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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
好像是身体里另外一部分机能,不属于我,也不会受制于我。
“樱桃你还记得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很奇怪。”
阿夜也在旁边点头:“流落在人界的魔物其实并不少,所以我们刚看到柯竟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他,但柯竟居然能平息陛下的愤怒,那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魔物。可是……”他蹙起了好看的浓眉,“没有记得有什么可以能数上名号的家伙留在人界啊?”
一直觉得柯竟是好奇怪好奇怪的人。
但因为身边有更奇怪的人,所以也不觉得他怪上加怪。
现在连身边更奇怪的人,都在默默地念叨着柯竟好奇怪,爱慕他的心才渐渐地惶恐起来,没有关系吧……
跟他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探寻面前这两个人的意见,他们都有些别扭地扭过了头去。
对于奇怪的东西的态度,一般人都是敬而远之,哪有扑上去自投罗网的呢?可是柯竟……柯竟他……
他追着我到了灯塔上。
又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救了我。
还有……当然还有……我一直都喜欢他。
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太悲伤了,身边的两个人都开始沉默,寂静像阳光一样蔓延了整个房间,偶尔能听到外面叽叽嚓嚓的人声。
像鸟儿叫一样。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阿夜跟九玄说:“你别怪我,再这样下去,龙也南那家伙一定会听到陛下的消息!他对魔界野心勃勃,怎么可能容忍陛下活下去?九玄,你脑子放明白一点好不好?”
九玄并没有反驳:“再给她点时间。”
“来不及了,九玄,龙也南不会比我们笨,也不会比我们的动作慢多少!”
“我知道……”九玄轻吁了口气。
这样暧昧的态度让阿夜愤怒:“太过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纵容她?”
“她也是陛下的一部分。”
“她只是一个容器。”
“阿夜……你再这么说,我会杀了你的。”
阿夜似乎是笑了:“你杀了我吧,陛下抛弃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不想活了……你要是够朋友,早就应该把我杀死,绝灭,措骨扬灰了!”
九玄抱住了阿夜。
这么悲伤的梦为什么会在我睡梦里出现?
那些楼上的女人一边笑一边托着脑袋跑的荒诞和笑意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明明是睡着了的,脸庞下面的被单仍然是一片潮湿?
书上总是说,眼泪变多了,那就代表着,一个人已经慢慢地长大了。
和雪音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掉下灯塔,又一起从床上爬起来,一起去上课。
对方名字出现几率之频繁,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常会在心里冒出不和拍的声音,怎么是她?为什么就是她呢?冥冥中上天给你安排了一个人,让你永远不寂寞。
她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我跌跌撞撞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只有低下头去看紧紧握着的两只手,才知道其实有一个人是被另外一个人拖着的。
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
“雪音?”
“嗯?”
“我和九玄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
“我喜欢的人是柯竟。”
“我知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知道……”话说到一半才发觉是惯性,她回过头来,看见我在偷笑,“对不起。”
“什么?”捂着脸的手掉下来。
她迅速的把脸转向了大街上:“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不,不用了……”其实是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雪音和妈妈一样,都是宁死不屈的强硬派,嘴巴和舌头的坚硬程度跟钻石有的一拼……
她们都对我说过对不起。
为什么呢?
其实又没有什么真的对不起的地方。
“烂好人……”雪音忽然在前面说。
“啊?”
“我说你啊……”她顿了一顿,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柯竟身上,“你喜欢的那个家伙……他有些不对头……”
这下怎么办,连雪音都知道了。
他是个怪人,我还是喜欢他,是不是代表我比他更怪?
“他在灯塔上抱住你的时候我醒过来了,看到他在亲吻你。”
我脸红起来。
雪音猛地一回头,红晕停在脸上下不去,变成了活生生的证据:“就知道你在发花痴。”
“他很帅吧。”
“笨蛋。”雪音聊起我额头上的刘海,戳着那一点始终也下不去的蓝色痕迹,我喊着痛痛痛痛,她才若有所思地停下了手,“他亲了你这里。你就平静下来了。”
“我发狂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啊,可是不想讨论柯竟有多奇怪怎么办?“你一点都不怕我吗?”
雪音看了我一会儿:“不要跟他在一起。”
“要是有一天我彻底变成了那样子怎么办?”
没有交集的对话持续着,谁也不想碰触谁的心思,雪音把脸扭回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痕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有一天下午,我在学校的后花园里被罚做值日,是柯竟亲了我的额头,这痕迹才蔓延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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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华丽丽的长评了,很幸福,谢谢Asura 同学。
还有一直打分的同学。
昨天他们说桂圆你上月榜了,兴冲冲地跑过去,果然在五十几名发现了自己的文的名字。
只是在海样一样的穿越,宫廷里,孤伶伶的菁菁校园的选项,看起来真是挺悲凉的。
不说这么苦情的话题了。
好多人哈我那个很强大很有爱的荔枝姐姐。
她的段子也实在不少。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向我的一个朋友抱怨另外一个美女朋友找了个很难看的男朋友,从头发到指尖就没有一样可以看的地方,那么矮还那么老还那么猥亵。
姐姐义正严词的打断了我:“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做人怎么能这么刻薄呢?”
我很羞愧。
姐姐说得对,不应该这样在背后评论朋友啊。
坐在饭桌上的那个朋友就问姐姐:“那……那个男人有什么优点。”
姐姐全身散发出了圣母的光环:“他……他比较健康!”
