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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虽然身体在渐渐发热,可是情绪却始终游离在外。
似乎也发现了男人心不在焉,为了让他兴奋起来,邢亮已经渐渐从张唯谨的胸膛吻到了鼠蹊,从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地轻轻抚触吸‘吮,一丝不苟的样子比念书学习还要认真。
他越是卖力,张唯谨就越是忍不住替他心疼——他不愿将原本的甜蜜变成这孩子的义务和负担。男人叹了口气制止了对方,不忍心再让他做无谓的辛苦。他将邢亮抱进怀里,揽着他柔声在耳边低语:“今天咱们不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可是……”邢亮也敏锐地感受到张唯谨隐隐有些不对劲,可一下子又想不出是为了什么。劳累了大半个月他的确也想好好休息一阵子,男人的怀抱对于他而言永远是一座宁静而迷人的港湾,让他既眷念又放松,没多久他便搂着对方安心地沉沉睡去。
始终没有睡意的张唯谨怜惜地伸手抚了抚男孩下眼睑周围一圈淡淡的青痕,在感情上一直处于强势一方的男人终于头一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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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张语恬连动画片都来不及看就吵着要邢亮带她去公园看猴子。可是听父亲说亮亮哥哥中午就要回学校不能去,满脸失望的小姑娘顿时不答应了,小嘴一瘪就流下泪来。
“亮亮哥哥骗人!”张语恬哭哭啼啼地控诉,抓着邢亮的衣服一副生怕他突然飞走的样子,“你说过的……”
因为邢亮一直对她百依百顺万般宠爱,张语恬已经不习惯被他拒绝,更何况她从小跟哥哥特别亲,对邢亮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张唯谨这个父亲。每个星期邢亮回来她都像是过节一样高兴,而离开的时候又总得把她诓睡了才敢偷偷溜走,否则那小丫头一定会闹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惨烈。
这次邢亮一去好几个星期,张语恬每天都在问爸爸亮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就等着他带自己出去玩。没想到他一回来马上又要走,一直苦苦期待周末的小姑娘别提多伤心了。
生怕邢亮为难,张唯谨连忙将女儿抱在怀里开导,说哥哥有事必须去学校,不然要挨老师批评罚站的,我们下次有空一定带恬恬去公园玩。
张语恬天不怕地不怕,平生最怕的就是学校的老师,听爸爸这么一说,她登时非常同情邢亮,这才不情不愿地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那我们不去公园了……亮亮哥哥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哦。”
邢亮见小女娃的脸上还兀自带着泪珠,却已经通情达理地替自己着想,不由觉得很对不起她——恬恬很小就没有妈妈,身体又有些缺陷,比一般的孩子更需要照顾,而他却因为忙自己的事情,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想到这里,对恬恬满心怜惜的邢亮从张唯谨身上接过来抱在怀里,伸手抹去小宝宝脸上的泪痕,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毅然说道:“哥哥今天陪你去公园,不回学校了。”
听他这么一说,小姑娘立刻破涕为笑,跳下地来就拉着奶奶说要去换上新衣服。
张唯谨在一边听着却有些不大确定,因为这实在是不像平时做事有计划的邢亮,“真的要去公园吗?学校的事怎么办?”尽管男人万分不想让他走,可是又生怕耽误了他的正事,不由得十分矛盾。
“没事,待会儿我跟教授先说一声,事情稍微推后点做也没关系的。”邢亮朝他笑笑,灿烂一如窗外初生的朝阳,“我也很久没跟你们一起出去玩了啊!”
