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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翘玩着手指甲:“我穿的是裙子,你要人家看我裙底吗?”
“……”
兰笙撑着下巴看着这出闹剧,抿着嘴巴冷笑,身后御用狗腿小侍锦羽殷勤地给他打着遮阳的油纸伞。
“四弟啊四弟,你这么多要求还让人爬树上去,亵渎神灵,小心神灵给你惩罚。”
“神灵惩罚这种东西我一向不信,别说这什么祈愿树,我根本就压根儿不信,不过我是看到这树那个位置空了,给它补点布条。”
兰笙听了,扑哧一笑,笑声中嗤意极重。
月纱暗道:紫翘啊紫翘,你说这话可能连你自己也不信……
给他绑好了布条,刚出了后院绕了个弯,就看见这里摆了好些摊子,算命的、看相的、解签的、解梦的什么都有,还有那些夸张的称谓,什么“天山道人”、“神算子”、“妙语仙”,千奇百怪。
不过还真的有不少香客问道。
这时,听到其中一个摊位上,传来极其夸张的声音。
“哇,小公子你这手掌又细又滑,掌心丰厚,看来是个极具福气的人啊,看着蔻丹的颜色,一定是丽胭斋最新的蔻丹颜色,衬得你的皮肤那是个好看啊。”
一个身穿黑白道袍的道姑,正握着一个看相的小公子的手细细看着,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那公子一脸天真无邪,一看便是个足不出户养在深闺的闺阁公子,他听着这一声声赞叹,不禁有点兴奋。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遇到我命中之人?我的婚姻会不会一帆风顺?妻主会待我好吗?”
他面前这个道姑,样子极是奇怪,脑袋是绑了几片叶子,皮肤极是白皙,脸上那条一字眉又浓又黑,更令人无语的是她嘴角左右两边都对称地长着颗大黑痣,黑痣上还有条细细的毛。
不过令人惊艳的是她那双桃花眼,眉宇间仿佛有万种风情,鼻梁端正得无可挑剔,嘴唇形状极好看,勾得闺阁男子神魂颠倒。
“小公子你看,你的这条婚姻线清晰且长,”那道姑伸出手指在小公子的手掌轻轻一划,惹得这小公子一阵颤栗,“这代表着小公子的姻缘路顺畅,不像我那没用的小侄女,一条线断断续续的,而且小公子的线长,代表你会早嫁,依小公子的年龄来看,很快便嫁杏有期了。”
“可是,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待字闺中呢。”小公子扁扁嘴。
“不怕不怕,”这道姑继续揉着小公子的柔荑,“你的姻缘路如此之顺,迟个一年半载也没问题。话说,小公子的面相也是极好,鼻梁笔直,眼睛含神,唇形也是好,人家说相由心生,一看公子就是个心善之人……”那道姑吹了一通天花乱坠,哄得那小公子足足打赏了十两银子。
擦!这个无耻的人!借着看相实则调戏良家男子!月纱不由自主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紫翘倒是被这人挑起兴致,看着那人的怪异模样,还没等月纱拉住便走到摊位面前,“你是……”紫翘看看这挂着的布幅,“牛鼻道人?”
“正是贫道啊美丽公子!”那牛鼻子道姑一抬眼,看见紫翘,眼睛都眯了起来。
月纱拉拉他,“喂,这道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走吧。”月纱还瞄了瞄那道姑一眼。
紫翘眼角一挑,“吃醋啦?”
他看了看原本被人坐过的板凳,一个随从立刻把凳子换上,他才坐下。“给本公子看个相吧。”
那牛鼻道人两眼发亮,“欢迎光临欢迎光临,不知公子想看姻缘?”那道人看看月纱,又看看兰笙,“还是家宅?”
