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那么苦吗?大男人还怕喝药!”楚轻狂不相信地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面色瞬间就变了,张了嘴瞪着顾擎,差点想将碗丢了。
顾擎嗤笑道:“苦吧!大男人又怎么样,难道苦还会变成甜啊!就算是甜的,也会喝腻啊!告诉你啊,别再逼我喝药,再逼我死给你看,让你自己做你的四皇子!”
楚轻狂横了他一眼,说:“你敢死,我追到阎王殿也会把你带回来,给我把药喝了,大不了给你这个!”
他不知从哪摸出了个纸包,冲顾擎亮了亮说:“太原杜记的黑芝麻糖,前几日老四去采办,我托他专程带来的,你乖乖把药喝了,我就给你,否则我带回去孝敬刘掌柜了!”
“威胁我啊!”顾擎有些不甘心地看看他,楚轻狂示威地晃了晃,就想放回去。
“别啊!”顾擎有些委屈地端起药:“我喝还不行吗?”端了碗,闭了眼睛闭了气,把凉了的药一股脑地喝完,只冲楚轻狂伸出手。
楚轻狂却叫道:“张嘴!”
顾擎依言张开,楚轻狂扔了一块芝麻糖在他口中,那香味就窜了满口腔,顾擎满足地含着芝麻糖,竟然不觉得口苦了!
享受完芝麻糖带给他的满足感,睁开眼,看见楚轻狂支了下颚看着他,一脸感慨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问道:“在想什么?”
楚轻狂耸了耸肩,发现这动作是萧从容爱做的,不知道怎么就被自己学来了。叹了口气说:“师兄,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小时候挺容易满足的,那时有一块芝麻糖就觉得高兴得什么都不能比!为什么现在我们拥有了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东西,我们反而没有以前快乐呢?”
*****
顾擎舔了舔唇角边的糖渣,才说:“因为人长大了,心就长大了,心大了,就无法填满了!”
“是这样吗?”楚轻狂摇摇头,想到自己来的另一个目的,就问道:“封地的事怎么说?义父让你要哪?”
“淮南,义父就看中了和江南接壤,起事方便!经营几年,筹足粮草,就可以图谋大业了!”
顾擎也收敛了笑,认真地说:“我今天进宫去试探地和皇上一提,皇上没有意见,看来还是倾向四皇子的!”
楚轻狂斜眼看了看他,忽然问道:“师兄,你说武铭钰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一个病秧子,在宫中又没什么娘娘贵妃之类的给他撑腰,为什么就受那老头的宠爱呢?比他身体好的皇子都没如此受宠,他凭什么呢?”
顾擎很淡定地说:“这个义父应该知道详情,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冒充四皇子了!”
楚轻狂冷笑:“那皇帝老头真瞎了眼,连自己的儿子被调了包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他宠爱的武铭钰早已经是白骨一堆,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呢?”
顾擎笑了,说:“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死了一个真的,又来一个真的,他也没损失啊!把给武铭钰的宠爱给你,也算弥补你吧!”
“哼,我才不要这样的弥补!他也弥补不了我失去的!”
楚轻狂骤然起身:“我走了,有什么事让墨鱼找你!你配合一下,千万别让洪坤太喜欢你!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你就当帮我的忙,日后我再感激你吧!”
“等等……”顾擎叫住他。
楚轻狂转身,顾擎想了想却挥了挥手说:“没事了,你去吧,有事再找你!”
楚轻狂走了,顾擎呆呆地坐着,眼睛落在药碗上,突然一阵烦躁,手一拔就将碗摔了出去,碗的破碎声惊动了佟成,他在外面叫道:“殿下?”
顾擎淡淡地说:“没事,不小心摔了碗,明天再来收拾吧!我困了,先睡下了,别让人打扰我!”
“是,殿下!”佟成没了声音。
顾擎依然坐在原处不动,看着破碗中流出了药的残渣,他脸上挂上了冷冷的笑:“小九,你知道我很为难,你为什么还这样要求我呢!你可知道……你真的很让我‘为难’吗?你是真龙天子,他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时牺牲的赝品,我能承受他的怒气吗?”
