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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青年临时改口,夏夜臣又抿了口咖啡,才不动声色地问:“不叫臣了?”
闻言,晓心中猛然警铃大作,臣这是生气了?还是…?
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称呼踩中了男人的地雷,晓只得昧著真实心意,连忙解释:“不叫了,以後不会再叫错了。”
夏夜臣这一听,心里反而涌起不悦的情绪,他放下尚未见底的咖啡杯,转身便从从容容地压到青年身上,为了平衡,右手自然撑在沙发椅背上,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
“你会甘心吗?”微低轻缓的嗓音,在假日慵懒的早晨里总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然而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言语,却充满了引人犯罪的致命诱惑,“你甘愿我们只当兄弟?”
面对臣毫无预警的靠近,晓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咫尺前的白皙颈子和肌肤,让他下意识就在心底暗自骂了声“该死”───他再度深深後悔,自己昨晚为什麽不安份点了!
要是在从前,他肯定什麽都不管,直接将男人压倒吃掉了再说,但现在……等他回过神来时,虽然他还是发觉自己忍不住将臣反压在沙发上了,可却也不敢再有下一步。
臣绝对是在测试他……晓拚命这样说服著自己,但握在手心里的那双手,说什麽就是舍不得松开,一旦错过了这次,下次他还得等上多久,才有机会能碰到臣?
然而相较於青年的万分挣扎,夏夜臣倒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似地,又是那样淡然平静、临危不乱地朝对方问道:“你不是要去买早餐?”
男人突如其来的问话太过於自然,晓当机了好一会,才理解过来,迟疑地应道:“对…”
“那你压著我,要怎麽去买?”夏夜臣既不气恼、也不困窘,反而随遇而安得很,等对方自己知道错了,边道著歉、边放开他後,这才揉著手腕、冷冷淡淡地起身。
直到此刻,晓还是紧紧地拧著眉,男人的冷漠,让他丝毫无法将心中沉重的石头放下。
臣…果然只是在测试他?
作家的话:
真的不能吃,害底迪反而好失落啊(喂谁害的啊!)
驯兽73【年下养成/找碴】
晓出门去买早餐後,夏夜臣随手就拿起了桌面的遥控器,将电视萤幕上正播放著经典幼儿节目的画面切掉。
他才刚陪著晓,看了下那一群穿著人偶装、头上还装著天线的怪异生物,就直觉得头疼得厉害,晓怎麽有办法盯著电视看那麽久?那家伙,压根没在关心自己看的是什麽节目吧?
这次回来,一见面就喊他哥的行为也挺莫名奇妙的,难不成是因为上次自己“结婚”的消息让他打击太大,才想以弟弟的身份自居?
夏夜臣伸出左手,看著无名指上的银戒,忆起自己当初戴的原因,一开始就是为了纪念与警惕,那以结婚当挡箭牌,其实倒也没什麽不好,这反而能让他更冷静地面对晓。
毕竟自己都思念了对方那麽久,第一次看到晓回来时,当下他虽然安心了不少,但那家伙待没多久就抓著自己质问的这件事,却也让他更加气极,恨铁不成钢。
那个到现在还是不先把事情问清楚的白痴!既然如今还以为他们能当普通兄弟的话,那自己就陪他演吧,看了对方刚才的反应,他倒想知道,这回晓能忍多久。
夏夜臣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心想晓应该还在买早餐的路上,这才到书房去随手挑了本书,随後拎著钥匙和外套出门。
他单手拿著书,一身轻便装扮、十分悠閒地散步到公园,在邻近湖畔的步道旁选了张公园椅,便坐下来惬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初春的早晨还带著凉意,不过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在和煦阳光的沐浴下,让人整个都慵懒了起来,是个适合长时间待在户外的好日子。
那是回家的必经之路──等晓低著头,不知道在专注想些什麽,浑然不知地从夏夜臣前方经过後,才走没几步,便忽然自己折返回来,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应该待在家里的男人面前。
望著仍埋首书中的男人,晓的眉拧得更紧了,深邃清俊的面容上显得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臣怎麽会忽然跑到这来看书,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跟著坐下。
习惯了严苛的军旅生活,其实这麽站著他也丝毫不觉得累,然而夏夜臣终究还是有点良心,见他一直站著,最後还是先将书阖了起来。
但夏夜臣也没抬头看他,只瞥了下对方手上那一袋不只五人份的早餐,便随口问道:“你这麽饿?”
