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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许苏合与博罗特认为那是他们曾经的领地想要给谁就可以给谁,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怕万一这只部落是一匹贪心的豺狼呢?
对此,吴熙月目光凛冽看着还在打着哈哈笑,试图蒙浑过关的苏合,沉道:“苏合,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尽管,那些领地是你们曾经的领地,可你有责任提前告知我一声,而不是等到他们过来,你再过来跟我说一声!你这样做,等于是将我对你的信任一点一点磨灭,从而来怀疑你是否能胜任守住关于华夏部落生死存亡的城门!”
苏合哪里想到会受训,在吴熙月凛冽的视线,脑门开始在冒汗水,急急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以为巫师月你与丹殊熟,就想着……他们既然要投靠过来,把自己以前的领地让出来给他们住也没有关系。”
抹着汗,顶着压力的苏合有些结舌起来,“再来,再来我……我……我也提了要要……要求。就是……就是是……是让他们必须将我们废砌的城墙再砌起来。丹殊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下来,我想着……想想着城墙再砌一道,对华夏部落也是多种保护,这才答应先瞒着你,等他们过来再给你一个惊喜。”
毕竟……又是一个大部落投靠华夏部落。
吴熙月嘴角好一阵抽搐,尼玛的!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
最后,苏合是不可避免被惩罚了,到哈达那里抽了二十藤鞭半点怨言都没有,反而是松口了,带着伤回到城门口。
夏季一过便是秋季,丹殊带着的瓦图部落族人居住在原来的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的领地上,一过来,房子可是有许多现成,让走了一个多月的瓦图部落族人高兴到嗷嗷叫。
再见到这边的屋子是真比他们之前辛苦建成的房子要大,要牢实,更加愿意听从丹殊的安排居住下来。
到了秋季,所有的瓦图部落族人都住进了新砌的屋子里,不怕风,不怕雨,更不怕被雪塌垮。
丹殊一直到安顿好所有族人,又看到他们开始砌起西部落,唐古奴部落荒废的城墙后才前往华夏部落。
瓦图部落的族人过来吴熙月早就知道,她没有想到的是丹殊竟然可以劝服所有族人跟着他一起过太衍山脚下安居。
究竟说了什么理由让瓦图部落族人愿意离开原来的领地,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吴熙月一直都在好奇,可丹殊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弄得她就算是再好奇也忍着没有去问。
得知丹殊过来找她,还在陪着小娃玩的吴熙月拍到身上的草屑,看到原野上撒着小短腿,跑得好欢快没有一点累意的小娃,对坐在阴凉地方缝制衣裤的女人们道:“我回去办些事情,你们要是打算回屋子里帮我把小娃带回来。”
纳雅咬断一根麻线,道:“去去去,小娃都自己能走回家,还需要你来担心吗?”上回吴熙月中途离开,又没有跟女人们打声招呼留下小娃就走,到了天黑才知道女人们也没有带小娃回来。
出去找了一圈连公狼也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巡逻回来的狼王发生小娃睡在他屋子里,公狼陪着睡在床边。
也不知道是公狼带着小娃回来呢,还是小娃先回来,公狼是后面寻着回来。
向来不喜欢出现在部落人群里的萨莱见到丹殊过来,只扫了几个眼风过去,继续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假寐。
“怎么我每次过来都看到你这么悠闲?”自径到屋子搬了张藤张出来丹殊斜睨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累得不行,你倒是清闲得不行。”
萨莱勾起嘴角,以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不是想成为大巫师吗?大巫师就是要辛苦啊,那也是你自己找的。我可不想成为大巫师,天天为族人们处理事情,最后把自己给累死。”
“你当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丹殊目光闪烁,看着早不是记忆力中那么年轻的面孔,抿着嘴淡淡问道:“从石林里走出来的大巫师竟然说自己不想成为大巫师,萨莱,你的话我有些不相信。”
萨莱倏地睁开眼,目光冷如厉箭射向丹殊,“别以为你不是害过我的人就敢在这里乱说话!我可不你们两个,嘴里说不想当大巫师,心里却是想到发疯!告诉你丹殊,我要想成为大巫师,我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跟你联手,更不会答应你那些无理要求!”
