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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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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扯着嘴角笑着说,“没见过慕容这么积极,小心点,别让他勾了你的魂。”下楼胡乱吃了几口早餐,发动心爱的跑车,踩下油门就走了。 

这个白天,大家都没再联系,也不知道彼此都在干什么。 
到了下午五点,莫翼开着跑车回来了。佣人为他开了门,帮他接过手提电脑,告诉他,“三位少爷都在饭厅。” 
莫翼直接去了饭厅,看见三个人都无聊地呆坐在饭厅里,安棱把银勺平放在光滑的饭桌上,正百无聊赖地拨着转圈。看见莫翼进来,三个人都抬头向他看过来。 
“阿季还没回来。”安棱说。 
“我知道,他向来六点到。”莫翼拉开椅子坐下,两条长腿气焰嚣张地伸到对面,懒洋洋地挨着椅背,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分别打量了面前的三人一眼,鄙夷地露齿而笑,“你们居然也有等不及的时候。安棱,你今晚又准备了什么拷问招式?趁着有空给我介绍一下。”他把目光停在安棱脸上。 
安棱无所谓地笑了笑。 
乐澄慢悠悠地说,“莫翼,别这么大的酸气。明白点,他本来就是我们四个的,又不是我们抢了你的。” 
四人都熟悉彼此的脾性,短兵相接了两句,都知道斗下去没意思,各自闭了嘴,耐心等着大餐上桌。 
果然,到了六点,门铃响了。 
大家眼里光芒都倏地一跃,又立即收敛到深邃黑渊里。 
没一个起来到客厅去,也没一个伸脖子往来处看,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张季到了饭厅,骤然看见四个都在,站住了脚。 
乐澄和安棱坐的位置正面对饭厅的门,都有趣地打量他,等着看他敢不敢进来。张季缓缓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没犹豫多久,走了进来。饭桌旁还有一张空椅,他知道是留给他的,走过去坐下,刚好左边是莫翼,右边是慕容惟。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人到齐,佣人们把饭菜都端上来,打开碟子上的铜盖子,诱发食欲的香味顿时四溢。 
张季的吃相很斯文,其实他的手指也很漂亮,并不输给几个贵公子,拿着纯银的刀叉,切肉和送食物进口的动作都显得很有教养。 
这顿饭吃得也很沉默,人人都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总觉得心里没什么把握。 
如果在从前,弄了个新玩具,饭桌上一定是调笑戏虐不断,心情非常爽,说不定吃着吃着就干脆提枪上阵了。 
但经过昨晚的事,瞧见张季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会微微发紧,一种说不上来的欲望仿佛被压抑着一样,在最深的地方翻腾。 
这种罕见的感觉非常新鲜。 
他们静静吃着饭,不时打量同样坐在饭桌旁的张季。张季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看不出局促和畏惧,他垂着眼,谁也不看,默默地把食物咽下独自。 
谁都等着别人来打破这个僵局,结果到最后,大家都没打破。 
等吃得差不多了,安棱才说了一句,“阿季,你吃得也太少了吧。” 
张季吃的确实很少,盘子里面剩了一大半嫩嫩的鸡扒。 
慕容惟探手过去,把他盘子里面的鸡扒切了一半下来,语气略为强硬地说,“至少把这一半吃掉。” 
张季已经放下了刀叉。他扫了盘里慕容惟指定要吃掉的食物一样,一个字也不答。这时候的他就象一个石像般坐着,吝啬到连个表情都不愿给,更别说照慕容惟的吩咐去做了。 
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慕容惟的脸色相当不好,眉目之间隐隐透着暴戾。 
乐澄向莫翼使个眼色,要莫翼叫张季识趣点。 
莫翼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扬着唇角,淡淡地说,“你有本事,你逼他吃啊。” 
他这话是对着乐澄说的,却把慕容惟给惹出了脾气。 
慕容惟二话不说,把盘子里面鸡扒叉起来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烂了,把身边的张季猛扯过来,将他上半身按在桌上,手卡着牙关,硬逼张季张开嘴。 
从前也不是没遇过假惺惺要绝食的玩具,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哄,说起硬逼着喂食,这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经验。 
控制着牙关打开,嘴对嘴把嚼碎的食物渡过去,慕容惟又把张季拽起来,和自己贴身站着,让他后仰着脖子,手指戳入湿润的口腔内,强硬地扣打舌根。 
张季被他弄得疼不过,往后边挪边甩头,慕容惟学过空手道,力气很大,又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让他逃过去,用力更狠,硬逼着他把东西都咽下去了,才放开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坐回椅上。 
