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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下来的换盐人们脸上扬盈着扎西勒他们从未见过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样那么的亮丽,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让扎西勒知道原来……巫师月是让他们所有换盐人都留下来。
而留下来是需要他们替她去寻找好东西回来。
肩膀一直被压到晚上都难入睡的扎西勒咧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他对换盐人们道:“走,我们把寻找回来的好东西交给巫师月,以后,我们就用自己的力气给巫师月做事情。”
如果说,单纯地让换盐人留下来,扎西勒他们会担心着苍措部落是别有用心,而让他们有事可以做,让他们知道是吴熙月需要他们,习惯惊慌的换盐人才会安心下来。
扎西勒转身,骤地看到前面走来的人眼里的的惊愕就像是海水一样涌起来,他的脚步没有办法再迈开,就如他的目光一样定定地看着走来的人。
“欢迎回来,扎西勒。”走来的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好看的笑靥跟花一样的美丽,扎西勒所有的注视都倾落在眼前人身上,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喉咙里发出声音,干涩的喉咙回应的是带着浓浓哭音。
吴熙月是被他给了好大一跳,尼玛……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是不是有换盐人死在外面了?不然,怎么一见她就是嗷嗷哭啊。
“嗨嗨嗨,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要嗷嗷哭?”在心里确定是出大事情的吴熙月收敛起笑容,面色凝重起来,道:“扎西勒,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哭才行?光靠哭能解决得了什么事情?”
哭到嗷嗷叫的扎西勒抬手抹着眼泪,他把系在腰上的几个小兽皮袋取下来,只顾着哭也不说话递给吴熙月手里。
妹纸的额角已垂下好几根黑线……,接过袋子询问起蒂提买来,“有没有跟你们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跟他出去的换盐人有没有全部回来?”
他的哭让所有换盐人都是一头雾水,蒂提买摇摇头,“都回来了,刚才还是很好地跟我们说话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扎西勒身后的换盐人们跟着说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哭。
吴熙月:“……”苦逼的,非得让她怀疑自己长了张容易吓哭人的脸么?
“你们在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吴熙月问起了其他离开的换盐人,问他们……总该知道扎西勒为什么要哭了。
换盐人的眼里充满了友善,巫师月不怕厄运留下他们,所有换盐人从心里感激她。一个男人笑着回答:“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我们见过你说过的好东西,扎西勒是直接带我们带去。……来回都很安全,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另一个男人则笑道:“扎西勒应该是想到尧勒了吧。”
在同伴们的猜测里,扎西勒的黑脸都涨得通红起来,脖子粗梗着抹把脸上的眼泪,很不好意思带着哭音对吴熙月道:“我们这些换盐人从来没有人会特意来接我们……,巫师月,你……你……谢谢,谢谢……。”
他说着又要哭了起来,换盐人听完话后个个都是眼睛通红。
是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部落族人特意来接他们,从来只有他们眼巴巴看着有部落的族人回去,从来都是看着别的族人离开。
吴熙月这才恍惚大悟过来,原来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就好比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长久以为缺少关怀,缺少友爱的换盐人心里。
结果是有些啼笑皆非,吴熙月拍了下扎西勒的肩膀,笑道:“以后,你们每一次回来,都会看到有族人出来迎接你们。以后,你们每一次的出去,都要知道,部落里的族人盼望着你们早日归来。”
对换盐人来说,这是他们最想最盼着的听到的话。一时间,止了个扎西勒的哭声,多了……所有换盐人的嗷嗷哭了。
这回,吴熙月是彻底无语了。
回到屋子里,央姆她们几个女人捧着陶盆过来,她们已经知道这些个大男人嗷嗷大哭的事情,咳,她们可不像巫师月发那样忍着不笑呢。
纳雅是最先笑出声的,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扎西勒,我说你们好歹都是个大男人吧,在月面前嗷嗷哭到鼻涕眼泪一大把,丢不丢人啊。”
本来只是闷在心里,嘴巴上不显带些笑的女人们这回因为纳雅的一翻话,一个接一个直接是笑出了声。
“你们也知道不好意思?快用水洗洗脸吧,这大脸上还能看到泪水呢。”央姆把陶盆放到扎西勒他们身边,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到屋子里的换盐人个个都是脸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吴熙月比他们淡定,只是道:“你们还真是揪住一点事情就能嗷嗷笑,快出去做事情,我跟扎西勒他们还有事情要说。”
手里的兽皮袋还没有打开,回来时用手捏了捏,都是一粒一粒的,有的大,有的小……,这光靠捏还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脸色通红的扎西勒用水洗了把脸,才把躁红给隐去。
吴熙月打开扎得很紧实的兽皮袋,把里面的装着的东西倒了出来……,瞳孔骤地收缩,……这个是花生,他们竟然连花生都找到了?
