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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正文+番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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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轻狂往身上套长袍,手一动拉扯得背上的血又流了出来,痛得钻心裂肺,他却面无异色地说:“我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明日一早就要处理,跑来跑去累!”

    “嗯,回去好好想想,你义父要的就是你一句软话!再说水佩那丫头对你一往情深,又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是不能站起来不好勉强你!现在都治好了,一天天地恢复呢!我们来时她的脸色都红润了,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也……”

    “六叔……我不是为了这个!”楚轻狂打断了他,扶着扶手站了起来,苦涩地说:“我真是把水佩当妹妹,我不想娶她是为她好,我……”

    “行了行了,先回去歇着吧!”

    他这话诸葛翎不爱听,就认为是楚轻狂的推脱之言,不高兴地扶他到门口,拉开了大门才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在哪吗?人啊就是有感情的,不管自己落魄还是富贵,别人有恩情于你记得报答就是人的根本!畜生呢就不一定了,连自己的同类都要伤害,无情无义……哎,你自己去想吧!”

    他刚要关门,吕峥匆匆走出来,叫道:“等一下。”

    楚轻狂和诸葛翎就看着吕峥走了过来,他手上拿了一颗丹药,递给楚轻狂说:“你义父给的治伤良药,你现在把它吃了吧!”

    说着就塞到楚轻狂手中,盯着他,似乎不吃下不准走一般。

    楚轻狂愣了愣,看看诸葛翎,诸葛翎笑道:“吃吧,我就说你义父舍不得打你,都是你自己犟着不肯说软话,现在看到了吧!看你被打成这样,做义父的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吕峥蹙眉,瞪了诸葛翎一眼:“就你话多!小九,快吃了回去睡吧!我们也要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

    楚轻狂举起药,药乌黑一团,隐隐有股腥气,看看吕峥,再看看诸葛翎,他苦涩地笑笑,张口吞了下去。

    吕峥满意地一笑,说:“只要你听话,你师父还是喜欢你的!我们来时他已经叫人给你建大宅子,等我们回去,就给你和水佩成亲!”

    楚轻狂挥了挥手:“我走了!”

    他扶着墙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爬出俞家大院的井口就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大院外的树林中。

    黑暗冰冷的树林中他双手扣自己的喉咙,吐了半天连汁液都吐出来了也没把那药丸吐出来,药丸已经融进了胃液中。

    他疲惫地抹了抹因为吐弄出来的泪水,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躺在雪地上,他无神地看着漆黑的夜空,心就绝望地痛成了一团!

    什么都是假的!

    所谓的亲情,曾经以为的温暖都是假的!

    抛开了他的身份……他楚轻狂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他妈的不是……

    *****

    “咚……”

    轻微的第一声响动萧从容就醒了,睁看眼看见一个黑影摇摇摆摆向自己的床榻走来,她没叫,在黑暗中睁着眼,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这是住进楚轻狂院子中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有些奇怪,是谁呢?

    不一会她就知道是谁了,空气中嗅到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楚轻狂的!

    她的眉蹙了起来,他不是让墨鱼来说不回来了吗?这半夜三更摸进来,他是想做什么呢?

    她的手不由摸出了枕下的金针,这是她自学会金针就给自己常备的一种防身工具。点穴刺穴她现在已经得心应手,即使在黑暗中,她相信自己也能准确地刺在死穴上。

    楚轻狂跪在了床榻前,伸手撩起了帘帐,他的呼吸不像往日,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有些粗重。

    萧从容觉得自己的肌肉都僵硬了,捏了金针的手全是汗,她微眯着眼睛,紧张地感觉着楚轻狂的动作。

    “容儿……”他轻轻地叫,她却不敢答应,心里绝望地大叫:“你滚出去,不要让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没了!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再一次对人性绝望……”

    

    “容儿……”楚轻狂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粗糙,就像他的喉咙被打磨过一般,要不是他的味道很熟悉,萧从容会以为是别人。

    他的手指终于伸了过来,萧从容动也不敢动,感觉着他摸上了自己的脖颈,慢慢地下移,到胸口,就在她脸被憋得通红,快忍无可忍想把金针扎在他手上时,他停住了。

    萧从容感觉他拈起自己胸前佩戴着的那颗天蝎珠,低低地笑了一下:“容儿,你戴着呢?很好……很好……你别取下来,就算日后恨我,你也别取下来!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别取……”

    萧从容装不下去了,这样的楚轻狂太失常了,那个翩翩公子,笑得一脸狡黠,洒脱不羁的男人怎么半夜三更会变得如见了月光的狼人一样,完全不像一个人!

