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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臣知道自己的心情复杂得很矛盾,最初是他对晓说他们两个不适合的,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因为受不了狗的调皮,而将之送到训练所,最後却发现自己宠爱的狗被矫枉过正的主人一样,恨不得砍掉重练!
他不能说现在的晓不好,相反的,晓的表现其实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好,他只是不喜欢晓过多的改变,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那样的改变会让他感觉…很陌生。
夏夜臣坐在办公椅上,有些烦躁地以修长指尖一下一下地轻敲著木质桌面,一边看著晓熟练地在网址栏键入一连串英文字,接连开启数个需要输入密码的网页後,最後进入一个繁复的程式撰写页面,快速地浏览修改。
男人原先只是心情莫名不悦地看著晓的动作,没特别留意萤幕上的讯息,等他回过神,才突然惊觉晓正在做什麽,“…等等,你在改程式?改什麽的程式?”
“只是在抓一个保安系统里的BUG而已。”臣很少会以指尖敲桌面,晓原先就心想自己果然打扰到他了,因此对方才刚一问,他便回答得特别认真,连键盘上的工作都停了下来。
“哪里的系统?”抓到BUG後,还不是一样得做修改?而且BUG也不见得那麽好抓。虽然夏夜臣不是工科出身,晓也说得轻描淡写,但由於工作的缘故,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军方的。”见暪不过男人,晓只得老实地回答道。
“你在帮军方改程式,还叫我先坐在这等?!”这通常都是军事机密吧!夏夜臣丝毫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晓以後惹上麻烦,但他才刚头痛地起身,想先离开书房再说,就看见对方眨也不眨地抬头望著自己。
望著他就算了,为什麽偏偏还一副被遗弃的样子,甚至该死地连半句话都闷著不说……
夏夜臣的良心受不了这种谴责,於是他又默默地坐下了,为了不听见青年过於欢快的声音,让自己的心情更不悦,他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打算什麽时候退役?”
晓原本还沉溺在臣又留下来的快乐之中,一听见这句话,却著实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臣问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不想他太早退役回来,还是根本不希望他回来,然而军方现在确实是他唯一实质上的归属,无论如何他都无从选择。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打算。”晓低声回答著,随後便将注意力转回萤幕上。
闻言,夏夜臣的心情不折不扣地变差了───他知道当上军官不容易,所以他也不会随便就叫对方放弃,只是心里头难免会有那麽点不舒服。
因为他太清楚自己低不了头要晓留下来,因此晓此刻的“懂事”,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作家的话:
矛盾的主人啊~
驯兽75【年下养成/成长】
直到晓再度离家的那天早晨,夏夜臣始终和他保持著一种微妙的距离感,不特别冷漠,可再亲近的行为举止就没有了,甚至从他回家到现在,男人从未和以前一样对他露出微笑过。
晓所能明确感觉到的是,臣一直心情不佳,尤其在看见他换回军服、背著简单的行李下楼後,对方紧蹙的眉宇更是丝毫未曾舒缓。
他能将之视为,臣不想要他走吗?然而倘若真是如此,那臣先前为何又对他不苟言笑,难道是因为有婚姻的关系?但这三天下来,他却从未见过有第三者存在的迹象……
晓站在门外,那双纯黑的眼瞳起了些波澜,隐隐带著执著色彩、近乎渴望地凝视面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此时该做的是道别,可心里却压抑不住想探究真相的冲动。
“你…真的结婚了?”青年的嗓音依旧显得小心翼翼,然而那神情,却有著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占有欲,淡然而又根深柢固。
夏夜臣抬起头望向他,一瞬不眨地,最终沉稳回道:“结婚了。”
闻言,晓蓦然定格似地将视线留在男人身上,随後才微微垂眸,沉默不语,等他再抬眼时,那执著色彩已然隐去了踪迹。
“我还能回来吗?”晓低声问著,眼神里只剩纯粹的渴望。
“你想回来就回来。”
依旧不变的回覆,男人回答得果决,晓却不禁泛起苦涩的淡笑,似有若无地在嘴角划过,如同他那句几不可闻的回应:“好。”
逆著晨光,为青年深邃清俊的脸庞勾勒出一个格外温和的轮廓,然而是眼里的温柔,还是苦笑里的忧伤让人难以忘怀,夏夜臣已经分不清,当下他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等他回过神来,身形挺拔修长的青年早已戴上军帽、背著行李转身离去,直到那孤寂的背影再也看不见。
夏夜臣收不回自己远眺的目光,手握紧了门把,心里反反覆覆地挣扎著,他刚才那麽回答只是想测试对方,而晓也确实忍住了,那他是不是该给晓一次机会?