又打开另一个袋子,是绿豆。
等到吴熙月把好几个袋子打开,是森森震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花玉,绿豆,黄豆,……这是最常见的东西,三者之间收割的时间差不多近,他们能找齐足可见发了很大的功乎。
由其是花生,这本是否属于南美州的产物,天朝最早有关于花生的记载始见于元未明初贾铭所著的《饮食须知》,……是后期才流入到在天朝来。为毛,在这片丛林上面也有呢?
扎西勒见她拿着偏大点的种子,甩了下手上的水珠,红着脸道:“这些东西我们以前见过,直接去找就能找到。不过,找回来的不多,很多飞鸟喜欢吃,还有一些吃草籽的小东西也喜欢吃。”
“这个我们找到的不多。”他指着的是黄豆,“你说要落到地上才行,我们去的时候这种草籽还没有落下来,等到外面那层壳完全黄透了,我们才等到草籽落下来。”
“这种草籽太小了,又离沙子地很近,我们怕进去出不来只能是在附近找一找。找到的不多,个头又小很不好弄。”他指的是绿豆,脸上的谨慎让人看着都心酸,是属于弱小者身上卑微地谨慎。
吴熙月抬头,目光直笔地看着扎西勒,道:“扎西勒,你们很强大,强大到已经超过我的想像力。你们的阅历很丰富,我可以说,我们整个苍措部落所有族人都比不上你们。”
在她的目光里,扎西勒有种换盐人终于让族人看重的自豪感。很快,又把这种不应该属于他们的自豪感掩了下来。
眼睫轻轻地颤了下,扎西勒低下头道:“我们是整个苍山山脉里最没有用处的换盐人,巫师月,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所以,你不要这么说,会让他觉得身为换盐人其实是一件很让人骄傲的事情。
自嘲的苦笑挂在了嘴角边,扎西勒满心眼里都是苦巴巴的味道。
“扎西勒!”一直都是和声说话的吴熙月看到他这种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怯弱模样,心里是恶心横生,不由厉喝起来。
对方被惊到就是一弹,反躲性的……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吴熙月:“……”他们还真是硬软不吹,油盐不尽了!深呼吸口气,吴熙月声色放缓了许多:“我不是为了安慰你们故意说的,你知道这些东西我找了多久吗?我从到苍措部落就一直在找,就连阿笨拉他们打理的那片小麦地里的麦种,我打了差不多大半年。”
“而我曾对苍措部落族人说要找这些东西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只有你告诉我,你们换盐人有看到过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当时我听了有多么高兴。”
“留下你们换盐人不是为了威胁你们,而是怕你们去了之后就不回来。你也不要以为是因为我的善良收留换盐人,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身上有许多可以帮助到苍措部落的用处。”
随着她的慢慢说道,扎西勒把压低脑袋抬了起来,他盛满惊讶的膛亮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熙月,仿佛是在说:他们真有这么被需要吗?
吴熙月在暗中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扎西勒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又在长期不公平对待下,以至于他们严重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其实一无所处的。
个蛋疼的!他们要是没有用处的话……,许多族人岂不应该一头撞死得了?
