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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杨老头抹了抹泪,又眼巴巴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汗颜,这都已经讲了几个时辰了,还不知足啊?难道他们指望她讲完一本书啊?
看天色已晚,萧从容苦笑道:“杨老,天晚了,从容该回去了,王爷还等着我用晚膳呢!杨老要喜欢这故事,明天到我府上,我再给杨老讲后面的。”
杨细这才发现天色真的晚了,想继续往下听呢,又没有强留人家的理由。不听呢,又被勾起了兴趣,很想知道后面到底怎么样了,正为难,就听外面有人传:“萧王妃,王爷来接你了!”
天堂到凡尘
锦城的人都耳闻四皇子到锦城做蜀王,看到县衙也改造了,可是真正见过蜀王的人却很少,此时一听蜀王来接王妃,就下意识地闪开了一条路。只见酒楼门口站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器宇轩昂,一头墨发束了个成色极好的玉冠,墨发下的脸一半在斗篷里,露出斗篷的脸肤如凝脂,衬上那一双狭长的美目,竟然是个如玉般的人物。
他长身而立,温文尔雅地看向楼里,萧从容已经站了起来,迎上他的目光,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笑。两人隔着人群对视,那目光中传递的温暖让看到的人都心中一暖,这蜀王夫妻感情很好啊!
“那就是钰王爷啊?”杨细忍不住也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那看似纤弱的少年王爷,传闻他体弱多病,原来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杨细对他的戒备少了许多,倒有些怜悯起他来,这一路的艰辛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容儿,又不乖了!不是说送请柬吗?怎么送这么久都不回去,害我还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钰王爷对众人颔首,径直走进来就低头先对萧从容低声抱怨道,杨细离的近,自然也听到了。
萧从容微笑道:“刚要走呢,你就过来了!我能发生什么事啊,这是在杨老这,又是在锦城,如果还出事,不是笑话吗?”
楚轻狂这才微笑着冲杨细点头:“这位就是杨老吗?久仰久仰……我听说杨老的酒楼有很多好酒,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叨扰了,改日来品尝品尝,杨老欢迎吗?”
杨细笑:“开店的不怕大肚汉,王爷肯赏光老夫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只怕日后是老夫叨扰王爷的时候多呢,王爷别嫌老夫烦才是……萧王妃,明天老夫什么时候方便过去听故事啊?”
杨老头被孙猴子弄得心痒痒的,要是萧从容是男人,他早拉着秉烛夜谈了,可是人家是女人,而且人家的相公在旁边等着,他再喜欢听故事也不能不识趣啊!
萧从容看到这条老鱼被自己钓上了,就开玩笑道:“杨老,说好了啊,今天是免费的,明天就要开始收银子了啊……不过呢,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就收你一半银子吧!”
“萧王妃小看我了,我说了一百两就是一百两,明天开始我就付银子!只是萧王妃,你要在哪里给我讲故事呢?县衙我一个百姓不方便天天去,让你跑这么远过来又于心不忍……你看在哪找个适合的地方?”
杨细被她吊上胃口了,想着这故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的,及时给自己找了个退路。
萧从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就笑道:“杨老说的对,那我们就折中点,在东城区那家紫华苑茶楼讲,行不?”
“行,就紫华苑吧!”只要不是在县衙,日后其他家族就算知道他和萧王妃走的近他也有借口解释,杨细就一口答应下来,约好明日喝早茶时在紫华苑听故事。
萧从容临走对其他围观的人微笑说:“各位乡亲们,如果喜欢从容的故事,明日也可以来紫华苑旁听,从容只收杨老的银子,其他的都免费听啊!”
