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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毛与雪珠丝织究一件衣物有多么不易。
但这又算什么?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他要的仅是天雪的平安与一句话:一句告知他娘亲死因的解释而已。
只是心里虽然有这个声音在不时提醒着他,但是战行云冷酷的黑眸却慢慢退却了冷芒。指尖有力而无声地摸蹭着这件银色的柔软披风。
战行云根本没有想象他此时的动作竟好似在爱抚他的情人一般温柔,但是在他的口中却仍尽量冷地挤出一句话来。
“你该不会是为了这种东西而如此疲乏罢?”
战无痕伸了伸腰,躺回榻上提壶倒了一口美酒在他嘴里,姿势率性而随意竟是说不出的好看;他没有直接回答战行云近似无礼的询问,眼中透露的仍是那种‘应该让对方知晓的时
候也便自然知晓’的目光。
所以敏锐觉察出这个意思的战行云不禁略为有气,他随手将披风掷于榻上跟着伏下身去,但随即便觉肩上一硬。定睛看来,却是男人的左足正毫不客气地抵撑着他渐渐往下的胸
肩骨上。
“行云,你可知再靠过来的后果么?”战无痕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说着,明亮的眼里闪着捉摸不定的笑意与张狂。
‘啪。’无言地抓握男人的足踝,战行云虽讶异于哥哥难有放纵一切的神情,但是仍然被这团他熟悉的温暖所诱惑。
这后果么,不就是又一次的放浪么?
这一点,他却是比这世上的任一个人都要清楚。
狠狠地拉下那只紧凑结实的腿脚置于身侧,战行云第一次迎上战无痕真正充满情感与专注的双目,胸口竟然猛一阵疼恸。
他感到男人有力的指尖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势,却用着比往昔柔和太多的动作抚过他的面容。
就在兄长抓住他的胸襟往下拉扯并抑起温厚的双唇时,战行云却突然心烦意乱起来,他下意识地扭头,再一次避开了男人的亲吻以及那让他心跳难安的英俊容颜。
“你去吧,今晚……”风过一般的叹息,带着些认命般的笑意,战无痕停止了摩挲弟弟脸庞的举动,反常地没有出言讥讽:“我好象有些累了。”
战行云才因兄长之前侧首的举止而落感失落,但立即便又因战无痕这句话而微么不快起来。
若刚才遂了这个男人的心意,恐怕他便不会如此敷衍了罢?堂堂的无双城主竟会告诉别人他身带倦意?恐怕说出去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相信罢?
他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这才察觉不知何时他已经由男人的小腿抚握上了对方的大腿根部;他低头深深地凝视同样望着他的哥哥,打量男人那张在此刻显得柔和之极的脸,突然间
开始怀疑对方是否真的疲惫不堪。
因为就算他们曾数度亲密结合,他也从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安静地打量战无痕。而此时,战行云觉得是就算战无痕真的偶尔会有这般的感觉,那个男人也应该不会向人直言的吧
?
但脑里胡思乱想着,他的手却渐渐向上,抚住了男人结实的腰。垂目落在眼中的笑容仍然带着记忆里宠溺般的慵懒,失神间头上轻轻吃痛、却是战无痕有力的指尖紧了紧在其发
间穿梭抓捏的力道。
神智飘忽着,战行云再次听到了男人低沈悦耳的叹息,而后他们亲密地挨在一块,同时攀升的温度烫得他身心俱醉。
恍然间,他感受些许心痛的错觉。
然而战行云的手却是按着他的本能行动着,看似失神间仍是隔着薄薄的衣衫揉捏着男人的乳头,跟着轻轻剥下战无痕松松垮垮的外裳时,眼内就只有哥哥那具肌理分明而线条优
美的强韧躯体。
他不得不承认男人那身结实而并不夸张的肌肉是那么漂亮,只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随着战行云的手掌越发有技巧的抚弄,无意识的片片断碎呻吟由战无痕口内微弱溢出,这像是从男人喉里最深处发出的声响却轻易激起了战行云掠夺的欲望。
他居高凝视着哥哥神情淡淡间的纵容——
尽管这份从容此刻已渐渐涣散,但却仍是让他莫名的心软。
以一种他从不应有的温柔翻过榻中男人的身子,眼神迷离地欣赏着身下那片光滑的背脊,脑中突然掠过初次与战无痕欢爱时,男人脸上那全力迎合自己的欲望而显得有些无奈与
痛苦的模样。
战行云伏下身,张口,咬上了战无痕的肩。他真的希望他在望向战无痕眼里只散着冷冽而凌厉的杀气,但此刻他拥着这个看似忽然疲乏的男子时,他所做的却仅是泄愤般献上自
己的唇;习惯性的粗暴动作却带着难有的温柔点缀着那光滑的大片麦色所在。
两人身处之间陡然多了些情色的味道,战行云没有去思考他为何忽然撩拨起交媾的冲动,当然就更加没有反应过来:他如今竟然在爱抚战无痕?
