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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涛震撼到了,这是第一次看到楚轻狂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慎重地请求他。以往他们年少轻狂也曾经瞎闹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时将女人放在眼中啊!能得到楚轻狂这样慎重的推出,那萧从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卫涛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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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弄清了楚轻狂坚持前往蜀地是为了和萧从容他们汇合,卫涛问道。
“京城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蜀地,你赞成吗?”楚轻狂和卫涛商量。
卫涛疑惑问道说:“你想放弃在京城的根基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楚轻狂淡淡笑道:“不扳倒贺小玉,我怎么可能放弃京城……还有武铭元,我不放心他!容儿他们能不能在蜀地站稳还不清楚,我要给他们留条后路。有人在京城,信息总要灵通些,清楚他有什么异动,我们才不至于被动!”
卫涛和他搭档多年,立刻就了解他的想法,问道:“你想留谁在京城?”
楚轻狂反问道:“你愿意留下来吗?”
卫涛失笑:“你如果需要我留下来,我当然会留下来,只是我觉得到了蜀地你可能更需要我。京城已经有根基了,留个能干点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轻狂点点头,说:“这事你去安排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商量好影子楼的事,楚轻狂还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卫涛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楚轻狂蹙眉说:“算时间容儿他们也该启程去蜀地了,我在想我进宫的事有没有连累他们!”
“应该不会吧!那天我们出宫四王府的人都回去了,应该没人怀疑我们和他们有关系!对了,那本秘籍我找到了,不是大般若神功,是本暗器之类的册子,我让侯杰带给四殿下了!”
楚轻狂就笑道:“不是最好,免得楚云安得到了练习后武功高的更可怕!”
卫涛若有所思地问道:“传说六道的教主沈天斌的武功在江湖排行前五,你说楚云安在第几啊?你这位义父感觉挺神秘的,是为人低调还是韬光晦迹隐藏实力啊?”
楚轻狂就沉默了,半天才说:“沈天斌算什么,他勾结武铭元,想借朝廷的势力称霸武林,这样的人再有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楚云安不同,他太沉稳了,你知道他就培养楚家的势力用了多久吗?十年……有多少人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啊?不沾沾自喜,不迫不及待地张扬自己的实力……他就像守候在暗中的鹰隼,不是不出手,而是等待时机,一出手就万无一失……”
“好可怕……如果不是认识你,我根本不会知道江湖中隐藏了这样一个高手……”卫涛想象着楚轻狂说的话,打了个冷噤。
楚轻狂自语道:“我觉得他的野心很大,他不仅仅想做皇帝吧?或者他想一统江湖呢?要不然,他费尽心机找大般若神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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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兰出现在镇上的酒楼中,她是循着自己手下的暗号找来的,可是她根本没想到,等在酒楼中的人竟然是苗栗。
看到苗栗,向兰心虚了,自己把萧从容手中的银月令牌要回来的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可是自己动用三善道的力量救楚轻狂的事想瞒住苗栗也不可能,该怎么解释呢?
她站在暗处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抓起桌上的茶盅,装作赶路渴了的样子,边喝边偷偷看苗栗的脸色。看到苗栗阴沉着脸,她更有些惶惶然,不知道苗栗有没有见过萧从容,要是萧从容告了她一状,她……一想到帮规,就有种错觉,觉得身上的皮肤都痛了起来。
“你跟我来!”苗栗没等她放下茶盅,就拍了一些碎银子在桌上,起身就先下楼了。
向兰心虚地跟着苗栗来到镇外的破庙里,进去了,苗栗才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做了什么错事?”
“师父……向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师父明示!”向兰先跪了下去,低头委屈地道。
苗栗蹙眉,冷冷一笑,说:“当日在你俞师父临死前,你不是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萧总管吗?那就先从你为什么离开萧总管说起吧!”
这事向兰已经想过了许多回答方式,见问就挑了一个适合的回答,说:“苗师父,原来你为这事怪我啊!向兰委屈呢!说起这事,不是向兰的错啊!那天你们走后,我师父的尸体不是还留在地道里吗?三小姐又受了伤,我忙着侍候她,又担心师父的尸体会不会腐烂,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才知道三小姐和四殿下很熟,心想要是三小姐和四殿下提一提,让四殿下帮我们弄出尸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有些伤心地抽噎了一下,说:“谁知我才和三小姐一提,三小姐就生气了,说她已经为了我们六道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不够吗?说要是让四皇子知道她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皇上还允许她嫁给四皇子吗?我辨了几句,说她是三善道的总管,不能让我师父尸骨无存啊!三小姐一生气,就把三善道的令牌砸在了地上,说什么破总管,她不稀罕,让我拿了令牌走人,以后都不准再去找她!”
她说完悄悄看苗栗的脸色,见苗栗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时我被她赶了出来!可是听手下人说三王妃找杀手要杀她的事,我就赶去报告她,没想到她见都不见。我怕她有事,还在附近保护了她几天。后来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影子楼的楼主,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还受了伤……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本想找个机会和苗师父好好报告一下,一直没时间,没想到让苗师父误会了!”
她委委屈屈地掏出令牌,双手递给苗栗:“师父,你收回去吧!我看三小姐是真的不愿意做我们的总管,我们……别强人所难了!”
苗栗不客气地接过令牌,蹙眉道:“去皇宫劫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向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急急说道:“当时陷在皇宫里的人是影子楼的楼主,我朋友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救救人。我一想啊,人家为了帮我们劫出尸体不惜以身犯险,差点丢掉性命……人家有难,难道我们袖手旁观吗?这不是我们三善道对朋友的做法,所以我就私自调动人马去救他,累及了几个弟兄受伤,这是我的错,请师父责罚!”
