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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那不似做作的焦急样却让秦颂有一丝的安慰,心中没有刚才那么重的火气,但那口气还是冷冰冰的,“以后别再乱跑了,要真让峦楚急出个好歹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叹了口气,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那日自己的话到底说到了他的那根神经,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吱声,也许他真的是将自己的整颗心整个魂都塞进去了。有些话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更多的她也不能干涉,既然他如此的义无反顾,那自己也只有成全的份,“峦楚没什么大碍,就是昨晚找了你一晚给累着了,你去看看他吧,我估摸着他也该醒了。”秦颂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衫,本来备下了不少话想与这位任小姐说,可是如今,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罢了,人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差人去博仁堂找我便是。”
秦颂从任清身边走过,目光淡淡的扫过跟着她进来的几个人,但当她看到小安时,身体明显一震,回头叫住了已经拔腿往后院跑去的任清。
“他怎么在这里?”秦颂心思细,一下子就想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穗阳三堰客栈里的快把人家房子给拆了的男子。
对于小安的事情,任清没想到会让秦颂知道,虽说她心里挂着在后院躺着的峦楚哥,可她也知道要是让这本就腹黑的人给瞎想了,那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昨晚在忠义寨我被人误会成淫贼,幸亏小安公子救了我,他不爱在山寨待,我就认了他做弟弟,带他回来了。”任清尽量说得风轻云淡些,还凑到秦颂亲热的说,“秦姐姐在这块儿熟悉,不知道有没有认识的不错的女子给介绍介绍,小安他年龄也不小了,总这么在外也不是回事儿,我既然认他做了弟弟,那自然要为他寻份好亲事,总不能委屈了他,你说是吧。”
秦颂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冷眼看着任清,那天这男子的架势她又不是没有看到,难道她就真的笨得猜不出这是位不知从哪偷跑出来的大少爷吗,还是她在这欲盖弥彰,“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亲事才配得上你家的小安公子呢。”
任清当然不知道秦颂的这些心思,她这话是说给一旁站着的那位听的,“你不是有个六妹叫秦硕来着吗,那天顼儿还拜托我为她这六姐姐说门亲事,我看他们俩就挺般配的,要不我们俩给撮合撮合?”
秦颂看了任清一眼,别有深意的说了声,“好。”
任清见秦颂离开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有这个女人在那气压平白无故的就要低上几分,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小安,随便将他丢给木兰,自个急急的往后院赶去。
小心的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暗暗的,任清寻着任峦楚的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刚才秦颂说过他是累着了,要是他能睡,那还是不要吵着他为好。
“是清儿吗?”其实任峦楚已经醒了一会了,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那气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心也终于着着实实的落回了原位,“把灯点上吧,我已经醒了。”
其实也就不到两日不见,任峦楚却发现自己真的很急迫的想看看她。
任清点了灯,看着那支起身子准备下床来的瘦弱的身影,心里一阵闷痛,突然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居然如此逍遥的在那山寨快活,而忘了家里这祈盼自己平安归来的自己曾经发誓要珍爱一辈子的峦楚哥。
“哥,别起来,好好躺着,小心着凉。”任清快步上前,将任峦楚按回床里,仔细的给他盖好被子。
任峦楚听话的任她摆布,乖乖的躺了回去,可那眼却始终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伸出手,覆上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昨夜那种失去的痛,不敢再回望,却仍然历历在目,那残留的心悸,也许只有此时的凝望能使其慢慢平复。
“清儿,以后别再吓我了,好吗?”即使只是一个承诺,此时,他也要。
“嗯。”映着烛光,任清郑重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俺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然后呢,后天俺要考交规啦,所以明天无法更新了,后天也不好说
最后再吼一声,交规啊交规,亲们祈祷俺能过吧,话说那交规的书俺都不记得放哪儿了
流血事件
任清本以为自己和秦颂的对话就能让那跟屁虫自动的离开,可她哪知道自己大大的错估了这位小安公子。
当天晚上就住宿问题,开始了第一回合的对峙。
秦颂借给他们的小院并不大,后院住下这主仆四人之后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好在小桂和木兰嫁人之后就搬到前院与其各自的妻子一起住,他们俩以前住过的两间耳房空了出来,其中一间留做他俩轮流值夜的时候用,另一间正好空着。
小安是男子,当然不能安排到前院去,而那间空置的耳房在任清看来给他住再合适不过了。
“你说什么?让我住那小厮住的房间?”不出所料,某男毫无预警的爆发了。
任清站在萧家姐妹身边,以防某人被刺激狠了对她下杀手。
“嘘,你小声点,我哥才睡下,你要吵醒他了你就给我睡大街去。”任清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冷不淡的说出这话。
“睡大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敢这么对本公子吗?”
