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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壬咽了咽口水,老一会才缓过神来,再眨眼时那人骑着黑豹早就跑过了。凉爽爽的风一吹过来,硬是打了个寒碜。
再来就是突然间跪在地上对着前方念念有词拜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感谢神灵庇佑他,让他当时没有杀掉巫师月,真要杀掉巫师月就没有他现在的塞西壬……,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也亏得这么一吓,打了个激灵后心里本来一直在想着塔里那部落巫师叫什么的塞西壬这回是奇迹般的被吓到记起来。
转身立马跑过付出拍打一出来便紧紧关上的城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负责守卫城门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开口,而是让城楼上放楼的族人在上面大声:“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是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苏合才能开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说!”
只不过是想起巫师叫什么名字罢了,塞西壬便扯着嗓子吆喝了回去,“我知道塔里那部落的巫师叫什么名字了,他叫旭勒巫师!你们派个族人去告诉一下巫师月,她有问过我,当时我没有想起来!”
……就是一个巫师的名字而已,放哨的族人记在心里却也没有认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谁会以为一个人名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等萨莱与丹殊两个从西部落里折回来,塞西壬还没有回到西部落里呢。两个就在一个水源遇上,也不是碰巧,而是黑豹闻到了血腥味直接将塞西壬给叨回来……。
苦逼的塞西壬几乎吓到失禁,要不是瞧出来黑豹是萨莱巫师,塞西壬那颗贯来大的胆子都要吓破。
“你这是怎么跟它碰上了?”萨莱都是很惊讶地挑高了眉头,还真怕黑豹不知轻重咬伤了他快了几步走过去,“有没有被它咬伤了?我不是说你要快一点回部落里吗?一身血腥味最容易招豹类,狼类这些猛兽。”
塞西壬都要哭了,再大胆也不经这么吓啊,“我就在上面喝水,一抬头就见它在对面两兽眼盯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它嗷呜一声给扑倒……。”
还好是扑倒他,没有咬死他,不然这条小命是真交待完了。
“肯定是它先在水边喝水,你突是蹲下去喝水让黑豹误会是你先要来攻击它。”萨莱很了解自己的黑豹,一般下是不会轻易攻击族人。
浑身发抖的塞西壬只能是自认倒霉,一脸后悸道:“下回我真不敢再来华夏部落里了,野猪养在部落里,黑豹用来坐……,这这……”这究竟是一什么样的部落!
丹殊不怕黑豹,但也不会走近跟黑豹亲近亲近。
站得远一点对塞西壬道:“你走得太慢了,我们都已经折返回来,你倒是还在路上没有回部落里。”
顿了下又道:“不打算再接你的女人过来了?”
塞西壬到现在还是脚软,身上还稠乎稠乎的大多是黑豹嘴里唾液,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不过去了,那女人早不知道跟着哪个男人走了,我瞧着还不如就在真阿部落里找个女人踏实过日子算了。”
看了眼萨莱,想到他是巫师月的男人,便多说了一句,“巫师月当时问我塔里那部落里的巫师叫什么,我当时没有想起来,出来被黑豹一下倒是想起来那巫师叫什么名字了。”
他抹着额头上的汗,稳好心神一边站起来,一边随意地道:“萨莱巫师,你回去后请转告一下巫师月,那个巫师叫旭勒巫……”
最后一个字眼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还未站稳的他突然间就被掀翻在地,整个后背都要摔到生痛生痛,连续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盛怒的他抬眼瞪去,“你……”被对方那狰狞地表情给唬到。
萨莱双手紧紧按住他肩膀,细目赤红赤红如同充血了般,整脸杀气腾腾,“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止是他一脸杀气腾腾,就连丹殊也是杀气腾腾走过来,“给我说清楚一点!”
他这几天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老是被吓着!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塞西壬结结巴巴道:“说说……说清楚什么?塔里那部落的事情说清楚?”……不已经跟巫师月说清楚了吗?
“你刚才说塔里那部落的巫师叫什么!”两道戾气相同,只是声质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来,每一个字眼都是杀气腾腾的,从嘴里是一字一字地挤出来。
塞西壬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这又怎么了!他怎么就弄不明白巫师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又在想些什么呢?
