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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将话说太死,见苏合眼里愈发不明白,吴熙月简要解释道:“神灵只是负责风调雨顺,不过去负责部落族人的温饱安危。更不会说为了某个部落能强大就给另一个部落不断降下灾难。”
“神灵能做的是,他为我们的领地提供资源,比如说:水,野兽。而我们最终能不能存在下去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才能立足。想要成为一只强大部落,只有靠自己战胜一切困难才行。千万不要妄想着自己送了个女人到石林里,神灵看见就会大发慈悲特别庇佑自己的部落。”
“这是喜欢逃避事实的懦弱者才会这么想,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想通过一个女人获得强大。”
也不知道苏合听进去了多少,最少现在看来苏合是明白了此。
否则,他不会认真说:“看来带女人进入石林侍奉神像只是给族人们心里添个念头,真正要强大起来还得靠自己呢。”
……妹纸心中大慰,瞧瞧,儒子可教也!
拍了下他肩膀,笑道:“是了!这样想才对。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真阿部落跟贴木儿部落干上了?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没了,没了。你上回说外面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务必要过来告诉你。我瞧着这两个大部落联盟打起来是件大事情,怕族人们说不清楚就自己跑过来了。”
吴熙月见他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全记在心里,心里自然是高兴。她将唐古奴部落记在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得到她想要的回报。
人无利,而不早起。她是凡人与白莲花,圣母什么的不沾边,当然得为苍措部落全心全意打算。
不过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谋算,她还算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么?
手指缝里麻的细絮有些多,吴熙月拍了下手掌也不隐瞒上回在大湿地里遇上的事情,“……救了几个遇上野牛踩伤的陌生族人,其中有个叫诺敏的男人,还有一个叫玉甫素的女人,……看来就是你嘴里说的两兄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跑来大湿地做什么。”
又揣测道:“不知道是不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呢?大湿地可不是个平安地,有什么重要事值得他们要冒险呢。”
说到苏合是频频皱眉,“大湿地是很少有族人过来,不是野狼就是蛇,没有一个落脚地。晚上睡觉都怕被野狼叼了去,谁会没事有事跑去大湿地呢。看来是真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了。只不过,我们猜不到。”
确实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
已经回到真阿部落的诺敏先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铁木大酋长,“……是我没有想周全,害得族人死在野牛蹄子下。阿父,我甘愿受罚,无论你怎么处置我,我也不会多说半句话。”
一旁的玉甫素不干,急急道:“阿父,这也不能说是阿兄的错。他也起为了我们部落着想才会……”
“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给我回去!”大酋长铁木是一个五孔三粗的男人,是仅仅看上去而已,实际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有勇又有谋的中年男人。
他的鼻梁微勾,便透着几分精明出来。
斥起他最疼儿的女人,冷着脸吩咐身边的两个男人,“将她带下去,以后没有我吩咐不许任何人放她出来!”
稍微有实力的部落都是居住兽皮,石头,木头混合搭建的“房子”里,“房子”里也有装饰品,多为兽骨,兽头。
铁木的房子是整个真阿部落最大的房子,并不像四四方正,而是这边凹这边凸不规则的奇怪房子。
所有部落的房子都是一样,全是这样建形。
原因是这时候的先民们还没有意思到房屋结构,想到怎么建就怎么建了。
铁木一声怒吼让玉甫素吓到脸色一白,由两个男人扶着离开。诺敏见此,心里微微叹口气,在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也只有玉甫素最关心他了。
“阿父,阿妹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你别怪她。我是男人,做错的事情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她是女人,不懂这些事情。”诺敏怕连累自己的阿妹,是将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来堆。
铁木看了眼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在他心里,只有最大的儿子才最适他的心思。眼里阴鸷生寒,是中意的儿子却让贴木儿部落给杀掉了!