“还想得到你一直想着的大巫师之位,最好给我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惹我生气!真要惹怒我,我可不会管你跟巫师月商量了什么事情,又达成了什么约定,我照样会使手段得到大巫师之位!”
萨莱声色厉厉,数落到丹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狼狈。
他瞪着萨莱,道:“我不过是说一说,要知道你真想得拥有大巫师之位,我可不会跟你来争!”
“少在这里废话,我守着自己的女人过日子就行。你喜欢就拿去,别一天到晚在我耳边说来说去,听着我就心烦。”萨莱冷淋淋的眼风扫了丹殊一眼,话说得虽然不中话,可嘴里却是一片苦涩。
他说过不想得到大巫师之位,可他还在怀疑,……很恼火,也很无奈。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是谁也不想再开口,静到可以听到秋风扫过屋顶带来的哗哗声。一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秋风卷起的落叶凑巧地坠落在丹殊肩膀上,丹殊拂掉枯黄落叶,亦是苦涩开口,“我也不想再来怀疑你,可是,你知道吗?现在的我不再在那个以前信任同伴的丹殊了,哪怕是巴旺,我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直到他死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没有人信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总是在怀疑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要害我,总是担心自己现在的族人会有一天突然间背叛我。现害怕有一天早上清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抓住,拿着木炭在脸上烫滚。”
丹殊抬头,眼神空洞无神看着天空,有大雁成群结队飞过,带下串串雁啼声。
空寂而黑暗的双眸就这么抬头看着天空,涩涩的笑容布满了双眸,“你身边有着一个关心你的女人,这是你最大的幸福。而我呢,晚上一个人睡觉连眼睛都不能闭紧一点,不敢睡太熟,生怕自己熟睡过去就会有危险靠近。这么久过去,我从来没有一个晚上是可以安稳入睡,更没有一闭眼,再睁眼就是第二天。”
“我想去相信你,想去相信你是真不在乎大巫师之位,我也想啊,……却没有办法做到。我只想一次又一次的问你,一次一次得到你的回答,心里才会安心。”
说到最后,丹殊的声音已是在嘶哑下来,他默默的哭了,泪水从眼角流出,从凹凸不平的侧脸深深浅浅滑动。
同样出神的是萨莱,他听到着对方的诉苦,心里阵阵惆怅。
叹口气,道:“你说过的我,我也经历过。那时候,我只有黑豹在身边才敢睡觉。而且只会在白天晚,晚上跟黑豹一起爬到大松树上面,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我每一个晚上都是在树上渡过,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不过,我还是比你要幸运,最少,我当时还有阿米他们。而现在,又有巫师月。所以呢,我已经很满意很满意了。不想再去费尽心思去得到些什么,大巫师之位对我来说是破坏我现在好日子的东西,我不稀凯,也不想去得到。”
萨莱看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着,“只要你能得到大巫师之位,我不会去到你手里抢回来!记住,这回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清楚,如果你下回还在怀疑我,哼!丹殊,你是知道我会怎么报复回来。”
“你们在谈什么呢?一脸严肃模样。”从前边走来的吴熙月笑声打断萨莱的话,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冷着个脸,哪怕是笑,也就是扯扯嘴角举敷衍地笑了下。
丹殊站起来,笑道:“说一些以前事情,怎么没有把小娃抱过来?我过来听苏合说小娃很聪明,一点大就知道自己回屋了呢。”
“你过来该不会只是想看看小娃吧?来了几个月,可是头一回来找我。”吴熙月自径坐在萨莱让出来的藤椅里,似笑非笑看着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没有处理好,以丹殊的骄傲应该不会过来。
丹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之间的相互,一个过来,一个立马起身还乖乖回到屋子里倒了水过来,见着萨莱那模样,丹殊嘴角抽搐,“变化真大,我过来一口水都没有喝,连藤椅都需要自己来搬。”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来疼,难不成还能疼你?”萨莱没好气地看了丹殊一眼,转过来跟吴熙月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小娃在哪里玩?我找她去。”
吴熙月指了下方向,“跟纳雅她们几个女人一起,你过去找做什么?好几个小难都在一起玩呢。”
“你们俩个……有什么话能不能晚上睡到一块再说?”丹殊忍住要离开的冲动,磨着牙道:“我过来是有正事要商量,不是来看你们两个说过来话过去!”
