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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一愕之后,忍不住嘴角逸出笑。
阿翼真的神了。
简直就是阿季肚子里面的蛔虫。
上楼前,莫翼懒洋洋地打包票,“乐澄,你进去之后。他第一个要了解的,就是这里谁最在乎他的反应,最为他担心。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阿季要是在古代,会是个大兵法家。”
果然。
乐澄笑了一会,看着面前的张季。
这次上来还背负着安棱的任务,安棱的问题,其实连乐澄也很想知道。
安棱的问题是,“问那死小子被人上了怎么还不有点骨气的快点寻死?”
不能怪安棱嘴巴坏,他出身富豪之家,又是长子,从小就被捧上天了,结果屡次在一个区区张季手下倒霉,不但挨过张季的耳光,今天又被稀饭砸了。
怎会没有火气?
乐澄技巧性地修改了安棱的问题,改成个容易进入的叙述句。
“阿季,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坚强。”
“你是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自暴自弃去寻死?”
张季反应之快,言谈之直接,让乐澄很惊讶。
沉默的张季在他们接触的过程中占据了大部分,常常让人误以为张季不善言辞。
乐澄不吭声,算是默认。
“你要是我,你会自杀?”
“说不定。”
就算坚强到不寻短见,普通人起码都会痛不欲生一段日子吧?
张季的目光一直欣赏地放在膝盖上的新书那,语气没有起伏地反问,“你辛辛苦苦长大,被两条狗咬了几口,就要去自杀?”
他抬起头,扫了愣住的乐澄一眼,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低声地自言自语,“我今天才知道,有钱人的命,原来比我这种普通人更不值钱。”
张季的言辞太犀利了,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乐澄真有些难以置信。
凭什么?
面前这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存款,没有自由,没有人权,如今连仅存的一具干净的身体都没有了。
他被同样身为男性的人控制,强暴,受着那些嗷嗷待哺的弟妹们的拖累,每天都要耻辱地,自觉地回来接受男人们的戏弄蹂躏。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还遥遥无期,没有一个尽头。
那些虚伪的骄傲和倔强有什么用呢?
只能让人更想把他给撕碎了,更狠的蹂躏,上他,上到他哭着求饶而已。
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张季,居然还能够平淡地说着刺人的话,用一种仿佛比莫翼更高高在上的语气,刻薄地,肆无忌惮地讥讽。
凭什么!
乐澄一向觉得自己脾气算不错,但连他也恼火了。
这个张季,既愚蠢又不知进退,假如从前他还有那么一点可怜,那么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他活该的!
乐澄的脸沉下来,冷笑着,“阿季,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很清楚。”张季如果愿意有所反应,他的反应往往敏捷得让人不敢相信,“我是一个被迫和一群低等生物不断接触的人。”
“哦,原来我们是低等生物。”乐澄讥笑,“我还真想像不出来,一个人被我们这种低等生物灌肠,抚摸,又被两只低等生物操了一个晚上,会是什么滋味。”
张季悠闲的翻书动作,忽然停止了。
微妙的寂静笼罩了他所在的领域,有安棱的前车之鉴,乐澄几乎有张季膝盖上的书会立即砸到自己脑袋上的错觉。
可张季什么也没砸。
静止片刻后,他又继续悠然地看他的书,清清淡淡地叹气,“乐澄,我和你们不同。生命对我而言,是一种难得的恩赐。”
“我的父母,在我记忆中,对我曾经的慈爱,是一种恩赐。”
“我的弟妹,对我说的每一句有趣的话,每一个可爱的动作,他们成长的每一个痕迹,我都快乐地感受着。”
“你以为我不得不向莫翼屈服,受莫翼的摆布,是为了我的弟妹?你错了。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可以享受那种,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的快乐,就算只能听见声音也好。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得叫人肯用任何东西去换。”
“我有交情好的同学,有欣赏我的教授,他们对我的关心,一个问候或者一个微小动作,都能让我很快乐。”
“看一本好看的书,欣赏一副画,看一场让人兴奋的电影,吃一碟味道不错的点心,活生生的人才可以体会得到的快乐。”
“我拿着笔,画一副自己觉得不错的画,看着上面的线条从无到有,多快乐。”
“即使只是在学校的湖边,在草地上午睡一下,也是会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多难得,阳光、湖泊、草地、大树给的荫凉,我得到这么多,又感激,又快乐。”
张季说得很平静。
流水一样,清澈的,带着温度的流水,就那么速度温和地流淌。
乐澄几乎不知道怎么去打断他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话。
张季问,“既然有这么多的快乐,为什么还要在乎偶尔的痛苦?”