孰轻孰重在邢亮心里的天平上十分明显,他心意已决所以并不纠结。只要今天晚上回去赶赶工,应该可以追得上大家的工作进度。虽然在这个时候拖延有些对不起贺教授,可邢亮更加舍不得因为工作而冷落身边最重要的人。
张唯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邢亮做出这个决定绝非仅仅因为张语恬的哭闹,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用心地经营着这个家。想到这里男人再也忍耐不住,拉住他的手就往卧室走去,“咱们也去换衣服,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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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公园里人挺多,因为要喂猴子,邢亮还特别给张语恬买了一包爆米花和几个香蕉。小姑娘虽然瘦津津的其实精力十分旺盛,一路上又是要比赛跑步又是要下到小溪里去捉鱼,让担心她安全的大人们疲于应付。
一家人慢慢踱到半山的寺庙前终于发现了野生猕猴的踪迹。张语恬虽然嘴上一直嚷嚷着要看猴子,可是在远远看到猕猴对着游人打劫的流氓恶霸样时还是忍不住躲在了邢亮身后。
邢亮哈哈一笑抱起她,将手上的食物交给张唯谨让他去喂。张语恬看见几只小猴子围着爸爸要香蕉觉得太有趣了,一直在邢亮怀里又叫又笑又拍手。
喂完猴子,张妈妈照例要去庙里进香。张唯谨带着邢亮和女儿也一起进了寺院,跟着母亲一起在大殿里拜了拜。期间张唯谨偷瞧了一眼,只见邢亮双手合十默默祈愿,表情十分认真。
张语恬向来都很害怕庙里庄严肃穆的气氛,一路上大气也不敢透。一直到了放生池,她看见池水里纷纷爬出来晒太阳的乌龟,这才又重新聒噪起来。
趁着母亲带女儿去看乌龟的光景,张唯谨笑嘻嘻问坐在一边喝水休息的邢亮:“刚才许了什么愿?下辈子还在我们家?”
邢亮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咳了几声伸手推了张唯谨一下,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发什么神经!”
他刚才的确是许了愿,首先是希望张妈妈和张语恬身体健康,接下来还真是希望自己能和所爱的人互相扶持一路走下去。
张唯谨见他这副样子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得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哈哈大笑。到了现在他早已明白,昨晚那一宿的失眠不过是自己寻来的烦恼——他们两个人的心意根本是一样的。
“小亮,我想瞧瞧你们贺教授长什么样儿。”突然浑身有了劲,恢复元气的张唯谨决定面对现实,“是我帅还是他帅?”说着还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有型的思考者POSE。
“靠,你帅个屁啊。”邢亮觉得丢人慌忙四下一看,幸好周围没什么人。不知道张唯谨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提起贺教授,男孩觉得今天此人有些不对劲,没好气地瞪着他:“当然是贺教授帅多了,学校里喜欢他的人那么多。”
听他这坦坦荡荡的回答张唯谨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假装掐他的脖子,嘴里咬牙切齿地说:“小王八蛋,你他妈还真不怕我吃醋啊!”
“张唯谨,你发什么疯!”邢亮急忙将他挥开,这才想起昨天晚上他那么怪怪的是为了什么,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你以为我……”
靠,这老混蛋还能再荒谬一点吗?
“谁让你成天在我跟前贺教授长贺教授短,跟个脑残粉丝似的。”张唯谨终于憋不住说出来,酸气都快冲上天了。
“那有什么关系啊!”邢亮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是真的没想过这些,贺教授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位高山仰止的师长,根本半点也牵扯不到这种事情上去的,“你以前还像变态一样迷恋酒井法子和贝璐丹蒂呢,你想过娶她们做老婆过日子吗?”