一夜间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的铁木摆摆手,叹道:“你也别总是这样,我知道你去大湿地是为了什么。……阿哥死了,你也不要再去怨他了。毕竟,当初是你赢了他,他面子上过不去才想让你去大湿地一趟,他是你阿兄,不过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出来。”
阿哥到死也是让阿父偏心着,诺敏心里冷笑了下,面上却更加恭敬起来,“阿父的苦意我明白,阿兄没有恶意我也知道。”
不管有没有恶意,他也死了。
“托雅巫师用阴谋害死阿哥,我也杀了贴木儿部落一支部族。等再过一段时日,就将整个贴木儿部落灭掉!阿哥死了,我让他们整个部落族人的命来赔!”提到死去的大儿子,铁木心里就是隐隐做疼,见到最小的儿子没有一点伤坐在眼前,心里又是阵刺痛。
更加是没有好脸色了,一挥手厌弃道:“行了,自己去抽藤鞭,抽到背上流血才能停下来。大湿地以后不要过去,那里过去就是大衍山根本进入不了贴木儿现在的领地。你阿兄不清楚,我是清楚。”
尤在怒火攻心的铁木没有发现诺敏的脸色在他最后一句话落音便暗下来,双手攥紧到掌心都在疼。
原来阿父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了……为了挽回阿哥的面子没有站出来说任何一句话!大湿地,……去了后才知道那个地方真的是进去了就很有可能出不来的凶险地方。
可是阿父明明知道却还是让他去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果然还是比不上阿哥在他心中的位置,真是可笑了,他拿阿哥当在阿兄,阿哥什么时候拿他当成阿弟呢?
还好死了,死了是什么都干净。
喉咙里发苦的诺敏轻地“嗯”了下,面容有些悽色离开。就算是知道还是很难受,同样是阿父的儿子,族人们都说他比阿哥要聪明,可阿父就是喜欢阿哥。
现在好了,阿哥杀掉,阿父一气之下杀掉贴木儿部落的一支部族。呵,不用阿父出手,托雅巫师与牧仁是不会就这么放开!
等着,一场恶斗很快要开始了!
好久没有下雨的大地一声惊雷,在外面干活的族人还没有准备好倾盆大雨就已经是兜头而下。
吴熙月跟女人们一起将长大的鸡崽关好,抹把脸上雨水笑眯眯道:“又要把羽毛剪掉了,长得太快,不隔个几天剪一下都会扑着翅膀飞了。”
只是将野雉崽抓回来养大,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家鸡,不知道完全进化到家鸡还需要多久呢。
野崽下雨天不用去管,雨下得大只只都在水池子里游得开心。转瞬到了六月中旬,天热起来想要下场夏雨都难呢。
“雨这么大还是回屋子里梳麻吧,真想快一点穿上用草做成的衣服呢。”库伦秀气秀气地提议,她对麻产生极大兴趣,比任何人都要大。
女人们梳上一天的麻线就会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可她不一样,因为有兴趣并不感到很累。
吴熙月看出来后便把这件事关民生温暖的大计交到她手里,麻布本来就是原始先民们产生出来,她起到了一个引领作用,但愿他们可以真正生产出麻布出来。
因为,接下来怎么将麻线浆洗再纺织成了她最头痛,最无奈,最没有办法的事情。桨洗好说,将已经梳理出来的麻线洗到柔和点,纺织……纺织很头痛,没有工具又怎么能纺出来呢。
《徽农要记》上的纺织器是画着,但里面的曲折她怎么能剖解出来呢?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交给库伦说不定能成呢。
一旁边的阿娃娜很小心道:“早上我们……洗了晾在竹竿上的麻线是不是还没有收起来啊。”
顿时,几声惨叫,库伦冒着大雨跑了。
吴熙月没有过去,啼,芒回来了呢。虽然说隔三差五见面,不过……基本都是她自己骑着马跑去看他们。
“想回来看看,没有想到正好碰上大雨。”芒一边脱掉斜披在肩上的兽皮,露出精壮的上身,对晒不黑的芒来说,一身的白晳其实挺不喜欢。
不过,他的女人却是很喜欢。
吴熙月拿出干净的兽皮出来,看到芒精壮上身眨巴眼睛,色眯眯道:“如果是晚上就好了,好像没有耕耘了喽。”
说得很含蓄,眼神就不怎么矜持了。
芒有意秀了下自己的身材,还故意慢腾腾地解开草结,慢腾腾地把兽皮短裤解开,温润俊美的面孔带着醉人微笑,轻柔道:“想要了?”
