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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蔚还没来及答话,程小荷已经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你!怎么你还没走,你这人真是!”
一边说一边推着男人往楼梯口走,男人笑容不减:“小荷姐、小荷姐,别这样嘛,再让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程小荷唬着脸把男人推出去:“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你这是妨碍我们正常办公,快走了啦……”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宁蔚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道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姒熙子正用手撑在额上,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见是宁蔚,笑了一下,宁蔚把咖啡放在她跟前,说:“加了牛奶和方糖。”
姒熙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宁蔚顾自也喝了一口,姒熙子看看她,问:“我要看看今天是不是有喜鹊飞来了。”
宁蔚问:“怎么了?”
姒熙子笑笑,说:“你主动到我办公室来啊,第一次?”
宁蔚想了想,笑出来:“你嫌我不够主动就明说。不过我没事就往你这里跑的确太醒目,所以咯。”
姒熙子摸了摸她靠在桌边的腿,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
宁蔚笑了笑,顿了顿,说:“刚才荀立颜打电话说有事告诉我,听起来不是很好。”
姒熙子语气哀怨:“我说今天你怎么舍得主动来看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宁蔚忍住笑:“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去见她了。”
姒熙子说:“我可不想被你看成小肚鸡肠的女人,你去吧,随便见谁都行,见多久都行。”
宁蔚低头下来:“你怎么突然变得大方了,你不是一向很讨厌她么?”
姒熙子说:“可是我喜欢你。”
宁蔚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搂过姒熙子亲了一下,说:“你真好。”
与荀立颜约在距离市区较远的一处书吧,宁蔚先到,见到荀立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荀立颜仿佛一整夜没睡过觉,脸上神情恹恹的,眉头微蹙,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舒展过。
待坐下来喝了小半杯蜂蜜柚子茶,荀立颜才吁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宁蔚……”
宁蔚一直没说话,只看着她,这会儿听她出声,便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荀立颜往后一仰,闭眼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坐直,眼睛只盯着白桌布上的杯垫,缓缓开口道:“有件事,不知道该跟谁说,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宁蔚问:“什么事?”
荀立颜看着她,说:“有关姒家的事。”
宁蔚愣了愣,心头一跳,忽又沉下来:“这不会,跟你有关吧?”
荀立颜摇摇头:“可以这么说,又不完全是这样。”
宁蔚忽想起来姒熙子被这件事折磨得愁容满面的脸,心头莫名就腾起一股火:“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
荀立颜看看她,苦笑一下:“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还要把你叫出来,让你去警察局告我,然后我乖乖被抓去喝茶?”
宁蔚看着她没说话,荀立颜这才说:“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我知道是谁做的。”
宁蔚皱皱眉:“谁?”
荀立颜正想再说,立在一旁的服务员忽走过来,礼貌地弯腰问:“小姐,需要添水吗?”
“不……”需要两个字还没说话,服务员忽从身后拿出一块方巾迅速捂住荀立颜的嘴,宁蔚一惊,正要起身阻止,却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桌上。
山石蝶保险库。
“姒总,剩下的五百万今天下午就可以送来。”程小荷拍了拍手,两千万现款已经妥当地装在了保险箱里,姒熙子一一打开看了一遍,说:“剩下的钱过来之后直接封库,到时候通知我。”
程小荷点点头:“好。”
临近下班时间,姒熙子忙完手头的事才发现,宁蔚自从出去之后就一直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过来,姒熙子看着电话,已经拨出了宁蔚的号却又合上了手机。
既然放出去就只有宽心了,姒熙子一面暗自安慰,一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宁蔚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朦胧黑暗,正上方的小圆窗透出青色的夜色,她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仔细回忆了一遍,想起来最后清醒是在书吧,这么一想,宁蔚赶紧喊了一声:“立颜?”
没有回应,宁蔚往窗户的位置挪了挪,勉强站起来,却发现窗子比自己还要高了大约一个头的距离,窗户打开了一点,能闻到一点咸咸的味道,宁蔚仔细听了听,忽反应过来,这是在海上?
“……宁蔚?”墙角虚弱的声音迷迷糊糊,宁蔚循声挪了几步,果然碰到荀立颜。
“有没有事?”宁蔚问,现在完全看不清楚,只能勉强辨认出眼前的轮廓。荀立颜咳了几声,正要说话,忽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过来,门开了。
来的是一个黑呼呼地人影,二话不说抓起荀立颜就走,宁蔚挪了几步,还没到门边就被门扇了回来。
宁蔚咬紧牙,开始想逃脱的办法。
荀立颜被人一直架到一处房间,那人敲门,推开门把荀立颜扔了进去,随即啪的一声关上门。荀立颜趴在地上,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再回过头来时眼前是一双曲线很美的脚踝。
“要不是手下人亲口告诉我,我还不相信是你。”
脚踝的主人蹲下来,捏起荀立颜的下巴,似怒非怒,似笑非笑,荀立颜看得不甚真切,但是她知道,除了那个女人别无他人。
“你跟踪我?”荀立颜保持最后一点清醒。
女人笑笑:“我哪有时间跟踪你。”顿了顿又说:“我才出去几天,你就坐不住了。胆子不小啊。”
荀立颜偏头别开她的手,低了头不说话。
女人不恼,抽回手,说:“听说你约了人见面,准备说什么?想告诉她们我劫了货船,绑了人质?”
荀立颜咬咬牙:“我不想你越走越远。”
女人笑了好一会儿,伸手揽过荀立颜的腰,再一使劲就把她捞了起来,顺手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荀立颜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在软垫上,女人绕到她身边,说:“你约的那人是便衣?”