突然被对方揭发年轻时代的臭底,张唯谨张口结舌。彻底明白了贺教授和自己在邢亮心目中的地位的,心满意足的男人嘴上却兀自要讨些便宜,“呃……其实做梦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
“张唯谨,你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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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大三之后,邢亮就不再去快餐店兼职了。学校里有的是在各种大型事务所里挂名的教授,偶尔会找几个学习勤奋、踏实可靠的学生去朋友开的小所里帮帮忙。这种经验邢亮求之不得,即便一开始酬劳并不高甚至是白干他也不在乎,得空的时候还会接一些资料翻译或是帮人写写项目投资计划书之类的活儿,整个求学生涯忙碌而充实。
邢亮外表俊秀成绩又好,同学自然少不了偷偷喜欢他的姑娘,也有几个胆子大的主动追求过他,可他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假以辞色,人家见他一直榆木疙瘩似的不解风情,也就只好作罢。反正整个班上不谈恋爱的同学也不少,外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的邢亮在私人生活上并不惹人注意。
大三是整个大学生活的重要转折点,一般的学生此时就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准备出国的,准备考研的,准备考公务员的,准备实习找工作的都开始行动起来,而邢亮却一直按部就班,不紧不慢。
邢亮选修了两门贺教授任教的课,目前都已经顺利拿到学分,贺教授也曾表示过欢迎他考自己的研究生。不过邢亮并没有这个打算,他认为自己并不是特别合适做学术研究,一方面固然是性格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他希望自己早日真正地独立,挑起作为张家一分子的责任。为此贺教授还觉得有些遗憾,如今像邢亮这样人品端正,好学而不迂腐的苗子还真是不多。
毕业实习邢亮按道理是应该进税务局或者财政局的,不过他却让人意外地选择了工商局,为此还破天荒地让张唯谨帮忙稍稍走了点后门。其实张唯谨也就是跟老同学打了声招呼,像邢亮这样有一定务实经验的学生不拿钱帮忙干活儿,又是熟人所托,人家似乎也没啥理由拒绝。
只是张唯谨有些奇怪,邢亮早都说过了不想当公务员,为什么还要特地过去实习。抓他过来问了问,那孩子这才明确和他说自己毕业以后打算和同学合伙开一家小公司,专门负责代办企业登记和执照年检审计报告之类的业务,税务局和财政局他之前给老师帮忙的时候都混得比较熟悉了,这次希望进工商局去摸摸门道。
“我观察了两年,发现这一行的行情还是不错的,又是我熟悉的专业,如果以后做大了,也许能开个事务所呢。”男孩兴奋地谈起自己的事业规划,双眼闪闪发光,“这一行的门槛不高,主要是看人脉和办事效率,等毕业证一下来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做。你也知道现在应届毕业生创业国家给的条件挺优厚的……”
其实邢亮心里的打算是,自己开公司头两年可能会辛苦一点,只要做上了轨道情况就会慢慢好转,这样以后他的上班时间会相对比较灵活,也可以多抽空照顾张语恬和姜阿姨,让张唯谨没有后顾之忧。
张唯谨和他相处多年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这孩子这些年来除了努力学习之外就是忙着攒钱外加四处赚经验,目标清楚明白,竟是一分钟也没浪费。
想想自己读大学那会儿哪有如此的魄力和远见,都是父母商量好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男人心里对这个小了他十六岁的伴侣不禁又是佩服,又是骄傲——这孩子说不定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他张唯谨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获得他全心全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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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亮开始自己创业之后无可避免地十分忙碌,除了做业务之外最主要工作就是宣传自己的公司。他每天一办完事就顺便在税务局办税厅和工商局外头发传单,还自己做了个网站,甚至连淘宝都挂上去了。见他这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张唯谨也没敢闲着,有事没事就发动身边的同学朋友帮忙介绍客户。
邢亮办事认真细致,业务水平也相当不错,最主要的是他将那些纷繁复杂的收费制度编成各种套餐,客人可以一目了然地选择合适自己的服务,之后的维护更是做得妥妥贴贴。客户们选择代理为的就是图个省心,谁的服务最贴心周到,自然竞争力就强。
见他每天跑前跑后地办事人都瘦了一圈,张唯谨心疼得厉害,有心要给他买辆车,可是邢亮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自己还没挣钱哪能就开始享受,最后张唯谨只得勒令他用家里那辆旧车,自己每天挤公车去税务局上班。
现在张语恬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一个学期读下来,成绩不好不坏。除了锻炼好身体,张唯谨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孩子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下,小日子过得比较滋润。
因为那次在钢琴班里受了同学嘲笑,张唯谨不愿意再让女儿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多人班,便托人介绍了一个老师上门教学,课程也加到每周两小时。这样花费虽然高一些,却能省去不少事。
虽然只有不到七岁毕竟是个姑娘家,张语恬天生爱美,比如今天梳什么头发,穿什么裙子比较漂亮之类都特别有主见。这种事情爸爸和哥哥再怎么细心也无法照顾到,她倒是无师自通,以至于张唯谨每天都要接受女儿的品头论足,说爸爸你今天好帅,或者爸爸你今天哪里不太帅,迷魂汤一碗一碗灌得张唯谨晕头转向,下班回家看见女儿就合不拢嘴,连张妈妈也说这闺女一张嘴真是跟抹了蜂蜜似的。
随着张语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