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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三儿愣了起码一分钟才慢慢开口,“你真不是阳哥。”
“都说了我不是,”叶勋按着胃,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开关在哪?”
“……桌子后边的墙上。”
叶勋往墙上摸了一下,碰到根绳子,一拉,灯亮了:“你们这什么年代的房子,开关居然是这玩意儿。”
“你在这儿长大的你问我……”傻三儿收了火机,双手扒着铁栏杆跟探监似地把脸挤在栏杆中间盯着他看,“我说,我知道阳哥总碰上邪门的事,可今儿这事也忒离谱了,你说你要不是阳哥,那你是谁?”
叶勋没回答傻三儿的问题,他突然觉得有点困,胃疼闹得他身上发虚,坐回凳子上之后就眼睛就开始发涩,他枕着胳膊趴到桌上,闷着声音回了一句:“别吵,我睡会。”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更的我又出现了,一开坑就隔日更对不住大家,请大家理解一下,么么。
谢谢大家对新坑的支持!!嗯哼!
4
4、这事没完了啊 。。。
柯阳的常用交通工具一般是三种,公车,自行车,腿。
不过现在他正坐在出租车上。
从东城到北城,公车得倒三次,时间至少要用两个小时,在看到叶勋钱包里的钱之后,柯阳觉得打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柯阳松了松警服的衬衣扣子,叶勋的警服穿得很标准,扣子扣到顶,勒了他老半天了。
这会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不太堵,司机的车开得挺顺,柯阳靠在车门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划过的一盏盏灯路带着一抹暗黄色的光晕消失在黑夜里,感觉有点累。
“师傅,您估计得多长时间能到地方?”柯阳问了一句。
“警察同志,您要是赶时间,四十分钟我就能给您飚到了。”司机笑了笑。
“不用,正常开吧,我睡会儿,到地方了劳驾您叫醒我,”柯阳靠到后座上,“别给我绕路就行。”
“您放心,我也不敢哪,睡吧,你们警察辛苦啊……”
司机还絮絮叨叨说了点什么,柯阳没听清,他睡着了。
叶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着的,他没动,因为他发现自己既不是在小黑屋里,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以一种很别扭地姿势侧倒在某辆车的后座上,后背和腰都拧酸了。
定了一会神他才慢慢地坐了起来,按着腰,看着驾驶座旁边正在蹦字儿的计价器,这又怎么了?
“警察同志您继续睡,还有一阵儿呢,路不太好,是不是把您给颠醒了啊?”司机回过头来冲他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警察同志?
叶勋没说话,迅速低下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他又回来了。
“这是要去哪?”叶勋问了一句,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一阵,东西都在,证件也在,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只是因为刚扭着倒在后座上,现在身上有些发酸。
“……您不是要去17中边上的丁家小街么?”司机被他问愣了,车速降了下来。
叶勋一听17中这几个字,立刻反应了过来,看来刚才的事的确是真的,那个叫柯阳的孩子,在自己神奇地进入到他身体中后,也跟他一样,经历了同样的事。
“调头,去龙泉街。”叶勋给司机重新下了指令。
柯阳这估计是要回家去看看,而现在身体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所以叶勋觉得自己需要马上做的事是回派出所,去今天发生这种古怪事情的现场看看。
如果他没判断错,这事就是从他在所里睡着的时候开始的。
“这还不大一会就到地方了,您不去丁家小街了?”司机跟他确认,以防他是睡迷糊了。
“东西忘拿了,掉头吧。”
回到所里叶勋直接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跑,走廊里碰到了关所长正披了件外衣服站那抽烟,他匆匆叫了一声关所,也没停顿就跑了过去。
“哟,怎么这一会就吃完饭了,”秦伟看着推门而入的叶勋,“还是你根本没去啊,你要没吃,我这儿还剩点……”
“叫我名字。”叶勋看着秦伟,顺手把他递过来的半盒凉了的辣子鸡丁饭拍到一边。
“叶勋。”秦伟挺配合地叫了一声。
叶勋直到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他的确是又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拍拍秦伟的肩,头回觉得这人长得如此可爱:“再叫一次。”
“小叶叶,”秦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没事儿吧,受刺激了?来,到哥温暖宽厚的肩膀上来靠一靠吧。”
“边儿去。”叶勋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撑着桌面,回想着下午下班前睡觉的情形。
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当时觉得困了,打个盹等下班而已,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也就是这个困意来得有点奇怪,按说他今天也不忙,头天也睡得挺好,没理由这么早就犯困……而且现在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是在一觉醒来之后。
睡觉,没理由地犯困是个关键词。
“大伟,今儿我下班的时候你看到了没?”叶勋把外套脱下来挂到椅子上。
“看到了啊,我买完盒饭回来你才走的,”秦伟研究了一会叶勋的脸,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又走过来伸手在他前眼晃了晃,“你失忆了?”
