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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大当家兄台他们发现也不要紧吗?”
“是谁说华遥是个没脑的傻蛋矬人?被这样的人轻易发现,那我岂不是更没用。”
哟,春风轻捂住嘴,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跟那么多人这样介绍过大当家哦。
小光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发,她是很开心啦,只是……“那你饿了怎么办?”
“你舍得我饿死吗?”
很显然,舍不得,“那住哪呀?”
“你如果希望我睡船舱,我也不介意。就是最近身子好像比以前更弱了,时常会想你,想着想着就晕了,有时候晕一天,有时候晕三四天……”
小光抚着额,脸色的确算得上苍白,眼眸中那副神采更是我见犹怜。轻而易举地把春风沉默的母性唤醒,“住我房间吧!”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样想呢。”
哇,哇哇哇哇!瞧那一脸毫无保留的荡漾表情,上当了!他早就算计好的吧,从打算踏上船的那刻起,就很有规划性。照顾他是还好啦,可是有些事她越来越糊涂了,“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吗?”
“他?我不关心。”这么久没见,她完全没表现出欣喜也就算了,还要给她一幅马车里深情相拥的奸情画面,他也忍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少主?少主关他屁事?大白天的在他面前思什么春。
“不关心么……”春风出神地重复着他的话,船舱外细微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她缓过神,抬眸撇了眼小光,匆忙开口,“你快躲起来哇,我去外头看看。”
小光收敛笑意,目不转睛逼视着春风,任由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丝毫都没有要躲的意思。她至少该给他些时间表达内心的不爽吧?或者像个正常女人般,发发嗲、解释下;说在乎他、说想他,那至少拿点诚意出来。
“死鬼,是华迟耶,你快躲啊!”春风透过门的缝隙张望,愈发紧张了。要被那个视八卦为终身事业的男人撞上,那就完蛋了。
“喂。”他没有那位少主那么深厚的忍耐力,“我现在是在吃醋。”
“哈?饿了,那你也别光吃醋啊,先躲起来,等下我送小笼包给你,那个蘸着醋吃可好吃了。”
“……”这傻装的,太有技术含量了。
想把她带走,慢慢算这笔帐,可身边的女人一溜烟地往门外奔,滑得像条鱼,逮都逮不到。
蹿出船舱后,春风顺手把舱门锁得密不透风,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华迟等人傻笑。心里却乱得很,怕小光被发现,又觉得好多事似乎都不太对劲。小光他……真的完全都不关心少主去哪了吗?那为什么会那么巧,这边少主刚因为有急事离开,他就沿途随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米有配图哒~发个《养我》的番外,是关于苏飞的,唔……再这里解释下,《养我》锁了,因为负分实在太多的关系,讲话都还挺难听的,看多了影响码字心情,所以暂时锁一下,上市之后,我会把全部章节更新完,然后解锁,各位见谅哇。
苏飞番外
第三十章
今晚月色不错,繁星点点,银河像是闪亮亮的腰带般嵌入夜空中。
船舱里的气氛却很不宁静。
“睡地板?”某位少爷悠闲地靠在床板上,嘴角不屑地一瞥,斜睨地那一块很碍眼的地铺,“我身子不好,会受凉。”
“这样呀……那我来睡。”考虑再三,春风展现出了贤妻的体贴姿态。
“春风。”他半撑起身子,笑容轻佻,眼帘眨出诱惑的弧度,“你忘了我不举吗?我们已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美好回忆了,你还别扭什么,这次又想为谁守贞?”
“嘘!你轻点,可好?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春风半蹲在地上,神经兮兮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很低,宛若蚊吟,“这样分开睡,半夜如果有人闯进来,你方便施展轻功嘛。”
“你难道不觉得,如果有人进来,发现这个地铺后,会更加暴露我的行踪吗?”他单手搁在膝盖上,想笑又笑不出来,微咧着嘴别过头,不想再见到那个铺得很没艺术感的地铺。
“……”春风专心铺被褥的动作一顿,小光的话,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乖,到我身边来。”很满意她那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又在小光的脸颊上荡漾开,他招了招手,充分展现温柔的那一面。
#奇#“……”脸红,无措。
#书#他衣襟微敞,那件本该很中规中矩的衣裳搁在小光身上,硬是被穿出了风情万种的调调。线条清晰美感十足的锁骨裸露在外,再往下,那衣领自然地呈现出好像V字领的形态,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之前一直有她贴身佩戴的紫玉,此刻正垂挂在他的胸前,这画面……让春风想到了初见时他抚着她的胎记说过的话——性感!
