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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少远走进病房内,在绕过病床的途中稍微瞥见一旁病历卡注记的姓名,心想对方也姓夏,那应该是他们家老板的家人或亲戚,便接著好奇地问道:“这位是老板的亲人吗?”
夏夜臣意外地没转头看他,反而随手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将目光全留给躺在床上的人後,便云淡风轻地回答:“弟弟。”
虽然此刻男人的表现淡定得无以复加,然而事实上,他的视线却是摆在刚被自己解开的钮扣上,一边心想尉少远刚刚应该没看见自己的举动,就边盘算著哪天肯定要把这司机发配边疆…竟然这麽不会挑闯进来的时机!
尉少远自然无从得知男人此时脑海中的想法,他只以为他们家老板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亲弟弟受了重伤躺在医院里的关系,因此他更是想著要尽一份心力。
“老板,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尉少远一脸诚恳地询问著。
“不用。”赶快走就好。刚被打断的夏夜臣此刻显得有些不耐烦,满心想著要给晓“验身”。
以为对方是在客气,因此尉少远继续努力不懈地提议著:“那还是我留下来陪您吧!我可以帮您买买宵夜、聊天解闷!”
“真的不用。”夏夜臣抢在尉少远提出第三个建议前,说道:“尉少远,你不是得回家照顾妹妹吗?”
出乎意料之外的,尉少远却反应更快地笑道,态度坦然:“妹妹重要,老板也很重要嘛。”
闻言,夏夜臣不禁又皱起了眉宇,有时他真的不确定,尉少远是在客套讨好他,还是纯粹热心过了头,尤其是这样的热心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时,他更是不习惯。
最後夏夜臣只用了一句话,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接我去公司就行。”
见改变不了男人的决定,尉少远最终也只能默默应了声是,放弃陪他们家老板过夜的打算,等他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後,夏夜臣也没有再继续验身的心情了。
他反而轻握住晓的手,喃喃地问著:“如果我叫你回来,你会听话吧…?”
作家的话:
下一回,忠犬复活!
驯兽79【年下养成/内有恶犬】
那天早晨,军医院外正下著雨,不间断的滴答声落在玻璃窗上,一声一声地唤醒了沉睡中的青年,微凉的气温让他当下不禁感到寒冷,以及稍一挪动、便从全身袭来的疼痛。
但右手手心传来的熟悉热度,却足以让他忽略身体的不适,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看待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而这一望,视线便再也舍不得挪开。
夏夜臣坐在一旁,握著他的手便直接趴在床边睡了,男人恬静而毫无防备的睡容,让晓忍不住伸出左手为对方抚去额前的浏海,轻轻地以指尖感受臣的存在。
柔软的、温暖的…让他深深眷恋,而始终无法放弃的……
晓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单手拉过薄薄的床单,便小心翼翼地盖在男人身上,并轻柔地在对方的额头覆上一个吻。
此刻,他只庆幸军部同意了他的要求,庆幸臣还肯来看他。
受伤前的一切他都还记得,那时他正好跟著前线部队潜入敌方阵营计画窃取机密资料,只是当取得了那份在电脑里的加密资料,全队准备撤离时,却在出口处遭到埋伏,途中他受了枪伤,导致後来更是躲不过那场爆炸。
之後他陆陆续续短暂地醒来过几次,大致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也知道自己待过好几个医疗中心,最後回国准备动手术前,曾有长官来向他慰问、并传达军方对他的指示。
由於当初带回去的那份机密资料过於复杂,在解密的过程中产生了不少问题,因此军方希望等他伤势稳定後便重返岗位,而在这短暂的停留期间中,除了必须尽到保密义务外,也必须尽量避免任何会客。
那时他没有埋怨,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有用纸笔简单写下一句话:我想见家人。
他唯一认定的家人只有臣,在军方的资料库中,同样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他有亲属关系的人,只要军方同意他这个要求,就肯定能联系到臣。
因此这一刻他也不禁庆幸,臣和他之间,至少还有毁不掉的兄弟关系。
晓还在一边爱不释手地轻抚著男人柔软的发丝,一边苦恼著该怎麽不动声色地将臣抱上床、让他好好躺著休息时,病房外却率先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响,接著便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名穿著西装,明显不属於医院、也不属於军部的年轻男子,对方有著乾净斯文的气质,然而当晓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从一开始看见自己的惊讶,转变成显而易见的疑惑,在他和臣之间来回停留时,他却不禁兴起了防备之心。
比起对方的身份,他更在乎的是对方和男人之间的关系,他只想知道,那是…臣的谁?
