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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的自己遭遇不测——
尽管这原因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战行云真正对她动心,但水夜如却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绝对不会甘愿接受同样的侮辱。
所以如果战行云再次看到战无痕‘强迫’与苏凌舞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后面的结果必定会如她所愿——
这世上因女人而反目的兄弟确也太多。
到时战氏兄弟相斗,就算战行云非战无痕所敌,但一场恶斗下来也必定会耗损无双城主大半内力。
“因为多年以前,已有一个女人在你之前对我使过这个法子了。”战无痕淡淡说道:“她也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反正都让人背了那个名儿,倒不如做得彻底……”
水夜如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但总算明白她为何彻底失算,所以心中郁结之气也同时消却不少。不过,听着战无痕后半句感慨似的低语,水夜如眼内亦忍不住浮上些许疑惑。
“依你这么骄傲的性子居然也强迫自己出此下策,看来你对你的主子的确非常忠诚。”战无痕似察觉到了女子的目光,接下去便话锋一转似赞叹般说道。
“哦?你不是说过我没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吗?”水夜如见战无痕此刻面色温和,忽然冲动之下脱口笑言:“我想战城主的记性应该不会这么差罢?”
“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与行云之间还有着一个截然不同之处罢?”战无痕保持着他慵懒的笑容对漫不经心的水夜如缓缓开了口:“行云若是看我身边有何人不顺眼,大概他便会直
接找与理论,说不定跟着一枪下来……相信这世上除我之外也无人可受得住他的一击。”
“哦?”水夜如的脸上虽然仍然保持笑容但神色已尽勉强,因为她知在战无痕面前已无秘密。
“然而我却不一样,若然行云身旁有什么人碍着我的眼……”战无痕顿了一下,接着轻声说下去:“我自然会有很多办法让围在行云身边的无聊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
水夜如不笑了,尽管战无痕并没有露骨的威胁,就连泛在他嘴边的弧度也并未改变多少,但她的身心却因男人的淡淡一句话语而止不住发寒颤栗: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只不
过是在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罢了。
然而水夜如深感恐惧之时回味战无痕的话语,心中方才一动:战无痕费这么多唇舌说这些刻薄的话语,竟似因她曾算计战行云对其下药所致?
看来这无双城主应是相当重视他的兄弟!可笑世人以往却并无这样的认知,累她亦跟着如此误会。想来她欲再挑拨战氏兄弟手足相残却是有些困难。
“你不信?”战无痕执杯而立望向沈默的秀丽女子,语气里仍未有丝毫森然,脾性竟是难得的好:“再不走?我可不保证会不会真的升出撕碎你这件漂亮衣裳的兴趣。”
水夜如已无斗志,她当然信,也完全可以想象无双城主的手段。
所以水夜如这次走得非常爽快,跳窗而出再无回头——
因为她实不愿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突然改变放她离去的主意。
战无痕静静立得一会,弹去身上残余的熏香味道也便伸手打开了房门。
战行云修长的身影就即刻出现在他眼前。
微微一愣,战无痕真的没有注意他这个弟弟来到门边已有多久?看来战行云的武艺提高得确实很快?
但是无双城主什么也没有说,下一刻便恢复常态、神色如常地越过其弟向大厅走去。
‘砰。’战行云却在战无痕刚刚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伸手穿过男人的双臂,将哥哥的身子牢牢扣住。
战无痕方才讶然,战行云那急切由后环上他前方双肩的手掌却又下滑,弟弟的两臂在他胸前交扣重叠,顿时身后青年便用这双坚实的臂膀将他箍圈入怀。
接着,滚烫的气息贴在了后背之上,战无痕扬了扬眉没有说话默默接受战行云这记无声的拥抱。
良久,战无痕才又低声笑了笑,打破了些许沉默。
“行云,我未料到你如今还像幼年时那般喜欢对着人撒娇呐……”
围着战无痕的双臂立即惩罚性地紧了紧,勒得他的胸口都有些泛痛。战行云最是不乐听着哥哥用这种调笑语气与他说话,但一时气恼之后,手臂却是不禁又稍松了松。
“我刚才非常奇怪怎会突然在此房内心神不宁,所以便打算回转一探究竟。”战行云的脸庞贴在其兄的背上,有些艰难地开口:“正听到你与水夜如所说的你我不同之处……”
原来他只是听到这些话,前无的并无听见!战无痕举腕轻轻抚蹭着弟弟扣在他胸前的胳膊,眼里露出一种不知是怅还是叹的神情。
战行云自然不从察觉,但至少他已从之前自觉不妥与听着房内的对话中知道水夜如接近他别有目的,只是一来水夜如对他似没有过重歹意;二来对方有那么一张与苏凌舞相似的
容貌,所以面对之时未免为难。
然而战无痕仅是轻言几句就把他的烦恼打发,战行云实在没料到他这个难以捉摸的哥哥会在背地里替他出面化解此事?