他不愿再看见那样的神情出现在眼前,可感情的事岂能儿戏?即使他再怎麽别扭不认输,但最担心的,始终还是怕自己一旦心软,反而会让晓故态复萌。
被锁住一切通讯方式、被囚禁的生活,他不想再度过一次,不想再因自己的纵容,而宠坏那个终於有所改进的人。
夏夜臣看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警惕著自己,最终松了紧握把手的力道,关上了门。
晓返回德国後,刚踏进军事基地,连行李都还没放下,身为“军师”的雷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恳亲结果:“怎麽样?跟你哥的感情有进步了吗?”
直指核心的问题,让夏晓顿时一僵,随後便沉默了下来,见状,雷奥自然也了然於心。
“竟然连撒娇都没用?”这哥哥是铁石心肠不成?!雷奥也没先问对方究竟有没有使出撒娇这一招,就开始在心中为夏晓大抱不平,只是见对方的心情似乎还没调适过来,他这外人也不好多批评些什麽,只得拍拍青年的肩、安慰了下,旋即转移了话题。
“你也别太沮丧,来日方长,下次还有机会的,你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得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完成进修项目吧?”雷奥陪著夏晓往宿舍的方向走,就边说道。
夏晓却似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问:“你知道了?”
“当然,我负责安排你的进度,所以你们国家一发公文来,我就被上面召见,说要浓缩你的训练时间。”雷奥揶揄笑道:“谁让你学得这麽快,又报告得那麽老实,否则原本规划为两年的进修项目,也不会硬要你在一年内完成。”
这番话,让青年有些无奈,但也没多说些什麽,雷奥倒是一点也不嫌他闷,习以为常地继续问道:“知道这边进修完後,会被派到哪了吗?”
这尚未牵涉到机密内容,因此夏晓也没打算特别隐暪,简单地便说了两个字:“中东。”
闻言,雷奥的表情有些错愕,随後进一步确认:“做技术支援?”
夏晓点点头,对於这下一个派遣地,显得十分能坦然接受。他原本就不太在意自己待在什麽地方,如今没有臣,任何地方对他而言更是毫无差别。
唯一让他在乎的,就是在从中东回来之前,自己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回家这件事情。
然而就算有机会回家,他和臣之间僵持不前的关系,也很难有突破,这一趟,让他了解了臣为何总说他想回去就能回去───他回去,只是回家,而不是回到臣的身边。
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吗?夏晓不禁黯然。
雷奥不知对方所想,以为他是挂心於中东一事,便接著安慰:“中东是乱了点,不过顺利的话,说不定未来军阶就三级跳了。”
年轻的军官,适应力原就较强,而年轻又拥有顶尖专业能力的军官,更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派到外地磨练,等到返国後,有了实际战绩,那肯定是一片前程似锦。
话说,也是原先军方就有心栽培,才会送来进修吧?
雷奥看著眼前的青年,顿时有些感慨:“凭你的能力,就算不从军,在外面的业界肯定也是大夥抢著要,当初怎麽不把大学和研究所念完?”
他看过夏晓的经历资料,知道对方一开始并非是走军校这条路,而是以同等学力进入正规大学,後来甚至取得先修研究所的资格,只是不知道是什麽缘故,最後却跑来当个为国家流血流汗、还得时时担心会被兵变的军人。
夏晓安静了一会,才淡然地回答:“我需要束缚自己。”
“什麽意思?”这奇怪的答案不禁让雷奥疑惑不已。
然而夏晓却没再解释,反而看著雷奥,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过去放弃的,他不曾想过要珍惜,只因为任何事物的价值对他而言,一旦和臣相比,几乎不值一提,可如今遇到了雷奥,他却想起了言秋,那位总让自己想到母亲的指导教授。
他太过於执著,以致於伤了臣,也伤了身边对他有所期待的人,虽然执著的性子一时之间还改不了,但他想,至少就从感谢开始吧!