真是很碍眼!
吴熙月被他说到老脸一红,“来,谈正事!你找过来是因为颜乞部落,还是因为瓦图部落?”
“都有,瓦图部落的族人现在是安定下来,不需要再操心。接下来就是颜乞部落了,留下真阿部落来拖住阿颜骨的野心,再拖下去只怕诺敏也开始不安起来。”丹殊语气轻快,全然没有上回所见的忧虑。
吴熙月抿着嘴笑起来,“难怪萨莱一直都说在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确实如此啊,巴旺与瓦图部落族人这两个如此困难的问题你都能一个人搞定,佩服佩服。”
“你可别佩服我,我做这些事情都是迫着来做,好几回都想到直接离开算了,管他什么瓦图部落,什么大巫师。”丹殊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明朗不见半丝阴霾,“瓦图部落的族人是因为相信我这个巫师,我才能顺利带着他们出来。”
吴熙月斜头,笑问:“你让他们放弃自己的领地来到太衍山脚下,用了什么办法呢?我要是遇到你这样的问题,很难办得跟你一样漂亮。”
说到族人迁徙,丹殊眼角边都是笑容,“告诉他们,巴旺酋长死在阿颜乞部落里,是因为我们的领地已经遭到神灵遗忘,失去神灵庇佑的酋长是没有办法带着族人强大起来……”
吴熙月一边听着,在心里暗道:血巫族里出来的巫师们……个个都是狡猾的家伙!
“知道领地失去神灵庇佑,心里再有什么想法的族人们也只能是乖乖跟我离开。至于为什么到太衍山脚下来,很简单,我告诉他们有一个地方有许多比茅草房还要结实的房子,还有许多高高的城墙来保护所有族人。那是巫师月留给瓦图部落的庇护领地,我们只要过去就会受到她,还有神灵的保护。”
吴熙月囧了,还将她抬出来当盾牌呢。难怪苏合过来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房子会有人居住进来,原来他们几个早就商量好,……说话,这件事情为毛她不知道呢。
而丹殊没有解释他是通过什么办法跟苏合他们联系上,而吴熙月也不相信苏合之前说什么就是因为见丹殊见过面等等才同意瓦图部落族人到唐古奴部落定居。
对丹殊来说,他过来可不是再来征求对方的同意,而是问问什么时候把真阿部落也迁过来。
他一说完,吴熙月惊讶道:“为什么要迁过来?一旦连真阿部落族人都迁过,我们是真的把讷裕鲁河让给颜乞部落……”咦?不对,不对,这么简单的问题以丹殊聪明不可能没有想到。
肯定还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哪有可能将两个部落那么广袤的领地白白让给颜乞部落呢?吴熙月一时间没有再往下去,还是深思起来。
丹殊则是目光微敛看着突然不说下去的女巫师,刚才她那么说下去,他心里还闪过一丝失望呢。
这回,突然间收住声,丹殊心里头还喜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能猜出他与诺敏合计出来的主意呢?
吴熙月想了一会,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尼玛啊,真要她所想的,那……那他们的智商已经是高到让她都害怕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领地,杀不了阿颜骨,……丫的!他们不会真是这么想,打算这么做吧。
个悲催了,她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他们的智商了!
“想不出来?”见着她眉头都要拧成一股,丹殊压下心里的失望,关心道:“想不出就算了,我来告诉你吧。”
只见吴熙月抬手搓了把脸,声音是木木道:“想是想出来了,是被你们这里……”她点了自己的脑袋,“是被你们这里给吓着,我没有想到……你们连这样的主意能想出来。”
“哦?我们想出什么主意出来?”丹殊笑起来,如同秋风轻轻吹过霜染的落叶,无声无息中带着丝冽凛冽。
吴熙月连续吁出好几口浊气,“你跟诺敏应该是商量由你先过来太衍山脚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