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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巫师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木库力泄了气,他搓了把蓬松松的头发,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在窝棚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走到心里更烦躁起来,“你说,她应该不会让厄运降临我们木部落里来吧。”
“我不清楚,木库力。”
“那怎么办?巫师们一向是我们不能得罪!要不,再过去问清楚?”木库力头都大起来,咬牙切齿道:“都是阿日其他们三兄弟,如果不是他们我又怎么太衍山里来了支陌生部落!我不知道就不会派他们过去,就不会得罪巫师了!”
说到最后,木库力都是气急败坏了。
克力阴戾沉冷的五官闪过一丝杀意,“迟早会杀掉他们!现在就让他们多活过一个下雪天。”
每一个部落都在发生着事情,让这个本应该是呆在窝棚里取暖的下雪天过得异常的不安。在两个部落里两个首领的心情是截然地不同。
苏合是一位看上去长得很普通的男人,唯有那偶尔有精光闪过的双眼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的看上去普通的男人。
他坐在火堆边,怀里还抱着一个正依依呀呀学语的小孩,听完从西部落回来的男人所说,略厚的嘴唇笑开,“我阿父已经死去,西地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首领,他身边还有一个更聪明的博罗特,我就等着好消息了。”
“好了,我的族人;可以回去陪着自己的女人好好休息,你要再不回去,你的好兄弟可是要独占女人了呢。”说着,他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拉近首领与族人之间的距离。
“那你不去找女巫师了?我听西地这个女巫师很厉害呢,还有多余的食物过来换兽皮。唉,这样的好事情怎么没有落到我们族人身上?”男人很可惜地说着。
苏合扬起眉头,笑声更粗朗了,“那老家伙是想让我们把女巫师也拖下来,正好跟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一起斗呢。不急,现在大雪封了山,过了沼泽地也没有办法到达湖泊边,等等雪化了我们再过去也不迟。”
他的心情就像六月天的阳光,明媚朗朗。
而鲁部落的喀什刹面色阴沉到可以挤出水,盯了跪在下面的三兄弟,喀什刹的呼吸急骤地粗喘着,过了一会,才把怒火平静下来,“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是鲁部落族人,我说过的话还是算数,只是,以后需要看你们怎么回去木部落。”
“喀什刹首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那个木库力太阴险了!这家伙竟然是想借女巫师的手……”
“给我闭嘴!”好不容易把怒火平静下来的喀什刹再次狂暴起来,这次,他没有再强忍住,捡到起一根烧得通红的木柴朝说话的阿勒其狠狠丢过去,“这里不会有女巫师!真正的女巫师只有我们贴木儿部落里的女巫师!哼!巫师月,巫师月,我呸!她也配称作高高在上的月亮?”
纳仁托雅才是天上美丽无比的彩霞,月亮算什么!彩霞一出来直接把月亮给遮住。!
阿勒其已经吓到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是又羞又怒攥成的拳头都是青筋毕露。……等阿哥成为首领,他要让这些人都不好过!
“你们来得太突然,窝棚没有多余。这几天下的都是大雪,这要吧,你们到山洞里先睡几个晚上,我们很快也会到山洞里来。”喀什刹冷淡地说着,对没有用的人,他没有杀掉就算是好事了呢。
唉,还要回大部落里告诉纳仁雅巫师才行,多了个女巫师可不是件什么了事情,尽愿多一个男巫师在。
头痛,以她的个性怎么能在忍住又有一个女巫师的出现呢。
外面各个部落族人都是人心惶惶,提到贴木儿部落,鲁部落都是闻之变色,谈之噤声。除了西部落,唐古奴部落敢跟反抗,其余的也只能是在心里反抗反抗。
曾经帮助过博罗特,呼默尔逃出的克温鄂部落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这本来就是一只族人少,又胆小的部落,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只部落也跟唐古奴部落一样,杀掉前来把索取猎物的鲁部落族人。
血,把大片大片白雪染成了血色,白色的雪,红色的血在了下雪天里格外地刺眼。
把最后一个鲁部落的族人杀死,一个起码比苍措施部落男人要矮上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把长矛抽出来,一堆血堆的东西就从肚子上的窟窿里流出来。
“阿温,这回我们总算是出口气了。”男人抹掉脸上的脸,对站在雪里似与雪溶成一片的男人笑哈哈大声说起,“克温鄂部落再怎么小,也不会沦落到要将女人献上去!”
