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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不表示,皇后总要给周家一个交待吧!
*****
相对外表的平静,萧府内其实也是混乱一片了。
萧从容毒害周勤的事当晚随着萧玉芙被送回府中,就弄得府上人尽皆知。
萧玉芙虽然被救活,却迷迷糊糊地一直睡着,任谁来看也是如此。
气得二娘大骂萧从容,都泼出去的水了怎么还给萧家找麻烦。害了三王妃掉了孩子不说,现在把自己的妹妹毒成这样,还毒死了大王妃的弟弟,周国公最疼爱的儿子,这不是唯恐萧家不乱,给萧家树立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敌人吗?
二娘骂的话深得何凤之心,只是看着沉默无言的公公萧立德,何凤不敢妄言,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相公萧梓侗,就借口带孩子走开了。
女人们都走开了,萧梓侗和萧梓泱互相看看,长子萧梓侗硬着头皮上前问道:“爹,你看……蓉蓉惹下如此大祸,眼下该怎么办?”
萧立德抬眼,那双曾经让无数敌人胆战心惊的厉眼充满了疲惫之光,他静静地看过两个儿子,半天才说:“躲得掉的不是祸,都顺其自然吧!”
他拖着疲惫的脚步转身,萧梓泱急急地唤道:“爹,你不能这样啥也不做啊!你就算不为我们,也要为这萧府一大家人做主啊!那扫帚星……都怪爷爷老糊涂,抱她回来干嘛,让她死了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他气急败坏地跳脚:“现在得罪了大皇妃和周国公,她死了不要紧,连累我们……”
“住口!”萧立德不大的声音很严厉,让萧梓泱吓了一跳停下了,不甘心地看着萧立德,却被他眼中的鄙夷逼得慢慢地垂下了眼。
“蓉蓉不管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在外人眼中她都是你们的妹妹!她不管对别人做过什么,问问你们自己,她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她现在大祸临头,你们不为自己将失去同胞妹妹而伤心,却担心她连累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做哥哥的吗?”
萧立德一反常态地骂道,眼里有无法掩饰的失望,让萧梓侗也心虚地低下了头。
实话,如果不是萧从容坚持要做侧妃一事让他们丢脸外,这个妹妹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甚至对他两个儿子都慷慨大方,有求必应……这个妹妹也不是全无是处啊!
“都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都给我管好自己,约束好下人,别再起事端!”
萧立德带兵有一套,管自己的儿子却不知如何下手,敲打了一番就词穷了,拍拍萧梓侗的肩,眼望辽阔的星空,半天语重心长地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考验我们萧家的时候快到了……”
这事后,隔两日就传出大皇子搜查乱党的事,萧梓侗不是笨人,联想萧立德一番话,猛然领悟到了父亲没说出来的意思。萧家这棵树太大了,碍了某些人的眼,已经到了要铲除的时候。
是坐以待毙还是主动出击,萧梓侗纠结着,举棋不定。
而萧立德,却择了一个日子,谁也没带,自己带了祭祀的物品,进山去给发妻挂纸。
对此,二娘幸灾乐祸地对自己的丫鬟小妾说:“老爷子是想着萧从容没救了,先去给她说一声吧!也是啊,平日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没几日就要上断头台了,他怎么和人家交待啊!那可是他亲亲娘子的心肝宝贝啊……”
小妾哭哭啼啼:“她倒死了,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以后靠谁啊!”
二娘不以为然地撇嘴,说:“不是说五皇子看上她了吗?赶紧找个大夫帮她看看,好了就让老爷去说亲,荣华富贵还不够你享吗?”
