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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没进门,而华清泉的茶馆却是受损得最严重的。
华清泉知道辛汉宕是针对他,他忍着羞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辛汉宕在屋外,冷眼看着茶馆灾情,嘴角露出几丝冷笑,他退了他的银票,他倒要看看这里烂成这样,无法做生意,他还需不需要这百两银子。
「这地自从租给你这新的茶馆主人,好像没好事发生,你该不会是瘟神吧?」他口出讥刺之言,全都是因冯华清泉那日的所作所为惹恼了他。
华清泉愤怒得身子几乎要爆开,却无言可以回声,这刺中了他心里面的伤口,他的命格这里的人虽然不知,但是他跟华巧香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确是个瘟神,他爹娘也常这样骂他,说生了他,家道就开始中落。
华巧香认出了他,她刻意拉开了跟他的距离,一来是他们家里面的人都知晓,华清泉的命里就是煞人的。
二来她原本在华家就作威作福,骄傲自满,想不到华清泉竟敢冒着她哥的名义,来辛家骗吃骗喝,她虽写了信回言她没有哥哥,但是对华清泉原本就没兄妹情谊的她,忍不住更讨厌这个煞星了。
但是当日与辛汉宕相亲的是华清泉,并不是自己,他若住在这里,总是一个麻烦,万一把事情说出,她虽可拖托都是他胡言乱语,但是总而言之,他在辛汉宕身边所及之处,对她就是不利。
她一定要赶走他不可。
她对辛汉宕编了些半真半假的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真的是他的命格是煞星,假的是他们华家将他养在后院,从不让他外出,乡里也没人认得这个人。
「相公,这人在我们乡里有名得很,他是有名的瘟神,命里是克人的,我们离他远些,别让他煞到了。」
羞辱的泪水含在眼里,华清泉自惭的抬不起头来,他无语可以反驳华巧香的话,因为这是事实,但是她在辛汉宅面前说出这一点,让他心里更加酸涩。
他虽已经对辛汉宕死心,但是总是深深爱过,被他知晓了自己的命理,一般人都会介意,想必他会更加的看不起自己了。
华巧香这一席话惹得左右邻居指指点点,辛汉宕虽不信命理之说,但他对华清泉正在气头上,因此就添加了几句风一孙话,让华清泉难过至极。
「也是,注意这附近是否有人被他煞克到,总管,记下来了。」
辛汉宕巡视过后第二日,住在这里的小孩忽然不明原因病倒,接二连三的,大人、老人病倒了十数位,这引起了大恐慌,对着华清泉的指指点点不再是背后的,甚至有病人家属来此兴师问罪,要他快些滚出去,拉扯之问,华清泉扭伤了脚。
到了第三日,病倒的人越来越多,情况严重到县府介入安置病患。那一晚,华清泉的茶馆就被不知名的人放火烧了,他被反锁在屋内,就算门外有人听见他的求救声,也没人来救他,大家认定他就是带来疾病的瘟神,也要将他一同烧死。
他被烟给呛得几乎昏迷,有人进入救他,他感动得热泪盈眶,救他的人却是他只见过一面自称是石家人的老人。
「我带你出去吧。」
他跛着脚被老人半扶着带出,而他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地方付之一炬,虽然只是个小茶馆,总是他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是现今连这地方他也失去了。
「瘟神,离开……离开……」
「对,快滚,别再祸害我们了!」
「你这瘟神怎么不去死,都是你害我儿子生病的!」
「还有我女儿跟相公,你去死,快去死……」
不知道是谁先捡起第一颗石头丢他的,当有第一颗掷出后,就有第二颗朝他身上打来,然后就是无数颗朝他身上投去。
「为什么要放火烧毁我的店、烧死我?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华清泉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也私心的替那些生病的人祈求健康,从无一句诅咒。
那老人淡淡道:「应该是地主唆使的吧,要不然一般人也不敢这样做。」
华清泉望着黑暗夜色,这一刻他连泪也流不出来,是辛汉宕做的吗?他就这样厌恶他?脚因为扭伤,几乎无法顺利的行走,还得靠老人扶持,而他这些日子依靠过活的茶馆被烧得只剩黑灰。
华清泉心灰意冷,这世间再也没有他可以立足之处,他身上毫无银两,自己脚又受了伤,能往哪里去?老人问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知道。。。。。。」华清泉是真的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他除了去死之外,还能做什么?
