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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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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参谋长摇了头:“大后天我接你回去。”
  段珀把浓秀的眉毛皱成八字:“那你让爸爸在家里等我啊。”
  冯参谋长往日见他跋扈的不成样子,如今却又忽然回复成了小猫小狗的稚弱模样,就怀疑他是在搞怀柔战术来对付自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他板起脸答道:“好啦,你还想这想那的,既然这么有心,昨天为什么要去打将军?”然后他弯下腰严肃告诫道:“老虎,以后不许对将军动手,儿子怎么能打老子呢?”
  冯参谋长平时对段珀是最温和的,然而段珀却是从来不敢和他讪脸。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这回他没话可说,只得是落花流水的随着冯参谋长继续向学校内走去。
  




14迷路

  清莱城内的联络官在家里安排出了一处舒适房间,以供将军的少爷居住。而段珀见冯参谋长义无反顾的离去了,对自己是不假辞色,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认了命。
  翌日清晨他背着书包,在联络官的护送下去了学校——他年纪大,走进教室内的时候很是受了一番注目礼;别别扭扭的在位子上坐下了,他掏出课本和铅笔,心不在焉的倒也听了大半天的课。
  经过了这一天的学习生活后,他很觉乏味,但又无处可逃。联络官一家对他是相当的恭敬,也无人肯陪他游戏消遣。糊里糊涂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被联络官用汽车送到学校去了。
  那学校有个宽阔的操场,段珀进了大门之后,照例是无精打采的往楼内走——然而经过一半路途后,忽然有人从天而降的跳到他面前,并且还笑着大喊道:“老虎少爷!”
  他吓的猛一抬头,结果就看到了张启星的面孔。
  
  回头望了校门一眼,他见联络官的汽车已然开走,就立刻拉住了张启星的手,欢欢喜喜的问道:“启星,你怎么来了?”
  张启星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下面配着长裤,看起来和往日很不相同:“听说你被送到这里读书了,我猜你一定不痛快,就偷偷的跑来看你了!”说到这里他低头笑道:“老虎少爷,我还开来了一辆吉普车呢!咱们出去玩啊?”
  段珀思索了一秒钟,随即就把书包摘下来往张启星怀中一扔:“走!”
  
  段珀和张启星快步走出学校,绕到校园后方,上了那辆吉普车。开车的乃是张启星的心腹手下,而段珀坐上车后,却是显得有些失望:“启明没有来吗?”
  张启星笑着答道:“他忙着呢,哪里能来?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欢启明,不喜欢我。我白对你这么好了!”
  段珀一挥手:“你又说这话,我懒得听!”
  张启星作为一名十八岁的青年,头脑是相当的灵活。一见段珀表示了不满,他果然就立刻改变了话题:“老虎少爷,清莱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带你去清迈,怎么样?”
  段珀听了这话,登时扭头望向张启星,一双黑眼睛放出光芒来,显然是很惊喜。而张启星见了他这种反应,就得意的一笑,又抬手搂住他晃了晃:“我这主意不错吧?!”
  
  开车从清莱到清迈,如果走那平坦大道,尽管绕远,有三个小时也大概够了;若是熟悉路线肯抄近道的话,那也就只需两小时左右。张启星和司机商量了一番,认为还是走大路最安全。
  吉普车开动之后,段珀兴致勃勃的望向车窗外,心中很觉兴奋——他是难得进城的。张启星则是靠近他坐了,又笑嘻嘻的用手去掐他那细腰。段珀和他亲近惯了,也不理会,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去清迈玩是多么好的事情啊,要是启明也在就好了。
  
