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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蔚瞥她一眼:“当然,有两个女人为你争来争去,你高兴还来不及。”
姒熙子忍住笑:“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高兴是因为你和我站在一边,这样让我很安心。”
宁蔚看看她:“你真的安心?薛小姐现在那个样子。”
姒熙子停顿一会儿,才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和她也不例外。”
像热门偶像剧,流行小说里的最让人熟稔的场景,曾经恶贯满盈的坏人终于落入法网大快人心;曾经让人痛不欲生的冤案终于沉冤得雪;飞扬跋扈的主儿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苦命有情人守得云开见月明相伴白头,落幕是大团圆结局,皆大欢喜,喜笑颜开。
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心生感慨和感恩,因为冥冥之中有一种坚持,叫做老天有眼,天道酬勤。
但是当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会如何呢?
比如宁蔚,言辞坚定地向薛沫然宣布,姒熙子是我的。曾经因为惶惑而一度交出去的心现在也收了回来,漂浮在半空中的感情似乎也有了着落。好像原本悬在心尖的某种东西,努力伸手想要把握的东西,现在都安安稳稳地回来了,但是这一切是否真的没有变化呢?
或者说,一切,是否真的能够如愿以偿,步入梦想中的正轨?
从医院回来之后,接连好几天姒熙子不断不断接到电话,两人外出消遣,或是吃饭,或是散步,手机都会部分时间地点的响起来,姒熙子虽然没有刻意避开,但是却从来没有就电话内容对宁蔚做出解释。
宁蔚也很配合地没有问。
有些事,如果说出来,又会成为两人之间的芥蒂,如果就这么让它慢慢沉寂,也许会像枯叶入土一般化作前尘往事。
只是不知道这过程是长还是短。
这天半夜,宁蔚醒来就看到客厅亮着台灯,姒熙子背对卧室门斜靠在沙发上,她蓬松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肩膀,宁蔚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姒熙子忽回过头来,见到宁蔚,笑了笑:“怎么睡不着了?”
说着又招了招手,宁蔚走过去坐到旁边,问:“你怎么了?”
姒熙子摇摇头,宁蔚说:“别瞒我。”
姒熙子看了看她,说:“我应该自己处理这些事,不让你烦心。”
宁蔚说:“我不想留你一个人烦心。”
姒熙子笑了笑,顿了顿,把手机递给宁蔚,宁蔚接过来看了看,原来是史瑞克发来的几条短信,接连三四条都是在说薛沫然的情况。
宁蔚看看短信,又看看姒熙子,姒熙子说:“前几天绝食,我没接电话,昨天是拔输液管,医生担心她,找了两个夜班护士轮流守着,还是没留神让她划了一刀,幸好没有伤到动脉。”
宁蔚沉默了一阵:“你怎么不早说?”
姒熙子又摇摇头,说:“她是在逼我,看我狠不狠得下这个心。”
宁蔚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
姒熙子拍拍宁蔚的手:“我明天找史瑞克谈一谈。”
宁蔚点头:“我跟你一起去。”顿了顿又道:“现在先睡?”
姒熙子吁了一口气:“我睡不着。”
宁蔚说:“那我陪你坐一会儿。”
姒熙子笑了笑,把宁蔚拉过来抱着,又把自己的头枕在她肩上,没有说话。
第二天,医院外的茶座,史瑞克如约而至满脸愁容,见到姒熙子张口就说:“我想马上带沫然回英国。”
姒熙子问:“带她回去就没事了?”
史瑞克看看她说:“隔得远点总没有坏处,况且回去了也是在我诊所,怎么也看得比现在严。”
姒熙子喝了口茶:“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就这么做。”
史瑞克想了想,又摆摆手:“这样不行,现在沫然行动不方便,我怕路上出什么事。”顿了顿又说:“阿熙,我有个提议。”说着又看了看宁蔚,说:“宁小姐,你别介意。”
宁蔚摇了摇头,史瑞克这才说:“阿熙,我想让你陪我一起送沫然回英国,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就算她要烦你我都阻止。”
姒熙子看着茶杯出了会儿神,说:“这一次,下一次,究竟还要多少次?”
