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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做侧妃的,公子又喜欢你,怕他为难,所以我才斗胆相劝,决没有侮辱三小姐的意思!”
“我没误会,你这样想很正常!水佩和楚轻狂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他想娶谁和我都没关系!我蒙他收留已经感恩不尽了,只想将来自己有能力了再报答他,除此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萧从容板了脸说:“你家公子如果喜欢我,我很感激!但是我萧从容今天可以在此对天发誓,此生如果再嫁,绝对不会做别人的侧室!想娶我的男人,此生就只能娶我一个,如果做不到,我萧从容宁愿终生不嫁!如违此誓,就让我生生世世做猪做狗,任人糟蹋!”
花公子脸红了,看着板着脸的萧从容说不出话,半响苦笑:“三小姐真的误会我一番好意了,我只是不忍看公子为难……哎……”
他长叹,对萧从容深深施了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萧从容半天才气顺了,拿了医书来看,却很久集中不了精神,想的都是花君子的话。
那个水佩何许人啊?和楚轻狂什么关系?楚轻狂真的喜欢她吗?
想着想着就莫名地烦躁起来,越不想去想,还偏偏想起的是楚轻狂对她的好!
她手没好时天天给她喂饭,帮她挽发梳洗,怕她无聊给她讲趣事……一点一滴,萧从容苦闷地发现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太多的给予,那完全超越了‘伙伴’的关系,沉重得让她觉得仅仅报答两个字是无法撇清这一段关系的。
*****
无端地就沉默了,再面对楚轻狂时就没那么坦然,对他的好也无法视而不见,更无法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享受他对她的好啊!
楚轻狂自见了家里来人后,怀了些心事,眉目间也没以前那种万事不挂心的洒脱,有时下棋也会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心不在焉。
萧从容看在眼中,却从不主动询问,似乎一问两人之间的平衡就会失去,变得无法控制。
又一日就萧从容和楚轻狂吃饭,两人快吃完,楚轻狂突然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晚上我不过来了,五皇子约我去醉花楼喝酒呢!”
“他回来了?”萧从容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她听楚轻狂说起过,在萧家被打入大牢后,五皇子武铭昊和二皇子都被皇上派去治理水患了。
她略一想,就知道一定是皇后的主意,武铭昊在大牢里闹了那么一出,留他在京城,一定是护着萧家的,所以将他们派了出去。
“是啊!前几天到了,还去东郊给萧家人挂了纸,到处托人打听你的下落!我听说皇后娘娘为此大为光火,要不是二皇子拦着,早就给他禁足了!”
楚轻狂眯眼笑道:“贺皇后生气了,放下话来,要给他说个王妃,最好是能管住他的!哈哈……也不知道哪个女子敢管五皇子啊!”
萧从容淡淡一笑,没有什么感觉。这五皇子看上去是喜欢她,可是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以为自己很有主见,殊不知却总被贺皇后掌握在手掌中,任他再哭闹,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容儿,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到处找你找得很可怜!你如果想见他……我可以安排!”楚轻狂放下筷,擦了擦嘴,认真地问。
萧从容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继续吃自己的。
“还有二皇子,据说也在暗中寻找你,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放弃想要你做续弦的念头!”
楚轻狂将她喜欢吃的鱼推到她面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继续说:“我听说他在联系老侯爷的旧部,寻找大皇子迫害忠臣的证据,想给你们萧家翻案呢!”
“听说?”萧从容终于动容,讽刺地扬了眉:“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也能听说,那告诉你的人一定活得不耐烦了!”
楚轻狂微怔,续而笑道:“你真的不容易骗!实话说吧,消息是有人秘密透露的……是真的!据说他不止在搜索大皇子陷害你们萧家的证据,还在搜集大皇子的靠山郭家贪污国库盐道款项的事,意图扳倒大皇子一党!”
他抿了一口茶,看着萧从容微笑不语。
萧从容漫不经心地垂眼挑着盘中的鱼刺,唇角微勾:“那有如何?”