  上午十点多钟,吉普车开进了清迈市内。这里虽然距离清莱不远,但明显是要繁华许多,张启星是来过这里的,此刻就成了向导,带着段珀和司机四处走动游览。段珀到了陌生地方,东张西望之余很觉目不暇接。紧紧握住张启星的大手,他在那街市商店中要这要那,而张启星既然肯带他过来,在钞票上自然也就做好了准备,这时就逐样的买给他。
  时光易逝,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张启星怕段珀久久不归,清莱那边要乱套,就招呼着二人上车往回赶。哪知世事可恨,他是怕什么来什么——司机知道这两人赶时间,自作聪明的想要走小道,结果绕来绕去竟然是迷了路!
  张启星把那算盘打的好好的,本以为能够在放学时间就把段珀送回清莱,到时掩人耳目,绝不会露马脚,哪晓得还会遇到迷路这等倒霉事。
  他在后方开始大声咒骂司机,而司机急出一头的汗,吓的快要哭出声来。后来那汽车终于驶上一条不知要往何处去的通达大路,段珀遥望车窗外,就见那夕阳西下,天边都出了晚霞。
  司机没主意,还要继续乱开车;还是张启星一眼瞧见路边有家旅店,就扬手一巴掌抽到那司机的脑袋上:“你妈的还要往哪里走?你有那赶夜路的本事吗?”
  司机也是童子军里出来的,才十六七,这时终于忍无可忍,“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张启星让司机停了车,而后就下去张罗着住店。段珀也很觉心慌,不过他在张启星面前霸道惯了,所以就强撑着不肯示弱。
  
  旅店的规模不算小,是一大片略显陈旧的铁皮房子,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用中文和泰文写着“平安旅馆”四个大字,中文大,泰文小,可见这店主人大概是华侨一类的人物。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小伙计,果然是个华侨孩子。张启星要了两间客房,一间是自己和段珀居住,另一间给哇哇大哭的司机安身;随即又问有没有饭菜可吃。小伙计一直在前面接待客人,对这饭菜一事大概是不甚明了,这时就回头大声呼喊老板。结果一个很轻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他回家喂马去了。”
  小伙计改口又问:“二老板,厨房里的饭,还够三个人吃吗?”
  这回隔了半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够。”
  小伙计见这三人手边没有行李,就直接把他们让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张启星先让段珀坐下了,而后又给了那哭泣不止的司机一巴掌:“还嚎?再嚎回去我打死你!”
  然后他一屁股也坐下了,苦着脸对段珀说道:“老虎少爷,这回我可算是闯了大祸!回去后将军要是不饶我,你可千万要替我说好话啊!”
  段珀蹙着眉头答道:“这还用你说?”
  这时一个细高个子的男人端着三盘咖喱饭从后厨走到了桌边。张启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就见此人总得有个五十来岁了,皮肤苍白,年轻的时候大概是相当好看,现在虽然老了,那五官也没有走样。
  放下三盘咖喱饭,那男人转身默默的走开了。而张启星回过神来,不禁伸手一拍段珀:“哎,老虎少爷,你看那人,和你长的很像呢!”
  段珀正在低头发呆,这时就很烦恼的横了他一眼,也没回答。
  
  三人吃过那盘味道平平的咖喱饭后,也便各自回房安歇。张启星愁苦的上了床:“唉,老虎少爷,自从你搬到堪果之后,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过觉了。”
  段珀枕着张启星的一条手臂,仰面朝天望着那天花板:“我们长大了嘛!”
  张启星听了这轻描淡写的回答,倒是没觉着难过——段珀向来不是个感情充沛的人。不过眼看着对方那线条流畅的侧影,他忽然发现段珀越来越漂亮了。
  这样一个美人,又是在十四五岁的好年纪,如果不是将军儿子的话,那该多好?
  张启星总觉着段珀这个活法有些浪费,就像一幅好画被常年卷起来搁置在箱子里,那么美,可是不见天日,白美了。
  
  张启星搂着段珀浮想联翩,一直想到了梦里去。
  翌日清晨,张启星起床出门后向那小伙计讨教半天,终于把这一带的路途大致搞清楚了。三人吃过饭后上了吉普车,这回调转车头走上小路,连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是回到了清莱。
  张启星直接把段珀送去了联络官家中去,而联络官本人迎接出来,见到段珀后就开始发抖,仿佛是饱受了刺激的模样:“少爷,您昨天去哪里了?我夜里往堪果发去了电报,您快直接回堪果将军那里去吧,将军都要急死了。”
  段珀一听段提沙急死了,登时自己也跟着要急死了;而张启星和司机面面相觑,则是快吓死了。
  




