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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BY:爆琦(兄弟)
在被带到无双城的路上。战行云与战无痕第一次相遇。战行云随即对这位嘴边永远挂着庸懒笑容的俊美哥哥产生了好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两人不再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但是一次与哥哥出城的路上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渐渐,战行云发现,许多事情都不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再次对哥哥产生了怀疑!
迷团终于抽丝剥茧的展开,原来……
一
六月,盛夏,傍晚。
宽畅官道两旁密密的树木经由烈日的暴晒,枝叶已然全部枯萎,远远望去有如两层晕黄而落的云层,偶有轻风拂过之时,才发出沙沙的声响。
把守此处关卡的数名兵卒早已丢下兵械、解开戎装,避于树荫下不住煽动衣衫纳凉。
饶是如此,官道上廖廖出行的人仍是受不住这异常闷热,不住昂头望天,才觉半空中堆积的厚厚云层开始隐隐泛着黑色,树木枝叶无风而止之际,天地间突然静寂得微有些可怖
。
蓦地,一股热风浪潮般卷过,掀去云层露出里间暗淡的色彩。刹那间天地一片昏黄,干枯的树叶满天飞舞,地面沙尘袭卷,很快便结合风浪发出‘呜呜’的巨大声响。
兵卒们跳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拾掇搭拉在官卡栅栏上的外裳;雷声在半空里轰响时,官道远处似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眨眼间,马队已然到达。
十六匹骏马,一辆马车。
这十六骑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神驹,平日里只怕见着一匹也不容易,如今竟然一块出现,直让收拾栏哨的兵士们更加迷了眼。
但是他们没有上前盘查这队人马,甚至连这个打算也没有便推开了木栅栏,因为这条官道是通往无双城的必经之路,这十六骑他们自然认得便是无双城主的近身护卫队──
而,无双城里居住的人,地方官府根本没有权力盘问。
这些兵卒悻悻退开的时候,那辆精致马车里跳下一名七、八岁的男童来。
“娘,让马儿喝些水,好不好?”带着稚气的声音,男童惦着脚尖努力摸着车前骏马马腹,回头对着马车内的人使劲儿央道。
这身着白衣青靴的孩童生得异常俊美,秀眉凤目、黑发雪肤,嗓音清脆悦耳之极,恍若画上观音座前仙童般玉雪可爱,让人见之便心生喜爱。
“暴雨将至,大伙儿歇息片刻再走不迟罢。”马车内传出一个娇柔的语声,跟着珠帘掀起,马车上接着走下一名锦衣女子。
她落地之后牵着男童的小手,走向此处驿站的简陋凉亭,拂去洁净青石凳上几片黄叶,坐下之时便将男童揽进她的怀中。
那十六骑士将马匹与车辆拉进不远处的竹棚,为坐骑加草添水一番跟着便散散地站在驿站四方,看似若无所觉
亭中青年女子容貌非常漂亮,两条眉毛有如弯月,眼睛细而长,秀挺适中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唇,脸上每一部分都接近完美。
而她眉宇间裹着一层温软,脸上呈现一脉淡淡的忧郁,当她小心搂着那名俊美非凡的男童时,他二人便是组成一副让人见之顿觉欣心悦目的画儿,就是在这暗色的天儿里静静坐
着、也似散着朦朦的晕光。
“娘,这回真的可以与爹一块住么?”男童仰着小脸,丝毫不觉其母眼中的担忧,神色间竟还颇为兴奋:“以后再不会是每年只能见着爹他一面了吧?”
“嗯,你爹专程派人来接我们同住,日后我们三人自然便不会分离。”丽人柔声宽慰道,只是目中的翳色不觉更深。
“那,爹曾说过,云儿在城中还有一位兄长,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
“行云!”丽人闻言脸色不禁苍白,她狠狠箍着男童单薄的小小身躯,正色悄声开口:“好好记着:无双城里没有你的兄长,只有少城主!”
“可是爹他说过……”
“永远别当你是少城主的幼弟!”丽人为着她孩儿的无邪而终仓皇起来,她紧紧地捏着男童的双肩,美眸中竟是不安:“行云,答应娘,日后见着你爹爹的另一位孩子时,你必须、
也只能叫他少城主!”
