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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墙上挂钟时间,发现两点视讯会议就要开始,萧伯纳重整情绪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连线上网,藉著挂置于对面墙上的大型萤幕,与公司高层主管开会。
画面一出现,他看到父亲及尖端企业各部门主管已坐定位。
看著荧幕里的众人,萧伯纳首次当著众主管的面,提出准备多时的七年计画。
“董事长,我想先和大家谈谈,有关扩展公司事业版图的七年计画。”
顿时,阵阵低音回浪,透过音响喇叭环绕整间书房。
“你都决定了吗?";萧父顿了下。早于几个月前,伯纳就跟他提过公司重组的事,只是发生车祸后,这事也就搁置下来,他还以为伯纳已经放弃了。
如今见他已重新振作,对事业又有了往日的企图心,萧父感到十分欣慰。
“是的,这几个月来,我已经先行收集不少资料,也研究过公司内部改造的可能性,我认为可行性很高。”
“既然这样,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看一眼身边主管,萧父明白表示支持。
“谢谢董事长。”志得意满的伯纳在对萧父点头示意后,即对众人简单说明初步计画。
“现在各位在萤幕上所看到的资料,就只有在场各位看得到,我希望各位能依荧幕上的部门分类,提出……”
一边翻看手上资料,萧伯纳一边将手边初步计画所需之资料,藉由公司网路发送至各人的专用荧幕上。
传述自己计画多时的理想企业王国,想著未来事业蓝图,想著未来有乐乐伴在身边的幸福与期待,他双眼炯炯有神、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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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完一场马拉松视讯会议,萧伯纳靠躺向椅背,有些疲累的揉著眉间。
叩叩叩——蔡叔敲门进入书房。
“少先生,慕先生来看你。”
“慕旨礼?";
见蔡叔点头,萧伯纳连考虑也没有的,就谢绝他的拜访,“告诉他,我人不舒服,没办法见他。”
“是,我这就……”
“伯纳,你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突然,一句笑语自蔡叔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房门口——
身穿名家西服,斯文俊雅的慕旨礼,推开半掩的雕花门,大方进入书房。
看向坐在书桌后的萧伯纳,慕旨礼维持彬彬有礼的形象,唇角微撇。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在他花了这么多时间,想拉拢伯纳的心,诚心诚意想与他结为好友后,伯纳还是不喜欢他?
亏他们两人还同为富家子弟,有著相当的身分与地位,大学又同窗数年,到国外求学两人又碰巧是念同个研究所,想想,这样的缘分有多难得啊?
但伯纳从没把他和这些缘分放进心底,也无论自己如何向他示好,他就是死不承认与他之间的友好互动关系,还防他就像防贼似的,真是教他不服又不满。
想他慕旨礼也是人人称赞羡慕,争相想认识的豪门子弟,可伯纳却当他是透明人一样,根本连理也不理他。
不过这还没什么,最气人的是,几个月前当他听说伯纳车祸受伤住院,就自百忙中抽空到雷法医院,想表达一下关心之情,也想藉此机会再稍稍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再顺便展现一下自己对他宽大的包容心。
哪里知道,伯纳竟然叫人将他挡在病房外,拒绝他的探视。
这事真是不想不气,越想就越气,真有够呕人的!
不过没关系,他慕旨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现在伯纳人已经出院,他有的是时间跟他“搏感情”。
哼,他就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可以逃得过他慕旨礼男女老幼大小通吃的超无敌男人魅力!