本是最为厌恶有人插手他的私事,但这一回战行云自己也不知他为何毫不动怒,反倒胸口升暖?
待回过神来之时,身体已不受他心念控制上前死死环扣住了战无痕:这个古怪的男人难道真的为他着想过么?
“我可说错?”战无痕轻笑,感觉弟弟颇有些气恼地在他身后蹭了蹭,心中忽地柔软不再取笑:“先前挑了些好酒令人送来,你若闲来无事陪我饮一杯,如何?”
战行云默然,腕部跟着被战无痕宽厚的手掌包住,缓缓松臂绕到前方之时他反握着哥哥的手,不经意间十指交扣相缠并肩与战无痕向外走去,心境竟是相当平和。
十五
水夜如出得那客栈,仅仅只拐过二个街角,一辆华丽的马车便停在她的面前。未向四周瞧得一眼,水夜如便轻撩裙摆上了车,神色自如全然没将马车内更为豪华的摆设放在眼内
。
昂首间,跃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微带笑容的俊朗脸庞──
那端坐在车中厚垫之上身着轻袍玉带、手执折扇的青年却正是藏锋阁的主人印傲华。
“师兄,你交办的事我如今是没法完成了,请你见谅。”水夜如低头看着微皱的长裙,忍不住接着开口抱怨:“穿这种衣裳很不方便呢。”
“可是你这种模样总让战无痕不好意思向你对手罢。”印傲华说道:“没有男人会对你这样一位着装如此规矩整齐的女孩子动手,更何况你面对的男人还是自视其高的战无痕。”
“可是面对他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明明在笑着可却能让人的心发冷。”水夜如坐在厢内双面锈花的锦垫上怔怔地说着,而后将这些天来所发生之事简要地对印傲
华述说了一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再面对战无痕。
“易家那些蠢人惹得我很是烦闷,虽说我依你之言故意让那轻浮的贼小子看到,趁他无礼之时再狠狠摔他一记从而自然而然地接近了战行云,但好象战无痕一直便没有相信过我。
”
“我早说过战无痕远非常人可比,可你当初一见到战行云前未婚妻的模样时非要行此计划,怎样?如今可是服了?”印傲华笑言:“还巴巴地从我友人那里讨去那么珍贵的迷药,当
真浪费。”
“师兄你就是太过小肚鸡肠,人家赠药者都没说话你抱怨什么?”水夜如鼓着粉腮气道:“我深受师父大恩、他老人家生前最想见着藏锋阁打败无双城称霸武林,所以才想出此策。
你不赞成倒也罢了,事后还来笑我?”