“哦。”男童听话地点点头,不忍见他的娘亲如此惶惑;但他终是不解丽人为何如此叮咛,也不解爹所说他明明有一位兄长,但是娘亲却不许他相认。
“好孩子!”丽人略放下心来,松手抬指温柔地抚摸儿子伏于她怀中的小小头颅,美丽的脸颊不自觉染上一层愈重的忧虑。
就在此刻,风的动向忽变!!
亭中女子尚且抬头,她身前左右已站有四名高大的汉子,却正是那十六骑之中护卫。
这四人齐齐挥刀,气流横过直将顶上那小小亭盖冲劈分裂而碎,在女子的惊呼声中,她下意识地搂紧怀中幼子,只觉劲风逼面直让人似连气也喘不过来。
再次睁眼之时,女子惊惶地看到那几名把守官卡的兵卒尸陈当场,而他几人身上满插碧绿钢针,密密遮蔽眉眼,黑色的浓血接着便从箭隙间缓缓而出。
女子方才明白,若非这身旁四名护卫,只怕她与其子早已与地上所躺之人无异。
一时间,她便更是拢了拢双臂,惴惴之际竟没有察觉男童好奇地在她怀里抬起头来,着力拿眼打量四方情景、好似丝毫没将此处紧张的情形放在眼里。
短暂的沉默之后,随着惊雷而至的暴雨,铁器工械扎扎声响,更为激烈袭来的暗器与雨水交织接踵而至,向着失去亭盖的歇脚处左右四方铺天盖地卷来。
十六骑护卫喝得一声,同时挥出手中兵刃。
刀光明快雪亮,迅速截住针雨,十六位一流高手的内力造出一片强劲的壁垒,撞击异色的针雨之时,磨擦出一朵恍若金秋盛开的艳菊,瞬间划出耀眼夺目的光华。接触到这股气
墙的钢针纷纷化为粉末儿,摇摇散散坠下地来随雨而逝。
亭中女子见状才略放下心来,但她母子二人站立的亭心内圈那坚硬的地面上、突地向上伸出一圈锋利的刀刃,以一种快捷到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他们刺来。
‘当。’位于母子二人身边最近的四名骑士回身险险架住地面的刀具,碰撞之际他四人手中长刀尽断,他四人同时皱眉、立刻明白刺客所持的刀刃柄柄皆是神兵利器。
眼见浮于地面之上的兵刃就快突到母子二人脚前,亭外的两名骑士却捡这空隙腾身抓住那美丽女子肩头,带她出了残亭。
雨点落在女子娇美面容的时候,她方才立脚之处数把兵刃相抵,随后鬼魅般隐于地面消失不见。
刹那间,四下除却哗哗的雨声已似听不到任何声响。
十六名骑士迅速分成两列,圈住那母子二人。他们看起来确实非常吃惊,不仅是因为对方竟然妄图伤害无双城主的女人与孩子,也亦为那些刺客在这条最为接近城池的官道上的
伏击而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色。
毕竟,在江湖上触怒无双城的武林门派,除了唯一能与无双城匹敌的藏锋阁之外,都会惹来灭顶之灾,从来没有一个例外!
自然──
事实亦证明:这不仅仅是传闻!