经过以往那么多多次的激烈交合之后,此刻的俊美青年愈加食髓知味地咬噬着自己兄长的背脊,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更是试探性地探入男人股间的窄缝。
战无痕微微动了动,在青年的指尖蓦然刺入那瞬间他弓起身子闷哼了一声,但伏在他背上的青年便使劲压住了、性急地再次伸进了另一根手指,亲密的举止使得两具渐渐赤裸的
身躯毫不避嫌地张扬着最原始的欲望。
体会着男人的接纳与痛楚,战行云非常清楚:他似乎已真的无法拒绝这具身体带给他的快乐了。
他只是有些怀疑眼前所见的这个目光迷离、瘫软在他身下,显得全身都似无力的俊郎男子真的那个傲视天下的战无痕吗?
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搂着战无痕的腰腹时,看到男人像是感应般偏侧过了头;乌黑的散发同时滑过麦色的颈脖,露出这座城池主人那优雅高贵的面容。
战行云咬牙,迫使他不再思索这个男人为何要为他做到此步、也不去想男人为何会甘愿打开双腿任他侵犯。
此刻,他要的仅是麻痹一切的快乐。
猛地抽出手来,战行云便见到身下的人亦翻过了已然侧半的身体,就在两人刚刚再次面对面之际,他抓过哥哥结实的双腿将它们抬高架在肩上,毫不迟延地将腿间早已昂扬的利
匕刺入男人火热的体内时,他们彼此的身体便因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嗯……”战无痕皱起了眉,忍回了后半句呻吟。
因为战行云又伏了下来,存心掠夺的青年用他的唇沿着男人的颈逐一落至其优美的胸线,吐出的炽烈气息直让人心神摇曳,难以自持。
吞吐律动间,早已让所有的人迷了心智,汗滴淋淋的两副强悍身体更是缠绕不清。
或许这样的时刻,便真是感知成年后的战行云那深如夜色般的心思唯一的时机了,就算有再多不甘屈居人下,战无痕也仅有如此了。
“无……痕。”似从水中传来的呼声,带着些虚幻却真实传入男人耳内,让无双城主在迷离间勉力打开了眼。
这是战行云成年后第一次叫着他的名字,还是在他们彼此最为心神激荡的时刻,他有些疑惑了,炯炯的双眼内也禁不住闪过了一抹不确定的探问之色?
战行云感到了身下男人愈发难以自制的颤抖,亦接受对方不自觉的询问;然而他没有再次呼唤,只是忽然间伸臂环住男人的头部,带着一股在平日里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犹
豫,似乎有些为难地开口说下去。
“把…天雪的…解药……给我。”缓缓将跨下分身再揉进哥哥的体内一点,战行云似不经意间低喃着他的要求。
不知是沉醉在战无痕火热的身体所给予的紧窒快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美丽而锐利的黑眸并没有直视男人的双目。
但这也足够了!!
战无痕坚韧的身躯蓦然僵硬,使得全心驰骋在他体内的俊美青年也不由自主暂时停止了抽动。
英俊的男人大睁着他有力的眼睛,定定凝视近在咫尺的脸,是那么年轻而漂亮,秀丽而刚毅奇特融合的眉目间,带着与平日清冷全不一样的热情,因情欲而微熏的双颊,甚至还
带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殷切期待——
一切,都与他脑中构想的图案重合得那么完美。
只可惜,无双城的主人如今却好象突然厌恶这些他正体验着的、温暖又真实的感触起来。
“行云……”战无痕随意地拍开弟弟修长却强有力的胳膊,嘴边泛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仅用你此刻正在做的事看来,还不够换得那枚珍贵的解药呐。”
“你,什么意思”战行云充满温情的脸庞立即阴沉下来,一股离奇如死般的寂静蔓延在他们之间。他怒瞪着漫不经心、眼角挑着淡淡讥讽意味的兄长,胸中原有的热忱立刻再次冰
封:难道这个男人认为他竟会用这种事来换取天雪的平安?