“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因为每天有几个小时要面对那些不痛快的事?就因为被狗咬了两口,时时刻刻伤心得要死,什么都不顾了。为了手指沾了一点灰,就把整个指头给砍了?”
张季漫不经心地说着,图册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他把图册小心地合起来,迎上乐澄的目光,“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懂得珍惜,而你们只懂得破坏。你们曾经有林眺,可一点也不珍惜。他的活泼,开朗,他的微笑,他的主动,他的热情,你们个个都觉得理所当然,以为天上掉下来的,天注定是属于你们的。”
张季从不知情识趣。
乐澄的肩膀已经在急剧地颤抖,他却还不咸不淡地继续说。
嘴角逸着朦胧的笑意,毫无忌讳地对乐澄说,“结果林眺给了你们一个教训,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们,这些都是他给的,是他对你们的恩赐。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你们就得不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张季脸上。
五道殷红的指印立即在秀美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乐澄站在张季面前,愤怒地喘着粗气,仍然保持着将手掌停在半空中的姿势,双瞳里翻滚着熔岩般的怒涛,盯着张季。
“真可怜,拥有那么多,却那么痛苦。呵,还说要给我快乐。”张季无动于衷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轻轻说了最后一句,“给我快乐,你们不配。乐澄,你以为我当初说这句话,只是一时赌气吗?你错了。”
莫翼他们三个坐在客厅里,听见粗重急躁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大家都挺愕然,这样暴躁的举动,对乐澄来说非常罕见。
莫翼愕了只一会,心里就有了点底,笑着打量脸色糟糕的乐澄,“阿季对你说什么了?”
乐澄眼睛还冒着火,半天,粗声粗气地说,“他说你们是狗,我们是低等生物。”
“哇!”安棱不甘心地骂,“他是不是不想活啦?被人上了就当泼妇啊?没品!乐澄你怎么不教训他?”
“我抽了他一耳光。”
莫翼骤然脸一绷。
他还没做声,慕容惟已经不满地沉下声音,“谁叫你抽他的?你干嘛啊?”
乐澄没吱声,闷闷不乐地坐下,捧起面前已经半凉的红茶,隔了半天,咬着牙说,“这个阿季,压根就不是个人。”
“我去看看他。”慕容惟站起来。
“别去。”莫翼阻拦他,轻描淡写地笑,“他现在,宁愿再被乐澄抽一百个耳光,也不想见到你。”
慕容惟怔怔站住,脸色白中夹青,一会后,仿佛发泄般的狠狠用力往下一坐。
沙发在他臀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莫翼问乐澄,“好端端的,你到底为了什么动手?”
“为了林眺。”
“阿季说林眺的坏话?”
乐澄摇摇头,挨在沙发上发愣,渐渐的,愤怒变成深深的黯然。
他无精打采地说,“安棱说的对,阿季简直就是我们的报应。”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又是一周的开始,张季还是按时去上课。
莫翼对慕容惟说,“不要担心。有空先把你家的事情给办好了,别忘了,我们身上都有不少功课的。”
早上大家四散,上课的上课,出门的出门。
安棱报的课程比莫翼和慕容惟少,又一个晚上把技术经济的论文给赶了出来,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想着活干完了应该轻松一下,所以跑去找乐澄,问他,“乐澄,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乐澄还没起来,躺在床上,背对着安棱。
“喂,日上三竿了。”安棱过去坐在床边上,曲起指头在他肩膀上敲,“别那么半死不活的。”
乐澄不肯动。
他忽然说,“我昨晚梦见了林眺。”
语调很平静、
安棱却觉得心脏蓦然一缩,勉强装出轻松的样子,“正常,我也试过梦见他。”
“他不笑了。”乐澄说,“在梦里他就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乐澄,你神经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都是那个可恶的阿季……”
“好啦,起床吧。一起出去玩玩,我开车载你。快点,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安棱伏下,小力地摇一下蜷在被子里的乐澄。
“没心情。”乐澄闭上眼睛。
安棱沉默了片刻。
他靠近了点,往乐澄脖子上轻轻地吐气,象小孩子玩挠痒痒。
乐澄没在意,不过应该也觉得痒,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挠,安棱来者不拒,张嘴把他的指头含住了,用闭合的双唇做出吮吸的动作。
乐澄没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干嘛?”
