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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苍诺一脸无赖相,“你病了,而且还走不了路。”
“放我下来!”
正在纠缠,苍诺忽然如有所觉得猛然抬头,皱眉道,“不妙。”
“什么不妙?”
“你那个九弟真厉害,到处布置了人手。糟糕,四面八方都有敌人过来了。”
皇帝骂道,“什么敌人?那些都是忠臣勇士!我们天朝的……对了,你快放我下来!”
苍诺哪里会听他的,双手铁箍似的分毫也不动,抱着皇帝飞上屋顶,往下一看,果然到处都是奔走呼应的官兵服色,隐约也见大臣的朝服,不用说,这边的事情已经把全京城的警卫都引过来了。
“不妙,到处都是天朝的官兵,这里被包围了。”苍诺口里说着不妙,表情却仍是眉飞色舞。
皇帝大急,“你快放我下来!这样抱着我……”
“抱着你很好啊,你手下虽然多,不过能像我一样抱得你舒舒服服的一个也没有。”苍诺不知耻地说道。
“你这个……这个蛮族……”
苍诺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哎呀!弓弩队竟然也来了,这下糟糕。我施展轻功无所谓,你可会被射成刺猬。”
“放我下来!”皇帝第一百遍咬牙切齿地威胁。
苍诺笑盈盈在他脸颊上摸摸,纵身飞下屋顶,三两下钻入一间不起眼的民居,把皇帝往床上一放,按着他的双肩不许他坐起来,顽皮地眨眼道,“他们一家家慢慢仔细地搜查,恐怕还要一点时间,趁着有空档,我们先来玩一下。”
皇帝几乎被气晕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想把自己的小命玩掉吗?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叫九弟把你……啊!你你……你干什么?”
下体骤然一阵发凉,皇帝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变了。
苍诺快手快脚脱了他的裤子,满不在乎地说,“我说了带你玩个痛快,当然要实现承诺。”大手一握,抓住畏缩在大腿之间漂亮的玉茎。
皇帝一股血直冲上脑,这次是差点真的晕过去了,心扑通扑通跳得史无前例的紊乱,张口结舌,连喘息也忽连忽断,“你你……你疯了吗?你给我住……住手!外面……外面正……”
“别管外面,你只想着我们就好。”像烙铁一样热的指尖包裹住整个器官,从根部的小球到顶端热烈地抚摸着。
皇帝像快要被拉进永不复生的深渊一样拼命地挣扎。
“啊……不……外……外面……”
“别管外面,就算你不想着我,至少也想着你自己。”苍诺温柔地说着,“今天,你就让自己快活一点。”说着动人的话,手底下却越发残忍地蹂躏起皇帝敏感的器官。
“呜……啊啊……”令人心悸的战栗窜过全身,让皇帝无法说出别的什么了,喘息着张大的唇只能吐出无力的呻吟。
无法相信的惊讶。
自己……居然在苍诺的手下,发出这样的声音……
“很喜欢被我这样弄吧?”苍诺坏坏地笑着。
天底下最恶劣无耻下流的家伙,一定是他……
“舒服吧?”
“讨……讨厌!”好不容易控制着舌头,倔强地吐出两个字。
身体,却好像春天的冰雪遇上艳阳一样,没有自主力地彻底开始融化。
快感从下体涌来,势不可挡,什么帝王威仪,什么天朝风范,什么礼教尊卑,一律摧枯拉朽。
他被苍诺灵巧强悍的指尖掌控着,给予无边的快乐和痛苦,在苍诺掌下辗转呻吟。
“在我手里射吧……”热气吹进耳道。那地方仿佛也成了敏感地带,让皇帝仿佛快开始哭泣似的不断颤抖。
苍诺执著地贴着他的耳垂,低沉地调笑,“来,让我看看铮儿吐出来的好东西。”
猥亵的语言竟也该死地让他浑身骤然一阵兴奋,下体疯狂般的涌起激潮。
“不……”皇帝虚弱地反抗着,扭动身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在苍诺掌中羞涩地吐出白色的污浊。
“别生气,我没弄疼你吧?”皇帝又怒又气的红红的脸颊印在苍诺眼底,苍诺还是笑着,那是一种初看似乎人畜无害,再看却会让人觉得邪气和诡异的笑容。
他把手掌上的东西用干布蹭干净,又抹了皇帝被分泌和射出的体液弄得黏呼呼的下身,把干布递给皇帝,“这上面有天子的龙精,要是你后宫的三千脂粉知道了,不知肯花多少钱来买呢。”
原来他到现在还在计较后宫的事。
皇帝气急败坏,抢过干布,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在苍诺脸上,磨牙道:“你给朕滚!下贱的……”
“你说什么?”苍诺声音骤沉,截住皇帝的话。
他浓眉一皱,圆睁的大眼分外吓人。皇帝高傲惯了,此刻却也被他唬了一跳,情不自禁闭了嘴,片刻后回过神来,更加生气,“你敢对朕大呼小叫?”