“何止是想要这么简单!”吴熙月把手里的干净兽皮一丢,飞似的把门狠狠地关上,又不放心地操起根木棍抵住,在芒哈哈笑声中,化作女中饿狼扑过去在瞄头特么地准扒到芒欲解欲紧的兽皮小短裤
“小样儿,回来就玩勾引了。今天必须榨干!一滴点公粮都不能留。”饿中色女拍了下芒的臀部,拍拍拍的响声……真TMD刺激啊。
可怜的啼还湿着身被某人拦住了。
萨莱是得到消息后立马冲出屋子里,他跟老多吉几个老人在弄妨织器,这东西……太难弄了,看上去就是几根木棍子,一个人蹬在上面双手在纺布。
嗯,他能看懂,就是不懂怎么做。
得知啼跟芒回来,他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巫师月!
“我有急事去去就回来,你们先弄。”萨莱脸色拉沉了几分,对老人们还算是和颜悦声交待几句,火燎火燎地跑了。
该死的!这几个家伙都没有回来过,搞得他差点忘记还有这几号人的存在!
一回来准没有好事情,抱着女人去亲热是肯定的!……他还没有得到手,怎么能让他们又插进来呢?
“有事?”啼看着急急赶来,直接伸手挡住自己的大巫师微有些惊讶,稀少见到大巫师慌乱,出什么事了?
萨莱很快就把呼吸调整过来,严肃道:“苏合前几天来过,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怎么就他一个呢?还有一个呢?
张望了下,萨莱暗想:估计还没有过来,先挡住一个算一个!
“外面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苏合离开了吗?”啼抬起脚,觉得如果苏合还在他去找苏合会更好,实在没有必要麻烦到大巫师。
萨莱指了下就近一间族人的屋子,“雨下得大,先去屋子里躲雨。月现在应该没有在屋子里,她跟女人们最近在梳麻做麻布出来。”
这事他是知道,前天女人还来过马头山。
只是,萨莱大巫师似乎有些反常,好像是故意要挡住他一样。为什么呢?心里嘀咕的啼面不动声色,道:“好,不过,我要先回去换块兽皮才行。反正已经淋显,再走几步就到了。”
“不行!”萨莱想也没有多想拒绝,知道自己心急点惹了眼前这个不太好对付的男人怀疑,妖冶面靥唬了下来,道:“我是不想让巫师月再为外面的事情操心,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清楚然后再回去。屋子里都有兽皮,你随便穿一件就行。”
反常,太反常了。啼修眉微皱了下,还是跟着他一起去了最近的屋子时。这是罕依他们几个男人的屋子,兽皮自然是有。
换了好坐到兽皮垫上,啼面容肃冷听完。
“我猜测这两个部落很快要打起来了,如果你们还有功夫回来不如快一点把城墙砌好,砌高。”萨莱一旦严肃起来很容易让人不敢直视,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尽量挑着重点说,誓必要说到啼,芒两个家伙到不到冬季不回来才好!
也就是想想,真要说到他们冬季都不回来,巫师月这让他头痛的女人直接是骑着马过去找了。
巫师的话向来受到重视,啼只觉对方反常哪里想到他是在坑自己少回部落呢。
星眸微凝,肃道:“大巫师说得是,我过去后会再加快速度。不会让人有机会打入我们的部落里。”想了想又道:“狼王为了部落安全很少回来,大巫师,部落里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费心了。”
严肃脸的萨莱闻言,心里是那个乐啊。
板着脸,还挑着刺道:“我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不是苍措部落的巫师吗?部落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需要说什么多费心吗?”
记得亚莫说过,石林里的大巫师就像热天一样,前一会还跟你微笑,下一会就是阴沉到要下大雨。
说得真是没有一点错。
啼更加对待了,本是清峻无质的声音带着金石玉质般的冷感,“是我说错了,大巫师不要介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萨莱顺着竹杆很自然地往上爬了,见到啼修眉皱了下对他的话有些微词,嘴里冷笑了声,道:“刚才还在说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