阿温已经站了许多,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属于世袭首领。
“都给我丢到林子里喂豺狗去。”他抹去遮住了面容的雪花,一张五官刚硬年轻面孔露了出来,如果他把绺腮胡刮干净的话,应该更能引住的女人的视线。
几个男人直接就道:“雪下这么大,没有一会就埋到了,都不用拖呢。”
“我怕吓着首领,还是拖走吧。”阿温胡子一抖,眼里划过很深又相当沉重的无奈。都说克温鄂部落族人胆小,……其实真不是族人胆小,而是首领很胆小。
对此,他表示除了无奈还是无奔。
男人们同时露出一记一样无奈的笑容,“唉,我们首领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当初谁让他成为首领的呢?”
“没办法,老首领一死,他就成了首领。”阿温抖掉肩膀上的雪花,“你们去处理,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雪要是下小一点,他还可以走到西部落找博罗特,这家伙要是知道他也干掉鲁部落的族人,只怕是要惊到眼珠子都要出来。
嗤,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太洐山山脉这边大雪飞扬,而是另一边依旧是太阳高挂,一群兽皮褴缕的族人在丛林里慢慢休息。
“这山太高了,我们爬了已经有十多天了。大巫师,还需要爬吗?”丽古娜几乎是把嘴里的口水全部咽干净,才把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目光在大巫师脸上扫一圈,又在心里嗷嗷悲叫,神灵也太偏心了!这么晒也没有把他晒成跟烧过的木柴一样!
其他的族人跟他一比,都是没得比的。
萨莱正闭着眼睛养点力气,他的嘴唇干裂到不知道开了多少条小血口子,嗓子眼里更是像是一把火在灼着。
抬起手指了指上面,嘶哑道:“一定要上去,这是我们见过最高的山了,也许爬上去……就好了。”
才说一句话嗓子就痛起来,不得不停一会才继续道:“我在山下面看到最高的山峰上乌云飘着,很有可能就是会下雨的乌云。”
“可是也许就是团乌云。”丽古娜也闭上了眼晴,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怕爬上去后,又要爬下来,到时候……真是有可能死在山顶上了。”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还是丽古娜又开口道:“没有找到巫师月,我不甘心。我需要向她道歉,如果不是我小心眼的想就不会害死哪么多的族人。她一直是在为我们打算,结果,我却想着以后走出去我的族人会不会成为她的族人。”
现在再说这些,说什么都是迟了。她的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自愿死去,为的就是让族人能多喝一点水,能喝到他们的血液。
就跟她的男人……,母巴部落的首领为了救活她跟他的孩子,也死在了路上。现在,只怕就是具骨架子躺在枯草丛林里。
伤感,早就离她远远的,再伤感也要继续着走下去。每当有族人死去,活着的族人是连哭都不敢哭……。
因为,眼泪也是水,如果流了泪水出来……就需要喝更多的水,喝更多的血。
萨莱没有接过话,细长修目闭得很紧,唯有那颤微微的睫毛泄露出他的心情。那个女人很狠心,对丽古娜说了要趁早离开,又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带走。
对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碰到同样行走在枯林里的丽古娜,他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那女人有多心狠。她怎么能这么心狠呢?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
其实,他真是怪过她心狠。
后来想想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没有跟自己说了,是那个时候他说绝了,他说以后就当谁都不认识谁。
既然是谁都不认识谁,……有什么必要午夜他呢。
眼角边似乎有水润润的东西划出来,萨莱心中一颤,佯装侧身子躺着。手指头拭过眼角边的泪水,俊美近妖的脸上满是苦涩。
自从阿米死后,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等到太阳光偏下一点,又继续朝前走着。离最高山峰是越来越近,只要走快一点也许今晚上就可以到达呢。
“你们看,乌云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山上到处都是光突突的,除了石头,还有零零碎碎的枯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顶。
有族人无意抬头,就看到原本离他们很远的乌云一个下子离得很远了。乌云压顶而来,在灸热天气里似是带了一股凉意,还没有等族人们反应过来,凉意很快消失。
萨莱心里一喜,面色不改对丽古娜道:“走快一些,爬过高峰我们也许都不用死了。”最高的山峰上面一定是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们!