“买回来让你挑。”晓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叫作浪费。
他本身一向没什麽物欲,对食物也不怎麽挑,反正对他而言,吃了第一口之後都一样没味道,可要给臣的,他绝对精挑细选,恨不得将最好的都捧回来贡献。
夏夜臣没说什麽,接过那袋早餐看了下,蔬菜蛋土司、鲔鱼蛋饼、牛肉堡、熏鸡三明治…虽然这些餐点里再也没有全素的惨况,但他最後却还是默默挑了蔬菜蛋土司和一杯豆浆。
他也不想的,可当初吃惯了晓做的蔬果全餐,後来要他再去吃那些鸡鸭牛羊,他实在咽不太下去,就连外头餐馆做的素食料理,他都吃不惯。
思及此,夏夜臣忽然有些感伤───不过他是绝对死也不会低头跟晓坦白,其实自己比较想吃他亲手做的早餐的!
咬了几口土司,见晓还是站著不动,夏夜臣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对方坐下後,他才边把那一袋早餐再度摆回晓的手上让他解决,边问道:“什麽时候走?”
晓一愣,没意会过来男人问的是什麽,夏夜臣只得补上一句:“军官的休假没那麽长吧?”
“明天早上…”被指名的军官也忽然很感伤…臣果然只想赶他走?
夏夜臣不著痕迹地一顿,虽然知道不长,但他也没想到会这麽短。
虽然以为臣只想赶他走,但晓却不想让臣误会自己也急著走,因此又接著解释:“我还在出国进修期间,扣掉回基地报告、和飞机来回的时间,休假就剩下不多了。”
怎麽突然感觉这话那麽耳熟?夏夜臣微皱著眉回想自己在哪听过“出国进修”这句话,就边问:“哪一国?”
“德国。”
闻言,夏夜臣终於想起来,原来那句话是自己当初拿来敷衍尹时森的,而且没想到晓还真的在德国……距离如此遥远,那想必没有办法经常回来吧。
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澄净湖面,夏夜臣忽然沉默了,“什麽时候再回来?”这句话他想问,却问不出口,以至於等他吃完了早餐,就只能静静地再将书拿起来一页一页慢慢翻阅著。
男人不再开口,晓却也不敢乱碰他,见对方不愿再理会自己、心神尽放在书页文字之中,他即使失落,然而视线仍是同样挪不开,渴望能以此弥补这些日子以来所缺少的相伴。
只是他的坏习惯实在改不掉,才刚望著臣看了一会,那在温暖阳光底下显得格外柔软的唇瓣,便让他蓦然有些口乾舌燥了起来,等他发现自己又前倾身子时,旋即当机立断地提著那一袋剩下的早餐,从公园椅上起身。
“我去喂鱼。”虽然鲔鱼蛋饼碍於会同类相残,所以不能拿来喂,但至少汉堡跟土司还是能的。晓几乎在起身的当下就想直接走到湖畔,可却被另一个人更快地冷声喊住。
“坐下。”夏夜臣连头都没抬起来看,就给了一个简单明了的指令,他甚至连重申一次的必要性都不用,那个想用喂鱼来回避“悲剧”的青年,便已经在惊讶困惑之中安份坐了下来。
然而晓等了好一会,仍不见他有其他动作、或其他交代,只得小心翼翼地试著唤道:“臣?”
夏夜臣这才像存心挑语病似地问:“又不喊哥了?”
晓一愣,没多久便改口喊著:“…哥。”
青年这特别老实的模样,让夏夜臣忽然有种冲动,想像以前那样摸摸对方的头,但他就只是这麽看著晓,最後说道:“你就坐在这里,什麽都不要做。”
“不然就先把那些剩下的早餐吃完再说。”夏夜臣还不忘补上这麽一句,就是不肯坦白地说,他只是想要晓留下来。
然而面对男人如此地“刁难”,晓不禁想,臣大概很讨厌他吧……
作家的话:
底迪乖,葛格只是别扭而已(摸头)(喂)
※感谢大家的礼物~XD
驯兽74【年下养成/误会】
从公园里返回家中後,男人那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晓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不敢抱持一丝能亲近对方的妄想。
即使,臣依旧一语不发待在客厅陪他看了一整个下午的电视,可对方不时皱眉的反应,总让他满心不安,每每只要臣稍微一露出不喜欢的表情,他肯定立刻转台,绝不多停留!
