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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倒是没有在意,他正在专心仰望段珀,因为很怕病老虎会被摔死。
两人默然片刻,还是张启星先开了口:“老虎。”
段珀一点头:“启星。”
张启星已经认定那小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反倒不再疑虑牵挂。目不转睛的凝望着段珀的面孔,他背着手笑道:“你住在这附近?”
段珀继续点头:“是。”
张启星也跟着微笑点头了:“我家也在这一带。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坐坐?”
段珀摇摇头:“我腿疼。”
张启星向前走了一步:“我背你去。”
段珀迟疑着没有再说话,而张启星自作主张的走到他面前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做出了弯腰下蹲的动作。
段珀刚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就背过手去扳住了段珀的大腿。段珀身不由己的向前俯趴到了他的后背上,随即身体一轻,张启星已然直起了身。
张家保镖和段家卫士跟在后方,快乐还想要去追老虎,不过迈开小腿跑了两步,他感觉情形不对,又退回到了岩温身边。
张启星背着段珀,就感觉他细条条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结实分量。
“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他眼望着地面低声问道。
段珀刚要说自己是病了,可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病;他又想说自己是受了伤,但是转念一想,他发现自己所受的伤也都痊愈了。犹豫了一下,他缓缓答道:“我头疼,吃不下饭。”
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张启星的耳根,冰凉柔软。张启星闭了一下眼睛,感觉很销魂。
“为什么会头疼?”
“爸爸打的。”
张启星侧过了脸:“将军会打你?”
段珀把下巴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爸爸不是故意的。”
张启星知道自己不能批评段提沙,就重新面对了前方道路:“真瘦。”
段珀没再说话,抬起一条手臂让张启星看。
他是天生的骨架子单薄,有肉的时候瞧着也是身体纤细;如今瘦成皮包骨头,瞧着简直就是又可怜又可怕。张启星低头在那细细的腕子上亲了一下,只觉可怜,没觉可怕。
在这满铺夕阳的寂寞道路上,张启星背负段珀,慢慢地走。
张启星的住宅果然是离此不远,步行二十几分钟之后,也就到了。
房屋是英国式建筑,很新,但是故意要带出一点殖民地时期的西洋风格。院内的花木看起来枯瘦稚嫩,空气中流动着一丝油漆气味,处处都流露着初来乍到的模样。一个穿着短衣短裤的小孩子正在花坛中乱蹦,忽见张启星回来了,就弹簧似的猛然蹿出来,一身泥土的叫道:“呀!爸爸!”
张启星答应一声,背着段珀继续向房内走。段珀抬眼向小孩子望去,知道那就是开心了。而开心回望向段珀,神情怔怔的,却是没有出言招呼,大概是不认识了。
张启星一边登上台阶走入楼内,一边解释道:“开心的年龄已经够进寄宿学校了,他跟着我学不到好,不如早点送走,我也落个清静,这孩子吵死了。”
楼内窗明几净,陈设却是简单,显然是刚刚布置出来的。张启星走进一间略显凌乱的客室内,把段珀小心的放到了沙发上坐下。
“以后我会常来仰光居住。”他坐到了段珀身边,望着窗外风光说道:“时代不同了,做土皇帝其实是没什么意思。”
窗户正对着院子,院中的快乐和开心面面相觑,并没有对话。大概,的确是不认识了。
张启星扭头望向段珀,又抬手一捏他的肩膀。
段珀也转过脸来和他对视了。
片刻之后,张启星忽然忍不住似的笑出了声音。
“老虎。”他抬手将段珀揽到了自己怀里:“你要瘦成芦柴棒啦!”
然后不等段珀回答,他又压低声音问道:“今夜留下来,好不好?”
段珀这回想了想,末了才笑着答道:“我不舒服,不想做那件事。再说芦柴棒有什么好的?”
芦柴棒当然是没什么好的,不过张启星的爱好特殊,宁愿隔着一层皮去抚摸他的骨头。
“不做就不做。”张启星很爽朗的笑道:“我向你发誓,你信不信?”