尚在志得意满中,匆而传来的一句冷语,教慕旨礼嘴角直抽搐——
“我很忙,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对上慕旨礼那一对彷似可以发出一百万伏特高电压的桃花眼,萧伯纳是完全没好感。
一个大男人生得一对桃花眼,就已经很不应该了,这个慕旨礼偏偏还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了就教他觉得全身不舒服。
尤其前几次见面,他一双桃花眼就像乱视一样,喜欢四处乱瞟、乱看,劈里啪啦电来一群女人后就闪人,害他每次都要当恶人,替他吼跑那一群小花痴。
几次好心告诉他,男人不要太花心、太博爱,免得惹祸上身,他居然还死不要脸的说他是纯情的、无辜的,教他听了就火大地想唾弃他、踹开他。
所以在那几次交手之后,他就决定与慕旨礼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免得没事就被他利用来当成挡箭牌,无端惹得一身腥。
“你!?";没料到萧伯纳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他俊俏颜容当场涨成猪肝色。
不过见惯大场面、容易掌控情绪的他,表情一整,随即又笑出一脸温和儒雅。
行至书桌前,用脚勾过一旁旋转沙发椅,他拾手拨弄过斜落额前的发,嘴噙笑意,在萧伯纳面前优雅落坐。
“就是不够熟,所以才需要培养感情嘛,蔡叔,你说是吧?";回身,抬首,他嘴角上扬十二度角,维持最完美的笑容,看向还站在一旁的蔡叔。
“呵呵呵……是啊,慕先生说的没错,感情多多培养就有了,呵呵呵……”被自家主子瞪惯了,难得被一个俊公子如此斯文有礼地征询意见,蔡叔一乐,话就多了。
“慕先生,你真的应该要多来陪陪我家少先生才对,他这一阵子呀……”
“蔡叔,让乐乐送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进来。”萧伯纳瞟眼看向轻易被慕旨礼牵著鼻子走的管家,冷言命令。
“是,呵呵呵……我这就去。”带著愉快心情,蔡叔快步转身找乐乐去了。
“喝完咖啡就滚人,不要再留在这里碍眼!";蔡叔一走,伯纳就更不客气了。
“喂,你是车祸撞坏脑子了,是不是?态度干嘛这么差!?";他懊恼瞪人。反正没旁人在,他也不必太在意形象了。
“对你,我的态度有好过吗?";自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他轻吸几口,瞟眼道。
“就是没有,所以才更让人生气!喂,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不小心抢了你的女人,所以才让你记恨到这辈子?";慕旨礼不由得怀疑起有这个可能性。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只是要你离我远一点,这样会很为难你吗!?";萧伯纳觉得自己已经快受不了他了。
“当然会!";他肯定答道,但意思却是——“你要想想,你的朋友虽然不少,但是可以跟你谈心的总没几个吧?那现在我要是放弃了你,岂不是太没朋友道义了?";
“你、你——”吐出咬断的香烟,伯纳酷颜抽动。他被打败了,这个慕旨礼简直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叩叩叩——几下敲门声,适时打断两个大男人间的争吵。
“对不起,打扰了。”乐乐端著盛有精致糕点和两杯咖啡的餐盘进入。
乐乐才将餐盘放下,嗜吃甜食的慕旨礼,不必主人开口招呼,就已经主动拿叉子叉起一块蓝莓蛋糕,送进嘴巴里。
“嗯,好吃,这好吃!";嚼著、嚼著,旨礼黑眼发亮,乐得直点头。
“谢谢。”乐乐脸颊微红。
“这是你做的?";再吞下一口蓝莓慕斯蛋糕,慕旨礼忙著问清楚。
“不是她做的,难道是你买的吗?";萧伯纳见两人谈起话,有些不高兴,“这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他不希望乐乐跟慕旨礼有太多的接触。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跟萧家有关系吗?";慕旨礼喊住她。
“齐乐乐。”她看向伯纳,不知道第二个问题该怎么答。
“齐乐乐……齐乐乐!?喔,我知道你!";慕旨礼霍然大笑,“你就是外传撞断伯纳一双腿的那个齐乐乐嘛!";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踩中了萧伯纳的痛处。
闻言,萧伯纳紧抿薄唇,面无表情,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乐乐。
“只是,你怎么会在萧家呢?你不是应该要躲著他吗?现在怎么……”慕旨礼转头看向脸色有些沉的伯纳。
“我……我替萧家工作。”她说著最安全的答案。
“工作?就这样而已吗?";慕旨礼顿时笑眯一对桃花眼,打算电死齐乐乐,好替自己的餐饮事业甜点部门重金挖角。
“这……这……”就这样而已吗?看向伯纳,她发出求救讯号。
她希望伯纳可以代她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他是不是也和她喜欢他一样地喜欢著她?