便拨高声时重复了一遍,“那个巫师就叫旭勒啊!据说是一个挺年轻的巫师,长得一样是比女人还要漂亮呢。不过我都是听说的,没有见过他。可他叫旭勒巫师我肯定是没有记错!”
是旭勒,……竟然是旭勒!他竟然没有死!一样生活太衍山一带,还成了一个部落里的巫师!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央殊拉起脸色阴气沉沉的萨莱,对连续受到惊吓,脸色都发白的塞西壬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快回部落里不要总停留当心再被野狼给咬到。下回可未必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是碰到黑豹,你早点回部落去。”
不用他说……他也知道要早点回部落里去!外面太危险了,他还是乖乖呆在屋子里,跟着族人们一起出去打猎才对。
等他离开,盛怒的萨莱连续挥起拳头打在草地上,目光阴森阴寒仿佛是从地狱里走来,“他还在!该死的!他竟然没有死!”
“上回你不就跟我说不相信旭勒真如老巫师那样说死了么?你这张臭嘴!还真被说中了。他不但没有死,反而成了部落巫师,一个让部落酋长事事听他的巫师!”丹殊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自嘲笑,又像是冷讥。
手背都揍到流血的萨莱缓缓地坐着,过了好一会才对丹殊道:“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不杀死他,……我会连做梦都想着以前的事情!”
“害我们两个这么惨,只是轻易杀死他我还不甘心。”丹殊坐在他身边,冷淋淋的目光看向前方,“不是说他很厉害吗?不是说在他的帮助下塔里那部落才会这么强大吗?那我们……就将他骄傲踩到脚底下,再狠狠地打击他!再挖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
在他说话的时候,萨莱猛地扭过头,脸上的凶狠还没有退去,细长细长的眼里更多了许许多多的疯狂,“你敢不敢跟我干一件事情!你敢不敢!”
“什……什……什么事情?”被他眼里疯狂愣到了丹殊一时气短,结舌道:“你想要干什么!”
“杀掉他!现在就杀掉他!”萨莱盯紧丹殊,凶戾道:“敢不敢现在跟我过去杀掉他!敢不敢!”
丹殊吓到就是一弹,惊道:“你疯了!这种时候跑到过去杀掉他!反正都会杀死他,不急着现在这么了吧。”
“你以为……我真就是后背受到火烧吗?”没有征兆地突然来一句,充满的恨意好似比大海还要深,完全没有办法破解开来。
丹殊神情一冽,“你什么意思?……后来是不是还发生了许多事情?”还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关在黑屋里,每晚上受到的折磨真就是被火烧吗?”萨莱脱下衣服,背对着丹殊,“你看看这上面还有什么!”
这样的后背……简单是惨不忍睹,沆沆洼洼不说,许多地方好像没有了肉一样,上面还有许多撕裂过后的伤痕。
瞧得丹殊倒抽数口冷气,骇然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呵,看得出来很严重是吧。哈哈哈,没有好之前你要是看到只会吓晕过去。知道上面为什么少肉了吗?”萨莱已经将怒火渐渐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冷冰,他冷冷道:“是因为新肉长出来就被他们咬下来生吃掉!为什么要用火去烫呢?哪是因为不会让伤口轻易腐烂!糜烂的肉可就不好吃了,血也不吸呢。”
丹殊痛苦地低吼了一起,“一群疯子,他们就是一群疯子!全部相信喝人血,吃人肉可以提高巫力!巫师的巫力是什么谁又见过,谁有拥有过!”
“我们相信没有用,他们只相信自己。那血池里的血就一直没有干涸过,不知道多少半巫人死在他们手里,就连老巫师……他们也没有放过。”萨莱对旭勒的恨意是达到了极点,不将他杀死萨莱会被自己的仇恨活活折磨死。
他不杀掉旭勒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消除心里恨意,他那段恨不得一下子死去的日子过得有多惨,哪怕这么久过去他依旧会做梦惊醒过来。
可恨的是,他一直以为旭勒也是死在族长们的手里,还一度为他的死亡还哭泣,伤心。
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哭泣地,伤心的人才是直正害到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凶手。这样的结果……若不是萨莱心智坚强只怕是真的疯了。
丹殊的恨意是比萨莱要少,但也少不了多少。
吴熙月也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消息,惊到下巴都要脱臼了。尼玛的,这算什么跟什么啊啊啊!