荀立颜沉默一阵,说:“她跟我没关系。”
女人点点头:“既然没关系,那我直接把她扔到海里喂鱼咯?”
荀立颜一惊,抬眼看她,若是平常人这么说,只会当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威胁,但是这话从眼前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
见荀立颜半天不说话,女人又说:“不管她是不是警察,只要她知道一星半点,我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荀立颜缓缓了神:“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说,就被带到这儿了。”顿了顿又说:“真的。”
女人笑笑:“你好像在袒护她哦?”
荀立颜别过脸去:“没有。”
女人撇撇嘴,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又走到门边,说:“把剩下那个带过来,我瞧瞧。”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随即是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荀立颜一惊,挣扎地坐直身子:“宁馨,这不关她的事,你别伤害她。”
女人回过头来,眯着眼睛:“伤害她的人是你。”
荀立颜一手扶着沙发边缘,一面努力撑起身子,眼睛因为失神有些茫然,但是却明显透出焦急,女人只当没看到,顾自走到另一边翘腿坐下,抱了手看着荀立颜。
没多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说:“大姐,人带来了。”
女人说:“进来。”
话音刚落,宁蔚已经被扔了进来,由于双手双脚被绑住,宁蔚站立不稳,一下扑倒,顺带掀翻了一旁的衣架。
哗啦啦一声,衣帽盖了宁蔚一身,荀立颜啊了一声,女人看了她一眼,走过来把衣架拿开,拽着宁蔚的脖子拖了几步把她翻过来,说:“装什么死!”
宁蔚咳了两声,这会儿只觉得头痛剧烈,她挣了两下甩开女人的手,勉强支撑起身子,荀立颜喊出声:“宁蔚,没事吧?”
宁蔚定了定神,摇了摇头,女人皱皱眉,问:“你叫宁蔚?”
宁蔚咬咬牙:“我叫什么不关你的事。”
女人拽着宁蔚的衣襟把她拖近自己,又伸手拨开了缠在脸和脖颈上的头发,看了一阵,宁蔚被迫仰起头,由于之前受到击打,这会儿眼前还是模模糊糊,只觉得眼前这女人似乎在很专注地看着自己,宁蔚挣扎着摆开女人,女人定了定神,说:“宁蔚,安宁的宁,蔚蓝的蔚,对不对?”
宁蔚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看着侧面。
女人把她抱起来坐正,又端了杯水过来给她让她喝下,缓了缓神,宁蔚这才觉得脑子清楚了一点,再看眼前的女人,蓦地愣住。
女人平静地说:“看看我。”
宁蔚半晌没说话,女人伸手解了宁蔚手上的绳索,又问:“痛不痛?”
宁蔚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用尽力气,甩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很有力气,看来伤得不重。”
宁蔚咬牙,终于再次开口道:“宁馨,你是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馨姐姐好帅啊,写她写得心花怒放的,佘仔果然迷恋强取豪夺啊,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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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六章 。。。
姒熙子回到家,一直等到天色变黑才给宁蔚打了第一通电话,没有人接听,姒熙子愣了愣,接着又打了几次,仍然无音讯。
姒熙子看着手机屏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让程小荷找童颜记查到了荀立颜的电话,依然没找到人,姒熙子咬咬牙,索性直接开车来到荀立颜的住处,只看到大门紧闭,按了好几遍门铃都没人应。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姒熙子眼前似乎蓦地跳出两个字,失踪。
就这么短短的半天,宁蔚就失踪了?连带荀立颜也没了踪影?
姒熙子想起这几日家里出的事,只觉得一阵心悸,在张警官闻讯赶来之后,这不规则的心跳依然止不住,姒熙子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宁蔚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明天会收到一件血衣,或者是沾满指纹的勒索信?
姒熙子拽过被子蒙在头上,没来由地开始害怕。
一直以为会一辈子相伴左右的人,却突然消失,如果是真的永久性消失,结果会怎样?姒熙子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宁蔚会有什么原因和理由离开自己,直到现在才明白,就算是亲密到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人,也有凭空消失的一天。
现在这一天就横躺在眼前,该怎么过?
尽管知道如果没有了宁蔚,日子会过的辛苦,姒熙子却没想到,这个辛苦的程度远远超过预料的程度,而且随辛苦而来的,还有心悸和心痛。
仅仅是一个晚上,姒熙子抱着杯茶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手机就摆在离着不远的腿边,不时地拿起来看一遍,确认还有电,确定没有开静音或者因为自己走神电话躺在未接来电里面,连话费都查了好几次,莫名其妙地担心突然欠费接不到电话。
然而真的什么都没有,排除了一切微乎其微的可能,宁蔚没有回电话,张警官的搜寻也没有结果。
漫长的夜晚,对此时身在形同囚室一般的船舱里的宁蔚来说也是一样。
宁蔚靠在门边,头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不知被带来的时候是不是还被下了迷药,身体虽然能动,但是却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加上刚才用尽全力打了宁馨一下,现在基本已经处于脱力状态。
而宁馨似乎早料到她会成砧板上的鱼肉,只是好整以暇地翘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这边,荀立颜不知这诡异的气氛从何而来,屡次想开口又硬生生把话头咽下去,宁蔚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荀立颜,眼神却不怎么聚焦。
沉闷的气氛让人窒息,荀立颜一直被反绑着手,手臂僵硬得像灌了铅,终于忍住了叫了一声,宁蔚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表情地问:“怎么了?”
荀立颜咬咬牙没说话,只扭过头不看她,宁馨走过来看了看,说:“是不是手痛了?”荀立颜仍然没出声,宁馨说:“你保证不跑,不整事,我就松开。”
荀立颜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宁馨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划开荀立颜手腕上的绳索,荀立颜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