张季还站在原地轻轻喘气,脸庞流露出些许的痛楚。片刻之后,腰猛然一弯,“哇”一下,捂着胃大吐特吐出来。 
慕容惟察觉得快,及时从椅子里跳起来避开。 
张季吐得很厉害,一口接一口,不但是刚才硬喂的,连今晚吃的东西都吐清光了,饭厅的波斯地毯看来是全毁了。 
四个人都在看着他吐,吐到最后,捂着胃露出很辛苦的样子。安棱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扶他,张季已经站了起来,从饭桌上扯了一张纸巾,慢慢朝和饭厅相连的洗手间走去,应该是去漱口。 
饭厅里剩下四个公子哥儿,三个坐着,一个站着。 
慕容惟脸色难看。 
莫翼却似乎早知道会如此,心情不错的看着慕容惟,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可以叫厨师新做一份。这次要鸡扒还是肉眼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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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季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象纸一样白,但脚步还是稳稳的。 
回到自己的椅子旁,取了放在椅后的书包,转身往饭厅门口走。 
慕容惟一把捞了他,问,“到哪去?” 
张季眼神和他一触,随即闪开,还是不答话。慕容惟缓缓扬起唇,倏然一个微笑后,毫无预兆地举起手,冷冷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 
巴掌着肉声响亮得可怕。 
张季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却没有跌倒。慕容惟一直抓着他。 
他挨了这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蹙眉忍了一下疼,连看都不看慕容惟一眼,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里死死拽着的书包。 
嘴角逸出血丝,蜿蜒到下巴,他也没伸手去抹。 
安棱啧啧道,“慕容,说了多少次,要打也别打脸。” 
慕容惟没理会,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张季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 
乐澄走过去抓住慕容惟的手腕,劝着说,“慕容,这样打有什么意思?” 
莫翼不再幸灾乐祸,叹了一口气,也劝着说,“慕容,你消消气,先让他去做功课吧。” 
慕容惟这才放开张季。 
张季脚跟有点软,被松开了,反而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乐澄伸手拉了他一把,张季扫乐澄一眼,轻轻挣开了。 
他拿着书包走了出去。 
饭厅里气氛更是沉闷,呕吐物在地毯上,也让人觉得难受。 
四个人都移到了客厅,叫佣人们送饮料过来。 
乐澄问,“他在哪做功课?” 
“书房。” 
“书房?无聊,”安棱露出混着揶揄的笑容,“阿翼,你养着他,和养个木头儿子有什么两样。” 
莫翼反应神速,认真地说,“安棱,你不想养木头儿子,大可放弃。我拿我的新跑车和你换。” 
安棱立即闭嘴。 
“他今晚和谁睡?”慕容惟忽然问。 
莫翼敏感地打量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昨天晚上是和阿翼一起睡的吧,今晚该轮到谁了?” 
这个问题顿时让气氛活跃起来,起码安棱和乐澄脸上的无聊立即消失。 
三对一的局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阿翼,你已经让他陪了两个月,不管有没有上,始终都尝了不少甜头。” 
“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做人总要讲点道理,公平分配,合作才能长久。” 
“你不会不同意吧,阿翼?” 
莫翼从慕容惟提这个问题的那一秒起,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不动声色地听他们说完,微笑着问,“算你们说的对。那么今晚和他睡的是谁呢?” 
乐澄首先耸肩,摊开手,“我不急,免得窝里反。反正迟早轮到我。” 
安棱转头去看慕容惟,“慕容,你今晚打得他够呛,不会晚上又殴一顿吧?” 
慕容惟哼了哼,沉声道,“难说。” 
“那今晚,先让我打头阵?”安棱带着商量的口气瞅瞅各人。 
乐澄点点头表示同意,慕容惟没表情,八成也是不反对的意思。安棱把目光投向莫翼。 
莫翼讥讽地扬唇,“你们三对一,我拦得住吗?” 
这样算是决定下来了。 
安棱不想浪费时间,首先站了起来,“我去书房看看。” 
没想到他一动,其他三个都跟着站了起来。 
乐澄伸个懒腰,解释着说,“睡是陪你睡,不过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吧?我们还有权看看他吧?” 