小妾高兴起来,张罗着重金悬赏名医给萧玉芙治病,浑然没感觉到大难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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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良机
入夜,二皇子武铭正的书房里还掌着灯,书房里武铭正坐在灯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看看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快一更时,有风吹得火光闪动,抬眼,看见一个男人已经站在书房里。
“施先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武铭正站起来给对方施了一礼,问道。
灯光照过来人的脸,赫然是楚轻狂的师兄施予,只见他一张俊脸惨白,垂眼给武铭正回了一礼,低哑着声音说:“施予有负二殿下的委托,殷大人已经被处斩了,其家人被流放千里……施予只能派人保证他们的安全,等二殿下定夺!”
“啊!”武铭正惋惜地跌坐在椅子上,蹙眉:“陆海一的面子也不管用吗?”
施予羞愧地说:“我是‘请’了李德良公公的面,汤成谁的面子也不买,执意将殷大人问斩了……”
“连李德良的面也不买?”武铭正这次震惊了,盯着施予喃喃自语:“陆海一是四海帮的帮主,四海大小河运几十个帮派无不以他为首,汤成想在他手中将盐道畅通无阻不买他的面子说不过去吧?”
施予撇撇嘴:“以前是这样,现在据说他们四海帮在内乱,汤成扶持他的对头抢夺帮主之位,自然不会买他的帐!”
“那李公公呢?汤成的外务官据说是李德良帮他讨来的,有人说他做了李德良的义子,难道这只是传言?”
“传言是实,只是二殿下以为一个已经没有权势的义父恩情,能和如日中天的前程相比来得更有价值吗?”
施予心说,不止你,连一向以睿智著称的楚轻狂也看错了……不,回想那天轻狂的话,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轻狂的预料中,否则他就不会给他那幅字。
武铭正想借盐道扳倒郭家,自己的心腹却被人家杀了!三皇子被刺,大皇子趁捉拿刺客排除异己,一连串的事发生得骤不及防……不正包涵在山雨欲来的字里行间中吗?
施予猛然觉得这宫廷之争还是远离比较好,自己头脑没有楚轻狂灵活,卷进去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殷大人留下了一包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小心地递上那还带着血迹的包袱,继续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想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定主意,还了这个人情就远离京城。
“谢谢施先生!”武铭正看见包袱突然眼前发亮,激动地伸手接过包袱就要急急打开,又意识到什么,停了下来,转头对施予说:“施先生辛苦了,请坐,我让人给你倒茶水!”
“不用,不用,事情已了,我该走了!二殿下后会有期!”
施予说完不等武铭正回话就从窗户飞了出去,武铭正只看见他在屋顶起起落落,一会就消失在月色中。
武铭正看着暮色呆怔了半天,才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关好窗子,回到桌边慢慢打开了那带血的包袱。
里面是想要的东西,一堆厚厚的账本,这些年郭家私吞盐道属于国库份额的证据。将这些证据呈上去,郭家何愁不倒,而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仰仗的就是郭家……
武铭正手拂过这些得来不易的账本,陷入了沉思。大皇子这几天正得圣宠,这时候抛出这些账本有可能使得其反,局势未明,还是再等等吧!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一时!
萧家那边无动静,楚轻狂也失去了踪迹,他的好心情又低落下去,蹙眉想着这不在掌握中的事,眼前又浮现出了萧从容镇定地坐在大殿里的样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不知道何时萧从容竟然走进了自己心中,那个以前总是有点刁蛮,任性随意的小妹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不再笑得没心没肺,而是淡淡的,随意地挂上一缕笑就比大笑更能夺去你的目光。
像一颗珍珠,慢慢地自淤泥中一点点地露出自己的光芒,让你看了一点还想再看一点,想象着整颗珍珠全露出来是怎么样的光华!
是她一句‘敢爱敢恨敢失去’触动了他的心扉吗?他无法想象那平凡的外表下竟然有这样一颗轰轰烈烈的心,似乎就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同类……
母妃不得势,习惯了隐忍,教育他也是隐忍,忍、忍、忍……心上一把刀,谁知道什么都要忍的痛苦!
父皇有好的赏赐,弟弟们喜欢,他要忍着自己的喜欢让出去!