有大巫师一句话,脸色腊黄的族人都露出巨大欢喜,这是绝境中逢生,谁不会欢喜呢?
一个个是卯足的劲朝山上面爬,爬到汗水直流……也没有想过要停下来,爬到嗓子眼里冒烟也需要继续走。
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水,只有不停地往上爬才行。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只要天黑气温是急骤下降,前一刻还是光着上身,腰间只围一块遮得前面就挡不住后面的兽皮依旧还是大汗淋淋的族人们打了个冷颤,速度飞快把几块破旧的兽皮包在身上。
“怎么比以前更冷了?”
“是啊,我也觉得比以前更冷了。”
“有力气说话不如留着点爬山,没水喝了,说话也是需要喝水。”丽古娜掷了块石头出去打断在小声叽咕的族人们。
自从男人死后,她又成为了母巴部落的首领。
萨莱目带怜色看了眼丽古娜抱在怀里的小孩,不,这个不能算是小孩了……,因为,没有小孩会是一个骨架子。
她的小孩早已经死去,只是她不相信。
谁也不能提她的小孩没有,在他带着古巴拉跟母巴部落同行的第二天,一个古巴拉女人发现丽古娜一直抱着小孩,用块兽皮抱得严严实实不给吃不给喝,便好心走过去要提醒一句。
结果一看,吓到女人腿软。
兽皮里是个小孩,却是一个不知道死了多久,只剩下幅瘦弱骨架的小孩。
女人尖叫大声说,“你小孩死了,为什么不用火烧掉或是埋掉!”
就这一句话惹得丽古娜狂性大发,大声嘶吼,“糊说,糊说!我的小孩没有死!谁敢说他死了,我杀了谁!”还用石头将女人的额头砸到出血。
后来,母巴部落族人告诉他,“丽古娜受不了自己小孩的死去,……哭了好几天后,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她只以为自己的小孩没有死,谁要一提……就会发病。唉,她也是可惜啊,自己的男人,小孩都死的,腿也是废了。”
没有了希望的丽古娜是不可能活下去,萨莱让她重新成为了母巴部落首领,把精神几近崩溃的丽古娜从绝境边缘中拉了回来。
只是,这样下去能行吗?
收回目光,萨莱对她道:“照顾好自己,见到巫师月一切事情都会解决了。”傲气到自受的他终于承认了,……走到那个女人是他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发现天空很奇怪,这一边是星子满天,而山峰上面却是黑漆一片,没有一点点星光。
就像是两个地方,而山峰既是连接,又是绝隔这两个地方的作用。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咦了句,“天上下什么东西了?”
“发梦了吧!天上还下水跟食物了呢。”有女人打趣地笑了回去,还没有笑完,自己也紧跟着惊讶起来,“……咦?好像真是下什么东西了,落在我脸上了。”
随着族人们一个一个爬上来,有人突然尖叫了声,“雪!这是雪!神灵啊!是雪下到我脸上。”
……海拨不知有多高的山峰上面一群身披破烂兽皮的族人如同小孩一样,惊喜到嗷嗷大哭。
“是雪啊,神灵啊……,这真的是在下雪啊。”
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时也是嘤嘤哭泣如孩童,丝毫不会觉得丢人,“呜呜呜……,雪啊。我有多久没有见到雪了……,我想吃雪,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雪。”
“活了,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快,再走上来!雪还多!把舌头伸出来雪都是落在舌头上面!”喜极而泣的族人们无论男女都是伸出舌头,接住天空是散下的零星雪花。
萨莱抬起头,睁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