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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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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若是有了三长两短,那老虎将来就要受苦了。
  




30来势汹汹

  段提沙全副武装的蛰伏在山中,备战几日后却是并没有迎来敌人。这让他心存侥幸,以为政府军的终极打击对象乃是缅共,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结果七天后出现在山路上的政府军队伍,证明了他的所有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和过于乐观。政府军之所以在轰炸后长久的消失不见,是因为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偶然发现了一小股缅共游击队的影踪——他们先击溃了眼前这一群势弱敌人,以便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收拾掸邦自卫军。
  
  段提沙当年选择山中作为总司令部,就是看好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而且石洞极多,是天然的防空洞。只要在狭隘路口和陡峭石壁架起迫击炮和重机枪,那很容易就能得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然而他段提沙有主意,政府军也不是傻子。面对着掸邦自卫军那重机枪扫射交织成的火力网,一队装甲车顶着弹雨开上了山路。
  重机枪的子弹不能穿透装甲车的钢板,而当装甲车载着大批政府军驶进关口之时,车顶的火箭炮开了火,以无坚不破之势,当场就摧毁了前方一切障碍物。两边山上的自卫军眼看着装甲车一层层突破防线,可是他们和敌人呈着一个上下垂直的角度——装甲车太近了,山上安置的迫击炮已经失去了效用。
  守军慌了神,从前线往总司令部发去急电求援。段提沙得知此事,当即大踏步走出指挥部,双手叉腰站在当地吼道:“冯先生呢?”
  他的副官长跑过来答道:“报告将军,西边来了坦克,参谋长押着加农炮去西边关卡了。”
  段提沙立时变脸失色的一拍大腿——他这全军上下就只有一门能对付装甲车的加农炮,结果还被冯参谋长带走打坦克去了。孤狼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段提沙对着副官长继续问道:“杜师长呢?”
  副官长有备而答:“杜师长带着一队射手,扛着火箭筒往东边战场上去了。”
  段提沙眯起了一只眼睛:“用火箭弹打装甲车?”
  副官长这回可是迟疑了:“啊……大概是吧!‘
  段提沙觉着这主意介于可行与不可行之间,于是几步跑上前去跳上了一辆敞篷吉普车,想要赶上去对杜师长取而代之,亲自来指挥这一场反击。然而吉普车刚发动起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哎?老虎哪里去了?”
  他现在是不分日夜的指挥作战,也无暇去管段珀。他记得好像前半天儿子还是守在自己身边的——怎么现在忽然就不见了呢?
  一指挥鞭抽的司机踩了刹车,他纵身跃下来四周张望了一番,口中大声喊道:“老虎!你跑哪儿去了?!”
  没有回应。
  段提沙急的咬牙叹了一口气,心想此处还算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儿子身边总有卫兵跟随,想必不会跑远——也可能是老虎肚子饥饿,找东西吃去了。
  抬腿越过车门,他一步迈回了车中,举起指挥鞭对身边的副官长一招,他顺势再一次抽打了司机的后颈:“走!”
  副官长会意,当即和几名副官卫士冲向后方一辆空车,急急忙忙的发动起来跟随上去。
  