史瑞克愣了愣,看看宁蔚。宁蔚吁了口气,说:“我也觉得你应该去。”
姒熙子转过头来,颇为吃惊地看着宁蔚,宁蔚笑了笑说:“去趟英国嘛,就当故地重游了。”
史瑞克说:“既然宁小姐都同意,那阿熙你就不要拒绝了吧?”
姒熙子沉吟一阵,说:“时间我……”
史瑞克打断她:“等你排出时间,反正沫然这腿伤也要再养个七八天才能动。”
姒熙子不再说话,史瑞克终于面露喜色:“这就好了嘛,正好这几天我一个朋友来中国度假,她是心理学专家,我请她来帮沫然看看。”
“心理专家?”姒熙子抬眼看史瑞克,“什么时候的事?”
史瑞克说:“就是沫然割自己那天,她情绪特别激动,幸好雪非在旁边一直劝。”
“雪非?”宁蔚问。
史瑞克说:“对啊,聂雪非,和我一起读医学院的同学,现在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研究中心工作。”
姒熙子往茶里加了一份甘糖,说:“听起来不错。”
商定好十日之后姒熙子陪薛沫然回英国,几人稍坐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在这次会面的三天后,姒熙子接到史瑞克的电话,简短地聊了几句之后,挂了机,看看时间,15点08分,她把程小荷叫进来,问:“下午还有什么事?”
程小荷翻了翻记录本,说:“五点还有一个经理会。”
姒熙子盯着桌上的电子钟,说:“让副总代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程小荷点点头:“好的。”
感觉精神不好,姒熙子让司机送自己,她要去医院。
一路上晕晕沉沉,姒熙子做了一个梦,梦中背对着她的女孩是年幼时期的薛沫然,当她走近她,她却蓦然缩小身子,变成一朵小白花,孤零零地躺在草地上,姒熙子走过去捡起来,小白花化成一片羽毛,顾自被风吹上了天。
梦醒的时候,姒熙子发现自己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皮质车垫,手心里全是汗。司机老张透过后视镜递过眼神,说:“姒总,您不舒服?”
姒熙子摇了摇头:“没事。”
回过神来,姒熙子跟史瑞克打了电话,接通后,听到薛沫然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个女人,声线很细,在轻微的笑。
“阿熙,你要过来?”史瑞克压低声音问。
姒熙子嗯了一声,说:“现在不方便?”
“没有,沫然刚做完心理疏导,情绪还比较稳定。”
“好,我十分钟之后到。”
挂了电话,姒熙子仰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医院还是一如既往迷散着沉重的消毒水味道,姒熙子慢慢走到薛沫然的病房,还没有推开房门,就从玻璃边框看到里面,一个陌生女人的脸。
她穿着类似护士服的休闲套装,头发扎成一个蓬松马尾,胸前的口袋里有一杆笔。衣服兜里还露出半截记录本样的东西。她站在病床边,面对门,专注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脸上一直挂着温温凉凉的笑。
从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姒熙子挪了挪地方,看了看薛沫然,她脸上没啥表情,但是前几日那股戾气没了,仔细看,似乎还能找着点微笑过的痕迹。
姒熙子顿了顿,敲门之后推门而入。
史瑞克笑着站起来说:“阿熙,你来了。有位新朋友要向你介绍,这是聂雪非。”又转身向那位白衣美女说道:“雪非,这就是姒熙子。当年也在英国留过学,算是校友。”
姒熙子笑笑,说:“聂小姐,烦劳你费心了。”
聂雪非礼貌一笑,说:“没什么,举手之劳。”顿了顿又说:“听说你是沫然的前女友?我正想找你一起来给沫然做心理辅导,这对她的恢复很有帮助。”
姒熙子余光扫到薛沫然,发现她没啥表情,顾自玩着手指,连看也不朝这边看。姒熙子继续保持笑容,说:“也许聂小姐能找到其他的替代方案。”
聂雪非愣了愣,说:“这样……”
薛沫然出声道:“我不需要,我根本不想见到她。”
姒熙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聂雪非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沫然,忘了答应过我不能随便生气?”