“那是因为你师兄知道战氏兄弟都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子而反目的男人。”印傲华身旁一个清冷的声音接口淡淡插言。
说话之人发如漆墨、秀眉冰眸,神色极其恬静居然竟是疏月楼主战楼枫:“依你刚才之言,就算无双城主不来找你,以战行云谨慎的个性亦会立即察觉不对而有所怀疑。”
水夜如扬扬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所以你此时平安无事已属万幸,实在应该感谢你这张与苏凌舞一模一样的容貌罢。”
战楼枫以此言结束与水夜如的对话,他神色安然与无双城的对手居于一处竟无丝毫异色,好似他本就是藏锋阁里的人一般。
水夜如还待再言一时却找不到言语反驳只得暂且住口,印傲华却大笑着握上战楼枫的手掌用力抚蹭。
“好啦,知道你心疼那得之不易的药草,赶明儿我令人给你再寻些来。”印傲华柔声对战楼枫说着,神态竟是亲密之极继而转头对水夜如再笑道:“易家的事我已让人处理,他们应
该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水夜如听了甚是开心,战楼枫却静静垂下眼没有吭声,秀美的脸颊上却奇怪地飞掠过些许淡淡的哀伤与无奈。
“不过说起来,我与枫相交这么多年也从未知道你竟认识无双城的主人……”
“有话旦说无妨。”战楼枫冷冷瞟过印傲华一眼,抽回了手掌。
“枫,你别生气。”印傲华轻摇折扇轻笑道:“我只是奇怪你的住处于日前竟会被战行云挑去大半?跟着无双城主又进行赔偿,莫非……”
“疏月楼并非只有藏锋阁一位客人。”战楼枫神色如常,启齿答道:“再说,你应是该知道战行云为何寻我晦气。”
“诱战无痕进入幽冥的计划失败却是很可惜,只是若非战天雪搅局恐怕我这一步行得也十分危险。”印傲华望着战楼枫秋水般的眸子由衷开口:“若然战行云进入之后仍饶幸脱逃,
那么他必定知道你先将消息销于我知晓,那其中的机关布置亦足已让他找你麻烦。”
“如今的情形也差不多,你当无双城主是三岁孩儿么?或许他早知你与战行云曾私下连手之事。只不过战行云对于无双城主来说相当特别,他才没有认真追究下去并计较我的作为
罢了。”战楼枫冷冰冰地刺了印傲华一眼,语气中亦听不出是怒是恼:“而你明明知道:我一向只是出售消息并不过问这其中之事。”
“对不住,枫。这次把你扯进来。”印傲华真诚道歉但明亮的眼睛里却闪着一丝奇异:“你好象很了解战无痕?而且似乎还比较欣赏他?说到战氏兄弟这久以来,你都没有直呼过他
的名字?”
“因为他的确与众不同,就算与之为敌也算是最为精彩的对手罢?”战楼枫悠悠叹着,言语中肯神色怅然,往昔里那双清澈眼眸更是浮上些许迷离的朦胧、只让他身旁的印傲华忍
不住扬了扬英气的长眉。
“师兄你就别再与枫哥哥胡搅蛮缠一味泛酸了,如今套儿都下了一半,你待如何收场?”水夜如嗔怪地送了一记白眼给印傲华,神态悻悻、举止轻慢却与她那身华丽的宫装毫不相
称:“我看你现在还笑得出来,想必接下去定有打算?”
“夜如,你真的非常了解为兄。”印傲华神色正了正,但眼睛里却无严肃之意。
“我记得当初想到这个法子时,师兄并未太过反对,如今失算你也不加责备倒有些奇怪了。”
“我何时真个儿责骂过你?再说你确实应该快些将这身衣物换去,因为我们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回转面对战氏兄弟。”
“此刻?”水夜如很是吃了一惊,她的确不明白印傲华的自信缘于何处?
“我知道战无痕已从清风楼定下数坛美酒,你走后不久他们兄弟二人便寻了一处安静之地,现下已在痛饮。”印傲华说到这里,战楼枫禁不住偏头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买了酒又怎样?你若在酒里下药战无痕定会知道,而且以那男人的功力,就算这世上再厉害的毒入他腹中,只要他的真元未泄便足已运息立即将毒逼出来?”水夜如皱眉。
“那么你确定战行云喝下了你所泡制的茶,而事后战无痕以其自负的个性也同样在你面前饮下?”印傲华再次确认。
美丽的女孩子点了点头,仍然疑惑。
“酒里当然没有任何药物,若是加上醉心草与木榽香就不同了。”印傲华耐心对眼前女子解释:“此二物虽对人体无害,但与酒水相混半个时辰之后便会形成世间效用最棒的软筋散
,就算是战家兄弟那样的绝代高手,在半柱香以内他们亦动弹不得、用内息也逼不出来。”
水夜如没有吭声,似在意外。
“当然,很多人并不知道美酒与之有害这一点。”印傲华见此跟着补充一句:“所以我想战无痕也应该不知,否则他也不会在你面前喝下那杯茶。”
“原来你早料我会失败,同意我前往只是打算让我给他们服下醉心草与点燃木榽香让他们身体中预留毒素?”水夜如反射性地望向战楼枫,见他微微扬了扬秀气的眉毛禁不住取笑
:“师兄不愧与枫哥哥在一块呆这么久,总算跟着人家学了些药性的皮毛。”
印傲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