“我走的时候,不,我走之前……你有没有看到我有什么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想想啊,”秦伟作沉思状,转身从饭盒里捏了块鸡出来,一边吃一边嘟哝,“也没什么,就感觉你挺累的,我中间进来两回都没吵醒你,这要搁往常,你肯定得醒,肯定还得骂我动静整得太大,上回就关个门声音大点你不就马上怒而拔刀……”
“说重点行吗?”叶勋打断他,这人跑题的能力得属于秒杀型。
“就睡得比平时沉,也没别的了,”秦伟把鸡骨头吐到地上,看到叶勋斜眼瞅着地板,他又很迅速地一脚过去把骨头踢到了文件柜下边,“要再说有什么的话,也就是走的时候挺着急,我感觉我当时也没惹你啊,看了我跟见鬼了似的就跑。”
叶勋没出声,那个时候应该是柯阳和他已经换了身体,迅速离开不熟悉又有人在的环境是正常选择。这么说来,还是睡觉的问题。
睡个觉能把身体睡丢了,这事真有点让人恍惚。
一直到回了家,叶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波澜不惊,平淡如常。叶勋脱了衣服站到喷头下,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伤口或是别的痕迹之类的异常情况。
暖暖的水流在他身上划过,他的情绪慢慢松驰了下来。
这也许是老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洗完澡之后,叶勋披了睡衣回到客厅,把手机充上电,一开机连震带叫的进来了二三十条短信,叶勋皱了皱眉,全是老妈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他看了几条,内容很一致,就是问他今天怎么能因为老爸几句话就连饭也不吃就跑了,问他身体不舒服好些了没……
他倒到沙发上,手指在太阳穴上一下下敲着。
这个人看来不但帮他回了家,还帮他跟老爸斗争了一把。他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他跟老爸基本见面就要夹枪带棒地吵上几句,但还从没来有过甩手就走的情况。
这下好了,老爸本来看见他就全身上上下下哪都气儿不顺,现在估计更上一层楼了。
“柯……阳……”叶勋轻轻念了一遍柯阳的名字,叹了口气,“你挺嚣张啊。”
“阳哥?”傻三儿终于帮柯阳申请到了特赦令,以他胃病犯了为由打开了小黑屋的门。
柯阳正趴在桌上睡着,他过去晃了好几下,柯阳才揉着眼睛慢慢抬起了头,瞪着傻三儿看了半天,说了一句:“三儿啊?”
“啊,是我啊阳哥。”傻三儿点头。
柯阳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疼么?”
