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的一声,手中的药瓶已经掉到了地上。
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知觉,呆呆的站在那里。
心里却已经千回百转,钝钝的痛从心脏最深处传来。原以为她是特别的女子,原以为她现在只是年幼而不知情事,甚至还幻想她有一天会对自己情窦初开。只是,眼前的一切,似都是在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她只是抓住了他的手,她只是喜欢那个蝶形香囊,也许她只是对这个小厮另眼相看而已。回过头来想想,本就该是如此,她是个女子,有几个通房的小厮正常的很,即使三舅舅那样的脾气都许了这两个小厮进院子里来,一切只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事实本就如此。
“楚少爷?”玉兰被惊醒,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正对上任峦楚灰黑的脸。
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玉兰回过神来,赶紧试图挣脱任清的手。
任清没有醒,只是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两声,手却握得更紧了。
被任清这么一折腾,玉兰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然而心里却止不住的欢喜,扬起脸,嘴角微微上翘的看着呆立在一旁的任峦楚。
“好好伺候好小姐吧。”任峦楚很有风度的说完,一转身出了门。
“大家中午好!”任清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空旷的卧室心情舒畅的喊到。抬起胳膊闻了闻自个身上的味,一皱眉,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穿了双木拖便要出门。
“小姐醒了?”守在外间的木兰立马迎了上来。
“嗯,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我要去游泳,顺便洗澡,现在一身的酒味和汗味,我要受不了了。”任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似个催命的一样。
在水里畅快的游了快一个小时,任清才觉得那骨头肌肉的缓过了劲,湖水清甜的香味漫上了皮肤,洗去了昨日的汗渍尘埃。
一个翻身,余光扫到岸上的一抹身影,脚踩了两下水,头从水里冒了出来。
“玉兰,你怎么来了?木兰不是说你在休息吗?”任清边说着边用手抹开了脸上的水。
“木兰说小姐过来的时候没有带袍子,让我给你送过来。”清秀的小厮站在岸上对着湖里的人大声喊着。
任清笑了笑,复又将头埋入水里,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接过玉兰递过来的棉袍随手裹在身上,顺势坐在了旁边那块大石上。
“听木兰说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晚上?”
“这是我们做下人应该做的。”玉兰的话里有几分局促,在这深山幽谷中,只有他跟她两人,心里却又有些止不住的快活,不舍的望着她那悠闲的背影,“只是请小姐不要怪罪玉兰私自留在小姐卧房里。”
“哈?怎么会怪你了,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的。”任清边说着边顺着石头躺了上去,透过密林望向蓝天和那洒下的点点阳光。
“出来吧,还犹抱大树半遮面呢,也不怕那树上的虫掉你身上。”就在玉兰以为任清都快睡着的时候,任清突然对着一旁的树林喊了起来。
“楚少爷!”看着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人影,玉兰心里莫名的一惊,失声喊了出来。
“唉,我说啊,你现在怎么这么个德行了,来都来了,还躲躲藏藏的,你难道还比我更见不得人?”任清在大石上滚了半圈,抬起头望向任峦楚。
“你怎么见不得人了?”任清的话让任峦楚心头一痛,忙辩解到,然而他却完全忘了眼前这人对自己的身份一点顾虑都没有。
“这大中午的你不睡午觉跑这来干嘛,难道你想通了想跟我学游泳?”任清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扯开了别的话题。
“谁说要跟你学游泳了?”任峦楚有些慌乱,“我只是随便走走而已,哪知道你也在这里。”
“哦,伤心啦,伤心啦,任清伤心啦,任清被忽视啦……”任清看着任峦楚的窘样,突然心情大好,开始满地打滚耍混起来。
“玉兰,你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任峦楚心里本就不怎么痛快,所以懒得搭理任清的浑话。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人很不顺眼,早上那一幕还在脑子里徘徊,心里更生出几分厌恶。
玉兰看着任峦楚的脸色也大概能猜出这位少爷的心思,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不敢忤逆主子,只能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任清见任峦楚不搭理她,胡乱闹了几下也没了兴趣,在大石上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呈大字状的平躺了下来。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小厮呢,看来我爹爹的眼光不错嘛。”任峦楚仍然站在原地,酸酸的说到。
“对啊,人家生的这么秀气,又懂事,还动不动会脸红,看着真的很可爱的。”
听了任清的话,任峦楚咬了咬牙,有一丝的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本想向清儿讨来,只不过看来清儿会舍不得的。”
“唉呦,唉呦,峦楚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任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其实啊,说实话,峦楚哥你不用看别人啦,你本就比他长得好看,要是你平时再动不动的脸红一下,做个害羞状什么的,比那玉兰木兰的耐看的多。如果你真想看那貌若天仙娇娇滴滴的小男子啊,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哪还用得着向我讨小厮去,我还得费力给我那老爹说呢。”
然而任清这么乱七八糟的一说,任峦楚心里却快活起来,刚才那酸不拉唧的痛痛的感觉一扫而空,嘴角微微跷起,走过去坐在任清旁边,嘴上却仍然不饶人,“少在这奉承我,你不就是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小厮嘛,你们这些女子就是这德行。”
逼婚
“娘,我不答应。”任峦楚一下跪在了任林面前。
“这不是你答不答应的,我已经跟齐家说好了,你不答应也不得答应。”任林生气的看着地上的儿子。
已经是十月的天了,天气已经很凉了,而任林书房的大理石地板上就更是凉了几分,然而任峦楚仍然咬着牙跪在那地上,那地上的寒气已经透过他的膝盖慢慢的漫入他的体内,“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嫁过去,那齐家二小姐我都没有见过。”
“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你都十六了,嫁人正常的很啊,难道你还想在这月桂山庄呆一辈子。”
“怎么不能在家呆一辈子了,三舅舅他现在不也在山庄里吗?”
