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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共济先度过这难关再说。
楚轻狂和萧从容自是支持武铭正的,内战之火才熄,他们也不忍心见武氏的百姓颠沛流离,除了保障蜀地百姓的利益外,多出的粮食都无偿地供给了朝廷,还派军队去帮助武铭正平叛排洪,安抚百姓。
这边吃的已经够紧张,那边一难接着一难又起,大灾后死亡的人多了,瘟疫就横行。
感染了瘟疫的村子一个村一个村的全村人死亡,武铭正都被惊动了,亲自下来视察民情。
看到昔日热热闹闹的村子数月不见就变成了无人烟的村子,这位新皇泪流满面,他虽然有野心,也有善意,是真的想把武氏发扬光大的。
看到自己的百姓遭受了如此的重创,也是伤在他心上啊!
武铭正赶到了蜀地,和萧从容楚轻狂商量怎么解决。
朝廷该派的御医全都派出来了,就连京城四周的大夫,武铭正都发告示鼓励他们前往瘟疫横行的地方行医,每个去行医的大夫都享有御医的俸禄,其子孙以后考官都有优先,这样优厚的承诺调动了一批人前往灾区。
可是再多的大夫也赶不上瘟疫横行的速度,往往这边还在救治,那边又十万火急地发出求助信,大夫毕竟有限,分身乏术,只能无助听着某天某地又死了多少人的哀信渐渐麻木……
大夫可以麻木,武铭正不能啊!他的头发短短一个月就白了许多,这位还在壮年的新皇愁得要死,连贺家的新皇后的温柔都不能安抚了。
贺家在这时又做了一件极不明智的事,他们扶持了武铭正上台做皇上,把贺家的女儿也扶上了皇上之位。可是终归目光短浅,在新皇极需支持的时候,贺家却只顾自己的利益,捂紧了口袋不肯放粮救灾。
从贺小玉到贺冬卉,贺家累积起来的财富已经富可敌国,可是作为贺家的大家长,贺郭庆算的上是守财奴了。他的眼睛只看得到不断累积起来的财富,还有如何保住这些财富的手段,却从来不去想想什么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自家的女儿被扶上皇后之位,在他看来更是敛财的好机会,他根本不去想武铭正的难处,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做了皇后,这天下的百姓就是她的臣民。一味的想着怎么敛财,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
干旱缺粮,瘟疫横行,需要大量的药材,贺家的人想的不是怎么拿出银子来帮武铭正度难关,而是想着怎么发国难财。
没粮,他们家屯粮卖高价!
没盐,盐道紧紧握在手中,乘机抬价!
没药材,他们家想方设法收购药材,再高价卖给武铭正派来的大夫。
反正是赚自己人的银子,在他们看来‘国家’有的是银子,武铭正不会介意银子给自己的皇后娘家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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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昨天又仔细看了亲们的评论,还有些没了结,继续再写几章番外,希望能让亲们都别留下遗憾。这章开始交代向兰的结局,还有些亲对姜曛的结局也不是很满意,我考虑下看看能不能给他重新安排个结局。
呵呵,这名字,有读者说你上次是零度,这次是三十九度……三十九度的爱会发生什么故事呢,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喜欢古文的,我们只有下次再见了,风还会写古代的,昨天开了现代就有个古代的创意……呵呵,俺贪心了,一本本来吧!
写作于我,真的是痛烦并快乐着……
番外:国难当头(二)
反正是赚自己人的银子,在他们看来‘国家’有的是银子,武铭正不会介意银子给自己的皇后娘家赚的……
武铭正怎么可能不介意呢!还没做皇上时就对贺家的独断深恶痛疾,仰仗了贺家的势力做了皇上,贺家如果有所收敛的话他还能顾念恩情放贺家一马,没想到贺家竟然不思进取,还在他有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是可忍孰不可忍!武铭正已经动了清除贺家这颗毒瘤的念头,碍于一直没抓到贺家的把柄才没动手。逢各地灾难频频,贺家屯粮抬价已经是罪大恶极,在瘟疫横行的时候还疯抢药材赚国库的银子,这就让武铭正无法再忍。
看各地报上来的数据,武铭正没当场龙颜大怒已经是奇迹,只是阴沉下的脸2,还有身上怒到极致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让众臣寒颤。
贺家几个叔侄在朝中担任了不同职位的官员,此时感觉到这种杀气腿都软了,连他们都暗自腹诽自己的族长,贺家这次真的犯到了龙须了。
这几个叔侄还算见识稍微广的,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坼贺家的台,一退朝就去找吏部尚书,认捐,将家底的三分之二都拿出来捐给朝廷置粮买药支援灾区。
这几人是以贺郭庆的堂弟贺明国为首的,贺明国不顾吏部尚书的讽刺,捐了大半财产出来后对另外几个有点愤愤不平的子侄说道:“诸位,不要再想着你们失去的!刚才龙颜大怒诸位不是没有看到,要是这点银子能买的各位全家周全,已经算我们赚了!银子失去了还可以得,性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孰轻孰重自己去想吧!”