「嗯,我家老爷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当禁脔?」
老人脸上年老的皱纹聚在一起,解释道:「我家老爷的年纪比我还大,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也并不是说你不用服侍我家老爷,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而已。」
他话中有话,并未完全把意思说完,因为其他的话不需要说完,他早已查过华清泉身世飘零,连这里都无法定居,他无处可去,势必会到他石家来,只要到他石家,就是他石家的人了。
「伍佰两银两?」
伍佰两是笔大钱,若是有这伍佰两,他就可以过着好日子,远离这一切,再也不见那个伤透他心的男人,也可离开这个伤心地。
「没错,若是我老爷过世,你就可以拿这一笔钱离开了。」
反正他现在也无处可去,至少这还是条活路,他在绝望之下点头应允这一件事。「我已经无处可去,若是有地方可收留我,我就到那里去。」
老人露出微笑,那笑容带着满意,他向旁边的一人使了眼色,递给了他一张银票,那人猥琐的面容满含喜悦的收下,丝毫没有一丝惭愧。
放个火烧个不值钱的破屋,顺便煽动旁边的人丢掷石头,就可以收下五十两银子,这笔买卖比想像中更好做。
「什么?茶屋被烧了?」
辛汉宕跳了起来,他的心脏剧烈不安的跳动,连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拔高了一些。「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烧?再说那茶屋已经被水淹得烂成那样,谁会烧它?」
他喘了一口气,才问出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住在里面的人呢?」
「有人说死了,有人说被救走了,现在情况还不太明朗。」
「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救走了?是哪一样?」一个生,一个死,这两样差上那么多,他这总管没查清楚,也敢回来禀报。
辛汉宕暴怒的大吼大叫,总管缩颈子,声音变小,因为辛汉宕是地主,他才报告这一件事,没想到少爷的反应会这么大,这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一直以为少爷嫌那骗子烦,所以虽玩了他也不想理他。
「里面没尸体,应该是被救走了吧。」总管老实地说出官府说的话。
「我去看他,他被救到哪里去?」
一听被救,他的心至少冷静了好几分,想也不想,就跨出了书房,总管心知肚明两人的确有关系,但是看少爷着急的样子,失却了冷静,到底关系到什么程度,又有些引人猜测。
「少爷,不知道他被救到哪里去,有个老人救了他,可是邻坊们都不认识这个人,料想这个老人不住在这个地方。」
「那不会去查吗?给我查!」跨出门口的脚立刻停了下来,吼的声音却更加大了。
「是,少爷。」
总管哪知他会脾气这么不好,立刻出门去查,辛汉宕吁了口气坐下,却随即对刚才自己的失态莫名其妙,总觉得挂心又担忧。
料想是那一日自己说了风凉话,恰好那里被洪水淹过,环境还待清理,天候却立刻大太阳起来,蚊虫增多,水患带来了瘟疫,他说了华清泉一句瘟神,无知百姓信以为真,引得邻里对他不满,所以才放火烧屋,他的良心也因此而不安起来。
但是再怎么不安,也不需要如此失态。
「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死活关我何事?」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也未曾下令,叫总管别查华清泉的下落,过了半月,才终于在别的城镇查出了下落,总管吞吞吐吐地回来禀报一过件事。
「少爷,他是石高野老爷新买进府里的男宠。」
一听石高野这名字,辛汉宕拍桌而起,他不敢置信。「石高野?你有没有打听错了?」