但到了晚餐时间,男人的心情却似乎显得更差,想那时,他还特地问了臣想吃什麽之後,才出门去买,可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他提回来的蛋炒饭,对方的脸色只能用阴沉来形容。
“冰箱里不是有食材?”臣当下是这麽问的,随後他也很老实地提出自己的困惑:
“可是你会希望我做吗?”做了,又会愿意吃吗?
岂料这句话才刚说出口,男人就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至少不会浪费食物。”
是浪费他买回来的蛋炒饭、还是浪费冰箱里的食材?况且,臣到最後也没回答究竟希不希望他做今天的晚餐……
夏夜臣吃完晚饭,就到书房去了,晓则自动自发地留下来收拾餐桌,这习惯早已根深柢固,从臣教会了他如何下厨,他自然而然便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再也没让对方洗过半个碗筷。
在处理其他几个尚未用完的餐盒时,晓才忽然意会到男人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为了以防万一,他又买了好几家店的蛋炒饭回来让臣挑,没吃完的,自然就浪费掉了。
所以臣是因为觉得这样浪费,才想叫他做?晓心中顿时有难以言喻的失落,他还是很希望臣的原因,是因为需要自己。
整理完後,晓正想回客厅打发时间,军方规定必须随身携带的呼叫器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下上头显示的代码,不禁感到格外苦恼。
他不想打扰臣,然而总有私心想藉此和臣多相处一会,加上军方的命令也不能不服从,最後,他只得硬著头皮去敲书房的门。
过了好一会,夏夜臣在打开门的前一刻,其实很想骂外头的家伙“干麽不直接进来?!”,不过在看见青年满怀歉意的神情後,他还是忍了,甚至只站在门口、不淡不咸地问了对方一句:“做什麽?”
晓看出了男人的不悦,即使当下再怎麽後悔自己为什麽不违抗军令算了,也於事无补,只能坦白说出自己的来意:“我能借一下笔电吗?”
“那台笔电扔了。”夏夜臣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因为当初有个混蛋把功能几乎全锁了,後来他便拿去让公司里的工程师解锁,没半个人解得开的结果,让他一气之下就乾脆扔了。
反正他有智慧型手机,基本的公事都能处理,家里也只剩他一个,用不著两台电脑,後来也就没再添购───话说,连那被定位、锁通话的手机也是由於相同的原因,一并扔了。
然而晓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好事”,低著头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垂头丧头地转身,打算离开。
见状,夏夜臣顿时一愣,想都没想就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等晓吃了一惊而回头後,他慢了一拍才松开手,说道:“书房里还有桌电,你可以用。”
“不会打扰到你吗?”晓小心翼翼地问著,却难掩心中希望和臣待在一块的期盼,眼神里丝毫藏不住那股雀跃。
“给你半小时。”夏夜臣转头避开了青年的热切注视,走进书房里便将原本电脑萤幕上的视窗全关掉,旋即将座位让给对方。
晓却不急著坐下,他反而到一旁去将一张圆垫椅推到书桌前,随即将原本那张舒适的办公椅推回给臣,深怕男人跑掉似地抢先说道:“你先坐吧,我尽快弄好。”
夏夜臣静默无语地看著那张推回自己面前的办公椅,从前他在书房里教晓学习新知时,他一向习惯将座位让给对方,自己坐那张圆垫椅,等晓当天的进度学得差不多後,便会先离开。
然而如今…夏夜臣抬起头望向仍和自己一样站著不坐的青年,从那经过军事洗礼而变得更加英挺笔直的身姿之中,他这才忽然发觉,对方似乎再也不是当初他刚捡回来的模样。
那个什麽都不懂,可是会不顾一切黏著自己、依赖自己的晓,什麽时候懂得先问会不会打扰到他了?而对他的态度,也始终那麽小心翼翼,甚至不再任性地要求留下来。
夏夜臣知道自己的心情复杂得很矛盾,最初是他对晓说他们两个不适合的,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因为受不了狗的调皮,而将之送到训练所,最後却发现自己宠爱的狗被矫枉过正的主人一样,恨不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