相较於晓的防备,尉少远倒是毫无危机感,面对眼前这躺了两天,今天才头一次正式照面的人,他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弟弟会这样摸哥哥吗?
可能是他们兄弟感情特别好吧!毕竟人家连床单都让给哥哥了。尉少远如此在心里下了定论,才正想上前去礼貌性地自我介绍一番,他们家老板便刚好醒了过来。
在医院里连续留宿了两天,夏夜臣一直没睡好,因此刚醒来时他还有些恍惚,直到突然发觉晓不知打从何时起便已经坐在自己面前,才惊醒问道:“你醒了?”
一听见男人的声音,晓立刻从站在门口的外来者身上转移视线,迎上夏夜臣关心的目光,他点了点头,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而那眼神里更是温柔至极,丝毫掩饰不了他见到臣的开心。
夏夜臣顿时被这“露骨”的注视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没被晓热烈地盯著看过,但以往晓的视线里都会带著侵略性,像这样柔得能溺死人的纯粹目光,他还没办法淡定面对。
其实过去在和晓的相处时,他就隐约发觉,自己根本是个遇强更强,遇弱更弱的人吧…不然怎麽每次他一看见晓露出无辜得跟弃犬没两样的犯规表情,就只能投降认输?
男人懊恼了会,才忽然发现病房内还有第三人存在,他随即开口交待道:“尉少远,我今天不进公司。”
被点名的尉少远不禁感到意外,毕竟从他上任至今,还没见过他们家堪称工作狂也不为过的老板说不去公司,但他也不好多说什麽,因此最後只又问了下:“老板,需要帮您带点什麽来吗?”
夏夜臣原想说不用,然而忽然想起晓刚醒来肯定饿极了,才回答:“帮我买点粥回来。”
尉少远猜想粥应该是要给床上那名伤患的,便旋即笑道:“那我顺道帮您买份早餐吧,热咖啡加煎蛋土司可以吗?”
“嗯。”男人简单应了声,晓却忍不住多看了臣一眼。
他知道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吃醋,但是、但是…等尉少远一离开病房,晓还是立刻找了纸笔,写出自己的疑问:“他是谁?”
“司机。”夏夜臣看了下那张纸条,当下便随口回道,後来发现对方因为右手受伤,而改用左手写字,写出来的字却比右手写的还好看时,他不禁微皱著眉问:“你原本是左撇子?”
他知道很多数理能力好的人都是左撇子,但当初在教晓写字时,对方从一开始就是用右手,因此他从没发觉晓惯用的其实是左手,要不是晓刚好右手受伤,他大概都不会发觉。
这实在是…难道是他真的太不关心晓了吗?这让夏夜臣顿时感觉很挫折。
而晓听见男人的问题後,回覆的答案却让夏夜臣更加无言:“可是你用右手。”
“你管我用左手还右手!”夏夜臣忍不住骂道,“以後你习惯用左手就用左手,用不著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晓的表情里有了一丝让夏夜臣感觉很不妙的无辜,男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又接著写道,而看向臣的眼神里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双手都能写,只是左手写得比较顺……”
“…行了,你厉害,算我服了你。”夏夜臣边说著,边在内心默默发誓,他真的没有要欺负晓的意思,这只是误伤、误伤!
而夏夜臣还在和自己罪恶感相抗衡,晓就已经自动跳到了下一个话题,在纸上写道:“我回国多久了?”
毕竟太长的时间都处於昏迷状态,他有些抓不准正确的时间感。
见青年若无其事的模样,男人当下不禁感慨───绝对不是他自己太没用,而是对方防御力太低、攻击力太强,而复原能力根本是无限!
