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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喽,以后啊,我们就得跟你们住了。”
身为友好部族的族人,纳雅关心的是山洞烧着有没有族人受伤,紧张问起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族人受伤?有的话赶紧抬到山洞里,央姆还没有睡,正好让她来瞧瞧。”
“吴起,吴刚,你们两个好歹也算是个半巫师,别老早老早爬到兽皮上睡觉行不?能不能出来下?”纳雅嗓门,一声哟隔着座山都能听到。
确实是准备在睡觉的吴起,吴刚两个人是连裤子都没有穿上,赤着脚跑出来,“来了,来了,出什么事情了?”
巫师月没有在,女人们喜欢让他们两个做事情。
亚莫部落族人过来动静还是挺大的,没有一会儿三个山洞里坐着的族人都惊动。等知道亚莫部落的族人以后都会跟自己一起生活,个个都是笑起来。
招呼着他们进了山洞,烤肉的烤肉,拿碗的拿碗,安排睡觉地方的提前去安排好。吴熙月只是需要吩咐一声,族人们便把一件件事情办得很妥当,完全不用她去担心。
虽说乱了些,但却是没有出乱子。
一直到了大半夜,二百多号族人这才沉沉入睡。
吴熙月也累得不行,啼把兽皮铺好倒头便睡了过去。三个男人就坐在她身边商量事情也没有将她吵醒。
“亚莫部落的族人过来,芒,你以后就多留意他们部落的族人,有什么事情解决好,别让月太担心了。”啼抬头的揉了揉也有些倦意的额头,现在还是两个部落,只是暂时居住在一块。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累了。
芒颔颔首,目光有些凝重道:“两支部落一直住在一起还是个问题,需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明天等他们两兄弟醒来,问问他们有什么打算吧。”
亚莫部落不同于格里部落,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考虑清楚才行。比如说,倒底需要居住多久,以后会不会一直需要依附苍措部落,还有一个问题是,苍措部落是会离开,而亚莫部落之前的打算是不会离开。
这些都是问题。
狼王对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他淡淡地看了俩人一眼,薄唇弯了下,漠声道:“你们俩个讨论就行,我陪女人睡觉去。”
他的只需要他的女人在身边就行,别的族人是怎么样完全不在他考虑之内。
不等他们回答,狼王轻轻掀起厚厚的兽皮,抱过已经沉沉入睡的女人,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就睡着。
芒摇了下头,无奈笑道:“狼王这家伙……眼里,心里只有月。亚莫部落在他眼里就跟个陌生部落一样,他才懒得去关尽。”
“不用他来太多关心,保护好月,又负责我们整个部落的巡逻,狼王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啼看了两个已经相拥而睡的人,清峻面颜有着淡淡微笑。
收回目光,压着嗓子道:“你处理亚莫部落的事情时最好把央扎奴尔还在身边,让他早点学会处理部落事情。”
“我会让他们两兄弟都在身边跟着。”芒抿了一嘴角,身子微微侧过去些,“我倒是认为央措萨萨要聪明许多,只是这小子太狡猾了,我有时候都拿不住他。”
啼顿了下,才慢慢道:“央罗就是看出来他太狡猾才没有意思让他成为下任首领,芒,首领不需要太狡猾的,像央扎奴尔这样的便行。”
一声轻轻地梦语呢喃飘来,两个很有默契地侧头看过去,是他们的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弯起无声无息的笑着。
“央罗走后,我很久没有看到月在梦里笑了。”芒干脆是转过身子,背对着火堆,正面对着已经熟睡的女人,俊颜温柔目光情暖地看着。
啼是侧着身子,端看了良久,才道:“央罗是个好首领,月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就会好起来。而且,等到雪化了后,月会比我们更忙。”
夜晚的山洞并不安静,族人们的呼噜声是此起彼伏没有停过,柴火时不时的溅出火星子,照亮着整个山洞。
外面虽然寒冷,山洞里却是暖意溶溶。
此时的萨莱是单独一个人居住着,这里并不是什么山洞,瞧着倒是有些像巫师月以前弄出来的什么树屋。贴木儿部落族人则是叫窝棚或是兽皮棚。