“咦?这问题很难吗?";观察眼前两人的神色,慕旨礼顿而笑眯眼,遮去眼底一抹精光,“伯纳,你对她有没有意思啊?";
“你问这么多,是想做什么!?";看著乐乐又看向旨礼,他口气微冲。
“怪了,问一下也不可以吗?怎么著?你现在是因为看得到、吃不到;心情郁卒,所以想找我陪吵架吗?";看似无害的俊美笑容里藏著刀,说话伤人。
“你!?乐乐,把这些糕点打包,让慕先生带走!";他下逐客令。
“喂!你怎这么没礼貌?居然赶客人!?";慕旨礼一听,瞠瞪桃花眼。
“慕先生,你别生气,他没那个意思,他只是……”
认定慕旨礼对乐乐有意思,而乐乐又一再对慕旨礼释出善意,再想到自己的双腿至今仍没有感觉,萧伯纳重拍椅背,怒声吼她——
“谁让你多话的!?马上给我下去!";
“你……是。”他的态度让她受伤。低下容颜,她转身想离去。
“乐乐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凶她?";存心气死他,旨礼故意出声挺乐乐。
他那一声乐乐,喊得萧伯纳怒火窜燃,顿失理智——
“她是我花钱找回来的出气筒,就是随我骂、随我打的下女,怎么样?不可以吗!?那你去告我啊!";
冲入耳朵里的无情字眼,顿而止住乐乐正要走出书房的步子。
僵愣原地,她缓缓回首,望他。
知道了,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与地位了。
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他与她的关系,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基础的男欢女爱。
“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分!";猛转过头,对上她眸,萧伯纳怒言强调。她是他的女人,他爱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任谁也管不了!
“你……”曾以为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可是现在,事实告诉她……他从没喜欢过她。原来这一切全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原来他从不曾让她进入他的心。
也原来在交出自己的心之后,当听到这样难堪的话语,已在他手上的她的心……会痛。
“我……我记住了。”眨去眼底一丝不适,她嘴角微颤上扬,看他,笑著。
第八章
虽然表面上乐乐与他的互动关系一如往常,对他每一句命令与指示,依然听话顺从,对他每一次激情索爱也温柔承受,但,萧伯纳感觉到她的心情有明显的改变。
自慕旨礼到访那天过后,她似乎情绪低落,脸上的笑意也一天天减少……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希望她可以主动告诉他,但,一天等过一天,他只等到她无言的沉默。
不想再接受她的忽略,他曾在心情、气氛愉快之时,顺口提及此事,希望她能把心事告诉他,让他为她解决一切难题。但,她只勉强地对他笑著,对他摇头。
知道乐乐有事不肯对自己说,萧伯纳焦虑不安。摸不透她的心,猜不出她的想法,他就尽一切办法控制住她的行动。
现在,他每天只要一张开眼,就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因为他要她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
这一天,清晨五点,萧伯纳教一阵麻痛扰得不成眠。
他翻来覆去想避开那似遭到万针齐刺的痛感,可是那又麻又刺的痛还是紧跟著他不放,教他痛得清醒过来。
怎么会这么痛?睁开双眼,他紧皱浓眉,动手揉著自己的痛腿。
突然,他黑眼一怔、心神一凛,揉腿的动作也乍然停止。
他的腿……他的腿有感觉了!?
怕只是一场梦,伯纳动手痛拧大腿。
顿时,—道拧痛强压过麻刺痛感,教他心骤然狂喜。
小心翼翼移动著自己已数月未曾有过任何感觉的腿,他动了一下,再动一下,
确定—切并非出于自己的想像后,萧伯纳兴奋按下床边柜上直达乐乐房间的呼叫铃。
他要告诉乐乐这个好消息,他要告诉她,他已经可以走路了!
“乐乐!乐乐!";对著呼叫铃旁的对讲机,他高兴的直喊著。
只是,等了几秒钟他仍听不到乐乐的回应,也不见她出现,伯纳心急的想下床找人。
强忍腿部的阵阵麻刺痛楚,坐起身子,萧伯纳困难而吃力的移动痛腿至床缘。
他手掌驻床,想自己慢慢站起。
来自脚掌如针锥似的痛,教他微挺的身子摇摇欲坠。
抬起头,他深呼吸,张开双臂想平衡住自己。可,前方窗外一幕意外景象,教他脑海忽然一空,就此傻祝
砰!他跌坐床缘,紧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