跟着大皇兄去平叛乱,冲锋陷阵的是他,功劳长幼有序,他再让……
习惯了将自己真实的想法用冰山表情掩盖,他慢慢也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直到看到那女人,被打断了腿,坐在轮椅上还坦然地宣扬自己敢爱敢恨敢失去!他才知道他一直渴望的是什么……
敢爱时,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换对方好好活着!
恨了,也旗帜鲜明地表露出来,并为自己的任性承担后果!
不爱了,任你日后荣华富贵,覆水难收,无怨无悔……
这样的萧从容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识,让他一瞬间妒忌三皇子,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一个女子爱他,竟然有这样一份爱放在眼前不懂珍惜……
看他那些妾室和过往认识的女人,一瞬间都变得苍白无色,唯有眼前的女子,似罂粟花,开得那么妖艳又那么壮烈,让他第一次萌生了如此想得到一件东西的渴望!
他想得到她!
他有种直觉,她才是最配和他站在最高处欣赏风景的人!因为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将热情掩盖在冰山的下面,所不同的是她比他活得直接!
可是,似乎她的好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楚轻狂也看到了!
一向在他面前游刃有余,似乎万事不在乎的男人动了心,以致不顾凭着暴露自己的实力,不怕得罪人也要赢取她的欢心。
想着他的表现,武铭正有些懊恼,对楚轻狂这个人,他一直看不透!
他的谈吐不像一般商贾,他的背景无懈可击,他就像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新贵,吸引着众人的视线,吸引着他们靠近。
春花秋月,风月无边,他离他们很近,却又感觉很远!他觉得他是个谜,他却直白得有些什么产业都一一交底。
武铭正私下让人查过他的底细,调查的结果和楚轻狂所说的小有出入,却无伤大雅。
只是,再详细的调查也没人说他会武功!要不是那天萧从容从墙头跌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就是翩翩公子的楚轻狂有那么高的武功,竟然能抢在武铭元的前面接住萧从容……
一瞬间,不止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抢走,还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武铭正很想杀了楚轻狂……他盯着他抱着萧从容进去的背影,从那一刻起,将楚轻狂列为自己的劲敌!
萧从容进宫一事,他怀着矛盾的心情暗示了楚轻狂会有危险,可是他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发生,让他骤不及防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侍卫押走,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更别说救她。
萧从容被关入大牢,小丫鬟也失踪了,三皇弟遇刺,大皇子变捉拿刺客为捉拿反贼,一桩事接着一桩事的发生,让武铭正都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只觉得朝局如海,他只是海上的一叶小舟,背后还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波助澜,他只能随波逐流,等看清方向再做决定!目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
闽南一家楚记客栈。
楼上最好的一间客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屏风后面有热气蒸腾,转过去,大大的浴桶中有一半裸的男子在闭目养神。
墨发潮湿地飘散在水中,闭着的双眼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滴,俊秀的眉宇泡了半天也没散去那不知道积攒了多日的疲惫,男子正是马不停歇赶来的楚轻狂。
泡了半天觉得自己被马颠簸得快要散架的身子骨舒坦了许多,楚轻狂这才擦干身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衫子出来。
这个分店的葛掌柜已经给他泡好了茶,准备了几碟精致的小菜,等楚轻狂神清气爽地吃完,他才在一旁坐下,开始汇报药王的踪迹。
从接到药王进了闽南地带的消息,只要是楚记的店铺都全力分派人手搜寻药王的踪迹,可是这药王仅仅亮了一次相就消失在人海里,任楚记出动多少力量,只差挖地三尺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公子,不是小的们不尽心,实在是这药王神出鬼没,又精通易容之术,弄得我们就像大海里捞针,难上加难啊!”葛掌柜唉声叹气,倒不是推卸责任,这些天他为了寻人给楚轻狂一个交待,已经弄得快心力交瘁了!
“我知道,我也就是让你们留意,他要那么容易找到,他也不是鬼见愁了!”
楚轻狂眯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