声音至清至柔,听在姒熙子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再看聂雪非颇为自然地拿过一杯水递给薛沫然,然后薛沫然乖巧地接过喝下,这种滋味似乎就扩大到了能被意识察觉到的程度。
这个聂雪非,素未谋面的女人,自然叫她沫然,自然地陪着她说话,自然地端水给她喝。
还会有多少个自然呢?姒熙子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直觉也很准。
作者有话要说:嗯,阿熙吃醋了
就算是不再有关系,但是青梅竹马各自找到各自的幸福,还是很惆怅啊╮(╯_╰)╭
90
90、第九十章 。。。
待薛沫然病情稳定后,史瑞克按照姒熙子的吩咐把薛沫然带回了她在北区的闲置房。房间内装修完备,而且靠近市中心,周围有一大片绿地和休闲场所,交通便利但是又不嘈杂,非常适合养病。
这天下班,姒熙子想起要取薛沫然的护照,出了山石蝶的大门便一路驶过来,到小区门口才发现,心理医生聂雪非正推着薛沫然在小区的林荫道里散步,两人神情怡然,聂雪非时不时弯腰与薛沫然耳语,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两人身上,摇曳中颇有几分俏皮。
姒熙子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儿,这才开了车门,拿了包走过来,聂雪非先看到姒熙子,笑了笑说:“姒小姐,又见面了。”
姒熙子笑笑,目光落在薛沫然身上,薛沫然只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便没了动静,聂雪非看出两人气氛颇为尴尬,打圆场道:“我正要带沫然到那边的小亭子去歇凉,你一起来?”
姒熙子收回目光,说:“我来拿护照,拿了就走。”
聂雪非看看薛沫然,又看看姒熙子,微微一笑,又说:“那你们先聊聊,我去买水。”
说着翩然走开。末了还回头轻轻跟薛沫然招了招手,薛沫然回以淡淡一笑,等聂雪非走远了,便恢复刚才的冷淡,安静地坐着,膝盖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泰迪熊,她用手绞着泰迪熊的耳朵,出神地望着前方。姒熙子弯腰把泰迪熊拿起来,问:“挺可爱,谁送的?”
“雪非啊。”薛沫然收回目光,脱口而出。
姒熙子摸了摸泰迪熊的耳朵:“以前都没发现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薛沫然看了她一眼,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抓过泰迪熊说:“人都会变,你难道不知道?”
姒熙子默不作声,薛沫然又说:“你真行啊,和姓宁的丫头一唱一和,当着面就来挤兑我。”
姒熙子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那些话是认真的。”
薛沫然语气颇为嘲讽:“什么话?始乱终弃?”
姒熙子蹲下来,握着薛沫然的手说:“我们已经不适合再做恋人了,这是我从离开伯明翰开始就明白的事,现在我只是把所有我想说的话说出来,说给你听,希望你能明白,也能接受这个事实。”
薛沫然盯着她:“那你为什么要答应送我回英国?”
姒熙子抚了抚她的腿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完全是陌生人,你说要带我去玩?”
薛沫然别过头:“你说这个干什么?”
姒熙子笑了笑,沉默一阵,说:“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以后要一直对你好。因为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你说我心怀感激也好,是那个时候就爱上你了也好,总之,我决心要好好待你,不管你需不需要。”
薛沫然没有说话,姒熙子站起身,撩起一缕从耳侧垂落下来的散发,又说:“这个心意,到现在也没有变。”
薛沫然咬咬嘴唇:“没有变?你已经完全属于另一个女人,还敢没脸没皮地说这种话?”
姒熙子没有恼,看了看薛沫然,又说:“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明明已经走远了还要来缠着你。明明说了不再爱了,还要出现在你身边做些让你误会的事。”
薛沫然抬眼看她,一脸愕然:“你说什么?”
姒熙子没有答话,定定地望着在百米开外与饮料小摊摊主相聊甚欢的聂雪非,顿了顿说:“这次回英国,我不会去了,你自己走吧。”
薛沫然愣了愣,回过神来时姒熙子往前走了两步,薛沫然以为她要走,忙倾了身子抓了她一把,姒熙子也没动,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