段珀,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同意的。不过他现在无所事事,无法思考,而且夜夜失眠,所以心血来潮,竟然是答应了。
与此同时,快乐和开心站在院子里,还在互相大眼瞪小眼。
分别时他们还是两团贪吃好斗的肉,如今再相见,双方分别成长为了有思想有身份的小人儿,真是不一样了。
124放眼未来
在上床休息前,张启星为段珀洗澡。
他们之间是有禁区的,只能做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这样双方心平气和,就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是从童年一步迈到了今天。
只是张启明掉队了,没能赶得上来。
段珀那小腿上的伤疤色做鲜红,很是狰狞可怕。张启星把他光溜溜的抱回床上躺好,又握住他的右脚脚踝,把伤腿抬高了细看——看着看着那目光就往下游移了,一只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段珀笑着蹬了他一脚:“你不要闹,我不想。”
张启星不在乎他这一脚,只是看他着实是瘦的惊人,仿佛当真是虚弱的了不得,所以就没敢轻举妄动。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要比外界低上些许。段珀舒舒服服的仰卧在床上,心情忽然明朗了许多。
“启星!”他那嗓门渐渐显出了亮堂的趋势:“我冷啦!”
张启星摊开一床薄毯将他盖住,而后自己也跳上去挤到了一旁躺好。伸手先把段珀搂进怀里,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又将对方压到了身下。这回双方近距离的相视了,却又是良久无语。
最后,段珀忽然在张启星的怀抱中哆嗦了一下。
“启星……”他轻声开了口:“我觉得我们还没有长大,就要老了。”
张启星不禁笑了,眼神锐利,牙齿洁白:“怎么会老?我们都还年轻着哪!”
段珀所说的“老”,显然和张启星所认为的“老”不是一回事。段珀近来追忆年华,忽然发现自己仿佛是成长的太匆匆,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事到如今”了。而他在内心深处,是很执拗的要永远做一只小老虎的,哪怕是天天住在草房子里,哪怕夜夜都还会尿床。
张启星并不留恋往昔,他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好,很愉快,而且还会越来越愉快。他生平所做过的最正确决定,就是当年孤注一掷、自立门户。胯间的东西已经偷偷抬了头,他微微欠身,把那东西滚热的烙在了段珀的肚皮上。
他喜欢段珀,即便对方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也依然能够让他欲 火焚身。很小心的在段珀那嘴唇上轻吮了一下,他随即慢慢下移,一边亲吻段珀一边缩进了毯子下。段珀双手抓住薄毯边沿,颇为紧张的侧过脸向下看:“启星,我不要!”
毯子下传出了一声低而沉闷的嗤笑,随即段珀猛一颤抖,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十分难耐的将两条腿在床上蹬来蹬去,他蹙起眉头紧闭双眼,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毯子下面隐约响起啧啧舔唆之声,仿佛其中隐藏着一个老饕,正口水横流的享用美食。
片刻之后,张启星面红耳赤的从毯子中向上爬出,以手撑床,居高临下的压迫了段珀。突起的喉结灵活滑动,他眼神火热暧昧,向段珀做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吞咽动作。
段珀有点失神——他很久没有这样释放过了,因为没有心情。
这时,张启星像要吓人似的,忽然低头逼近了段珀:“老虎,我今夜要把你吃的干干净净!”
段珀抬手摸了摸张启星的脸:“不要,我想睡觉了。”
张启星笑道:“这么没精神?我伺候你,你还不肯?”
段珀闭上了眼睛:“不。”
张启星笑着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一侧身躺下了。
段珀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而张启星则是整夜都没有睡踏实。
他总想亲亲摸摸段珀,否则就感觉自己是错失良机、吃了大亏;可又不敢任意妄为,怕惹恼了段珀,将来无法再恢复这段情缘。垂涎三尺的睁着两只眼睛,他恨不能把段珀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抓心挠肝的折腾到了凌晨时分,段珀自己醒了。
在室内稀薄的晨光中,段珀忽然说道:“启星,快乐我留下了,不给你了。”
张启星很大方:“行,你养着吧,我有一个就够。”
段珀将一条手臂从毯子下伸出来,饶有兴味的审视自己的手指:“我很累,需要休息。”
张启星侧过身来,用胳膊肘撑起了上半身:“打算在哪里休息?”