紫翘撑着下巴,“两样都看。”
“呃,姻缘的话,可能看手会更清楚,要不要看个手相?”那牛鼻道人抖抖那粗粗的一字眉,神情甚是猥琐。
“不看手相。”紫翘还没等她说完就一口打断。
“那好吧,”牛鼻子道姑手指搓搓鼻,灰溜溜地看了看紫翘,正想伸手去摸摸紫翘的脸,被月纱一手拍掉。
“看就看,再动手动脚就把你的手给砍了。”月纱瞪了那人一眼。
“好好好,别气,这位小姐这么爱护小情人,问姻缘的话,这位美丽的公子你看到了?”牛鼻子道姑摸摸被拍疼的手,看向紫翘。
紫翘勾起唇角,“有趣,挺有趣的家伙,继续说,说得好重重有赏。”
牛鼻道姑撇撇嘴,“至于家宅嘛……”她拖长了语音,瞄瞄一旁看着的兰笙,轻咳几声。
“看公子的面相,眉部的兄弟宫看出公子兄弟关系欠佳,难免会有纷争;那位高挑的冷俊公子面部跟公子你略有相似,是你的兄弟吧?不用看两位公子的面相就知道你们心有芥蒂,两兄弟站在同一个地方也能站得隔了几丈远。”
牛鼻道姑拿着一把扇子,往自己脸上扇啊扇,那浓厚眉毛和黑痣上的毛也跟着风晃了几下。
“公子你性格柔中带刚,刚中还是一片柔情,姻缘路上是个好武器,不过,姻缘路上谁没个万一,公子要小心自己最里面的那篇柔情不要被伤到才好。”
“还有那位冷眼旁观的公子,看你眼角带疲色,是思虑过多的症状,思虑过多伤脾啊,简单的事都会因为想太多而复杂,要好自为之啊。”道姑往身后椅子一靠,双手搁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抖啊抖,“好了,都算完了,两位公子,盛惠一百两,注意,是一人一百两。”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送上一更!
44
44、如此如厕 。。。
万安寺的斋菜很有名,林氏跟兰笙紫翘都有意留下来吃顿斋饭再走。趁他们都往吃斋饭的清泉阁去,月纱借了个尿遁往茅房跑。
远远就闻到茅房传来一阵臭味,她赶紧捂住鼻子走了过去。
其中一间茅房传来呜呜的哀鸣,还有一把女声懒懒地笑着。月纱抓了抓头,走到那间茅房的隔壁,道:“喂隔壁的,这里是佛门清净地,要胡闹也请到外面去,不要玷污这神圣的地方。”
隔壁茅房传来扑哧一笑,“我们相亲相爱,传宗接代也是非常神圣的地方,在神圣的地方干神圣的事有什么不对啊。”
“呜呜呜——呜呜——”
“我的爱郎,你也这么认为啊,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呜呜——呜呜呜呜——”哀鸣之余,还有马桶晃动的声音。
月纱咬着牙,不要跟禽兽计较!不要跟无赖计较!
这时,隔壁的女人又道,“喂,隔壁的,是不是听得欲火焚身了?算了算了,老娘今天发了大财,做生意做了两百两银子,还有个很像小贼的傻帽,原来她不是个贼,她竟然双手把钱包奉上,哎这年头,民风淳朴啊!乐意助人啊!”
“呜呜呜——呜呜——”
“爱郎,知道你兴奋了,我们把碍事的轰走再亲热哈。”那女人啪啪的两声,应是拍在另一人的脸上,随后一个黑色的钱袋扔了过来。
月纱一手抓住。
“给我钱袋干吗?还是粘着屎味!”月纱闻到手中的东西有股异味。
“呜呜呜呜——”马桶又晃起来。
“爱郎别这么害羞,激动干什么?哦,不好意思,可能刚刚那送钱的好人方了个便,却忘了洗手,你知道,这年头,干好事比如厕后洗手来得重要,请原谅哈。”
“呜呜呜——”
“……”月纱暗暗抹了把汗。
那女子继续道:“小妞你啊,赶紧下山找个青楼泄泻火吧,不过要是有小情人找小情人也行,毕竟如今的男子个个都装贤淑装公子,热情如火的小情人也少见了,要是闷骚点的也不错,外表清冷内里奔放,不过要小心,这两种你要小心了,一般这种男子都喜欢比较上位的如骑乘式,背骑式,这几种都很容易受孕,小心啊……咦?人呢?”那女子踮起脚尖,越过隔间木板瞄了瞄,“切,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有几个招式没说咧。”
女子回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嘴巴被草纸塞住,双手被扭到脱臼,大屁股卡在马桶口出不来的猥琐女人,刚刚还凶神恶煞拿着小刀指着她打劫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爱郎,不如我们试试这几个招式,很销魂的。”女人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瞳上映着的是那马桶女子惊恐的表情。
月纱抛抛那残旧的钱袋,轻飘飘的,有个屁钱啊!果然,想在她身上拔根毛,还真是异想天开,刚刚兰笙和紫翘还被她坑了一大笔咧。
把钱袋塞到腰间,往清泉阁走去。
她一进来,兰笙摸了摸鼻子,皱着眉头。
“这是什么味?你不会如厕完没洗手吧?”