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一个住了。萨莱把火生旺,如一尊雕塑般的坐在火堆边,半响都没有动一下。
托雅进来的时候见到他呆坐在火堆边,不分由说坐下来,目光一落在萨莱脸上就不由痴了许多。
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好看过整个贴木儿部落里的男人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是不是不习惯睡在窝棚里呢?”托雅又坐近了一点,凡是见过这个男人的族人都说他不简单,最好是直接杀了,绝对不对留在于身边。
可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不管有多厉害,在她托雅巫师手里也得乖乖听话。
付出的关心是还是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托雅也不觉得生气,她都习惯男人冷冰冰的样子。
“我们贴木儿部落也是刚来这里不久,窑房还没有完成不能住进去,等到天气热起来你就不需要住在兽棚里了。不习惯也得忍一忍才行。”托雅想伸手去摸一摸男人的肩膀,手才抬起来,一道极为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只是轻轻一扫,托雅心里没由的慌了下。
“不要碰我。”萨莱睇了她一眼,见两人离得近起身坐在火堆另一边,“我不喜欢有人靠近,你少来招惹我。”
托雅心里一刺,这家伙真是让她恨也恨不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本是温柔的脸色突地阴沉下来,“你是不喜欢我碰你,还是说,不喜欢所有人碰呢?”
他要是敢说只不喜欢她碰,哼!今晚不能碰她也会强行碰上去!
萨莱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地讨厌,跟她坐在一个兽棚里他都觉得气都不顺。
“我要睡觉,你马上离开。”虚伪的家伙竟然也是个巫师,越来越觉得还是巫师月最好了。
托雅后牙槽咬紧,口气不由恶了下来,“你还没有回答我!”
显然,习惯别人顺从的托雅是接受不了半点被人拒绝,目光阴沉盯着萨莱,重复问起:“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不走是吧。”萨莱挑了下眉头,细目里划过冷光不再理会这么难缠的女人,起了身掀起兽皮走出去。
外面很冷但好过跟一个自已讨厌的女人呆在一块。
兽棚里传来一阵摔砸声,萨莱冷笑了下头也不回走得更远了。不能走太远,一望见不到尽头的平地到处都是些或大或小的兽棚,不时会有手里拿着长矛的男人走过,萨莱还不想被这些人正好有借口杀掉他。
托雅在兽棚里乱砸了一通,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最少会回来看一眼,结果等到她都砸到没有力气也没有等到他进来。
心里是又气又怒,气冲冲掀起兽皮冲出去,寒风一吹来她便打了个冷颤。心里头的怒火是“兹”地一声灭掉。
这么冷的晚上,他好像没有穿多少兽皮就出去了,神灵啊,不会冻死了吧。
雪光很大,托雅很就发现一道挺拨的身影站在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整个人就像是山里面的松树一样,挺拨到让人想折断!
“你进去吧,我这几天会很忙,你最好是呆在兽棚里不要出来。食物我会让族人们送到过来,不会饿着你,冷着你。”托雅走进去,看到他眼帘轻轻地眨了下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回原处。
这个可恶的男人!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萨莱动了动眼帘,一个眼风都没有甩过去大步走回兽棚。外面确实很冷,站一会没事,站久了冻到身体都快要僵了。
到了次日,许多贴木儿部落的男人就知道巫师带回来的陌生男人被巫师罚在雪地里站到身子都差点僵硬了。
个个都不由幸灾乐祸了起来。
当事人萨莱压根就不会理睬这些,他需要知道巫师月在哪个部落才行,这样,他才好找过去。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想到最多的不是走散的古巴拉族人,而是分开有几年的巫师月。
萨莱在贴木儿部落族人眼里俨然成了是需要靠着女人生活的没用家伙,白天不出来,晚上也不出来,嗤,难怪白到跟雪一样,天天不出来,靠着女人才能活的家伙哪里比得上他们强壮有力的身体呢!
