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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正文+番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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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讨厌别人利用她的弱点,在她看来就是这样,所以楚轻狂懵懂中犯了她的忌讳,让已经开了一丝缝的心门又被紧紧关上了。

    做朋友吧!萧从容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所以保持距离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样不管楚轻狂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觉得自己都能云淡风轻地说:“我原谅你!我们还是朋友!”

    *****

    武铭元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没多久就查完了大皇子陷害忠良的事。

    在这次捉拿刺客,肃清逆党的行动中,连同萧家六十三人在内,被大皇子捏造罪名致死的超过二百人,其余被牵连罪名稍轻的也上百人……

    规模之大,影响之广让看了奏折的武二帝捶胸顿足,深悔自己错信了大皇子,才造成这么多的忠良被冤枉,失去了性命,他有罪啊!

    武二帝哭罢,大义灭亲,命亲兵将大皇子押入宗人府,囚禁终生。其余家人幼子贬为庶人,让大理寺分开流放各偏远之地。

    郭家贪污国库银两,唆使大皇子陷害忠良,毁国栋梁,居心叵测,满门抄斩……

    

    萧家重新定案,原来的供状是周培陷害忠良,屈打成招而来,概不算数。周培视国法置若罔闻,重型毒打忠臣,罪大恶极,为告慰被他冤死的群臣在天之灵,处以凌迟之刑。

    可悲周培一听到圣旨,深知再无生机,为免遭身体受这活罪,生生碰柱而死。

    消息传回宫中,武二帝颤巍巍地吼道:“没这便宜的事,想死了一了百了,做梦!拖出去,当着所有天牢狱役官兵的面鞭尸三百,让所有人给朕记住这个教训,朕的臣子不能白白冤死!”

    这一举动自然又为皇家挣回不少声誉,有此“明君”,众将士前仆后继为国为君效忠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培被鞭尸喂狗,周国公一把年纪儿子死了女儿流放了,当夜就一命呜呼了,其府上下人将东西一抢而空,各奔前程了!

    可怜周国公奋斗一生,为儿孙挣的家产一夕间烟消云散,尸体还是京兆尹发善心不计嫌疑掩埋了。与其数月前为中毒死的小儿子周勤发丧那日的阵容相比,周国公是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他泉下有知,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萧家通敌叛国被定为冤假错案,平反后萧家满门被追认为忠烈,萧老侯爷追封忠烈定远侯,萧立德追封定远大将军,其余何凤等人被追为忠义夫人。

    最搞笑的是萧玉芙的追封,这个在天牢中丢尽了萧家脸面的女人竟然被追封字“贞”,让萧从容听闻差点气岔,愕然半响摇头,这武二帝的黑色幽默也太搞了!

    对唯一活着的萧三小姐萧从容,武二帝也是宽厚的,不但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萧府也大笔一挥归还萧从容。

    至于萧家资产抄家时被抄的空空如洗则绝口不提返还的事,只是“仁慈”般地在圣旨上加了一句,萧从容如果活着回来,享受老侯爷生前俸禄,按月支取,直到其终老……这应该是念在她双腿不便的情况下给的‘恩惠’!

    对此,群臣深以为然,又是替萧家感恩戴德地称赞了武二帝慈悲为怀,体恤忠良。萧老侯爷在天之灵,看到萧家后人衣食无忧也该瞑目欣慰了……

    尘埃落定,冤案也平了,赏也赏了,罚也罚了,皆大欢喜。

    武二帝让三皇子选一个好日子,要亲自去天坛为死去的冤魂送行,祭祀,并请了大佛寺的法正大师来为亡灵超度。

    武铭元一边让人搭建祭祀的台子,布置法事,一边加紧寻找萧从容,张出的皇榜一张比一张更情深意切,都是游说她如果在京城,不能错过为萧家人祭奠的这场法事。

    *****

    这些皇榜现在不是楚轻狂亲自送来了,是花君子和墨鱼看热闹般的频频送来,萧从容初看时并不以为然,回去不知道武铭元又要耍什么花招。

    可是看多了,又和楚轻狂冷战着,她的心就慢慢的活络起来。

    萧家人下葬时她昏迷不醒,也没能送送他们,虽然事后楚轻狂带她去祭祀过,可是那时的心情怎么是现在能比的!