杨细也是喜欢热闹的人,觉得很多人一起听故事比自己一个人听要畅快,就豪爽地说:“对,对,想去的大家一起去,大不了老夫请喝早茶。”
紫华苑杨细知道,就是东城区头一家很大的茶楼。原来的楼主姓柳,名方。自己家有几个茶山就开起了茶楼,一开始生意还不错,龚家转移到西城区后他固执地不转,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柳方原是读书人,脑筋死也不懂得怎么盘活,眼看连小二的工钱都发不出,索性关了门回家就守着茶山过日子了。
杨细听到萧从容约在紫华苑,还以为柳方又重新出来经营,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
告辞了杨细,一行人出来,萧从容看楚轻狂没坐轿子过来,而是骑了一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宝马,那匹马是黑红色的,毛皮颜色很纯正。
她就站住了,看了看楚轻狂,楚轻狂就解释说:“这马是我今天和一个波斯商人买来的,叫青骓,脚力很好,据说能日行千里……你想试试吗?”
萧从容心一动,楚轻狂不是炫耀的人,特意带马来难道就是想让她试试?
“嗯,好!”她大大方方地答应了。就见楚轻狂眼中闪过了一抹狂喜,微笑着上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清波赶紧收了她的拐杖,看着楚轻狂将她小心地放在马鞍上识趣地没有阻止。
“坐好了!”楚轻狂跃上马,将她圈在怀中,对侯杰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我带王妃转转就回来!”
“是……”一行人就只见楚轻狂用力一夹马腹,青骓就奔跑起来,瞬间就将众人远远抛在后面。
萧从容失笑,看楚轻狂指挥着马像城外跑去,速度竟是越来越快。这算不算另类的兜风啊!只不过前世有钱的公子是开宝马敞篷车,他们的是最原始的‘宝马’,哈哈!
“害怕吗?”楚轻狂在她耳边关心地问道。
“不怕……不是有你吗?”一句话就道出了信任,不但暖了楚轻狂的心,也暖了自己。
原来她也有人可以信任啊!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什么危险什么困难他都会去承担着,放心地将自己偎进他温暖的怀中,这一去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跟着他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很想带着你就这样走下去,什么都不管……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楚轻狂看马跑累了,就放开缰绳,任马自由地慢慢溜达着,他抱住萧从容沐浴在月光下。
“我也想……”萧从容靠在他肩膀上,侧眼看到他早恢复成本来面目,就淡淡笑道:“纵马万水千山,看人间沧桑,谁与轻狂?……你……其实后悔还来得及的!”
楚轻狂听出她话中淡淡的失落感,就拥紧了她,低低叹息道:“信步小桥庭院,看炊烟袅袅,谁共从容?……江山于我不是幸福,能和你这样从容信步就比什么都好了……”
“傻……”萧从容无语地顺从他,和他十指相扣,温馨地看着月亮越来越圆。
“容儿……如果我取回解药,把顾擎治好,让他管理着蜀地,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我想带你去看海,去天竺……就我们两,好好过几天就我们两的日子……你愿意吗?”
“嗯……好……”萧从容不知道楚轻狂是因为要离开了如此多愁善感,还是对前途没信心才如此患得患失,不管为什么,她都不忍心打击他,顺着他回答了。
世事多变,他们都身不由己,谁知道命运的轱辘会将他们带往何地呢?珍惜相守的时光,就是萧从容最现实的想法,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对了,不是说楚云安要将亦巧送来给顾擎做小妾的吗?她来了,我就可以借此机会搬出县衙了吧!”
楚轻狂要是走了,她留在县衙也不方便,萧从容已经计划着在外面找院子搬迁的事,和楚轻狂说一声也有让他放心的意思。
“她还没启程,估计事情有变化……”
楚轻狂沉思着突然笑了笑说:“有个八卦的信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是关于武铭元的王妃的!”
“贺冬卉?”萧从容觉得这名字好遥远,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她不关心她,但是想到她对自己这副身体所做的事,就随口问道:“她怎么了?”
“我们出京时她不是怀孕了吗?昨天得到个消息,说她的孩子又没保住,胎死腹中,要不是御医用药给她打下死胎,她差点丧命。”
“啊……”萧从容惊得睁大了眼,她上次没报仇就是念在她有孕在身,没想到她没动手贺冬卉还是没保住孩子。
“死胎……额……”楚轻狂这次没讽刺了,带了点同情的语气说:“据说是怪胎,打下的是一串水泡似的东西,贺冬卉当场就气晕了,御医说她这辈子最好别怀孕,否则都会是同样的结果……”
这次萧从容张大了嘴,太子妃被判定不能怀孕是怎样的一种悲剧啊!她还想做皇后呢?母凭子贵,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她能坐稳后宫之首的位置吗?