女人和兄弟,你选择什么呢?
呆呆看着屋顶半天,怨气慢慢散了,低头看见刚才放碗的地方,那包芝麻糖还好好地放在那,顾擎矛盾地伸手拈了一块糖出来,送到嘴边,脑中莫名地又响起那人带点命令的口气:“张嘴!”
顾擎抬手,将芝麻糖丢起来,闭了眼睛凭感觉张开口去接,糖是掉进口中了,奇怪,为什么没有刚才香甜呢?
顾擎闭了口,在脑中幽幽地想:小九,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
月票啊,求月票,风加更了一章才给一张月票,亲们欺负人,~~~~(&;amp;gt_&;amp;lt;)~~~~
走火入魔(加更,骗月票红包啦啦啦)
萧从容最终还是不能抗拒那套针法的诱-惑,隔日因为下雨,晚饭都是在自己房中吃的。吃完向兰收拾时她突然灵机一动,对向兰说:“我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向兰奇怪地看看她,萧从容装模作样地用手揉着额头,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
向兰就说:“受了凉吗?那我给小姐烧碗姜汤来,喝了睡一觉会好的!”
“谢谢啊!”萧从容看她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一瓶药竟然能有这样的效果,真是意外啊!可惜向兰太冷,平时一问三不答,不知道要怎么打动她才能将她变成自己的人。
一会向兰真端了姜汤来,萧从容喝了睡下她就关门出去了。等向兰一走,萧从容马上摸出了天心石,给自己的各个穴位按摩了才开始扎针。
屋里有点暗,还好她早已经熟悉各个穴位,就算闭了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扎到。外面在下雨,即使弄出什么异样的响动,想必向兰也不会注意,这就是她为什么挑今天试针的原因。
医书上的针法早已经倒背如流,萧从容跃跃欲试中又有一丝害怕,如果弄了走火入魔怎么办?
武侠小说中练武的人走火入魔就会神志不清,她如果神志不清是不是就会忘记自己是谁,续而忘记楚轻狂!
如果轻狂再见到她,她已经不认识他了,他会不会伤心呢?
萧从容有些迟疑,为了一套不知道效果的针法,如果散失了自己的理智,这算不算得不偿失呢?
已经答应嫁给轻狂了,是不是也该和他说一声呢?可是如果和他说了,不用想,楚轻狂肯定不准,那霸道的男人宁愿养她一辈子估计也不愿冒这样的险!
萧从容矛盾了,一边是能站起来的诱-惑,一边是未知的恐惧,还有对楚轻狂的留恋……
她才发现,原来不只不觉中,竟然让那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已经从无所谓到在乎,再到现在的留恋?
她怔怔地想着,突然想起楚轻狂说的话:“嫁给我,你可能没有好日子过了,我无法再给你锦衣玉食,也无法送你珠宝首饰,这样的我,你愿意嫁吗?”
她当时怎么想的?萧从容清晰地记起当时自己的想法:我不要你给我锦衣玉食,也不用你送我珠宝首饰,只要我们同心,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
她选择他做伙伴的时候就是看中他的聪明,还有楚记的优势,现在没有楚记又怎么样呢!凭他们两人的聪明,她当时就觉得就算要天下又有何难呢!
想到这层,萧从容突然意气风发,她要的不是他照顾一生,而是能和他并肩俯瞰天下!
那么,还有什么需要留恋的呢?这个险必须冒,成功了,从此摆脱拐杖,和他纵横四海!失败了,也只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当做这世上从来没有萧从容这个人!
轻狂……他终会忘了她!
这世上,没有谁缺了谁不可……
*****
萧从容想到这,坚决拿出了金针,连给楚轻狂留个什么话的念头都没有!
留什么呢?在乎你的人看见徒惹伤悲,不在乎你的人,留了也等于白留!