他叹了口气,独自走了。贺家大难临头,这些子侄还想着敛财,真是疯了!贺明国捐了财产,当晚就递上了告老还乡书,在贺家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带着家眷回老家去了。
武铭正看了吏部尚书的奏折,看到贺明国捐了大半家产,又翻了翻贺明国的资料,发现他只有两个女儿,并没儿子时准奏,让他回乡养老了。
贺家该怎么办呢?
夜色中,武铭正逗留在皇后的寝宫之外,小皇后贺夏荷对朝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带着武铭正原王妃生的两个孩子散步回来,才发现门外负手走来走去的武铭正。
他阴沉的脸让贺夏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将两个小孩交给身后的嬷嬷,就迎了上去。
“皇上,夜冷风凉,怎么不进去歇息啊,可是有什么事要和臣妾说?”
贺夏荷延续了贺冬卉的温柔体贴,可是毕竟年纪小,火候不够,语气中的惶恐就没贺冬卉的大方了。
可是就是这抹青涩让武铭正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他抬眸看着贺夏荷,再看看被嬷嬷拉着进去的自己的皇儿。她没比他们大多少岁啊,就这样做了自己的皇后!她自己都还是孩子,她懂什么啊!
可是她不懂,贺家的人懂啊!想到他们借她的手越伸越长,武铭正的怒气又不可抑止地浮了上来。只是他一像喜怒不露于言行,虽然肚中已经怒气冲冲,表现在脸上的却是一层寒霜,无形中就拒人千里之外。
贺夏荷是皇后又怎么样,骨子里还是惧怕这一国之君的,被武铭正一给脸色,就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武铭正自己憋了半天气,看贺夏荷还是傻傻的站着,就憋了一口气问道:“贺皇后,你说朕的两个皇儿是你的皇儿吗?”
贺夏荷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顿时就跪了下来磕头,惶恐地说道:“皇上恕罪,臣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请皇上明示!”
武铭正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贺家做的好事,非常失望,她是很乖很温柔,可是一国之母连国家大事都不关心,他娶她来是做摆设的吗?
看她磕头,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冷冷问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朕的两个皇儿是你的皇儿吗?”
贺夏荷以为两个小家伙去告自己的状了,想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们,看武铭正等的不耐烦了,只好委屈地说道:“皇上,臣妾自进门后,就把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好生伺候着,从不肯让他们受半点委屈,皇上这么问……是不是臣妾没做好?如果这样……”
“不是说你做不好!”武铭正不耐烦地打断她,冷冷地说道:“朕的皇儿是你的皇儿,那朕再问你,天下的百姓是朕的子民,他们是不是你的子民?”
贺夏荷下意识地点头:“臣妾和皇上是夫妻,臣妾是一国之母,天下的百姓自然也是臣妾的子民!”
“好个一国之母”!武铭正一摔袖,将一份联名控诉贺家屯粮哄抢药材的奏折摔到贺夏荷脚前,怒冲冲地说:“一国之母,好好看看你的娘家是怎么对待你的子民的!他们是不是要把你的子民赶尽杀绝好让朕做孤家寡人啊?”
从嫁过来,贺夏荷还没见过武铭正发这么大的火,胆战心惊地捧起奏折一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汗颜。父亲这是要做什么啊?不但弄得民怨沸腾,连朝中的官员都怨声载道,这样敛财能长久吗?