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心态,心里虽然是瞧不起,可是行动上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总是时不时要到萨莱的兽棚外面来走几圈。
因为有了托雅严厉吩咐没有经过她同意,谁也不行进到萨莱的兽棚里,男人们就算是很想把萨莱拧出来暴打一顿,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
女人们则是很稀奇起来,她们对这个迷倒托雅的陌生男人很感兴趣。托雅是谁,是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呢,大酋长对她示好都被拒绝了呢。
大酋长可是每个女人心里都想着的男人,也只有托雅才有这个勇气拒绝。可是,她却把在外面捡到回来的陌生男人当成了宝贝,连大酋长想要看看都被她拒绝。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让骄傲的托雅上心呢?女人们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很想看看陌生男人的真面目。
与此时同,托雅坐在整个贴木儿部落最大的兽棚里,这是一个四周固定得稳的兽皮大棚,支固的都是比男人手臂还要粗大的树干,一块一块的兽皮是女人们缝制好再由男人搭上去。兽皮厚且宽,密不透风非常地温暖。
兽皮大棚里盘膝着好几个面色凌厉的男人,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双眼阴鸷,鹰勾鼻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出头,全身散发着带着浓郁血腥气味的男人。
“托雅巫师,你再不把那个陌生男人带给我们看看,我们部落所有男人都想要把那男人给拧出来了。”贴木儿部落的大酋长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是一位习惯居于上位,带着命令式口吻的大酋长面对巫师也是需要稍放下身段。
他一开口,好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托雅,中间一个脸上破了相,侧脸有道深疤的男人阴阳怪气刺声道:“听说是个白到跟雪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好吗?我看就是一捏就碎的没有用东西。”
其他没有出声的男人闻言,纷纷低下头笑了起来。他们也是瞧不起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不过,托雅是巫师,躲在她背后寻找庇佑倒也没有什么。
“今天是来谈背叛我们的几个小部落,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别的我不想多说。”托雅在族人们面前多数是以温柔面孔示人,然后表情,声音再怎么装得温柔,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是没有办法藏住的。
“大酋长,喀什刹是什么样我很清楚。没有到他为难的时候是不会派族人回来求救,我们沼泽地边的那些小部落是要反了。如果之前你听从我的安排,现在也就不会为这些事情烦了。”托雅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样,摆出一幅只谈正事的模样。
谈到正事上面,这些男人们眼里的戾气更重了,托雅巫师说得不错,当初把那些族人全部杀掉,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大酋长,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背叛我们,不如趁机灭掉他们算了。我看这太衍山下野兽还挺多的,进献这么多的食物上来也没有听到他们饿死呢。”说话的男人脸上凶气十足,眼里却是贪婪无比。
脸上的伤疤的男人极为主张杀光,舔舔嘴唇阴沉沉地笑起来,“好久没有怎么杀人了,不如就拿他们练手吧。”
“总在这里杀光,杀光,别忘记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托雅冷瞪了他们,对大酋长道:“我们已经错失最好的机会了,如果说现在动了他们难免其他部落也会有异心。到哪个时候,我们得不到他们进献的食物,就没有办法进献食物给于真阿部落了。”
这回伤疤的男人不乐意了,不悦道:“巫师,说杀光的是你,说不能杀的也是你。能不能给我们个答复好办事呢?”
“乌托旱,你给我闭嘴!”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托雅哪里还能经受得住对方三翻五次的挑激,柳眉一横,怒斥起来,“你有本事现在就先把真阿部落干掉!再来跟我说别的事情!”
乌托旱一下子噎凝住,他还真没有本事把真阿部给干掉,如果有,当初贴木儿部落就不会战败,不会沦落到还需要给他们进献食物了。
在场的男人们皆是眼神一眼,没有人敢接着往下说。
大酋长阴鸷的双眼里划过凌厉,他淡淡地扫了托雅一眼,道:“巫师还是少拿以前的事情再重提,当初是我的问题才让整个部落族人受累。”
“不止是你,我们都有责任。”介于对方是大酋长,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托雅面色凝重道:“我们已经不能再跟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