“你三舅舅的这事情不是你能说的。”听了任峦楚的话,那一刹那的熟悉的感觉让任林突然觉得气急,手扬在半空,却最终没有落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忍不下这个心,转过身,背对着他,“你怎么也这么倔呢,男儿家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就行了,何必要学你三舅舅呢,他年轻的时候就像你现在这样,什么没见过人的不嫁,家里给说的也不嫁,非要自己挑,最后挑来挑去的挑到了清儿她母亲,唉,幸亏他还有个清儿,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奶奶和爷爷交代。”
提到任清,任峦楚身体一僵,然而腰板却挺得更直了,“母亲,峦楚有想嫁的人。”
听了任峦楚的话,任林身体猛的不稳,好似那久远的回忆又涌了出来,忙伸手扶住书桌才稳住了身子,转过身,死死的看着地上的儿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嫁谁?”
看着母亲如此凝重的眼神,任峦楚心里也有一丝心慌,却又鼓起了勇气,“母亲,峦楚想嫁的人就是表妹任清。”
“不行!”任林没做任何犹豫便猛的吼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我跟清儿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心里只装得下她。而且舅舅也在山庄上,以后更方便我跟清儿照顾。”任峦楚被他母亲这么一反对,也顾不得男儿家的矜持了。
任林死死的盯着任峦楚,眼神决绝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突然转念间又想起什么,“楚儿,你跟娘说实话,你跟她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对于任林的话任峦楚起先有一丝迷茫,但毕竟是十六岁快出嫁的年龄,也略懂得一些男女之事,稍微迟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脸猛的就红了,恨恨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鲜红的守宫砂,“母亲,清儿不是那样的人。”
任林深深的松了口气,只不过被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语气跟着也缓了下来,“楚儿,不说别的,你对她的心思她知道吗,她对你又是什么心思你知道吗,你这样苦苦的去守着她,还不如找个稳重值得托付的人。那齐家的二小姐为娘是见过的,也多方打听过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稳重,待人也谦和,知书达礼的,你跟了她总比跟了那没个稳心的丫头强。所以,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吧,只要你娘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嫁她。”
任峦楚跪在地上死死的闭着眼,可那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着,“娘,峦楚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的心都系在了她身上,我今生只嫁她,除了她,我谁也不嫁。”
“你,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就她那性子,指不定以后会闯出什么祸来,先不说别的,就她屋里那玉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三舅舅看着,现在都不知道她跟他会怎样了,你要是真嫁给她,就这份闲气,你受得过来吗?”任林有些气急的看着任峦楚,这任家咋就老爱出这么认死理的人了。
“娘,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只是还小,还不懂事,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女子。”任峦楚也急了,然而那争辩的声音自己听来都有些不确定。
“她还小?她还有不到一年就及笄了,难道现在还不懂事?楚儿,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那德行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楚儿,别说了,没用的,为娘只要活着,就绝对不会答应你嫁给那丫头的。”
“为什么,娘,你怎么会如此武断,你难道要置你儿子一辈子的幸福不顾?”
任林看着那几尽崩溃的任峦楚,虽心里不忍,却还是道出实情,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他的念想,叹了口气,“你三舅舅和你清表妹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懂的,不要怪娘狠心,你三舅舅带着清儿在这月桂山庄闭门不出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避外世,你作为武林盟主的儿子是绝对不能嫁给清儿的,这不光是因为你三舅舅和清儿他们,娘这也是为了你好。”
“避世?是避清儿的母亲吧。”任峦楚也不是傻子,任林的话总让他有一丝不安,“清儿她母亲到底是谁?”
一提到这个话题,任林的脸又一下冷了下去,“这个你不必知道,连任清她自己都不知道。你也别多想了,这么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任清那边,你就不要再想了。”
任林说完,一甩手,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留下任峦楚呆呆的跪在那儿,泪留满面。
探病
任清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她的任小帅哥了,说实话,天天见时就老爱寻思着怎么的惹他跟自己掐架,这两三天不见却又有些想他,总觉得没这个人在身边,想欺负人都空荡荡的。
听大叔说他病了,任清觉得有些奇怪,这习武之人身体都是最好的,他虽然最近脾气有些怪,但是身体没瞅出啥问题啊,记得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只不过想归想,任清还是很道德的给自己套上了衣服,再怎么说也是一块长大的,人家病了最好还是拎点啥东西去慰问慰问。
任清如今是顶着任林庶出三女儿的身份在月桂山庄游荡,自从任峦楚拜了任宜杭为师,任林为了避免那些有心人看出什么来,便宣布那小院住着的是自己的侧室,而任清就是她的小女儿。
虽然这个事情严重的打击了那些仰慕任林的少男淑女们,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大家这么多年也看着的,任林很少去那小院,过夜那更是没有,所以最后大家也就认为这对父女只不过是任林她年轻时一时冲动留下的一个小尾巴而已。
好在住在那小院的人也不张扬,几乎都没有露过面,久了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事情,只是他那女儿时不时的出来流窜一下,提醒大伙还有这么几个人来着。
“峦楚哥,峦楚哥,我来看你了。”任清那咋乎劲全山庄的人都是影响深刻的,任峦楚房里的小厮老远就听到这声音,赶紧迎了出去。虽说是个庶出的小姐,但是这些下人也是看得清楚的很,这山庄的主子们都把她当个宝一样哄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怠慢。
“小桂子啊,听说我哥病了,他好些没?”看着任峦楚的贴身小厮小桂远远的迎了过来,任清高声的问道。这小桂子的名字不用想也是出自任清之手,人家本来叫小桂的,她很不道德的死活要在人家名字后面加个“子”字,她说这样叫着才顺口。
“三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