15惩罚

  段提沙在自家宅院门口见到段珀后,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
  然后他还要继续打,结果被冯参谋长从后面被抱住了。段珀没想到父亲胆大包天,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不禁立起两道眉毛,预备发火。这时冯参谋长一眼觑见了他的神情变化,就推开段提沙走上前来,拎起他的衣领往段宅楼内带去。
  段珀知道自己理亏,可还是相当的嘴硬,在冯参谋长手中挣扎不已:“叔叔!放开我!他打我啦!”
  冯参谋长无暇穿过大院走去中楼,直接就把他搡进前楼内的一间空房内:“你这不懂事的孩子!”冯参谋长气的双手直颤:“你知道将军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我送你去清莱念书,你可好,一言不发的偷着跑去了清迈——你这孩子!”
  冯参谋长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就往外跑。段珀见状愣了一下,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了!
  “爸爸!”他一边向外狂奔,一边发出了警报一般响亮的尖叫:“别杀启星!是我自己要去清迈的,不怪启星!”
  
  段珀和冯参谋长出现的很及时——当时段提沙倒提起一支长步枪,正用枪托狠砸张启星。而张启星跪在地上呜呜哭着,又不敢躲,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这要是一般的小子,死就死了;可冯参谋长是眼看着张家兄弟长大的,感情上自然不同,故而就冲上去又阻拦了段提沙:“将军,别这样,这两个孩子都不懂事,你罚启星就是了,别这样下死手。”
  段珀失踪了两天一夜,把段提沙的命都熬去了半条。他不能打死儿子,只好拿这张启星泄愤。一枪托杵开冯参谋长,他举起步枪一定要活活打死张启星!
  这时段珀忽然斜刺里冲上来,挡在了张启星面前,口中大声道:“爸爸,不许再打启星了!是我自己要去的,不怪他!”冯参谋长也忍痛赶上来,狠命拉扯住了段提沙的一条手臂:“将军,启星没有坏心眼儿,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段提沙歪着脑袋站住了,斜着眼睛看了看冯参谋长,又看了看站在前方的儿子,脸上显出一种孩子气的凶相。
  冯参谋长了解段提沙,看到他做出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要发疯了;而段珀则是有些心惊,同时又下意识的回手摸了摸张启星那血淋淋的面颊。张启星觉着自己这脑袋都要被将军打碎了,可是看到段珀那薄薄软软的手摸过来,他还是忍不住张嘴咬住了对方一根手指,又用舌尖轻轻摩擦了指尖。
  段珀没有其它的感触,只是觉着张启星好像狗一样,真是太可怜了。
  
  段提沙沉着脸,和面前这几人僵持了片刻。
  后来他转向冯参谋长说道:“冯先生,你放开我。我就这么一个老虎,让他给我拐走了两天一夜,我不能轻易饶了他。”
  然后他伸手抓住了段珀的衣领,直接就把儿子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你也给我让开!你这个让我痛苦的东西!”
  不等那两人再做反应,段提沙骤然弯腰推到张启星,而后单手攥住枪管扬起步枪,一枪托就猛敲到了对方的大腿上!
  张启星随即惨叫起来,那声音刮破喉咙,走腔变调的嚎了出去——他的骨头被段提沙生生打断了!
  
  这回段提沙扔下步枪,斩钉截铁的对着身边卫兵一挥手:“把他给我扔进土洞里,关上两天!”
  冯参谋长一惊:“将军,关他禁闭就是了,别把人往洞子里送啊!”
  段提沙这回谁也不看,面向前方答道:“我这次只要他半条命,剩下半条送给老天,就看老天肯不肯收了!”
  
  土洞,是本地一种特有的刑罚。
  洞子能有个一二十米深,洞内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只有空气和死人的骸骨骷髅。
  这叫做干洞,足以把人在绝望中慢慢的熬死;还有蛇蝎洞——那里面就热闹了,活人吊下去,不出一个钟头就能被蛇蝎们吃个精光!
  冯参谋长自知阻拦不了段提沙,故而就抬手揉着胸腹间的痛处,摇头叹息的独自离去了。段珀气急败坏的追在父亲身边,先还有条有理的为张启星求情,后来眼看着士兵拖行了半昏迷的张启星,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长长血痕,就急的方寸大乱,对他父亲直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他这一声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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