第 12 章
到了学校还没有上课,教室里一片混乱。黑板上写着“运动会”的字样,前面的号召词不知道被谁给擦掉了,留下来白糊糊的一片痕迹。
应该是夏天,学校里开运动会的时间也很奇怪。
最常规应该是春季或者秋季,只有圣森高中是夏季。可也没什么大不了,顶着烈日在太阳下面狂奔的感觉其实试过几次之后,感觉也不是那么大糟糕。
所以……
喜欢吃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喜欢吃别人不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伤口一破裂就会流很多很多的血也没什么大不了,别人都说他很奇怪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反正……连学校也会做很奇怪的事……
王凌南拿着报名表在讲台上挥舞,他是体育委员,只有这个季节才会放下武侠小说变身成疯狂的咸蛋超人。
“报名吧……”和脸上狂热的表情不一样,王凌南的口气很冷淡,但说出来的实质性内容却让整个班都变得燥动不安,“不报扣学分。”
“啊啊啊啊……变态!”
“是啊,太变态了,怎么会有这种规定。”
男生们狂吼着在课桌中间蹿来蹿去:“我有心脏病,可以不报吗?”
“挖出来给我看。”
女生们吃吃地怪笑:“对嘛,你把你的心给王体委看看,说不定你的一片真情打动了他,就不让你报了……”
“那我要是瘸子呢?”
“一条腿的家伙可以报跳高。”
我躲在角落里数自己的手指,眼角余光瞄到柯竟,他仍然像平常一样爬在桌子上睡觉,头发了长了一点,像缎子一样覆盖着脸庞,好像觉察到我的目光,他长长的眼睫掀动了一下,却没等睁开就又平息下去。
神秘的不可捉摸的美丽……
每次问都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顾左言他……
到底那眼晴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我望着他呆呆地出神。
已经安排好的报名表被写到了黑板上,几乎每个人都有份,顾小湘路正雅韩雪分别是一百米和四百米的短跑,其他人有分到铅球,跳高,跳远,甚至是网球。
“我连网球球拍都没碰过。”
“铅球会砸到脚。”
“是啊……”
吩吩嚷嚷中忽然有挑高了的女声:“王凌南,为什么把我分去跑八千米!”
挑衅的,让男生们觉得有份外压迫感的声音,只属于雪音。
八千米和男生的一万米一样,被称为地狱之旅,最后这个项目整个学校就只有专业长跑队的那几个人参加,普通班级一般就是放弃了。
“总得有人跑。”王凌南明显是故意的,面无表情的回应着雪音,“任何一个项目只要有得奖的可能,那就必须要参加。”
“那你自己去参加好了。”
“我跑一万米。”王凌南一指黑板。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指挥官的确要有身先士卒的精神,可也并不代表着战士们就非要跟着他到战场上卖命。
“反正我不跑。”
“安排了不参加的话,会扣十个学分。”
“你想死是不是?”
“要跟我动手吗?”王凌南嘴上虽然嚷嚷着,但身体却不自觉地往门方向靠。
雪音是流氓世家,又身经百战,身为体育委员却是一副白斩鸡模样的王凌南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这种架打起来怎么听都不光彩。
“雪音……那什么……”在这个时候叫回她的理智还是有可能的,等她真正发飙那就像霸王龙扫过地球一样,属于天灾而绝对不是人祸了。
人们的眼光望向我。
我发现我正以一种义士的姿态高举着一只手。
柯竟趁我不注意,把我的手举起来之后,就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了。
于是我赢得了一片赞叹声。
“郑樱桃你主动要跑八千啊,会死人的。”
“没……没有……”我只是想让雪音不要跟王凌南打架,跑八千米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会死人的。
“樱桃你真厉害。”
“太义气了!”
像看电视里八点档的烂剧一样,雪音的眼晴已经弥漫了雾气:“笨蛋,谁要你替我跑。”
王凌南感动得简直要掉下泪来:“樱桃我早知道你是好人,没想到肯为朋友做到这种程度!”
“好吧!”雪音猛地攥紧了拳头,“既然樱桃都能站出来跑八千米,那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推辞了,跟你一起中跑!”
全班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被报了再刁钻的项目的人也不再反对。
“樱桃你对我真好,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吧?谢谢你……”王凌南在纸条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句,上着课向我的桌子上推过来。
我一直呆呆地盯着前方。
这不是我情愿的。
真的不是。
想到那暴烈的日头下面像狗一样流着汗拼命往前蹿的人会变成我,就好想死……
让我死了吧。
还是死了比较痛快。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我也没有回过神,保持着不可置信的漂浮的状态在饭厅里游荡,刚找到一个座位,旁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柯竟……”我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鬼。
“嗯?”
“你为什么要举我的手。”
“你不是很想跑?”
“哪里有?”我终于能把脸扭过来,好瞪他。
“青椒你不吃吧。”
已经从我的饭盒里落到了他嘴里快消化掉的东西,我想吃也没有机会。
“我在问你话。”
“你不是很护着你那个朋友吗?茄子也不吃吧?”
“可是……跑八千米会死人的。”我停了停才发现,饭盒里的菜已经少一大半,想到下午会饿肚子,急忙拿起筷子从柯竟手里抢一点出来。
“灯塔上掉下来也会死人。”他平静而自然的陈述着那天的事,让人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那个不要吃,给我。”
“柯竟你在生气吗?”从嘴里抢走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