理。因为,我说过要杀些海寇立威的。我跟他说去府衙,找万守备和李大人一起来商量。
当我提出,咱们四个泉州最大的官员亲自当侩子手斩杀这次抓到的头目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万守备显然很兴奋,孟愈跃跃欲试,而李大人显得很苦恼。
“李大人,你烦恼什么?”我问他,“莫不是不敢?”
他说:“老夫,恨倭寇切齿,如何不敢?老夫不过是担心,我手劲小,一刀下去没杀死,反而让他跑了!”
我说:“那个简单,去工地借个大石锤来,你往他头上一抡,保管他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成啊!”李大人觉得可行。
那天,初夏的天气,阳关明媚,万里无云,草长莺飞,实在是个赏花看景的好天气。我觉得,咱们泉州目前还没建好,城门口好歹那三分地还有点可看,虽然那大门已经掉了钉子。我还是传统点,拉到原来的刑场好了。所以,早早通知了城里的百姓,叫大家一起来观摩,泉州管理高层,亲自处决人贩的情景。
传统的时间,午时三刻。我们四个人站成一排,三个人拿着大砍刀,磨刀大叔之前问过我了,要不要他帮忙给磨快点?我说不用了,磨得太快人犯死的太快,没意思。李大人拿着工地弄来的大榔头,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和谐!
那个东瀛浪人就在我脚下跪着,嘴巴里说着的话,那是骂人的,别以为咱听不懂,时辰还缺一点点。我用日文骂回去,小爷前世做采购那会儿被派到日本去半年,帮那家新工厂建立资材供应部门。我学语言很有天分,所以顺带学会了。以后日本工厂的经理,只要一找我就开始电话里:“莫西!莫西!。。。。。”我每次回他:“Pardon。。。。。”为了这个他还去我老板那里告状,说我不肯跟他好好说话。我跟他说GT是全球性的总部在美国的公司。要是每个地方的人员都说自己的语言,还怎么沟通。要不这样,你说日语,我回你中文?从那时起,他找我就规规矩矩说英文。
时辰到了,我拿起砍刀,拦腰给他一刀,保证能够两段。血溅到我身上,我站在那里说:“胆敢犯我泉州者,死!”
仇先生带头跟着喊“犯我泉州者死!”接着人群跟了起来!声音震天,我相信,我泉州的百姓善良,也勇敢!
下面的货还没死透,你不是喜欢腰斩别人吗?我今天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对着他我吐了一口吐沫,走了下去。
李大人明显太威猛了,身上溅了白白的脑浆无数。
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我打击海盗的决心。
勉勉强强我撑着到家里,却是吐了个天翻地覆。两天没有吃下一点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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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
我以肠胃不适为由告了两天假,等我休息完了上班去的时候,发现这春夏交替的时节果然是肠胃病高发季节。孟愈和李大人的脸色皆如我一般,青黄二色浮于面上,只有那万守备身轻体健。
“大人,以后需防海寇报复!”万守备以切身之痛提醒我。
“不用担心,过两天上头肯定会给你调集更多兵丁的。”我说,这么干,我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让楚王下定决心,清除海上匪患。商业的繁荣建立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之上。战争不是我的擅长,而且即便是有如万守备这般熟悉海战的人员也是不够的。我这般不懂的人,肯定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
果然,过了几天。楚王来信里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他身边的话,铁定砚台都往我身上砸过来了。而梁璋在私信里却说,做的好!杀出了大程男儿的血性。可是,到底楚王不舍我的,又给我添了三千兵丁。海寇是大程的一个毒瘤,迟早是要切的。晚切的话,它还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至少我泉州一定要把它清理干净。
而我又叫安排路演的那个戏班子,排练了一出新戏。讲述的是海寇的凶残狡猾,泉州人民的机智勇敢。每天演三场,而且和泉州未来交替着演。我要加强民众对海寇的愤恨和对未来的憧憬。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比军队更管用。
每当商人提出安全问题,我就请他们看看哪个城市的兵力比我强?这个是什么?上面坚定的信心的表现知道吗?
当初放出去的两万亩之后,很多没有买到地的商人又来这里寻求新的土地。我叫孟愈也卖掉一些,他问我是不是对泉州没有信心。我跟他说:“可能是我比较守旧,无论如何手里一定要保持一定的闲钱!这样才能应对突如其来的问题。”
由于土地已经翻了很多倍,这些钱我虽然说当时也是为了泉州建设有初步资金,但是作为一任父母官,却心里有些愧疚。我拿出了一些来,到苏州府那里订了几艘战船。算是给泉州的另外一个礼物了。
城门口的有个公告栏,张贴了很多府衙确认可以公开的数据。包含了一些公务花销,土地买卖等等。也有人有疑问,认为我们的花销不实,不过最后他们拿到我们的另外一本帐才知道,很多超出预算的花销,都是我个人来埋单的。渐渐地我在民众心中威望也就起来了。
其实,我当真是占了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