可惜此刻却有人胆敢前来挑衅,而且这种手法并不是藏锋阁所为,看来对方这番必定是誓取这母子二人性命方才罢休。
思忖间,天色更沉。
雨幕中随风飘来八盏无笼宫灯,竹篾的青色枝干里架着一枚燃烧过半的油腊,火花的心芯裸在这滂沱大雨中竟然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
男童从他已然惊呆的娘亲怀中挣脱出来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中顿生好奇。但十六名骑士瞟着那些诡异的宫灯,突然间嗅着一丝清清淡淡的蜡香,他们不禁脸色凑变。
就在此时,站于外圈东南处的一名护卫突然厉声呐喊一声,目露凶光横手挥刀劈向他身旁同伴。那人不料他会如此,大惊之下身子急侧,尽管险险避过这突来一刀但其一条小臂
齐腕而断砰地一声掉在地面。
受伤汉子甚是强悍,闷哼一声即刻转刀咬牙封住忽然发狂的同伴下一记狠招。
回眼之际,另十四人已然屏住呼吸,早有两名骑士伸掌抵在女子后背,助她蔽息。
方才看在这里,这负伤之人脑子突地晕沉,随着宫灯飘近时蜡烛无端迸裂所散出的浓雾,他与先前发狂的另一名护卫用尽全力抽刀砍击所有出现在于他们眼前之物。
另十四名骑士敛息时武艺便消却大半,他们只得暂且挥舞兵器迎接刀光,一时间颇为狼狈。
然而就在此刻,那名男童眼前突然卷来的雾气似连这大雨也阻得小了些,不觉诧异起来。
他的母亲穴位被制已经无法再将他抱在怀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男童就要陷于浓雾之中,她口不能言之下眼中只是大急。
‘呼。’蓦然一股轻风刮过,便要融入男童小小身子里去的雾气离奇整整退后数丈,似被何物凝固在半空中,再也不无进得一步。
“我只道父亲派去接二娘的亲卫队怎么到此时还不曾回城,不料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却在这里磨混。”静寂间,悠悠响彻一道带着慵懒意味的清朗语音。
男童瞪大眼,他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儿。
夜已深,雾正浓,雨却渐渐细绵,天上露出一牙儿银月。
月光透着薄雨浓雾射下,更加迷朦,让四周的景物看起来都不大真实。
那人一身天青玄衣,沐着淡淡月光而来,好似他也由之团雾气凝成,随时都会飘散。眨眼前,来人便来到那十四骑围住的圈内,随意将手中骨伞塞递到神色大变的青年女子手中
。
这个突然到来的人是一名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年,他的声音透着他这个年纪所不应有的深沉;不过,却意外地不让人反感。
“少城主。”那十四骑齐齐向少年抱拳曲膝行礼,恭敬之余皱眉看向那两名已经无声无息倒地身亡的同伴,心中俱是一酸。
“我可真没想到我战家也有生得这么干净的种。”
玄衣少年毫不介意他们的目光,口中说着这话时已经弯身轻轻抱起还在发愣的男童,轻笑之际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瞬间给了男童一种:他恍若看到一头凶猛野兽的错觉。
但是,少年的怀抱却是真真正正干燥又温暖,让第一次感觉到危险二字的男童却舍不得就此推却。这男童现在才隐隐感到:少年身上似有着一股无形的幕墙,隔绝了雨丝致使对
方除了鞋底之外,身上衣衫竟未湿润分毫,就算是他发梢沾染的些许水渍也是自个儿身上带过去。
这个发现自然让男童又惊又羡,他迫不急待地昂着小脸,毫不避讳地打量带着笑谑目光审视他的少年,突然很是不快对方使劲摸着他脑袋的手掌。
“还是一个生得这么漂亮齐全的孩子?头发和我想象的一般柔软嘛……”少年伸手像抚条小狗那样逗弄着男童头顶面部,不紧不慢地开口赞道:“不愧是江南第一美人儿舒芷歆的孩子
,难怪爹这回宝贝得紧,巴巴地只派他的心腹前去迎接你们母子两人。”
“少城主,行云他……他只是个孩子,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您,您请……”
“夜雨晚灯。”少年不答舒芷歆之言,只淡淡吐出这四字;背身之际,他身后气流突变──
被阻在其后的那茫茫一片浓雾刹时间亦因少年转身这一微小的动作消失得干干净净,少年掩袖轻轻捂住男童口鼻,眯眼看向已经燃烧殆尽的宫灯,眼内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溜得挺快,也罢。若一次就做得太过我也不大好意思向她交待。”
擦耳而过的微微轻笑,只让男童怀疑他可曾听错抱着他的人所言。但娘亲口中的这个少城主该不会就是她不许他叫的哥哥吧?疑惑着扭头盯着斜斜抿嘴而立的少年,男童机敏地
扭头避开对方接踵而至的下一记抚摸。
“我的头发只是让雨给淋的,平时可没这么软。”带着一丝他自个儿也不察觉的赌气,男童盯着少年微带诧异神色的明亮双眼闷声说着。
这时他感觉到少年抱着他竟似毫不费力,明明爹曾说过他这位兄长也不过十五岁,为何他们之间的气力竟然相差这么远呢?就连个头和身形也是!
伏在对方怀中时也似能够感受出少年薄衣下那好生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膊恍若铁架,似乎根本不容让人挣脱他的钳制,男童扭身试了试,终不愤地狠狠剐了少年一眼。
“哈哈,很有意思。你叫行云罢?”少年转身对着舒芷歆笑了笑:“二娘,就由我带他入城罢,你们跟着来。”
“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