“不是吗?在这种时候你还设想如此周到……”战无痕懒懒地伸手划开搭在他额前被汗液浸润的发丝,眼内的讽刺有增不减:“我确实相当佩服呐!”
战行云浑身轻震,居高冷视男人又复深沈的面容、还有其眼内熟悉的戏谑与笑意,耳边却异常清晰地听到对方紧随而来的话语。
“那么接下去,你要如何再卖力让我满意……来换取比那件披风更为贵重的东西呢?”
“啊!”战行云暴发出一声愤怒之极的闷吼,跟着是一声更为狂暴的咆哮。
他实不明白这个让他窥到其一点内心的男人为什么到如今仍然这般喜欢折辱于他?莫非让他遭受耻辱便是战无痕穷尽一生所追寻的乐趣?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拿出‘诚意’让这个可恶男人不再‘挑剔’罢!
战行云森冷地盯着战无痕轻笑的眼,毫不容情地探手,向下,一把握着男人抵在他腹上挺立的分身,狠狠加重了抓捏的力道一举将对方即将发泄的欲望逼控在掌心里,以试图将
胸口传突然涌上的恸彻心骨的痛苦借此全部转到哥哥的身上。
“偏不,让你……如愿!!”他嘶哑地吼着,同时更加用力地挤捏、套弄手中之物,近乎野蛮地狠狠地戳敲、拽握着那本身已庞大比的***,让战无痕先前所体验到的快感刹那间消失
,仅留下不能如期发泄的无尽痛楚。
没让战无痕本能蜷缩的高大躯体喘息过来,战行云另一只手便扣住男人结实的腰身以最粗暴的兽性姿势撞了进来,接着开始疯狂而凶猛地抽插。
整个过程中,他紧紧地闭着眼将自己全力地推入、无情地把身下的男人撕裂,就如同战无痕在这之前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先行撕裂了他一般。
温热的液体顺着战无痕的大腿内侧淌下,便与他们初次交合时一模一样。战行云略为喘着气,森然看着全身冷汗淋漓的兄长,似乎能感到到男人的痛楚一般他也觉得身体里有什
么地方在不清不楚地做疼。
但随即他们的身体便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就在战无痕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臂腕,指尖刺破他的皮肤那一刹那间。
这个时候,他们已不能分辨彼此的神情,两个人的身体都因如此紧密的交媾而剧烈地抽动着,交缠的肢体发泄一般勾住彼此相同的部位,这样纠缠的姿势让他们的身体贴得是那
么亲密,仿佛插不下一片树叶。
然而他们吐纳在对方身体之上的气息又是那么炙热,滚烫肉体撞击拍的声音亦是如此真实,但是他二人却同时明白:他们之间那似乎才刚刚靠近了些许距离的心却正渐渐冰冷,
再次退回原点。
战行云越来越激烈地挺进碰撞着,他的唇终地再次落下发狂般地啃噬,终将所触之肤咬出刺目的血来。跟着他便完完全全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哥哥身上,将这具肉体更紧地锁在他
的侵袭范围之内……
使劲摆动着强有力的腰,用着捣毁一切的意志在战无痕体内狂野地冲刺,战行云的牙齿一直非常用力地咬着,毫不放松。
终于,他在男人不可抑制的颤抖中勃发出一记最为凶狠的侵占,伴随一声低沉的嘶吼,攻击出全部的欲念与怒焰。
紧接着,得以满足的战行云翻身下榻,脚跟站在地面时身上便披好他的外衣头也不回地向殿外走去。
他的动作干脆而利落,根本没有回头望向安静凝视屋梁、面色深沉如昔的战无痕一眼。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兄长眼内那前所未有的难言疲倦。
十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战行云怒气冲冲地大步踏在无双城宫殿的走廊间,脑中只有这三字疑问。
他不得不可笑他曾经对那个男人所产生的动摇,甚至还一度隐隐盼望:只要对方能够保得妹妹平安,那么他便真的可以放下很多执着——
哪怕是他最想得到的无双城、哪怕他必须得亲自寻找娘亲去世的真正因由!
然而这些不断徘徊在他口内的话,这趟出城前他根本没有细想过。经历那么多奇特的事回城之后,这些感觉却终日盘于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