都认为已经挂了的人又还活着,还活得相当地潇洒,混得相当不错。这种人果然是小强中的小强,怎么拍也是拍不死的。
然后世道也是好奇妙,三个小伙伴都还活着。
吴熙月对同样很惊讶的啼道:“这回好了,陈年老帐得有人来算,萨莱这家伙的仇恨终于有地方可报。报了仇,心里最后一点阴影总算是可以消失了喽。”
却见啼拧着眉头似是很伤神,吴熙月斜着脑袋问过去,“怎么了,不对劲?怀疑那个旭勒巫师是个假的?”
“月,你有没有想过……萨莱是不是已经知道丹殊还活着了?毕竟他可是跟塞西壬一起离开的啊。塞西壬既然想起告诉了族人,难保萨莱不知道。”啼轻轻地说着,还生怕刺激到吴熙月。
还是刺激到了,吴熙月大惊了声,“尼玛的!这货知道肯定是单枪匹马要去结了旭勒啊!卧槽!你看好小娃,我出去把他给揪回来。”
屋子里只有啼跟她,芒同狼王带着小娃在外面玩着,吴熙月是说冲出去便已经冲了出去,快到连啼都没有反应过来阻止。
他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追出去,一路飞快跑来便是朝马厩方向去;在路上随便挡了个族人,匆匆吩咐道:“去告诉首领芒,就说我跟巫师月离开部落要去找个人回来。”
只来得交待这么一句话便急急跑开,也不知道族人有没有听懂。
吴熙月的爆发力一向是很强,啼才跑到马厩边她已经翻身上马了,一见他跟过来便扬声道:“我先追一步,你在后面跟过来!”
丫的啊,既然知道仇人在哪里更应该是蛰伏不动,伺机出击才会。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啊。
万一旭勒就是那么无情无义的家伙,知道有仇人追过去,轻轻松松撂下担子跑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这货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吴熙月是真担心萨莱会单身一个人跑过去找他算帐,况且,丹殊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家伙,他可是能劝一劝倒还好,劝不倒反而一样义愤填膺,尼玛的!铁定是找过去鸟!
越想心里就是越着心,狠不得身上有什么仙术转眼就能找到萨莱。
“月,他们真要跑过去你现在追也追不上了!”一路狂策马过来的啼总算是追到自己的女人,清峻面容冷沉沉的,沉道:“真要追不上,你难道也打算追到塔里那部落里?”
吴熙月放慢策马速度,迎着风回答,“我最少也要追到西部落问问才行,就算是追不到,我也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找旭勒算帐!”
“如果真是找过去,难道你准备带着族人攻打过去,再救回萨莱?”啼心里腾起无名火出来,更有些难过。
吴熙月听出他口气里的异样,与他并肩而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什么?我就是这么冲动的人吗?我现在冲动是因为想着能不能挡回萨莱,而不是说不计后果要救回萨莱。”
“再来,啼,你凭什么说是去”救“?你以为萨莱会笨到自己被旭勒抓住吗?他虽然用脾气是不好一点,可脑子没有坏掉!”
口气亦是重了许多,心里的难过不比啼少。
现在的滋味就是被自己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误会,……太TM难受了!她一点都不喜欢被误会!更不喜欢啼那种怀疑她的口气。
这边变了脸,啼心里已经是慌了起来,他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担心你太过担心萨莱,会一时慌神做了什么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再担心萨莱也知道自己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反而是你,啼,你刚才真是仅仅担心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吴熙月冷冷地哼了一声,双腿夹了下马腹,喝了声,“踏雪,跑快一点!”
便是面寒如霜飞快跟啼拉开一段距离。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跟女人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