    她想看看武二帝,想看看武铭元,群臣们拿什么脸面来给萧家人,死去的忠良们祭祀!

    这种想法与日俱强,随着祭祀的日子渐渐逼近,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对楚轻狂提了出来。

    楚轻狂立刻反对:“不行,你不能去!”

    萧从容冷冷地反问:“为什么不行!当了那么多人的面,难道你以为武铭元会要我的命?他现在收买人心都还来不及,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楚轻狂叫道:“祭祀时当然不会,过后呢?你敢保证他不会扣留你?”

    萧从容淡淡一笑:“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他能扣留我,你就不能再把我带出来?”

    一句话说得楚轻狂哑口无言,半天气急败坏地嚷道:“我不能拿你去冒险,上次就差点失去你……我无法想象再失去你,我会不会杀进皇宫,杀光所有的人!”

    萧从容愕然,不觉想起了上次被他抱回来时的事,当时有感觉,过后又听花君子讲过楚轻狂一怒之下斩了武铭元手指的事,对他的震怒多少有点了解,深知他此言决不是虚!

    楚轻狂的确在乎她!这样一想,这几日硬起的心肠又有些软了,放柔声音说:“我必须去!我有充分的理由,你先听完了再反对,如果你能说出反对我的理由,我就听你的,否则你就听我的!”

 想离开我

    “第一,作为萧家唯一的后人,在满朝文武都去为我家人祭奠的时候,我竟然怕死地躲藏着不敢露面,你让我以后用何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难道真要我躲躲藏藏一辈子?这样……我宁愿光明正大的死,也不愿苟且活一生!”

    萧从容盯着楚轻狂:“换你,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楚轻狂咬了咬牙,没反对。

    “第二,我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不会让武铭元以任何借口扣留我。你为我斩断了武铭元的手指,我知道,我不会暴露你,也不会向任何人说起这些日子我在这里,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

    “我没担心这个!”楚轻狂烦躁地低吼道:“你要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萧从容笑了笑,说:“五皇子人直爽,他是不会害我的,一路让他送我,我想不会有什么困难!祭奠那天文武百官都在,武铭元现在名声正如日中天,也不会做出自损身份的事,所以整个祭奠的过程我都是安全的。出来我会让五皇子把我送回萧家,这样,你再来接我……不就没事了吗?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你那么相信我的能力?”楚轻狂眯了眼看她,似笑非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上次不是把我从武铭元手中抢回来了吗?再做一次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萧从容微笑道。

    “变数太多,我不敢拿你冒险!”楚轻狂拉了她的手握在掌中,苦闷地说:“我不是神仙,我怕我有疏忽的地方,如果害了你怎么办!”

    “关心则乱!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萧从容了,就算武铭元真扣留我,他也别想讨半点好处去!”

    萧从容安慰他:“你别想太多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总该相信自己吧!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是吧!”

    “容儿……”楚轻狂苦笑:“你别激将我,你早就想好要去了,对不对?我敢打赌,你什么都计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告诉我结果,不管我怎么反对,你还是会去的,对不对?”

    被说中了心事,萧从容也不辩解,只是看着楚轻狂沉默地点点头。一来她真的想去为老侯爷他们祭奠,二来也真的厌倦了躲着不敢露面的生活。

    楚轻狂看着她,半响扯唇:“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只希望你是单纯地为了祭奠出去……而不是……”

    他欲言又止,慢慢地放开了萧从容的手,有些意兴阑珊地转身:“我会安排好送你去的,自己小心……”

    “而不是什么?”萧从容看着他的背影,遗憾地蹙起眉,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

    “而不是……想离开我!”

    醉花楼,楚轻狂喝完了几罐酒也没醉意,瞪了一双眼盯着墙上的画,许久低低地笑起来:“楚轻狂,你也有今天啊!枉自平日自封洒脱不羁,却连心里话都不敢说出来……你还是你吗?”