“所以你有耳房睡就不错了。”任清说的貌似很诚恳。
小安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姓任的,你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的,本少爷还没有睡耳房的习惯,我不管你怎么安排,反正这种下人住的地方我是绝不会住的。”
“不住?”任清眼里含着笑,心里却已经冒起了火花,“安公子,这个宅子呢,现在是任宅,我任清和我的未婚夫呢,是这个宅子的主人,萧风他们呢,是各司其职的下人,而你呢,不过是个连一分银子都不给的借住者,我能给你一间小屋睡,能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少在我面前自称什么少爷,这个宅子里的少爷只有一个,那就是睡在那屋的我的未婚夫,你要当什么少爷公子的,自个回你家去。”
任清这话说的极重,小安从下到大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恐怕就连十分之一的分量他都没有遇见过,此时他被任清的一席话气得嘴唇微抖,脸煞白煞白的,一口气差点就给憋过去了的样子,过了良久,才缓过劲来,指着任清,嘴和舌头又哆嗦了好久才说出话来,“你……,你居然敢怎么说我,我不剥了你任清一层皮,我就,我就……”
“你就啥?”任清睁着大眼睛盯着那盛怒下的男人,一转身,一挥手,对着身边的围观者说到,“这时候也不早了,这两天大家都累着了,别傻站着,赶紧睡觉去吧。”
说罢,任清看都不看那死死盯着她的男人,将萧风他们打发走之后,径直往自个的房间走去,这折腾了一天了,早就快累散架了。
“任清,你给我站住!”反应过来的男人见她居然将他一人扔下,那种因被冷落而导致的盛怒迅速蔓延全身,以前,都是众人围着他转,连他的话都很少有违抗的时候,别说被别人这么孤零零的丢下,就连背影都很少让他看到。
手先于大脑而行动,在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手中的长鞭已经挥了出去。
被任清赶回去睡觉的萧家姐妹还没走到前院,就听到后面传来自家小姐的一声惨叫,立马转身赶回去,只见自家小姐趴在地上,背上一条长长的鞭伤,皮肉外翻,鲜血直往外冒,狰狞至极。而那行凶者已经被人制住双手,掐住喉咙,而此人正是本该卧病在床的只着一身里衣的峦楚少爷。
久病的人本就浅眠,任峦楚在任清和小安开始争吵的时候就醒了,当时也只当是两个喷火恐龙凑一堆吵上两句而已,哪知道居然在瞬间便由斗嘴发展成流血事件,而且伤者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见萧家姐妹赶来,任峦楚才松了手,将行凶者交于她们看管,自己赶忙去查看任清的伤情。
“萧风,把他给我扔出去。”任清趴在任峦楚怀里,呲着嘴,倒吸着凉气,扭头恶狠狠的瞪向小安,这个男人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其实小安也早就懵在那里了,那一鞭子挥出去根本就没经过大脑,再说了,他以为任清能够躲开,哪知道那一鞭子会着着实实的落在她背上。而后不管是被任峦楚制住,还是被萧家姐妹看着,他也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慢着。”说话的居然是任峦楚,“小安公子再怎么说是清儿的救命恩人,今天这事情也只是个意外,请小安公子先回房去歇息吧。”
“哥?”任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任峦楚月光下的脸,刚刚他脸上的焦急和心痛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刚才制住小安时满眼的愤怒也是显而易见的,可为什么一转身却对那位行凶者会如此宽待。
任峦楚没有多说话,招呼小桂过来,合力将任清扶回房里。
“等等。”小安如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瓶,递给一旁的木兰,“这是上好的创伤药,用它的话她身上的伤不出五天就好了。”说完,将药往木兰手里一塞,习惯性的仰了仰头,又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却规规矩矩的进了任清给他安排的那间耳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随手披了件外衣的任峦楚跪在任清的床上,扶着任清的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还在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小桂端了热水和和干净的白布进来,而木兰已经拿了剪刀准备剪开任清背上的衣服。