  在段提沙磕磕绊绊的追寻杜师长之时,段珀却是已经抵达了东边前线——他无所事事,旁观着父亲操劳,又一点忙都帮不上,索性就跑到外面瞧一瞧战情。因为害怕卫兵饶舌阻拦,所以他悄无声息的就溜了出来。
  沿着高地山脉一路奔跑,他遥遥的就看见政府军那装甲车沿着山路向上开来,车上装备着火箭筒和重机枪,且前进且射击,简直就是攻无不克。这情景让他心急如焚,而如此漫无目的的狂奔了片刻,他忽然在一处浅浅的土窝里看到了何建国。
  “喂!”他停下脚步呼唤道:“何先生,你怎么来了?”
  何建国蜷成一团蹲在地上,正在摆弄一副火箭筒。应声抬头望向段珀,他忽然奋力的抬手连连做出下压手势:“趴下!趴下!这里有流弹!!”
  段珀吓了一跳,立刻俯身卧倒。何建国这才答道:“刚才杜师长召集会用火箭筒的射手,说是要打装甲车去,我就跟着来了。”说到这里他从身后的木箱子里掏出一枚火箭弹来,把弹头上的塑料包装帽拆了下去:“我的副射手刚才就被流弹打死了。”
  段珀听闻此言,立刻答道:“我给你做副射手!”
  何建国费力的把火箭弹发射药管拧到了火箭筒发动机上:“你?你会装弹吗?”
  段珀当即摇头:“不会!你教我!”
  何建国手握着那枚火箭弹,对着发射管作势推入:“你把它这样旋转着压进去,然后马上躲到一旁去!”
  段珀答应一声接过火箭弹,何建国则是趴在土窝里,把火箭筒扛到右肩头上。经过了一番预备瞄准之后,他向段珀扬了一下手。
  段珀接到指令,立刻爬去了他的身后,将那枚火箭弹插向发射筒内——他费了不少劲,可最后却是把火箭弹卡在中间,推不入拔不出了。
  何建国等待良久,就觉着肩头上的火箭筒被他推的向前直滑动,末了忍不住回头问道:“还没好?”
  段珀觉着自己是拉扯了对方的后腿,几乎有些惭愧:“装不进去啊!”
  何建国急的“嗐”了一声,放下火箭筒坐起来,把那火箭弹旋转着硬扯了出来。然后他拉着段珀一起趴伏下来:“老虎,你来做射手,我给你装弹!”
  段珀听闻此言,竟是有些兴奋:“我?好啊!”
  
  何建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段珀,又向他大概讲解了瞄准和发射时的注意事项。挪到后方将火箭弹推入发射筒内,他向前扑回段珀身边:“好了,打开保险扳下击锤,看准了就扣扳机!”
  段珀往日只用过步枪,从未碰过火箭筒。此刻他将一只眼睛凑近瞄准具,在半准不准之际就忍耐不住的开了火!
  他很紧张的做好了承受后坐力的准备,然而火箭筒并没有什么后坐力。而在下一秒,山下路上的一辆装甲车顶受到了打击——车身大部分还算无恙,单是车头被炸了个稀烂,停下来不能动了。
  段珀很欢喜,登时就扯着嗓子呐喊了一声。哪知何建国一手拉住他,一手拖着装弹的木箱,弯腰爬起来,放炮似的大喊道:“老虎,快跑啊!”
  段珀这才意识到了周身那弥漫着的滚滚浓烟。扛着沉重火箭筒爬起来,他随着何建国撒腿便逃,生怕自己被浓烟暴露了行踪。
  
  段珀很激动。他和何建国另找了一处适宜射击的隐蔽所,又分工协作的射出了两枚火箭弹。两人再一次的拖着火箭筒和木箱子撤离发射地,段珀打雷一般的笑嚷道:“何先生,你瞧,我瞄的是不是很准?!”
  何建国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气喘吁吁的告诉他:“胜利尚未到来,你可不要骄傲啊!”
  段珀一摊手,几乎有些委屈:“我没骄傲呀!”
  这时埋伏在两边山上的射手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起开始向下密集的发射火箭弹。迫击炮也大范围的轰击起来。在这种情形下,政府军的进攻倒当真是得到了遏制。正值此刻,天空中忽然升起了几颗红红绿绿的信号弹。何建国见了,就丢下那只空木箱,伸手抢过火箭筒扛在肩上:“老虎,撤了!”
  段珀跟着他弯腰往会跑:“怎么就撤了?”
  何建国背负着沉重的火箭筒,压的肩头脊梁都生疼,恨不能变成乌龟长出一层硬壳来:“来的时候杜师长说过了,只要一发射信号弹,我们就往回撤!”
  段珀看这何建国打起仗来很卖命,不是个奸猾的人,就想要对他好一点:“我帮你背火箭筒!”
  何建国提着一口气向前小跑,匀不出力量说话,单是向他摆摆手表示拒绝。
  
  如此奔过一段路途后,这两人居高临下的俯视过去,明白了自己这撤退的原因——平坦山路上忙碌着无数童子军,他们正在沉默的、像铺地毯一样的,挖开道路埋下无数地雷。除了这样广阔无垠的大面积敷设雷场,还有些孩子爬到树上躲在路边,往低树枝和叶子下挂雷,往树根和草棵里系绊发雷。
  段珀望着这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不禁停住了脚步。
  这条路是他往年走过无数遍的——这条大路一直通往堪果,起初时崎岖不堪,后来被段提沙派人修整了一番。从方才那炮火连天的战场中走出来,段珀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战争的来临。
  生活已经处在大变化中了!
  