安棱却觉得这三个字比严厉的呵斥更可怕,猛地松了口,从床上站起来,还退了两步。
“我自己去吧。”
他含混地说一句,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乐澄的房间。
小插曲除他们两人外,无人知道。
大概乐澄不以为然,也没有再提。
晚上六点,还是准时吃饭。
张季总是很按时的,回来洗过手坐下,饭菜就上来了。
吃完饭,张季奇怪的没有立即站起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所有人都愣了。
等张季转过头,看着慕容惟。慕容惟才知道他在问自己,高傲冷峻的慕容家独子,心脏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实在是很大的转变。
张季不但主动开口,而且这一句问话,明显就含着多层意义。
慕容惟“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表情下,好像有一条快意的蛇在愉悦游走。
张季站起来,一直没反应的莫翼却忽然也站了起来,长臂搂上张季的腰,“阿季,我陪你一起上去。”
张季整个身体都僵了。
“阿翼……”
“别担心,慕容。我知道礼拜一是你的,”莫翼偏着头,朝着慕容惟笑笑,“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一点没有。”
他把张季带到楼上去。
慕容惟很想忍耐,可是不到十分钟,他还是把筷子放下,大步上了二楼。
直通走廊的浴室和书房里都没人,慕容惟的火气莫名其妙地高涨起来。
他门也不敲地直接闯进莫翼的房间,发现莫翼一个人在房间里用电脑。
看见慕容惟带着要砸场子的气势进来,抬起头,镇定地看着慕容惟。
慕容惟问,“阿季呢?”
“不在书房?”
“不在。”
“哦,”莫翼说,“大概在你房间里吧。你知道,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讨好谁。”
慕容惟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浴室里有人,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坐在床边等。
阿季出来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是湿的,乌黑的短发贴在鬓角和额头上,偶尔有水珠一滴两滴地往下滴,看见慕容惟,温润的眼睛瞅了慕容惟一眼,静静绕到床的另一边,很乖巧地上床,把被子拉到身上。
沐浴后的肌肤还散发着一丝一丝的雾气,从白皙中透出来的粉红光泽,令人情不自禁联想起未经人事的处女。
而眼前这个鲜活柔韧的身体,前天晚上才被自己用两腿之间的器官狠狠侵犯过。
呻吟,颤栗,包裹着欲望的紧窒和温度,还深深残留在慕容惟的记忆里。
一三五是慕容惟的,而今天是礼拜一。
慕容惟的心灼热起来,忍不住挪得更近。
“阿季。”
他用低沉的嗓音叫了一声,抚摸露在被子外的优美项颈。
仿佛他的指尖带着可怕的电流,碰到肌肤的时候,张季恐惧地浑身颤抖。
可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却温顺而平静。
张季看着他,低声问,“慕容,今晚一定要做吗?”
慕容爱死了张季叫他名字的感觉,清淡的,一点也不腻人,好像往嘴里倒了一公斤蜜糖后,有人忽然递给你一杯清水。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没有一丝哀求,慕容惟却完全可以察觉他内心深处的惧意。
“不一定。”
这么轻松就把答案说了出来,让慕容惟自己都挺惊讶。但是心情随即也轻松起来。
看见张季无声地松了一口气,慕容惟诧异地发现自己无比快活,胯下的器官正在勃起中,可他一点也不打算在张季身上残忍的发泄。
慕容惟说,“阿季,今晚我不碰你,但是只限一晚。下一次我还是要做的。”
后面的话张季似乎没听进去,听了前面一点,张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