    “轻狂……”她试着叫道,试图通过这一声叫唤换回楚轻狂的正常。

    “容儿!”楚轻狂答应着,俯身下来抱住了她,萧从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在一瞬间闻到了药味,似乎是创伤药的味道,自己受伤时用过很多,所以味道一闻就辨认出了。

    “你受伤了?”她疑惑地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嘘……轻声!”楚轻狂有些无赖地偏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小声说:“一点小伤,别惊动墨鱼他们!”

    “让我看看!”萧从容推他,他却抱紧了她:“别看了,已经包扎过了,你让我抱一抱,我就去睡觉!”

    “干嘛?又不是伤得很重还一副无赖相!”

    萧从容无奈地冲黑暗的帐顶翻白眼,却不敢挣扎,隔壁几个房间睡着墨鱼、巧燕,惊动他们过来看见楚轻狂和她在黑暗中睡一个床上,她还要不要活?

    *****

    “伤了一点也是伤!小时候我娘亲都是抱抱呼呼的,所以也要你抱抱!”

    楚轻狂的话虽然是无赖的,语气里却夹了无法掩饰的伤感,就是这伤感让萧从容心一动,不再挤兑他,从某一方面说,楚轻狂和她一样都是不幸的人!

    “容儿,你好香!”楚轻狂的鼻子靠在她颈间,深深地嗅了一下冒出一句:“好想咬一口,尝尝你的肉是不是也是香的!”

    “你敢!”萧从容将金针放了回去,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低骂道:“抱够了就回去睡吧!再敢占我便宜,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容儿好凶!”楚轻狂不放手,头还在她怀中蹭了蹭,无赖道:“怎么会抱够呢,抱一辈子也抱不够!”

    萧从容要吐血了,午夜狼人变身色狼了?

    下手拧得就重了点,楚轻狂低吸气,倒是放开了她,低声说:“好了好了,不扰你睡觉了,你好好睡吧!我走了!”

    他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被褥,拉好床帐,才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习惯了黑暗,萧从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隐隐觉得楚轻狂走路的姿势似乎很艰难,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他真的是受了一点“轻伤”吗?

    她有心起来查问,又怕自己行动不便惊动众人,楚轻狂明摆着不想让人知道,她一查闹大了会不会对楚轻狂不利啊!

    想着只好睡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子里全是楚轻狂……

    折腾到天亮,巧燕还没来她就先起来了。杵了拐杖去楚轻狂房中,床铺叠得好好的,明显没人睡过,再去听雨楼,遇到花君子下来,她问:“轻狂在楼上吗?”

    花君子一脸奇怪:“墨鱼昨天不是说他有事不回来了吗?你忘记了?”

    萧从容没辩解,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刚进门,看见巧燕在整理她的床铺,她赫然看见床边有一大块干了的血迹……

    巧燕回头,见她盯着血迹,就笑道:“没关系啊,来月事很正常的,回头我给你换个干净的,这个拿去洗洗就好了……”

    萧从容不知道该不该辩解,她根本就没来月事,这血迹昨晚睡下时还没有,只可能是楚轻狂留下的,血都印到了床上,他还敢说他只受了一点点小伤?

    萧从容突然很愤怒,为楚轻狂的隐瞒……

 意外来客

    楚轻狂真的“有事”了,一连三天没有出现了,眼看后天就是祭奠的日子,他还没出现,萧从容忍不住的心急。

    她倒不是担心楚轻狂不送她出去,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觉得楚轻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担心的是他的伤,这样躲着不见,肯定是伤得很重,怕她追问吧!