“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我的族人,你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些。”吴熙月拿起一粒包衣完整的花生,“这叫花生,整个部落里只有你们跟我见过,哪怕是首领啼,首领芒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认识了。”
“这是绿豆,这是黄豆,你们找来的几样东西都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数量虽少,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扎西勒慢慢的听着,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欢快的流动着,整个身子都是热乎热乎的。原来……他们换盐人在巫师月眼里是这么的有用处,这么的厉害啊。原来,他们并不是那些巫师嘴里说着没有用处,只会给部落带来厄运的族人。
也许是因为吴熙月的这么番话,扎西勒习惯性弯曲的背脊挺直起来,他本来是一个身形笔直的男人,只不过在外族人身边会不由自主感到卑微,会把挺直的背脊弯下来。
所有换盐人人都知道,那些部落族人最喜欢看到他们弯下背,一脸小心的模样。
心里有了底气,扎西勒渐渐放开了手脚,声音也放开来,他指着一样草籽道:“这些也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不知道是什么草籽,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先带回来给你看一下。”
他的变化让吴熙月欣慰笑起来,“这不是草籽,这是一种瓜类,可以结出很大很大煮熟后才能吃的瓜类。应该是南瓜籽。等我们找到新的领地就把南瓜籽住到地下,等于结瓜吃煮熟吃。”
又指着另一类种子,吴熙月顿了下来……,灰褐的,上面还沾着些白色丝绒,不认识是什么种子。
在扎西勒求知若渴的目光下,妹纸淡定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种子。以前没有见过,需要种到地下等果实结出来我才知道是什么。”
接下来又有两种种子不认识,吴熙月便把一共三种种类放到兽皮袋里装好,介于每一样都很少,吴熙月是很妥当地收好在自己屋子里,并不打算放到储存食物的屋子里去。
现在,部部落里有花生,小麦,黄豆,……嗯,四大谷物类是齐了两样了!水稻,玉水……这个会是更难找的谷物,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
再过五个月就需要离开,吴熙月没有打算把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种子播种下去,丫的!万一不能长出什么来,岂不是让扎西勒他们的辛苦白废了?
扎西勒从屋子里出来,在外面着急等着的换盐人立马围了过来相问,“怎么样,怎么样,巫师月还满意不?”
“有没有我们找回来的都不行?”
“她有让我们离开吗?”
“你快跟我们说啊,别只笑行不?”
换盐人的动静挺响的,收好各类种子的吴熙月笑眯眯走出来,笑眯眯对他们道:“你们怎么不直接问我呢?”围在一起的换盐人立马散开,噤若寒蝉的站在扎西勒身后,吴熙月抚额,……明明为胆小为毛总要装着一幅我好胆小的模样呢。
头痛的妹纸无奈地笑道:“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也没有想过要赶你们走。翻脸不认人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而你们是值得我更好相对的。扎西勒,好好劝劝你们的同伴,拿出点属下苍措部落族人的牛B气出来。”
她再留下来,这些胆小的家伙们只会更担心。嘿嘿,她要去找啼,芒,告诉他们换盐人带回来的好消息。
芒从水池里的水干涸便开始在丛林里寻找新的水源,只寻到了一处,但挖下去水量太小,只能是用来做清洗食物的用水。
找了这么久,他都渐渐放弃寻找新水源了。
哈达热到脑袋冒烟了,坐在光突突没有办法挡阳的枯树下面,对肩膀晒脱层皮的芒道:“芒,我们不用找了。月早说过,喇达乌拉山下面的水不多了,只够我们再喝上几个月。”
“他们在打猎,我们在打水源,能找到水源就可以多等一会。”芒靠着树干,俊美如玉的面靥含着甘之如饴的笑容,能让自己的女人开心再累都是值呢。
哈达不明白他的意思,“多等一会?为什么要多等?等亚莫部落族人来了后,我们可是要立马离开呢。”
“狼王没有回来,就算离开月也不安心。”芒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听到女人做梦都是担心狼王,他也没有想到会重新寻找水源。只要能找到水源就可以多等一会,能等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