书房设在二楼。楼梯和走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四人下意识地不弄出动静,到了书房门口,莫翼从后面搭上安棱的肩膀,眉毛扬了扬,低声说,“你悄悄地看,他在书房的时候样子很可爱。” 
大家站得很近,莫翼的话,连乐澄和慕容惟都听见了。 
他用的形容词是可爱,不禁引人遐想。 
凭张季那个死人表情,打到死都不吭声的个性,能可爱到哪去? 
不过安棱扭动门把的时候还是很小心,悄悄地开了门,探头进去。 
书房是两进的,张季在很靠里面的地方。他没坐在椅子上,居然就那样率性地趴在地上,不知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什么东西。 
“呵……” 
无声无息进门后,他们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笑声。 
自得其乐,相当的快活。 
快活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真是匪夷所思……昨晚的事不说,至少在不久之前,这个人还呕得连胃都差点吐出来,而且挨了两记狠狠的耳光。 
慕容惟困惑地看着乐澄,乐澄耸肩,翻个白眼。 
走得近一点,探头去看,才发现张季趴在地上翻开的是一本彩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写的字歪歪扭扭,幼稚到极点。 
他一边看,一边发出轻快的笑声,笑过之后,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开始在空白的纸上画画。 
用的是蜡笔,下笔很快,刷刷刷刷,就出现一个小兔子,勾一道线,慢慢画成河流,再过一会,又出现了一艘船。 
他用心地画着,看一会笔记,偏头画一会,浑然不知身后站了四个大恶魔。 
虽然不能正面看清楚,不过仅仅从后偷窥到的一角,也可以看出他的表情轻松极了,笑脸竟额外的漂亮帅气。 
四人听着他笑,象孩子一样自由自在地把膝盖竖起来,脚踝惬意地搭在莫翼书房造价高昂的红木扶椅的绒面上,偶尔轻轻晃一下,竟不知要不要打断才好。 
偏偏安棱喉咙发痒,猝不及防轻咳一声。 
地上的张季骤然僵硬了。 
笑声顿时停了。 
连慕容惟也大为不满,瞪了不识趣的安棱一眼。 
张季虽然僵住,却没有转身。他压根不往后看,慢悠悠坐起来,把地上的笔记本、空白纸、七零八落的彩色蜡笔、已经画好的几张蜡笔画,统统一件一件收好,放进书包里。把书包放到书房的桌脚边,忽然将手背压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阵。 
咳完之后,等了一会,才把头转过来,看着身后的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很平静,象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他不但吝惜声音和表情,连目光都吝惜,视线根本没停留在谁身上。 
但每个人却都觉得他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从上到下都被他淡淡的,又深深的刺透了,虽然只是极短的瞬间,那双澄清透亮的眸子却好像在脑海里刻了一个印子。 
安棱忍不住问,“阿季,你刚刚在画什么?” 
张季例行的不做声,而且例行地别过眼。 
从前他们都以为这是表示他害怕,是一种臣服的表现。现在大家都明白过来,他不吭声,不瞧你,表示根本就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触。 
乐澄说,“他画什么,干你什么事?你现在要开出版社吗?” 
慕容惟走了过去,对张季低声说,“你整天不吭声,笑起来倒挺好听。”抓住张季的手腕,“来,别浪费时间了。”把张季踉踉跄跄拖出书房,一直拖到昨天的浴室门口,把张季硬推进去。 
张季对昨天的灌肠心有余悸,被推了进来,明白又开始了,身体变得非常僵硬。 
慕容惟推了他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无情地笑着,“昨天是一千二百CC,不知道安棱今天带了多大容量的来。” 
张季虽然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慕容惟可以察觉出来,他其实是挺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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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一夜,浴室里的节目和昨晚基本相同。 
差不多的灌肠折磨,只是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知道要遭受什么,而又知道无法逃开,不但对身体,同时对心灵也是一种恐怖的折磨。张季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对灌肠就早有了畏惧之心。 
偏偏安棱等却明白了他的个性,硬要慢慢来做,三个人压着身子,让安棱好整以暇地帮他注入灌肠液。 
原本打算灌到一千五百CC,看他还敢不敢硬扛到底。可到接近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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