“你不感动吗?”楚轻狂意外地问道:“他能为你做到如此,想必是很喜欢你的!比五皇子只说不练好多了!”
“那你呢?你不是比他做得更多!你也很喜欢我吗?”
萧从容终于抬眼看他,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越陷越深。
“我……为什么这么问呢?”楚轻狂眉眼间有些诧异,扬眉问道。
萧从容爽直地说:“有些事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楚公子,我开始找你是想做合作伙伴的,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背离了这个初衷。在我孤苦伶仃的时候,承蒙你不弃冒着危险收留了我,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事已经很多很多,多得让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我不要你的报答,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楚轻狂似乎意识到什么,不高兴地打断她:“我为你做的都是我愿意做的,不是我自愿去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勉强我!”
“这我相信!所以更要说清楚!”
萧从容平静地说:“我嫁给三皇子做侧妃的事楚公子你也知道,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没错,喜欢一个人就只想和他在一起,我毫不考虑我家人的感受,固执地做侧妃也要嫁给他……现在想想真的年少无知!不要自尊地乞求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让人家看轻我是必然的,所以谁也别埋怨,被打断腿是我为年少无知付出的代价!”
楚轻狂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俊眉扭结。
萧从容笑了笑,自嘲地说:“在天牢里,看着爷爷和我爹为了自己的名声扛着大刑宁死不屈,我是感慨的,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我愧为一个萧家人……我才知道我的行为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伤害!虽然我觉得我没错,可是我还是错了,我忘记了我先是一个萧家人,才是我自己!”
“你没错,容儿,你有权决定自己怎么生活!”楚轻狂移过来,拉了她的手,安慰地轻抚着。
“别给我找借口,我知道我错了!所以,当时在天牢时,我就发誓,如果我能侥幸地活着,我不会再做让我家人蒙羞的事!此生此世,不管我再喜欢谁,我也不会做他的侧室!更不会再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夫!我能活着,我就找一个今生只爱我一个的男人!只有我一个妻,没有侧室,没有小妾,只和我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萧从容被烫到似地猛地抽出了手,对着一脸委屈的楚轻狂摇头说:“有这样的男人得之我幸,没有这样的男人,我命,我宁愿孤老终生也不愿再委屈自己……你懂这样的想法吗?”
楚轻狂的脸色阴沉不定,没有点头,却问道:“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萧从容才发现这人不是一般的聪明,直觉太敏锐了,她自然不会说出花君子,只摇头说:“没有谁和我说什么,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的想法,免得你误会!男人三妻四妾我能理解,可是我是万万不会再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这样的生活一次足矣,呵呵……我不想自己再变成妒妇,没准下次控制不住自己就不是毁了一个胎儿……我会杀人的,哈哈,你信不信啊!”
为调节屋里沉重的气氛,她故意咬牙切齿地说着,说完自己就半真半假地大笑。贺冬卉陷害她的事没人知道,这时拿来吓吓楚轻狂也好玩,让他以为她真的是妒妇,为了他家水佩的安全,最好还是别招惹她了!
谁知道楚轻狂却眯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你要真为我变成妒妇,我不会不高兴的!至少证明你喜欢我到了发狂的地步……而不是如此该死……若无其事的冷静……”
他突然倾身,伸手捏住了萧从容的下颚,下一刻,萧从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印在她的唇上。
他柔软地还带着茶香的气息瞬间就侵占了她的唇齿之间,狠狠地肆虐过她的唇舌,让她不得不后仰,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可是轮椅背局限了她的后退,让她只能仰了一些头,却更深地承受了他越来越霸道的吻。
他惩罚性地轻啮着她柔软的唇瓣,侵略的舌纠缠着她的舌,似乎压抑了许久的热情一经找到发泄口就岩浆似地灼热喷出。
萧从容觉得全身的血流都被这个吻烧沸了,奔腾呼啸着全往脑部涌来,让她觉得头晕目眩,无法思想,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极力忽视被这吻调动起来的异样感觉!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久到她以为自己会这么缺氧死掉时他才放开她。
她的嘴唇红肿,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一时无法开口,只能愤怒地瞪视他。
楚轻狂却亮了一双有些淡蓝的眼眸,俯视着她,用那蛊惑般霸道的声音说:“萧从容,晚了,你只能是我的……只是我的!”