而“对不起”,他会留给臣…留给那个他最对不起的人。
作家的话:
这个月本人绩效不彰啊…囧
这篇就多多少少弥补一下绩效吧Orz
驯兽76【年下养成/罪恶感】
即使晓不在,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流逝,夏夜臣将心神全放在经营公司上头,未曾过问对方在军中的近况。
只是偶尔他会不禁想,或许再过个半年,那人便会再自己忽然跑回来,如同上次那样,回家度过他难得而短暂的休假。
然而就这麽过了半年、一年,晓却没再回来,一个人又有多长的岁月,能这麽无止尽地等待下去?
这期间,夏夜臣已将公司推上业界龙头的地位,可身边的位子始终空缺,使得他早已结婚的消息在得不到印证的情况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偶尔会有不怕死的记者在产品发表会中当众询问他,那枚戒指是否有什麽涵意?其下场,不是被男人淡漠地看了一眼後,旋即被识相的保全带离,就是反被调侃:这是产品发表会,不是个人记者会。
保密到底的作风,让夏总裁的话题性攀至颠峰,但无论外界再如何疯传,连戒指是去世女友所留的定情物,这种夸张流言都出现了,夏夜臣仍然不解释、不摘下。
但这样的流言蜚语,就算看在夏夜臣眼里再怎麽不值一提,却难免还是会让他惹来些是非。
随著事业版图的扩展,他必须出席的酒会也随之增加,然而一个月数场的邀约下来,即使他从没醉过,却不代表警察就会轻易放过他,每每被临检过後,隔天必出的新闻头条,最後烦得他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司机。
而这任务,他自然扔给他最长命的第七任秘书许殷英,而後者也不愧是最长命的,颤颤惊惊地接了圣旨,没几天就自信满满地交了个人上来。
许殷英递上履历时,还直说对方是人资部门从人山人海的应徵者中精挑细选上来的,包君满意云云,夏夜臣听了只觉得好笑,他不过就是想找个司机,哪来那麽多人抢著想当?
他接过了那份不算薄的履历,却不打算马上看、也不打算再亲自面试,反而让许殷英直接通知那人今日开始上工,他想,要是被推崇至此,还不能让他满意,那这秘书也用不著待了。
於是夏夜臣直到那天下班後,才在自己的专属停车位旁看见新任司机,对方出乎意料年轻的外表让他不禁迟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许殷英该不会真随便给他找了个人吧?
然而那被夏夜臣目测才二十几岁出头的青年,一见他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口出现,便旋即动作流畅地开启後座车门,等待男人走近的同时,亦不忘礼貌地微笑问候:“老板您好,我是尉少远,往後还请您多多指教了。”
尉少远穿著一身整齐的西装,手上戴著纯白的手套,斯文而不卑不亢的举止让他有一种乾净清爽的气质,但吸引夏夜臣注意力的,却是对方那与年龄不符的熟练动作。
想来,是从小苦过来的吧?夏夜臣暗自思忖著,向尉少远微微点头示意後,便侧身坐进车内,让对方替自己关上车门。
待有著银色外观的跑车驶离公司停车场,夏夜臣这才坐在後座、好整以暇地翻开文件夹,打发时间似地审阅尉少远的履历,边问道:“你有什麽想问的吗?”
虽然他没亲自面试,不过那并不代表他连为新进员工解惑的意愿都没有。夏夜臣在问这一句话的同时,他的视线正巧随後落在对方的年龄栏上,不出预料地年轻,23岁,刚好和现在的晓同年……
“那我能询问您戒指的涵意吗?”尉少远的声音没一会便从前方传来,打断了夏夜臣的思绪,让男人回过神才随口回了一句:
“无聊。”
闻言,尉少远却笑了起来,轻缓而不张狂的笑意,倒丝毫不会令人感到不舒服,反而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老板,您愿意说的,我都很乐意倾听,其馀的,我不会多嘴过问。”
这一席话,让夏夜臣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麽,沉静地将那份履历看完後,便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