苍诺还没有回嘴,四周呼啸人声传来。
“这里!”
“搜!”
“快,快!都给我搜仔细了!”
皇帝神色微变,苍诺已经闪身出了门,大声喝问,“你们这里谁官最大?”
“是他!就是他!那个大胆动手打官兵的贼子!”
“混帐!我是受贵国皇上之邀的契丹使者,契丹王子苍诺!不是什么贼子!开口就辱骂本使者,你想破坏两国邦交吗?”
他大模大样出来,一脸皇族独有的尊贵骄横,丝毫不将四周包围的官兵放在眼里,那股气势,竟也让众人不敢妄动。
“啊?契……契丹使者?”
“哼,我问你,谁主持这次钦犯搜查?”
“是……是九王爷。不过,九王爷也有命,要我们追查契丹王子下落,你……”
“我什么?我就住在契丹行馆,又不会走掉。你们快去把九王爷找过来,告诉他,他要找的钦犯在里面,不过心情不太好,要他小心点。”
“钦犯?”
全城大搜就是为了找钦犯,这个钦犯当然重要啦!不过钦犯的心情,和九王爷有什么关系啊?
苍诺懒洋洋地吩咐完毕,又簌然进屋,把房门关了起来。
外面的官兵们搞不清这契丹王子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个时候可不能轻举妄动,谁知道日后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会扣到哪个倒楣鬼头上。
反正屋子已经层层包围,就把难题交给九王爷好了。
“铮儿,我帮你把你九弟给找来了,很快就到。”
皇帝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苍诺不以为忤,监视着窗边,“嗯,来得真快。看来得到这边的消息就赶过来了,说真的,你这个弟弟还挺能干。我也该走了。”
皇帝本来打定主意不理睬他,听见苍诺忽然说要走,浑身一震,把脸转过来,冷笑着说,“没有朕的吩咐,你敢走?”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了苍诺,带着笑意的脸顿时黑下来,他笑起来和蔼可亲,生气的时候却能凭空生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瞅着皇帝,也冷冷一笑,“你又忘了,我不是你的奴才,轮不到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皇帝被他噎得一窒。
苍诺把皇帝气得半死,也不理会他如何反应,打开窗户纵身一跳,屋外团团惊叫,在众目睽睽下施展绝世轻功。
仓猝间早被九王爷再三叮嘱不得伤人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本王子走啦!大家不用远送!”
苍诺长啸一声,竟真的翩然而去了。
皇帝坐在房中,半晌动弹不得。
九王爷一路赶来,刚好看见苍诺在半空中一闪便消失不见,心里暗知不妙,汗流浃背地到了门口,吩咐所有人不许跟进来,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进去,看见皇帝坐在那里,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再定睛一看,二哥的眉间,尽是说不清的怅然失落。
“皇上?”
“嗯?是九弟……”
“二哥……你……不舒服吗?那个苍诺王子……”
“我……”皇帝长长舒了一口气,顷刻间已经转了语调,“朕出来微服,看看民生,何必这么闹这么大动静?你也太小心了点。”
“皇上,你可是天下之主……”
“回宫吧。”皇帝扬起唇角,苦笑着低声喃喃,“什么天下之主……”
至少那苍诺……就不这么想……
“皇上。”
“怎么?”