    低低地笑,慢慢变得有些放浪不羁,看到亦巧墙壁上挂的一排乐器,忍不住取下了一把琵琶,乱弹了一阵。琵琶音脆响,渐渐安抚了一颗躁动的心,依稀想起萧从容在墙头上唱歌的样子,心头一软,信手弹出的就是那歌的调子。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唇角噙了笑,想着那个夕阳下放歌的女人,她才多大啊,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想着一路来和她的点点滴滴,他的心头堆满了难以言说的情愫,如果一开始就让他放手,或许真的可以洒脱不羁地转身!

    可是现在……怎么能放开手呢!他不忍……也舍不得!

    一边喝酒,一遍遍弹着她唱的歌,就觉得自己入了她的魔障,这一生是无法解了!

    酒完,曲终,他放下琵琶,才惊觉屋里还有个人,抬头,看见亦巧乖乖地坐在窗前,一双含着柔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他。

    楚轻狂下意识地避开了,抬头看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一片漆黑。

    “啊……不早了,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他慵懒地站起来,将琵琶挂上了墙,看一桌的杯酒狼藉,吃惊自己竟然喝了那么多!

    “公子,外面雪才停,很冷,不如就在这歇息吧!”亦巧站了起来,补充了一句:“你的房间都有人打扫呢,绝对干净!”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楚轻狂去取挂着的斗篷,没想到亦巧快了一步,先取了下来。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亦巧,她却垂了眼说:“公子许久没在这留宿了,可是嫌亦巧招待不周!”

    

    “没有的事!你多想了!”楚轻狂伸手去接斗篷,亦巧退后了一步,抬眼有些凄然地问:“难道公子嫌亦巧不干净?可是……你该知道,亦巧不是自愿的……我……”

    楚轻狂蹙眉:“亦巧,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

    “莫名其妙?”亦巧惨笑:“公子你就真的不知道亦巧的心?这么多年了……公子真的不知道亦巧喜欢你?”

    楚轻狂僵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她。

    亦巧掉下了泪,哽咽道:“亦巧知道公子有水佩小姐,她对公子有救命之恩,亦巧不敢和水佩小姐争什么!可是亦巧真的很喜欢公子啊,只要公子不弃,亦巧就这样侍候公子也愿意!只求公子给亦巧一个亲近的机会……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借着和楚轻狂站得很近,说着就靠向楚轻狂的怀中,楚轻狂下意识地拦住了她,沉了脸:“亦巧,不要忘记你的职责!”

    亦巧脸色一僵,楚楚可怜地看向楚轻狂:“亦巧知道身份和公子相差太多,是自己妄想了,可是公子就真的对亦巧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吗?”

    楚轻狂头转向了一边,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亦巧急急打断他:“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就满足了!”

    “我在乎!”楚轻狂狠心地从她手中夺过了斗篷,说:“我一生只会喜欢一个女人!没有多余的感情给别人!你趁早回头吧!以后别再提这事,否则我会调你去别处,明白吗?”

    “公子……我……”

    亦巧还来不及说什么,楚轻狂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空气中只飘来他有些冷酷的声音:“五皇子的事多留心了,误了我的事,你该知道后果!”

    人去楼空,亦巧还哀哀地站在门边,感情能回头吗?喜欢一个人是说停就能停下的吗?

    公子,就算做妾,你也不愿给亦巧一个机会吗?

    *****

    楚轻狂出来,墨鱼迎了上来,神色有些紧张,凑上来就说:“爷,老爷来了,在鬼屋呢,让你过去见他!”

    楚轻狂顿时就愣住了,刚才的冷酷似乎被风一吹就更冷了,站了一会,问道:“他问三小姐在哪了吗?”

    墨鱼抓抓脸,憨直地说:“没问,不过花大哥说他估计知道了,只是没过去,让你小心点!”

    楚轻狂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和三小姐说一声,就说我有事,这两天可能不过去了,让她放心,她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不会让她失望!”

    “哦,好!”墨鱼往一边走了。

    楚轻狂低头想了一会,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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