段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是不肯坦白:“还不好说,要看爸爸的意思。”然后他斜斜的射出视线,看到了张启星那结实发达的胸肌。
张启星闲闲的笑道:“其实仰光不错,对你来讲,至少是非常安全。”
段珀收回手臂,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一提起眼下这些具体事情,他就心烦意乱,仿佛整个灵魂都被一块大石头压制住了。
新的一天到来,他又不得不继续开动脑筋,和那些政府官员们斗智斗勇去了!
张启星看着段珀的赤 裸背影,脸上似笑非笑。据他的猜测,只要谈判成功,那段家父子十有八九会迁来仰光居住——否则又能去哪里?只有在仰光,他们作为缅甸公民,才能受到最彻底的保护!
段珀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跛着一条腿离开了张宅。
和他同走的,还有岩温等一同留下过夜的卫士们,以及快乐。
快乐和开心并没有清楚的想起往事,但是昨晚相处的十分投缘,立刻就成为了好兄弟,共同分享了许多玩具美食,一直玩闹到午夜时分才上床入睡。在被岩温揪起来穿衣服时,他是非常的沮丧,万分不愿离开开心,而开心坐在床上,拼命追问快乐的家庭住址,显然是想要做出回访——可惜快乐又回答不出。
张启星知道段珀的居所是个重兵环绕的特殊地区,自己不好贸然前往的,就在院门前目送了段珀等人远去。他看看段珀,又看看快乐,后来发现快乐好像比开心还要胖壮一点。
段珀回到住处之后,立刻洗漱更衣,又把随行的几名高级军官找过来,一边吃早饭一边开会商议正事。岩温站在一旁,盯着段珀的后脑勺使劲。
“自由当然是一定要有的!”段珀坐在首席,端着一碗米粥侃侃而谈:“我们交出去几万条枪,连自由都换不来——我们是傻子?”
一名高级参谋手握筷子,忖度着说道:“可是少爷,美国一直在要求引渡将军受审,将来就算政府拒绝了这个引渡要求,那我们也……”
段珀喝下最后一口米粥,然后把空碗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岩温:“那是我们的事,和政府无关。现在政府必须要做出明确的态度和承诺,至于以后的安全问题,那不用政府来替我们着想。”
岩温把大半碗粥轻轻放到段珀面前。而那名参谋也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我们尽可以选择的有限,但是必须要有选择的自由。”
在段珀那呼噜噜的喝粥声音中,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吃饱喝足之后,代表团整装出发,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
下午时分他们趾高气扬的返回来,对自己今天的强硬态度进行大肆夸赞。段珀也很得意,坐在庭院回廊的阴凉处,颇有闲心的逗弄快乐。天气热,快乐穿着一条小裤衩,踩着木屐站在段珀面前询问:“老虎,晚上我们还去找开心吗?”
段珀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去了。”
快乐压抑住耍赖的欲望,好言好语的哀求道:“老虎,去吧!”
段珀笑着转过脸来,本是想让岩温给小孩子拿点好吃好喝来安抚一下,不想岩温正在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双方骤然相视,一起都被吓了一跳。
“看什么?”段珀质问岩温:“你那是什么眼神?”
岩温垂下头,很心虚的不言语。
段珀看他采取顽抗政策,就沉下脸斥道:“跪下!你说为什么要这样瞪着我?”
岩温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嘴里咕哝道:“张启星是我们的敌人。”
段珀其实并不是很生气,所以只轻飘飘的给了他一记耳光:“这轮不到你来说!”
岩温抬起头,眼神野蛮、目光锐利:“你和他一起睡觉,他一定是亲了你!”
段珀听到这里,哭笑不得:“这干你屁事啊!”
岩温不服气的歪着脑袋:“将军让我和你在一起!”
段珀这回是真笑了,不但笑,还抬腿踢了岩温一脚:“去你妈的小黑炭,要拿将军来压我吗?”
岩温认真的、急切的、委屈的提高了声音:“将军让我和你在一起!”
段珀伸手指了他的鼻尖:“不许瞪我——你再瞪?”
岩温沉默、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