夏夜臣默默叹了口气,才回道:“一个多星期,今天应该是第十天了。”
闻言,晓随即低头盯著手上用来交谈的纸张,一边评估著自己身体的情况,思考著他还剩多少时间能把臣留在身旁。
虽然上一次回家时,臣看起来还没原谅他,但现在他受了重伤,臣应该不会那麽狠,扔下他不闻不问……
晓格外认真地想著,该怎麽让臣肯一直待在军医院里陪他,却没想到,男人也同样在想著类似的问题。
见晓在问完了时间後,便忽然陷入沉思,夏夜臣以为他是在挂念著军队里的事情,心里的火顿时不打一处来,总想著要对方留下来。
不同的是,这问题他已经想了两天,因此这一刻他显得特别冷静。
“晓,你退役吧。”夏夜臣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抚向青年略带惊讶的脸庞,沉稳的嗓音里甚至带著命令的意味:“跟我回家。”
晓不禁抬头看著他,似乎想从男人那双沉静似井的眼眸里知道,臣是否真想留下自己,以及留下自己的原因,是为了兄弟之谊、还是为了让彼此的关系重新开始。
然而他从以前就摸不透臣的心思,在见到男人仍戴著那枚银戒後,他最後能给的回应,便是情不自禁地将对方拥入怀里。
在感觉到臣一愣後,也随即轻轻回抱了自己的当下,晓更是涌起了一种满足而矛盾的情绪,他是真的想重新追求眼前这个男人,就算对方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也一样,但被人捷足先登的事实,却也让他束手无策。
他不是不能硬抢,可那样却又会伤到臣,何况即使用强硬的手段抢到了,臣还是不属於他,这一点他在几年前就深刻体会到了。
於是他只能忍,忍著,至少臣不会再逼他离开。
只是虽然他不能去抢臣身旁的第一位,却不代表他愿意将第二的位置让出来!
当尉少远提著早餐再度走进病房内时,晓随即迎上了对方错愕的视线,下意识收紧了双手,将男人紧搂在自己怀里,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著埋藏至几乎微不可见的敌意。
作家的话:
这年头,小三不好当啊(喂)
驯兽80【年下养成/职业病】
“哥哥,你好奇怪喔。”
“是吗?这样的举动果然很奇怪吧……”尉少远一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著,就边摸了摸自家小妹的头,最後还不忘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惹得後者别扭得直喊不满。
“才不是,是哥哥你的表情太奇怪了!”年仅12岁的尉少莲个子小归小,可骂起自家兄长的魄力却丝毫不含糊。
尉少远倒也像是被骂惯了似地,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呃…表情?所以这样的举动反而不奇怪罗?”
那他今天怎麽会在看到他们家老板被弟弟这麽摸、这麽抱的时候,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呢?难不成只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你本来就会做这样的事了。”尉家小妹非常不留情面地回答,还顺道补充了一句:“哥哥,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赶快找个女朋友吧,不然会变痴汉哦!”
“…亲爱的小莲,你从哪学来这个词的?”尉少远顿时泪流满面,他可爱的妹妹竟然连痴汉这个词都搬出来了……
“电视上啊,最近好多这种新闻耶。”小莲乖乖地让她哥哥将自己抱起来,一路从玄关走进客厅,就边说:“哥哥,你也要多看看新闻才行,这样才不会被坏人骗走。”
“是、是。”尉少远无奈地笑著回应,他这个妹妹什麽都好,就是个性太成熟了,很多事情都会独力自主,加上小莲也很少任性撒娇,害他这个当哥哥的,有时当得很寂寞。
尉少远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拎著顺道从饭馆买回来的晚餐抵达客厅後,才刚坐下著手将香味四溢的饭菜一样样端出袋中,就见小莲睁著大眼直盯著自己看,让他不禁问:“怎麽了?”
“哥哥,你是不是被炒鱿鱼了?”小莲当下便开口问,稚幼的声音里还颇有几分忧虑,这让尉少远顿时摸不著头绪。
“为什麽突然这麽问?”难道他这哥哥真做得那麽失败,让妹妹觉得自己很无能?
“因为你最近都好早回家。”小莲虽然高兴每天都能早点见到哥哥,却又因为怕哥哥真被炒鱿鱼了而担心著,矛盾的神情全显示在小小的脸庞上。
尉少远这才了然,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