那闪闪发亮的蓝色,闪着瑰丽耀眼的光芒,怎么有人的眼睛会是这样的颜色?萧从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游,连同这个突如其来吻,都是梦境中才会发生的事……
世间有没有报应
“我没用……我不够强大……我无法保护她……所以才害她音信全无,不知道是死是活,是不是?”
醉花楼,喝多了的五皇子武铭昊一把抓住楚轻狂的手,浓眉紧锁,全是痛苦的纠结:“楚兄,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楚轻狂一笑,抬手将他的手压了下去,递过一杯浓茶:“五殿下,你喝多了,醒醒酒!”
“不……别管我,我还要喝!来人,给我上酒!”
他大呼小叫着,一旁醉花楼的头牌亦巧姑娘看了看楚轻狂,用眼神询问。
楚轻狂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亦巧就站了起来,提了酒壶给武铭昊加了酒,柔声说:“五殿下,少喝点,酒多伤身体!”
武铭昊醉眼半睁,看着亦巧温和的笑脸,伤感涌上了心头,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叫道:“蓉蓉,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不要别的女人做我的王妃,我只要你……你回来,我只要你!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的!”
“我知道……我懂!”亦巧温柔地轻拍他的手,眼角瞟到楚轻狂站起来,就扬起头用目光追了过去。
楚轻狂却似没见她的期待,整了整锦袍就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亦巧失望地垂下眼睫,给武铭昊加酒,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美眸中的不耐烦。
楚轻狂走出醉花楼,墨鱼给他牵了马过来,问道:“爷,回去吗?”
楚轻狂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去顾擎那里转一转!”
“哦……那你小心!”墨鱼骑了马回酒楼。
楚轻狂沿着花坊街一直往下走,七拐八拐最后竟然消失在人群中,让后面跟踪的人面面相窥,又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了才回去复命。
*****
三王府。
王妃贺冬卉孤独地在灯下看书,不知何时,自己的丫鬟连梅捧了个食盘进来,叫道:“王妃,莲子粥熬好了,你给王爷送过去吧!”
“哦,好!”贺冬卉放下书,过去接过连梅的食盘,就要出去。
“王妃,等下,披上斗篷啊,外面起风了!”
连梅慌忙给她去拿斗篷,贺冬卉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还能承受!”
说完也不等连梅,就自己捧着食盘往武铭元书房走去。
已经深秋了,的确很冷,她穿的又单薄,还没走一半路就瑟瑟发抖,强撑着往那房间走去,还没近前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就下意识地站住了。
里面怒气冲冲的声音是武铭元的,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可是声音是熟悉的。另外两个听不清,模模糊糊的,武铭元在处理公事吗?
她有心回避,又觉得都走到了这样回去不甘心,正犹豫着,有人走了出来,她认出是马向和另一个将士,就微微颔首。
马向看到她手中的盘子,就招呼道:“王妃,给王爷送宵夜啊!”
贺冬卉点头,微笑道:“王爷这两日上火,妾身给他熬了点莲子粥败败火,王爷他……不忙了吧?”
“已经没事了,王妃快进去吧!这都起风了,别凉着!”
马向悄悄冲她眨了眨眼睛,贺冬卉了然,知道武铭元正在生气,就有点心虚,不敢进了。
自从萧家被斩那天起,武铭元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往温和的脾气不见了,变得易怒,动辄一不如意就砸东砸西,打骂下人那是经常有的事!
连对贺冬卉也没以前好了,没耐心不说,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