净了手,将一套金针一一在床榻上铺开,为了扎针方便,萧从容只穿了内衣内裤,平坐在床上放了帘幔就开始给自己扎针。
这套针法非常讲究,必须顺着内力的方向缓缓扎入,深浅力道都要严格控制。
开始萧从容还不觉得怎么样,越往下就越痛苦,扎一针就像拿刀在割自己的肉似的,那疼痛似乎来自灵魂深处,让她痛得大汗淋淋。
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萧从容拿了被褥的一角咬在口中,继续坚持。
似乎就像前世一次执行任务中枪,当时没有医疗条件,就是自己拿刀挖出了子弹……萧从容觉得现在的痛比那时更甚,当时只是一粒子弹,挖出来就没事了!
现在却是要将一套针法都扎完,那痛就变成无休无止了!
疼痛中觉得时间流逝得更慢,十八根针才扎了一半她已经全身都是汗了,汗水湿透了内衣,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圈水渍,她也顾不上怎么和向兰她们解释,强忍着痛继续进行。
此时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幸好这些日子被楚轻狂的珍贵药材养胖了,身体也养结实了,否则以她以前的身体,早抵达不住这疼痛晕了过去。
萧从容性格里就有一种固执,换了一般人可能会怀疑这针法是不是错误的,否则怎么会如此疼痛!又或者这疼痛谁能忍受,这会不会是写书人乱写的!
萧从容却没往这方面想,而是固执地遵守着中医针灸的不通则痛的说法,认为自己痛就是因为不通,固执地要将一套针法全部行完。
“十四……十五……”
萧从容手都是抖的,那种剧痛让她视线模糊,已经看不到周围是什么样子,只是摸索着按照记忆中的穴位一针针地扎着。
窗外雨越下越大,她不担心向兰她们过来查看,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还有几针?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摸索着针,还有三针,一针要扎到头顶百会,二针是脚底涌泉。
顺序是先脚后头,萧从容摸索着扎到了左脚,那剧痛就排山倒海地涌来,让她眼前一片黑暗,几乎立刻就昏了过去。
她停了停,抓了被褥抹了抹满头的汗,定下心来又扎到了右脚,感觉体内内力开始杂乱涌动,她按照楚轻狂教的调息方法,将内力都沉到了丹田,虽然憋痛得难受,视线却恢复了些,能看到周围隐隐约约的家具摆设。
最后一根了!是好是坏就看这一根,萧从容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稳了稳手,拿起来金针。
*****
百会是人头顶最重要的穴位,也是全身经脉血液必经之所在,就像连通各个枢纽的接口,一通就可以任全身血液流经,但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内力反噬,走火入魔。
萧从容稳了几次手都是抖的,她只好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呼吸。
她前世可是一等一的射击好手,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岂不是白混了。
几次深呼吸后,她再拿起针已经可以平稳如斯了。慢慢举了手,就给自己扎针。
头顶皮薄薄一层,金针轻而易举就进去了,可是继续向前,那种被啃噬的痛苦就从脚底开始,蚕食着每一寸肌肉上来。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痛,拉扯着肌肉和经脉,似乎都在身体里纠结成团,无法舒展地扭动。
萧从容痛得全身肌肉都在抖动,才发现拔指甲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和这个相比,完全是天上的地下。
针已经没有力气捻动,她一狠心,将内力集中到手上,狠狠地一次就扎了进去。
一瞬间,感觉所有的血液全冲百会而来,无法控制的内力也疯狂地蜂拥而至。
萧从容只觉得自己的头瞬间似要爆开一样,眼睛先看不见了,敏锐地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脑中疯狂地流动,混合着不受控制的内力在脑袋离横冲直撞。
恍惚中,所有的意识都混乱了,一个个像蒙太奇一样在脑子里乱闪。
“萧从容同志,你被授予一等功勋章,我们为你感到骄傲,加油!”
那是父亲,她努力拼搏为的就是他的肯定,她看到了他眼中自豪的光芒,呵呵,她没让他失望吧!
“容容,等这次任务完我们就结婚……”
那是男友徐正,萧从容竟然看到了他跪在一个墓碑前,她瞪大了眼,拼命想看清那墓碑是谁的,可是模糊一片,她根本看不清。
镜头突然拉远,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抱了一个婴儿,戴了一副墨镜看着徐正。
萧从容有些焦急,这女人是谁啊?为什么那么熟悉!
似乎感觉到她的焦虑,那女人抬手摘下眼镜,四处张望,萧从