    墨鱼和花君子也不来了,让萧从容想抓狂,还说逮到他们可以逼着他们问出楚轻狂的下落来,这样人也见不到,找谁去问啊!

    巧燕是一问三不知,平日连花君子他们去哪都不知道,哪能知道楚轻狂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萧从容一边心急,一边也无可奈何,只能做好准备去参加祭奠。

    这点要夸下古代的医术了,虽然没有现代的发达,可是也有其独特的一点,那就是用毒。

    楚轻狂给她找来的医书中不乏用毒的例子,萧从容闲时也研究过。作为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她觉得毒和金针用好了就是一种最好的自我保护手段。

    和楚轻狂一提,他挺赞成的,她需要的药材都大方地提供给她,有时还和她讨论怎么用毒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她才初入门,高深的用毒还不会,只能做些简单的麻醉药剂,虽然简单,紧急时候也够了。

    这次去参加祭奠,萧从容决定不做轮椅了,虽然楚轻狂做的轮椅比五皇子做的轻巧的多,可还是不够灵巧,萧从容觉得拐杖更能让自己灵活运用。

    这拐杖已经不是萧从容才来时楚轻狂为她做的那一副,这是萧从容跟着楚轻狂习武后,设计出来的。

    拐杖上面有很多机关,杖头可以放下几百颗细小的金针,可以当暗器使用。分开放在拐杖两边,一边是浸了麻醉剂的,另一边只有几十颗,浸的是楚轻狂替她弄来的蛇毒,据说毒性剧烈,入血三个时辰找不到解药就一命呜呼。

    楚轻狂说是让她防身,她却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这种金针的,因为楚轻狂只有蛇毒,没有解药,她不想无辜害人命。

    杖头有机关,杖尖也是一样的,有个机关可以伸缩,一边弹出来的是一个微型的爪子,连了根特殊材料做成的绳子,抛出去就可以挂在墙上或者树上,这是萧从容根据前世做特警训练攀墙用的猫爪设计的。

    楚轻狂他们也有,只是要人抛,她自己离了拐杖都站不稳,怎么抛,只能用种借弹力射上去的。

    这个做了好多次才成功,还是因为楚轻狂找的工匠是什么天机门的大师,否则一般的工匠根本做不出这种效果。

    另一边就简单了点,是把可以缩进去的短剑,配合了拐杖的长度,还可以做刺刀用。原则上楚轻狂是不希望她能用到的,说需要这样搏杀,还要他干嘛!

    自信满满,似乎她的安全全包在他身上了。萧从容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前世就习惯了独立,现在也不会真的将自己的生命全交到一个人手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

    天气还是没太多的变化,雪一直没停地下,只是没前两天大了。

    萧从容没事就将自己看过的医书整理好,竟然厚厚的一叠,原来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她感慨地看看四周,发现从进来到现在,屋里添了很多东西,都是楚轻狂时不时买来的,一点点堆积,竟然随处可见。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疑问再次闪过心头,却没开始那么排斥了。一天可以是假的,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说他一点都没有真心,那她也是不相信的。

    那人到底受了什么伤?她低叹,有些心烦,不想在这随处都有他影子的地方呆着,就拿上拐杖去园子里转转。

    路过上次自己要爬出去的围墙时,她忍不住又站住了,轻狂在那个园子吗?到处都是楚家的财产,他随便在哪她都找不到!

    难道他就一直要等着她去参加祭奠了,才肯出来见她吗?或者也根本不会出现,只让花君子他们来送她一下就好了!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是来这里后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不出现,让她根本无法习惯……

    轻叹了口气,转身,就怔住了,前面的树下,站了一个青衫男子,不知道何时来的,她竟然根本没发现!要知道她现在的听力比以前好不知多少倍了,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武功轻功都是一流的。

    她心下微凛,和那男子对视着。男子高大的身材,相貌威武,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眉入鬓,又粗又黑,锋利的眼睛敏锐而深沉,就这样和萧从容相对峙着。

    

    萧从容手握紧了拐杖,看着男子,男人虽然一袭青衫,却没有寒酸的感觉,静静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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