#网#她是很想乖乖听话滚到他身边去。可是,这么沦丧的美男就丢在面前,她怕靠近之后会把持不住呀。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会觉得安心。”见她没反映,小光眸色随之黯淡,误以为她在排斥。手,僵在半空中,进退两难,只有手指尴尬地曲了曲。
虽说他没有如从前那样刻意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可在春风听来,那句话仍旧像是无助的请求,惹得人不忍拒绝,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开,再回神时,人已经坐在床沿边了。
小光转头,淡笑地靠坐在床上,食指略弯,指背轻柔地摩挲着她左颊的胎记。没由来的,兴许是她那双蕴满灵气的双眸太过逼人,他只觉得指尖有些许发烫。眼波轻移,他出神,自言自语般恍惚地问:“你是爱我的吧?”
“嗯?”没料到玩心颇重的他会忽然这般严肃,更没料到他会抛出这么个问题,本以为答案会脱口而出,事实,春风却张着嘴,良久无声。
“怎么不说话?”他笑,不带丝毫感情色彩,执着地逼问。
“你呢?”渐渐回神,春风故作自然地咧开嘴,一如既往地灿烂笑意,不答反问。
“如果我爱你,你会许我一生吗?”
今晚的他不太对劲,尽管看起来还是带着那丝熟悉的不羁气质,笑容也始终浮在嘴边,然而那种飘忽的感觉,让春风觉得眼前的小光好陌生。她咽了咽口水,慌乱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半晌的相顾无言后,她想起了千年的错过,那些日日夜夜的彷徨和等待,为的也不过是一生相守。
“不是有种说法叫私奔吗?带我私奔,趁少主不在带我走吧,我怕……怕又错过。”春风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是盼了太久,盼到热情渐退了吗?为什么当这份相守唾手可得时,她却感觉不到心悸。有的只是奋不顾身后看见了终点,随即便不敢思及太多怕会动摇了心念,一门心思地朝着那个认定了的目标跑。
这样的回答在小光的意料之中,喜忧参半汹涌而来,他抿嘴提起嘴角,笑得满足。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甘愿什么都不问,就这般没因没由地信任他,害得他差点就想同她一起冲动一回。
“别傻了,少主不会放过我们的,天下太小,我们逃不掉。”他的理智逐渐清醒、扩大,最终,战胜了心底深处片刻涌起的感动。
“你怕了吗?”春风眼神一暗,嘴微嘟,似是在埋怨。
“是怕了,怕给不了你幸福,怕你有一天终会后悔。”柔情蜜意粉饰出的花言巧语,小光很清楚,在任何女人听来这都是足够让心酥麻的情话。
可他不知道,春风不是人,那是一只为了一份执念踏过千年光阴的妖。
纵然资质再愚钝、智商再蠢笨,她好歹也看尽了千年的是是非非人心险恶,这般拙劣的借口哄不了她。为了他,她闯过阎王殿、守过奈何桥、闹过天庭、求过佛祖,结果他反而怕了。
原本……什么都可以是假的,誓言不过就是当初拿来哄她犯傻的道具呀。
春风吸了吸鼻子,这种结局是她不甘接受的,怎么也想要再坚持一下,“你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
“记得什么?”他的耐心再流失,不是每次都能纵容她的鸡同鸭讲,尤其是在这种浓情时分。随时都会误以为自己表错情的感觉,不好受!