她诚恳地伏在地上,让苗栗的脸色好多了,疑惑地问道:“影子楼和我们一向敌对,怎么会帮我们呢?”
向兰解释道:“师父,他们和我们敌对是因为我们杀人啊,其实算下来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楼主说他只是看不惯沈天斌滥杀无辜而已,对余师父和苗师父,他都是很称赞的,说没想过和你们作对!”
苗栗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你和这位楼主很熟?”
向兰微笑:“还行了!他帮了我们,我们又救了他,他说以后大家算朋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师父,有他帮我们,我们也不用害怕沈天斌追杀了吧!”
苗栗点头:“影子楼的实力很强的,如果他肯帮我们,我们的确不用担心沈天斌追杀,就怕他对我们别有所图!”
向兰不以为然地说:“师父,我们能有什么让人家图的!三善道现在被沈天斌追的支离破碎,依我看,不要说他图,就算我们把银月令牌送上,人家能看得上眼就算不错了!”
“妄自菲薄!”苗栗瞪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指望能来个实力强悍的人重新振作三善道,没想到却……
看着手中的令牌,她还是有些疑惑,那三小姐肯舍己救人,怎么又会是向兰口中贪生怕死之辈呢?到底是她们看错了人,还是向兰说谎呢?
看看向兰,这个几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也是自己知道的,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说谎,那么是什么地方错了呢?
想着无意地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嫁给了四皇子?”
人去屋空
苗栗想着无意地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嫁给了四皇子?”
向兰点头,说:“是啊,皇上赐的婚,我还亲眼看着他们成亲呢!想着三小姐以后有四皇子照顾,我才放心地离开了!”
苗栗脸色有些不好,蹙眉说:“她毕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你怎么说走就走呢?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人家要说我们六道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了!”
向兰眨眨眼,说:“兰儿走得匆忙,没想到这一层,师父教训的是,等我给她带个信,她有什么困难只要找兰儿就行,向兰赴汤蹈火,绝不会说个不字!一定会还她这个人情!”
苗栗这才露出了笑脸,将她扶了起来,边说:“你能这样想还算对不起你师父的嘱托,萧三小姐对我们是有大恩,这个恩一定要报啊!否则我们自己的良心都会不安呢!”
“嗯,我一定记住师父的话……对了,师父,三小姐不做总管,那三善道也不能没有总管啊,要不,和宋师父他们商量一下,你们几个选一个做总管吧!”
苗栗笑了笑,说:“这个回头我和宋师兄他们商量一下吧!现在你手中好像还有一百人吧?”
“是啊,师父你来了就交给你管吧!”向兰乖巧地说。
苗栗拍拍她的肩,说:“还是你带着吧!过几天我有事情要回苗疆一趟,估计要去几个月,可能无法照顾你们,你们自己小心点!你宋师父估计过些日子也会来蜀地找你们,到时我让他告诉你我们的决定!我走后,你有事多和宋师父商量,做事别莽撞啊!”
“哦……”向兰有些撒娇地依在苗栗身边,嘟了嘴说:“那苗师父你要赶紧回来啊!我怕我辜负你的信任,带不好他们!”
“你做的不是很好吗?哦,听说你是跟着影子楼的人出来的,我听说他们有人受伤,你留下来照顾?”苗栗蹙起了眉:“受伤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影子楼的楼主楚轻狂,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受了箭伤,现在又伤了腿,兰儿过意不去,所以就留下来照顾他!”
向兰看苗栗的脸色还算正常,暗暗舒了口气,补充道:“他们也要去蜀地,我只是想一路上有个照应而已!”
“真的是这样?”苗栗有些怀疑的语气,脸上却有隐隐的笑意,随口问道:“这位楼主多大岁数了?”
“我不清楚,二十左右吧!”向兰突然明白苗栗问话的意思,脸上就飞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嗔怪道:“师父,你问这个干嘛?人家多大岁数和救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就有点大了!”苗栗哈哈笑道:“二十左右和你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娶亲!我可是不准你给人家做妾室啊!这让我怎么向你师父交待啊!”
“师父……”向兰脸红跺脚,叫道:“楚公子和我根本就没这意思,你别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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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意思?那我就不管了!”苗栗故意逗她:“本来师父还说要是你真看上他不好说的话,师父去帮你说亲,你既然没意思……那就算了!”
“师父!”向兰心一动,拉着她的胳膊摇晃,欲言又止。苗栗是三善道的护法,在江湖上武功排名也在前十,也算小有名气,她要是能帮自己去向楚轻狂说亲,总比自己送上门去好吧!
想了想不顾矜持,红着脸说:“师父要我承认我就承认吧!向兰的确喜欢楚公子,他聪明睿智,又一副侠义心肠……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影子楼的楼主,要是向兰嫁给他,他还能不帮我们吗?向兰愿意为三善道出力……”
“不要提三善道的事……”苗栗不喜欢她最后的几句话,蹙眉说:“我们如果要用你的幸福来保住三善道的话,我和你宋师父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师父……你不用考虑三善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敢勉强你,我第一个就不饶他!”
向兰垂了头,大方地点点头说:“我喜欢他,我想做他娘子,请师父成全!”
苗栗这才笑了,拍拍她的肩说:“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教中的事,苗栗才走了。向兰又回到酒楼,找属下打听了一些情况,又去买了几套丝质的长衫才往回走。
长衫是给楚轻狂买的,农户家的老太太舍不得花银子,买给他们的衣服都是土布衫子,穿着又硬又烙皮肤。她穿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况楚轻狂呢?
那人一向都是锦衣玉食,估计从没穿过这么难穿的衣服吧!
向兰心中想着楚轻狂换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