在和小安开始争吵时任清已经准备睡觉了,外面厚厚的棉衣已经脱去,不然也不会伤得如此的重,而如今,任清身上的中衣后背已经随着那一鞭子完全破开来,里面血肉可见。
看到木兰手里的剪刀,任清意识到之后要发生的事情,虽然疼得在那大呼小叫的,但是仍然咬着牙扭过头说到,“别忙,去叫萧风和萧云来,让她们帮我弄就好。”
小桂和木兰都是一愣,而任峦楚倒是反应过来,她伤的这么重,大家都急得不得了了,而她居然还在那儿坚持她那怪癖,然而虽然心有些埋怨她,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高兴,抬头对小桂和木兰说到,“去吧,去把萧风和萧云叫来,你家小姐这习惯你们难道忘了?”
小桂和木兰无奈,只能去领了萧风和萧云进来,自个退了出去,却又不敢走远,就守在门口。
“哥,你呢?”任清扬着头正对着任峦楚的脸,看他一脸平静,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难道清儿连我也要回避吗?”任峦楚的脸躲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是那口气中所带着落寞任清却是感觉到了的。
虽然仍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任清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了,自己迟早是他的人,早看晚看没啥区别,要是自己再坚持下去,反而会显得生分,还会让他伤心。
随着衣服被剪开,任清的整个背都露了出来,在任清凝脂般的皮肤的映衬下那条从左肩一直到右腰的血红的伤口更显的狰狞几分,就连自小习武见惯了伤口的萧家姐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任峦楚更是觉得心痛,整个心都被拧起来似的,死死的咬着牙,带着颤抖的手指在那伤口周边轻扶着,不知何时,一滴还带着体温的泪滴落到任清头上。
任清仰起头看向她的峦楚哥的脸,任峦楚感觉到任清的目光,猛的一回神,有些慌乱的抹了抹眼角,试图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哥,我没事,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习武的人,身上要有些伤疤才正常嘛……”任清抬起手想去擦拭任峦楚脸上的泪痕,却在一抬手的瞬间扯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任清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任清的表情让任峦楚心了一紧,刚刚止住的泪又洒落了几滴,却又在下一刻死死的憋了回去,轻轻的按下任清的手,说到,“你这段时间不是的凌云功不是练得挺好的吗,就算以你以前的武功,小安的这一鞭子你也应该能躲过的呀?”
任清低头,侧目,躲过任峦楚询问的视线,“我哪想到在自个家里会出这种事情,我当时已经困的不行了,完全没有防备。”
任峦楚浅浅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抬起眼,伸手接过萧风手里的干净湿布,亲自给她清洗,不想再假手于人。等清洗好了,接着就是上药,任峦楚都自个手把手的轻轻的弄着,生怕别人不细心,生怕弄痛她。
等上好了小安给的金疮药,任清已经疼得极尽虚脱,头上不满一层薄汗,任峦楚细细的帮她拭干头上的汗水,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挪到床上趴好,让萧云去外寻了几块砖,用细布包好放在任清身体两侧,再将被子搭在上面,这样任清即不会被冻着,她的背部又不会被被子蹭到。
任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