“誓言啊。你以前叫青山,你说过:青山依旧笑春风,一诺永生。”是不记得了吧,轮回总会擦去回忆。就连她,未曾轮回,也会因为太久而遗忘掉一些片段。
“……”本就为数不多的笑意,瞬间从小光的脸颊上消失,那些儿女情长的念头也随之瓦解。
春风也跟着愣了愣,是这话唤醒他什么记忆了吗?可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眼前的小光眼眸冰冷,一直冻得她钻心,原先轻抚着她脸颊的手倏地用力,失控般,仿佛恨不得将她捏碎。紧抿住的嘴将唇线绷得死紧,脸上的表情被刻画得极为阴霾,有四个字在春风脑间蹦出——挫骨扬灰。
没错,那他那副表情就像是想将她挫骨扬灰,有春风从未见过的怒意在眸间暗燃。她是说错了什么话,能惹出他那么激烈的反映?活像是唤醒了他始终隐藏着的那一面。
“……你、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回的声音带着轻颤,因为害怕,春风下意识地往后躲,想避开他的触碰。
“你刚才说什么?”终于,他表情稍有缓和,说话了,语调仍是冰凉。
“青……”
这气势春风不敢违,嗫嚅着想重复刚才的话,却又被他打断,“你一直以为我是青山,所以才待我那么好?”
赠玉、日夜不离的照顾、由着他拥吻、直言不讳地说想他,竟然只因为把他当成了青山?!
“你就是呀,只是你现在还没想起来哇……”春风还在固执,在他冷冽目光的紧迫逼视下,声音越来越轻。小光的冷和少主不同,那是种让人不敢忤逆,生人勿近的冷,比少主的更可怕。
“没想起来的人看来是你。”
当平静的话语被冠上阴鸷的气势后,是会比震怒更有杀伤力的,一如眼前的小光。
语末,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不屑地薄凉笑意,仿佛是在讥笑世间万物般。手稍一用力,便毫不留情地将春风推开,眼看着措手不及的她因为那股力道而倒在床上,吃痛低吟,他也只是淡漠地撇了眼,掷下一句:“你许错人了,我不是青山,不过晚了,你的誓言我当真了。”
春风还没醒过神,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他堂而皇之地摔门而出,背影带着让她想逃的气息。许、许错人了?他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给她一脸茫然表情才对吗?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地说她许错人了?
难道……在这地方,就在他们认识的人中,真的有一个叫青山的?!
~﹡~﹡~﹡~﹡~﹡~﹡~﹡~〖。安思源。〗~﹡~﹡~﹡~﹡~﹡~﹡~﹡~
“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天天天……啊天……”
曲调分离的歌声迎面飘来,蜷缩在甲板上的春风懒洋洋地抬起头,只瞧见有个挥舞着裤衩的身影在甲板上舞动,那舞,跳得真丑;这歌春风只教过一个人,那就是……花枯茶。
“咦,大嫂,原来你在这呀。大当家找了你好久,你不吃饭吗?”很快,伴着蹩脚的旋转舞步,那个夕阳下的身影就舞到了春风面前,聒噪刺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吃不下。”春风把头搁在蜷起的双膝上,没精打采地回了句。
“欸,吃不下啊……”在花枯茶看来,没胃口吃饭也算是大事,想安慰两句,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便一弯身在她身旁坐下,兴奋地把那条豹纹裤衩举起来,卖弄开来,“大嫂你看,我搞到咧,有华迟签名的哦,你闻闻……”
闻?!春风皱眉,瞠目结舌地看她,有没有病哇,硬塞条裤衩给她闻?难道还是尘封多年具有历史意义的东西?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这是干净的!我是让你闻华迟那个签名的墨香。”
不会早说哦。春风嘟嘴,惊恐地看她对着条裤衩犯花痴的模样,别提有多爱不释手了。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什么都觉得好吗?抿嘴沉思了片刻,她突然扯了扯花枯茶的衣袂,突然就想找个人聊聊,“花姑娘,你为什么喜欢华迟啊?”
“唔……”她歪过头,曲起食指,看似困扰的挠了挠头,“不知不觉就喜欢了呀。”
“那、那如果华迟他不叫华迟,或者叫华遥、华阳,哎呀,反正就是如果他不叫华迟,你还会喜欢他吗?”
“你好奇怪。”花枯茶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了春风许久,“他叫什么很重要吗?只要还是那个人就好呀。”
“只要还是那个人就好……”春风恍惚地喃喃自语。
哪里奇怪了?她也知道只要是那个人就好,可是现在她就是分不清谁是谁了啊。
花枯茶的神经虽然粗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处在思春情怀中的少女,眼看着身旁怏怏的春风,她有了种身为雌性独有的感同身受,“大嫂,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当家,又不知道自己该爱谁,所以好困惑呀?”
“哈?”知音人呀,春风没想到她除了挥舞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