“苗疆……叛乱了……”
九王爷表情凝重地,把怀里的军报掏了出来。
第十八章
几乎让知道内幕的人吓出病来的皇帝失踪事件终于在不动声色中掩饰过去,接下来要处置的却是军国大事。
苗境王领兵造反,一日间屠杀天朝大军,这可不是说笑的。
九王爷,左右丞相,所有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都被皇帝在日落前召入宫中秘议军事。
紧要时刻,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停下用餐,皇帝一边听群臣各抒己见,吩咐御膳房准备饭菜,一人一方盘送上来,大家边吃饭边继续议事。
“造反是十不赦的大罪,朝廷绝不可以轻忽放纵。”
“可苗疆地处偏僻,山区众多,天朝士兵不习惯山战,要和叛军作战,不能不做好准备。”
“今年天下大熟,朝廷还刚刚拨了大量粮食过去那边,百姓们应该不至饥饿,怎么会忽然造反呢?真是奇怪!”
“不管什么奇不奇怪,反正已经反了,一定要压加镇压!请皇上立即下旨,派出大将讨伐,扬我天朝雄威!”
“陈将军鲁莽了,开仗容易,结束战争就很难。前朝宏野之站前后二十多年,伤尽江山元气,如今正是该与民休息的时候……”
“丞相的意思是说我们就随他造反,不管了吗?”
“不是不管,是要有谋略地管。苗疆虽小,地形特殊,那些苗疆人数目不多,但是狡猾无比,见人少就打,见人少就逃入深山。数十万天朝大军过去,不熟地形环境,找不到敌人,一待就可能是一年半载。将军知道维持这么庞大的军队一年半载,需要多少粮食挑夫吗?”
张将军和陈将军一向都是主战的,契丹太强大不能动,难道一个小小的苗疆王也不能碰?张将军斜着嘴角笑,“哦?我倒要请教丞相怎么有谋略的管?”
右丞相懒得答他,拱手向天子,“皇上,微臣以为,不妨先下一道圣旨,责备苗疆王行事鲁莽,再问他有什么隐情,竟悍然动武。给他一个台阶下,或许可以招安。”
“招安绝不可行。”皇帝终于开口,手随意摆了一下,止住张口欲辩的左丞相,“朕明白你的顾虑,国家需要休养生息,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一乱,四方皆乱,这不仅仅是苗疆一处的问题,还牵涉东南、东北两处新近归附的几个大城。但,”他侃侃而谈,声调提高了一点,“朝廷有朝廷的尊严,臣子造反了,不雷厉风行,从此以后朝廷脸面无存,四方就真的不宁了。”
“皇上说的是。”
“朕不想打仗,但这一仗,不得不打。”皇帝淡淡的话里藏着斩钉截铁不能挽回的毅然。
圣心已定,窃窃的群臣,也安定下来。
“陈世同。”
“微臣在!”
“朕命你为大将军,可自行挑选一个副将,领十二万人马,立即发往苗疆。”
“臣遵旨!”
“就这样吧。”皇帝轻咳一声,威严地扫视了周围一圈,语气温和下来,“都累了,下去吧。”
群臣退去,九王爷挪到门口,就不再动了,见房中只剩皇帝和自己,才踱过去,“皇上。”
“就知道你会留下来。”皇帝笑着在椅子上一指,“坐下说。”
“皇上刚刚说,苗疆是小事,但一旦东北东南起事,那就成了大事了。想到这个,臣弟有点不安啊。”九王爷苦恼地叹了一声。
人上人岂是好当的?
荣华富贵,再多也不过是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但国家大事犹如千斤重担,步子稍有不稳,一个摔倒,仰仗着他们的天下百姓就可怜了……
“还有别的话,藏在心里吧?”
九王爷看向皇帝。
他的二哥,已经不是刚才在民居中那个怅然寂寞的男子。他现在是天下的主子,背负着万千黎民命运的九五之尊。
精明锐利的眼神,深邃冷静如他的神色。
“是的。”九王爷斟酌着道,“苗疆动兵,东南,东北要是有人蠢蠢欲动,我天朝大军就必须三方出动。臣弟最担心的,是契丹会在这时候趁虚而入。这是一头匍匐在天朝腰腹的豺狼,不咬则已,它要是动起口来,恐怕就会一口咬在我天朝的咽喉上。”
皇帝听了,低头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桌上的玉杯,半日才道,“你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