“……”月纱想想,不会是那臭臭的钱袋吧?
紫翘最是爱跟兰笙唱反调,尤其这里不是宫中,不用理会什么宫中规矩,“哥哥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是女人味。”
月纱:==“……”
林氏:==“……”
兰笙:==“……”
斋饭陆陆续续送进这个小雅阁,这个小雅阁窗外是清泉阁一些普通香客坐的地方,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的谈笑声。
这里的斋饭果然名不虚传,几样简单的材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蔬菜都能做出味道鲜美的菜色,就连月纱这个爱吃荤的人也不由对吃了几口。
正在这时,外面的香客中有人一阵惊呼:“哈?不会吧!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刚刚传来的消息,青州凌河发大水,把下游两个县都淹了,死了好多人!”
“两个县?倒霉啊,我在青州那边还有几家铺子!凌河多久没发过大水,怎么忽然弄洪灾?”
“这个倒是不清楚,好像之前下了几场暴雨,就决堤了,我看跟那些贪官偷工减料跑不了关系。”
“就是,朝廷之前还不是派了人下来巡查,可是巡查的时候却发现不出问题,肯定是一窝的。”
这些对话被月纱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林氏立刻没了食欲,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
其他人也搁下筷子,默不作声。
马车回到月府时,紫翘接到秋霞带来的消息,说德贵君不小心崴了脚,便匆匆赶往宫里。兰笙倒是不急,陪着林氏进了月府。
见林氏似乎累了,月纱便让人服侍着爹爹入睡,出来时还看见兰笙站在庭院里,静静地立着,秋风拂着他宽大的衣袖,就像一支风中摇曳的翠竹。
月纱咯噔一声,有点心虚和慌乱,仿佛被丈夫抓到在外鬼混一样的妻子一样,不敢看他。
兰笙回过头来,道:“今天用饭的时候听到了青州的事了?”
“哈?”月纱还没反应过来,只得愣愣回了一句,“哦。”怎么不是来问紫翘的事?
兰笙继续道:“这次的事,我看江家难辞其咎,听说江家跟你们柳家月家关系匪浅,所以你这次不要插手江家的事,以免引火烧身。”
月纱愣了一下,“你说这次的巡按御史是江大人?”
“恩。”兰笙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听江云提过,说他娘亲上了青州,估计不会错。”
想起江云,月纱想起自己房内还留有他画的丹青,那是个灵气逼人、才华横溢的男子啊。
“知道了吗?”兰笙重复问了一句。
“哦,知道了。”说是这么说,可是,江家出事,柳家一定不会置身事外,柳家开口了,月家若是什么都不做敷衍过去,那又是把柳家置于何地……
月纱想了想这趟浑水,忽然觉得烦闷起来。
“好了,正事说完了,”兰笙朝她走近几步,冷冷睨着她,“该把私事给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现,原来实验报告是明天交,今晚赶报告!溜!
45
45、如此ZZ(又是想不出题目用的招数) 。。。
“好了,正事说完了,”兰笙朝她走近几步,冷冷睨着她,“该把私事给了了!”
“私,私事?”月纱瞪大眼睛。
兰笙盯着她的双眼,锐利的寒芒一下一下地刮着她的脸:“怎么?装傻?自然是你与紫翘苟且之事!”
“苟且?”月纱下巴都掉到地上了,虽是事实,可是用苟且二字也未免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