她是不反对吃好的穿好的,可是杀鸡取卵这样不可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看到武铭正为此大发雷霆,贺夏荷都还不知道严重性,低眉垂眼地说:“皇上,这事臣妾不知道,请皇上息怒,臣妾这就回去劝说父亲停止这样的行为,将米价盐价恢复原价,不让皇上为难!”
“仅仅如此?”武铭正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皇后就这样无知?不知道他们贺家犯的错足够死百次了?
贺夏荷悄悄看武铭正,看他有点失望的眼神,就小心地说:“那臣妾再让父亲施粥布斋一个月,为皇上念经祈福,顺带挽回贺家的声誉……可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武铭正的逼视下‘可好’两字吐出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武铭正却奇怪地淡淡一笑,走近把她拉了起来,说:“皇后,你可知道这天下谁最富?”
贺夏荷没留意武铭正挖了个陷阱给自己跳,平日做惯了娇娇小姐,上面有父亲还有‘姑姑’,贺冬卉撑着,她就是看看书,学学绣花,抚抚琴,哪知道天下谁最富啊!
用道听途说的一点知识搪塞:“郭家?吴家?还是楚家……”
武铭正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抚摸过贺夏荷的手,白皙滑嫩,他若有所思地说:“皇后,朕听说你爹对你们姐妹几个很好啊?”
贺家的姐妹据说是常常鲜花沐浴,家里还有奶娘提供乳汁洗脸覆手,敢情这双手是精心侍候下的结果啊!
“是很好!”贺夏荷看武铭正脸色好多了,乖巧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爹也很喜欢两个皇儿呢!今天都还让人送了两袭狐裘过来,是上品呢,据说每袭花了五万两银子!”
“哦……让你爹费心了!”武铭正的唇角讽刺地高高扬起,依然微笑着:“皇后,施粥一个月你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吗?”
贺夏荷哪知道,还以为武铭正是为贺家考虑,怕贺家蒙受损失,就大方地笑道:“这点银子贺家还拿的出来,皇上别管了,能为皇上分忧,贺家的光荣……吃点亏不算什么的!”
“是吗?”武铭正笑了:“平日的米价是500文一石,前些日子的米价是3500文一石,现在的米价是贺家先定出来的,5000文一石,就相当于三两银子一石。皇后打算让贺家开几个铺子施粥啊?”
贺夏荷脑子迟疑了一下,父亲的吝啬守财她多少也清楚,让贺家蒙受损失太大的话她也交不了差,可是武铭正这里不安抚了,也说不过去,只好支吾地试探道:“十个……铺子够了吧?不行的话南边还有几个……”
武铭正笑了:“那就算二十个吧!一日两餐,每个铺子施粥20石,贺家每天共施粥400石,一个月三十日,贺家共施粥12000石,折成银子就是三万六千两银子……呵呵!三万六千两,朕估摸着能让一城的百姓饿不死了!”
贺夏荷陪笑,看武铭正高兴,自己的忐忑也慢慢消了,谁知道武铭正语气一转,冷笑起来:“这一城的百姓该感激贺家啊,乐善好施真是不容易!可是朕想着他们要是知道贺家送一袭狐裘给朕的皇儿……仅仅一袭狐裘就花了五万两银子,皇后……你如果是朕的百姓,你会怎么想朕呢?”
贺夏荷的笑就僵在脸上,听出了武铭正语气下面的暴怒。
“贺家哄抬粮价,搜刮朕的子民,把他们的血拿来挥霍地买什么狐裘,是想置朕于何地呢?”
贺夏荷的脸色就失去了血色,怔怔地看着武铭正,武铭正冷笑道:“这天下最富的人不是朕,不是什么郭家,是你们贺家……朕就纳闷了,你们贺家现在什么夙愿都成真了,还想要什么呢?皇后是贺家人,天下最富的也是贺家人……还这帮穷凶极恶地敛财,还不满足……还有什么是你们想要的?难道真的要朕把这皇位拱手相送才满意吗?”
“咚”贺夏荷吓得跪倒了,惶恐地摇头:“不……皇上……我爹决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没想……我们……”
武铭正冷冷地看着她,半响才说:“贺家不该啊……”
贺夏荷泪流满面:“皇上……臣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