总管苦着一张脸,初听到这个名字,他也是大吃了一惊,这骗子竟然进了石家的大门。「应该没错,据说将他带进门的,是石家的总管,传言早就说过,石家的总管会为石老爷物色一些特别的禁脔进石家的门。」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辛汉宕不愿相信,他骂声震天,还摔了好几本书,总管见他发怒,不敢说话,默默捡拾着那些书,等他气发过之后的冷静,他是不解少爷跟那骗子之间的事,可是进了石家的门,哪能出来啊。
总管小声的劝道:「少爷,既然是石家的禁弯,那是绝无可能再见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石老爷的癖好跟性子。。。。。。」
石高野富可敌国,他从三十岁板始发迹,有钱之后,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死去爱慕的姑娘家的家里,他把他们搞得穷途潦倒,连对方拿出了女儿的灵牌,希望能打动他,让他不要赶尽杀绝,也只让冷笑的石高野一脚踢碎了灵牌,那一家下场之惨可想而之。
但也可以窥见石高野性格的阴狠无情,他生性放浪,家里养了很多美丽的侍妾跟男宠供其逞欲,不遂心意的,就鞭打虐待。
他现年已经八十九岁,依然富可敌国,家里也依然养了一些貌美的人服侍,只不过他年纪大了,对于美色已无反应,服侍的方法就变得不太一样。
石高野是辛汉宕远房的叔叔,并不是那么亲近,他的富有跟他的恶名一样有名,所以辛汉宕向来瞧不起他,幼时还被爹娘带去石家拜访石高野,以示讨好,成年后他从来不曾去过他的家中,也可看出他本人倔强不屈的个性。
石高野虽笑说这个异姓的侄子有骨气,但是他暗地在生意场上阴了辛汉宕几招,让他爆跳如雷,他知石高野这个阴险至极的坏老头,是故意要给他几个教训的。
「少爷,别再想了,一进石家的门,不要说是那个骗子,我说句冒犯的话,就算是您心爱的少奶奶进了那门一步,哪怕只有一步,你也是绝对不肯再要的,踏进那门的人,没有人能干干净净的出来的。」
第六章
「你给我闭嘴!」
辛汉宕动怒的发起狂来,总管将捡好的书本放在桌上,他吞吞吐吐地道:「少爷,你也知道人家是怎么说的,石老爷有名的就是那个癖好,那癖好恶名满天扬呢!」
辛汉宕阴沉着脸,不肯说话,总管察颜观色,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这人人皆知的事情,石家根本就是个大淫窟。
「他年纪大了,那方面没作用了,请了个邪门的炼丹师,四处找特异生辰的人,收集金丹银液延长自己的生命。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人人传得沸沸扬扬,随便一个路人都知晓他在搞什么下流勾当。」
「够了,别再说了。」
总管趁着还有些勇气,一口气说出口,「我看他已经进去石家半个月了,早就跟好几个不同的男女有了关系,少爷,那种不洁的人。。。。。。」
辛汉宕怒喝:「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辛汉宕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心浮气躁,石高野是远房表叔,他做的事情,家族内传得更是夸张。
他要石家总管去寻在特异时辰生下的男女,收集金丹银液,金丹是指男性激爱之下吐出的精华,相对的,银液则是女性的精华。
他网罗了这些男女,自行照生辰,安排不同的人与之交媾,再将金丹银液盛在金碗里交给炼丹的人,炼成丹药。
一日一枚,据说这样可以延长寿命,因此他已经八十多岁,却依然耳聪目明,不太见老态。
石家大门门禁森严,进入后,几乎再也无法得到消息,究竟这些事有多夸张、淫乱,外人根本就无法知晓,况且越是不知晓的事,外人就传得更加难听。
「准备马车,我要到石家去。」辛汉宕当机立断。
「少爷!」
总管吃惊大叫,辛汉宕只有小时去过石家几次,到他稍稍懂事,因为不耻石高野为人,完全不与之交往,怎知他今日竟要去石家。
「我叫你去准备,别给我废话,顺便给我把家里最奇特的珍宝拿出来,我要送给叔父的。」
总管听得几乎昏倒,这不是少爷,这不可能是少爷,不但要亲自登门拜访,竟还要送上大礼。
辛汉宕坐上了马车,脑子胀得发痛,华清泉乖巧听话,可以想见他进入石家,会有多么悲惨的命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