一时,萧从容也不知道该不该报复她了,她还没出手,上天就让她从天堂跌落到凡尘,她再出手,她不是该到十八层地狱吗?
不同的命运
贺冬卉的孩子没了,急的不止是贺冬卉,连贺皇后也跟着急起来。
贺冬卉毕竟是贺家的人,生个子嗣至少能保证贺家的地位,可是孩子没了,自己的儿子又天天往醉花楼那个招牌亦巧那跑,弄得贺皇后发了几次火也不见效。
武铭元自持太子之位稳坐,慢慢就没把贺皇后放在眼中,被管紧了就丢出一句震慑贺皇后的话,说亦巧有喜了,贺冬卉不能帮他生,难道还不允许他找个人帮他生吗?
一句话惊得贺皇后呆怔了半天才叫起来:“天哪,你要气死母后吗?她是什么身份?你的孩子将来可是太子啊,一个青楼头牌生的皇子……你不嫌丢皇家的脸吗?”
武铭元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母后别急,孩儿自有办法不让别人看轻亦巧。”
“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能给她变出个公主身份?”贺皇后没好气地说。
武铭元一笑:“如果母后真的需要,变个公主身份也容易啊!只要孩儿不想受人牵制,懒得找人。孩儿的想法是,趁亦巧的肚子还没出怀,给她找个朝中的大臣做义父。这样先娶来做小妾,生下的如果是男儿,就让小卉亲自带,母后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最后几句话打动了贺皇后的心,贺冬卉被几个太医诊治后都说不宜再怀孕,贺皇后不能不为她打算啊!如果生了男儿,过继给贺冬卉,由她亲自带,再寻个机会除掉亦巧……以后时间长了,谁还敢说贺冬卉的孩子不是她的!
贺皇后这样一想,就默许了,让武铭元一起纳几个妾,亦巧夹在其中进门也不至于显眼。
这样处理武铭元自然高兴,兴冲冲地走了,留下贺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愤愤不已。
武二帝那边的玉玺逼不出来,倒把武铭钰放走了,贺皇后心烦着呢!玉玺一天没有下落,武铭元的帝王之梦就难圆,她在这边还在千方百计地想怎么把武二帝的大权全收拢过来,武铭元却沉溺于温柔之乡不管朝政,这怎么让她不心烦呢!
想着想着就迁怒于贺冬卉了,自己的夫君不管好,自己的地位保不住,什么都要靠她这个母后,还让不让人活啊!
*****
这边贺冬卉更是一肚子委屈无处诉,孩子掉了还在休养,武铭元就兴冲冲地回来说了亦巧怀孕的,还说了贺皇后的意思。大意就是将来把亦巧的孩子过继给她,同意他再纳几个妾。
贺冬卉才听完脸色就白了,这……这所有人怎么都在逼她啊?没了孩子是她的错吗?不但没人安慰她,还立刻就找到了生孩子的后备,她算什么?她在他们眼中是什么啊?
打着为她考虑的旗帜,让她帮别人养孩子,这就是对她好吗?他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情,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爱憎啊!
武铭元似乎没注意到她情绪的不对,匆匆说完后问道:“这样安排你没意见吧?没有的话我通知管家准备去了,选个好日子就让亦巧进门吧!哦,她怀孕了你多照顾着点,后面几个院子有点偏僻了,我住的隔壁不是还有个空屋子吗?你让人打扫一下,让亦巧住那吧!”
贺冬卉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武铭元,哀声叫道:“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才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很伤心……你就不伤心吗?这时候娶个青楼女子……你是在侮辱我啊!……呜呜……”
武铭元愣了愣,看贺冬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蹙眉道:“那是孩子吗?还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你伤心什么啊?快别哭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正事!不能生也不怕啊,不是说把亦巧的孩子给你吗?我不疼你怎么会这样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递给她帕子,安慰道:“赶紧养好身子,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