“你这不废话吗!”傻三捂着脸喊了起来。
“看来不是做梦。”柯阳站了起来,感觉到自己胃疼了,他按着胃往门口走,真不是梦。
柯阳没问傻三儿自己为什么会被师父关了,他去叶勋家把人家父子关系往不可预知的方向上推了一把,那叶勋自然也很有可能在这边表现不佳而让师父怒火中烧。
“那天让你帮我买的药呢?”柯阳到院子里洗了把脸,看了看师父的屋子,亮着灯,估计是正在研习他书架上的某本鬼怪小说。
“没买着啊,不是刚出巷口就被梁大脸堵了么,”傻三儿抓抓头,“害我那一通跑啊,等跑了一圈回头再去药店,人家关门了……”
柯阳一听没药,胃里抽了一下,回手往傻三儿脸上指了指:“你丫就是一废物,抢屎都抢不到热乎的。”
“靠,我是没抢着您要吃的热乎屎,我对不住大爷您了。”傻三儿也没犹豫,张嘴就反击,然后扭头就蹦到了一边,柯阳顺手甩过来的一个巴掌打了个空。
“你就长了张嘴,要不说人大脸他妹不要你呢,”柯阳往师父那边看了一眼,没再往下说,“屁用没用……我睡会去,难受。”
柯阳进了屋没来得及关门,傻三儿就跟着挤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他床上:“阳哥,你不给我解解惑,我这一晚上可瞑不了目。”
“解什么惑。”柯阳脱了衣服,几下蹬掉裤子,把傻三儿推到一边扑到床上趴着。
“你今儿这是出什么事了?”
“就问这个啊?”柯阳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拿了个枕头放在肚子上抱着,不知道那个警察看到师父这个蒙事半仙儿做法的场面是什么反应,又觉得他看到了那个跟着胡太太的男人没准给吓得够呛。
“就问这个。”
“那你瞑不了目了,我抽屉里有个眼罩,你睁眼儿凑合一宿吧。”
“柯阳你真不够意思,”傻三儿听出来他不打算说,相当不爽,他知道只要是柯阳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他老子来了,也甭想问出来,“咱俩尿一个炕长大的,跟我还打埋伏。”
“打住,谁跟你尿一个炕了,我可没你一晚上尿七八条裤子的深厚造诣,”柯阳冲他摆了摆手,拉过被子蒙头一盖,“哪凉快哪尿去,我真睡了,扛不住了。”
柯阳睡觉很准时,从小被逼着养成的好习惯,头一沾枕头眼皮就打架,哪怕是胃疼还在进行中,他也只是拿了件衣服团成一团塞在肚子下边顶着,几分钟之后就睡着了。
叶勋明显没这么好的运气,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只得伸手开了台灯,拿了本书胡乱翻看。他倒不是不困,只是现在对睡觉有种很抗拒的感觉,担心一觉醒来,他又会变成柯阳。
再说这种事连听都没听说过,他实在是有点思绪翻腾的意思,虽然呵欠连天,却无法入眠。
手机放在桌头柜上,刚过12点,进来了一条短信。
叶勋觉得应该是老妈的,今天回来之后,一直没心情给她打电话,而且也不知道柯阳帮他在家里究竟做了什么。
他想了想,拿过手机,却发现并不是老妈的号码,是个没存过的手机号。
我下月结婚,你真没什么要说的了?
叶勋看清了短信的内容,把手机扔到了地板上。
是于昭,上周刚把他的名字从电话本里删掉……他今天才突然发现,跟于昭暧昧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都没能记住他的号码。
结婚这事于昭早就跟他说过,这会又专门发条短信来干嘛?
叶勋在床上躺了一会,跳下了床,捡起手机给于昭回了条短信。
关我什么事?
看着短信发送完毕,他倒回床上,还没躺利索,电话就响了。
“干嘛?”叶勋皱着眉,不用想都知道是于昭。
“叶勋,只要你一句话,”于昭的声音有些发哑,他喝多了都这样,“就一句话。”
“什么话。”
“就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叶勋捏了捏眉心,于昭未婚妻那张温宛单纯的脸浮现在他眼前,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开了口:“于昭,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要如果要结婚,就别再想这些没用的。”
“结了婚我们也还可以在一起啊,为什么就非得分开不行?”于昭的状态似乎有些激动,声音提高了不少。
“别让我看不起你。”叶勋挂了电话,想了想又关了机。
被于昭这么一闹,叶勋终于感觉到了累,睡意战胜了担忧,他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明天真要再有什么事,也等睡醒了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柯阳是被饿醒的,睁眼的时候天刚亮,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