31冯参谋长

  段珀和何建国一路跑回了总司令部,然后就被段提沙逮了个正着。
  原来这段提沙追到半路,忽然改换了思路,认为用火箭筒去阻挡一整队装甲车这个做法,无论如何都是不大现实——所以他及时停步,命人布下了一片地雷阵。
  军中的火箭弹还是从本滇少将手中买过来的,数目有限,而各式各样的地雷——因为可以自制——倒是堪称无限。装甲车再厉害,也不能爬树趟河跳山涧,故而段提沙决定舍弃这条大路,彻底断掉装甲车前进的可能性。
  下达了命令之后,他就调头返回总司令部,以便可以密切关注西边前线的战情,结果他刚在指挥部门口下了车,就见两个黑小子人模鬼样的结伴走了过来。睁大双目定睛一瞧,他发现这两位并非生人——一位弯腰狗喘的乃是知识青年何建国,另一位直腰狗喘的就更熟悉了——自己的儿子!
  “嗨呀!”他皱起一边眉毛,大踏步的走向了段珀:“你跑到哪里去了?”
  段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很整齐的小白牙:“爸爸!我和何先生合作,用火箭弹打瘫了一辆装甲车!”
  段提沙见儿子满脸黑灰,五官模糊,乍一看面目,好像就只剩了一口白牙:“什么火箭弹?”他狐疑的问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段珀很得意抬手往东一指:“前线,战场上!”
  段提沙听闻此言,吓得肝胆俱裂,登时一把抓住他那只脏手,而后将人扯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按在了吉普车的车门上。高高扬起一只手,他“啪”的一声拍在儿子的屁股上:“谁让你去前线的?你这不听话的臭老虎!”
  段珀没觉着疼痛,所以并不翻脸,兴高采烈的还在吵嚷:“爸爸,何先生教会我用火箭筒了,和打枪差不多的!火箭弹可真厉害呀!”
  段提沙这回把他薅起来抱在了怀里,狠狠的搂了几下:“你这混蛋老虎,前线多么危险啊!”
  段珀挣扎着还要讲述自己的战斗经历,而何建国站在一旁,就见段将军对着段珀又摸又看,而段珀偌大的一个小伙子,嗓门响的像敲钟一样,说起话来却是“爸爸”长“爸爸”短,把这二字叫的娇声嗲气。
  何建国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所以感觉眼前这副情景十分有趣。
  
  段提沙和儿子亲近了一通,然后才转向了何建国。
  何建国,文能做教师,武能做射手,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段提沙对他颇为和蔼,还想着特地问候一声:“何先生,你辛苦啦!”
  何建国想了想,而后十分理性客观的答道:“还行,也不是特别累。”
  段提沙留意了他这态度,感觉这人与众不同,仿佛是个认死理儿的,就又格外问道:“何先生会用火箭筒?”
  何建国这时气息已然恢复平稳,神色俨然的郑重答道:“我在……那个游击队里,一直是火箭筒主射手。”
  段提沙扬起眉毛,拐着弯儿的“哦?”了一声,不知是要表示赞赏还是惊异。何建国以为对方是抱有怀疑,就又详细解释了一下其中原因:“他们欺负我。说是让我做射手,其实难得能弄到火箭弹,不过是要把火箭筒扔给我背负就是了——火箭筒很重的。”
  段提沙听到这里,不禁要笑,可就在他将笑未笑的时候,指挥所内忽然奔出一名通信员,面目失色的凑到段提沙身边,用掸语嘀咕了一句。
  他是说:“参谋长发来急电,我们在西线溃败了!”
  段提沙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慌失措,同样用掸语对通信员吩咐了一通,他心事重重的抬头望了望天,而后转身走回了指挥部中去。
  段珀站在吉普车旁,先是莫名其妙的望了父亲的背影,而后扭过头来又去看何建国。何建国现在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他不算兵,可是学生们都和童子军埋地雷去了,他这光杆先生似乎是在哪儿都不大合适。和段珀对视了片刻,他不甚自然的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看什么?”
  段珀答道:“我看你像从灶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何建国不假思索的立刻答道:“彼此彼此。”
  段珀一听这话,很是愤慨,走上前去用力打了对方一拳。何建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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